傍晚,爸爸从山上砍柴回来了,担回来两大捆桦栗树梢予和。霸王剑,扦担上吊的干粮袋里,还装着一个毛乎乎、软绵绵,吱哇乱叫的小东西。
山哥儿解下袋子,倒出来一看,里面装的是一个小狗娃儿,长着茸茸的麻毛,机灵的双眼,在地上活蹦乱跳,挺惹人爱,他抱在怀里,惊喜地说。爸爸,小狗娃儿真好玩,你从瑷儿捡来的?
爸爸接过妈妈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不是狗娃儿,是狼崽子。妈的,今天撞到狼窝里,经过好一番搏斗,才莫吃亏。老狼逃走了,我把崽子带回来,杀了做一顿好菜吃。
山哥儿抱紧了怀里的东西,摸着它肥肥的小身子,说:“不,它不是狼崽。爸爸,不能杀,我要留下来喂它。”
爸爸吓唬他说。“爸爸不骗你,真是狼崽子。你要喂它?它长大了可要吃人的呀,你不害怕”山哥儿看了看这温顺、活泼、可爱的小动物,不相信地摇摇头,说:“不会,它不会吃人的,反正我一定要留下它。”
妈妈在一旁替儿子求情说:他爸,就给孩子留下吧,杀了怪可怜。不过,今后时时注意着,它要一不对劲儿,再杀它也不迟。
爸爸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从此,狼娃儿便成了家里的一员。山哥儿特另爱护它,经常给它洗澡,梳理;有了好的吃货,他还要给狼娃儿留一半;并且常常把狼娃儿抱进床里边睡觉。他觉得:狼娃儿是自己要求、保护下来的。为此他非常高兴,给狼娃儿起了个名字,叫:“麻虎。”
麻虎慢慢地成长起来了,和家里的白狗没有什么差异。它们一堆儿睡觉,一道儿玩耍,晚上一起为主人站岗放哨,丝毫也看不出那种吃人的意图。尽管如此,爸爸还是时常叮咛大家要提高警惕,不可轻心大意。
有一天半夜一阵狗叫声把大家从睡梦中慷醒。张起耳朵一听,大自狗在拼命地吼叫,麻虎扎叫得更厉害,并用前爪使劲儿地抓着地面;再仔细一分辨,只听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一种动物睦儿、哇儿、哇儿长长地、阴阳怪气地嚎呼。爸爸说:是狼的叫声。啊,老狼找她的孩子来了。
一听此话,山哥儿吓的缩紧了身子,藏在爸爸的胳膊下,动也不敢动,浑身出了一层麻麻汗儿不过,时间不长,狼走了,白狗和。麻虎也、逐渐安静下来。
谁知第二天晚上,大家又被家犬的狂叫声惊醒,一听,狼的怪叫声更近了,似乎就在家门前的麦田里。
爸爸忧心仲忡地说:“看来,留下‘麻虎’?恐怕会惹事生非的,老狼司是极端残忍和不留情的。啊。”
山哥听出了爸爸的话里有话,他抱紧了爸爸的胳膊,低声说:“爸爸,别、别这样想,鼎人……”
第三天早晨,山哥儿还在床上睡懒觉,突然拨院予里的骚动声惊醒,爬起来一听,大白狗在狂麻斑“在哭嚎,爸爸在怒吼,棒子在打什么东西啪啪啪”。
山哿儿顾不上穿衣服,赤条条的跳下床,胞出屋子来,只见爸爸在用棒子打。麻虎麻虎被用绳子拴在树上,东躲西藏,疼得直嚎叫。
山哥儿跑上去,抱住爸爸的腿,大声问遭:“爸爸,它犯了什么法,你为啥要打它呀。”
爸爸发怒了,没好气地说:“你还要护短,看看磨盘上;都是因为它。”
山哥儿扭头去一看,不禁呆住了,原来,屋前的磨盘上,家里那只大公鸡,被咬断了脖子,血淋淋地躺在石板上。
爸爸又挥起棒子来打“麻虎”,嘴里还叫着:“打死你、打死你!”
山哥了上去,抱住麻虎“的脑袋,摸着”麻虎“身上的血痕,望着。麻虎”泪汪汪的双眼,他的眼泪也“涮涮涮”流了下来,哭泣说:“不是它,不是它,爸爸,不是它干得呀。”
妈妈在一旁也看不下去,劝解说:“鸡又不:是‘麻虎’吃的,它也是一条命啊,要打,就应该打老狼。”
爸爸住了手,一想,觉得儿子和妻子的话说鲷也有理,主要的罪责应该由老狼承担。麻虎“活在是无辜的。予是,他又做了一次让步,解开拴”麻虎的绳子。
当天下午,爸爸在门前的麦田里挖了一个剔井,安上了打狼的夹板,又置放了一些诱饵。
半夜,老狼又来了。哇儿、哇儿“地怪叫着,突然,咕咚”一声响,它掉在陷井里了,连声迭迭地拼命嚎呼起来。爸爸捏亮手电筒,翻身下床,拿着棒子冲到外边去。山哥儿也跟着奔了出去,他要用石头揍这老狼,是它给“麻虎”带来了一场冤屈。
可是,由予时间紧,陷井挖得太浅,老狼竭尽全力折腾着,最后终于挣脱夹板,拖着一条折了的腿,一跛一跛地向山上逃去。山哥儿和爸爸出来的迟了一些没有追上。
此后,再也没有听见老狼的嵋声,“麻虎”和大家一道正常地生活着,爸爸也放心了。最高兴的,当然要数山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