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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就是要骗你，怎样？
音乐盛典——多少明星渴望登上的舞台，却被他这个出道还不足一年的新人给捷足先登了。无可否认，查律修是幸运的。更需承认的是，他的宣传攻势和包装策略非常成功。
这得感谢桑柔，只是如今他们已经成了陌路人。
查律修跟着TOTO四处上节目、做宣传，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桑柔了。倒是他跟陆羽裳常常泡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一日千里，发展速度快得离谱。这样忙碌又充实的生活让他忘了很多东西，只记得做好眼前的每件事。
因为，他不能让桑柔看扁了，他要证明没有她，他的事业会更成功。
只是没想到，在机场，多日未见的他们居然又碰上了。
该上前打声招呼吗？查律修犹豫着，这样唐突上前，对着她，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且，她的身边包围着一大堆人，看上去好像很忙的样子。还是……
“律修，你过来一下，好吗？”
不远处的陆羽裳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跟她进贵宾候机室。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让他彻底不用再对着桑柔。
“这就来！”他快步奔到她的身边，看上去更像是一种逃跑。也许是他跑得太匆忙，不曾注意到他向陆羽裳微笑的时候，一双眼睛在背后始终盯着他。
他的眼里已经只装着陆羽裳了——桑柔悲哀地想到，才多久？那个成天跟在她身边，问他娱乐圈里是是非非的查律修已经完全忘记她的存在，眼里心里只有陆大美人。
桑柔啊桑柔，你在恼怒些什么呢？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是你，把他带进了这个五光十色的圈子里；是你，让他近距离接触到陆大美人；是你，教会他如何幸福地生活在这个除了娱乐还是娱乐的世界里；更是你，把他推到了陆羽裳的身边——只为了制造出让他迅速窜红的绯闻。
若要恨，她能恨的只有自己。
拍拍手，她命令自己打起精神，全力以赴当个合格的经纪人。当初钟天离开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耽误工作，现在的她更不会被任何男人，尤其是男明星控制感情了。
“好了，姑娘们，我们登机吧！”
领着手下这支女子组合登上飞机，她们的目的地和查律修相同，都是音乐盛典的演播现场，这次她们是作为演出嘉宾被邀请参加，她们的目的是在明年的音乐盛典上成为“最佳组合奖”的获得者，所以郑君俞才将这几个姑娘交给桑柔。
到底还是一帮小丫头，难以抑制兴奋之情，都上了飞机还在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桑柔看了一下座位安排，不得不提醒她们：“你们几个安静点，根据座位安排，可能还有别的客人要坐到你们身边，你们这么吵下去会吓坏其他乘客的。你们也不希望别人指着电视里的你们大叫着‘我见过这几个女生，她们在飞机上大叫着’！”
桑柔的话非常起作用，话音刚落那几个女生就听话地将嘴巴给缝上了。趁此机会，桑柔闭上眼想好好睡上一觉，最近她累坏了，心累。
“桑柔！桑柔，你看！”
她刚安静了不到两分钟，这几个姑娘再度尖叫起来。难道是外星人来了？“又怎么了？”桑柔顺势望去，“查律修？”
查律修看看登机牌，再瞧瞧她们几个，想要转身却又在空姐的细语呢喃间坐了下来，“我……我怎么会跟你们坐在一起？羽裳和TOTO呢？”
他四处张望着想要找到跟他同行的伙伴，眼前除了桑柔，他谁也不认识，“他们准是尚未登机，我这就去找他们。”
“别去了。”桑柔再度闭上眼睛，她奉劝他，“乖乖坐着吧！你是没办法进入豪华舱的。”
“什么？”
“你不知道吗？大明星是不坐经济舱的。”
搭乘飞机，他查律修坐经济舱，根本无法进入陆羽裳和TOTO所在的豪华舱。下了飞机，音乐盛典主办方早已派了专车过来接送他们，问题又来了！
“啊！不好意思，这辆宝马车专为陆羽裳小姐提供接送服务——查先生，您请坐后面那辆商务车，好吧？”
好！没问题，他和桑柔，还有那几个叫喳喳的小丫头共同坐商务车好了。地方还比宝马宽敞，有什么不好。
车直接开到酒店楼下，麻烦还未结束。
“查律修先生，您的标准间已经准备好，TOTO先生已经为陆羽裳小姐要了总统套房。他还请我们转告你，请你自便。”
不想再体验等级差别，他放弃了用餐时间，直接前往演出地点，他倒要看看还有多少地方存在差别。
“查律修，你和其他演员使用大化妆间，这个特别化妆室是为陆羽裳小姐专门提供的，你不能进去。”
反正他也没有随身携带的化妆师、造型师，也用不着那么专业的化妆间，可他得见见TOTO，身为他的经纪人，他还没告诉他今晚的演出程序呢！
“TOTO！TOTO！”
他大力地砸着化妆室的门，立刻有保安向他走来，“查先生，请您别给我们惹麻烦。”
到底是谁给谁惹麻烦？查律修怒火中烧，他推开那些保安，执意要见到TOTO，“你们给我走开，我找我的经纪人有事，你们挡在这里干什么？”
那帮保安才不管他的架子多大，他是不是正当红。他们只负责履行职责，完成义务，“我们负责陆羽裳小姐的门外保全工作，我们不能让任何人打搅陆羽裳小姐，也包括您，查先生。”
这话把他说得好像骚扰者一样，查律修忍不住赌起气来。指了指自己，再指指门，他大声吼了起来：“你们知道我跟羽裳是什么关系吗？居然也敢挡我的道？我告诉你们，今天我就是要进这个门，我还不信你们能……”
“闹了半天，他就是查律修啊！在下面看，没电视上帅啊！”
“帅不帅不要紧，重要的是人家会创造绯闻，人家会给自己找料，让自己迅速窜红。”
“也是啊！一个新人，三天两头上娱乐新闻头版头条，要是没点真功夫怎么行？”
“我还听说，他这次之所以能参加颁奖晚会完全归功于‘打包销售’的办法。主办方为了请来陆羽裳，才答应将他提名为年度最佳新人奖的候选人呢！”
“难怪！我就觉得他唱歌不怎么样嘛！”
“别人说他戏演得不错。”
“我看很一般……”
保安们的虎背熊腰没拦住查律修，他身后一群三流艺人的口水却差点没把他淹死。说什么的都有，总之大家认定他跟陆羽裳不过是在拿感情当炒作的资本，压根什么事都没有。
他若是一直忍耐，任别人拿他的隐私当说辞，他就不是查律修了。
掉转头，他恨恨地盯着所有人，他临界于爆发点，“我告诉你们，我跟陆羽裳是……”
“只是同属于一家公司而已，晚会就快要开始了，查律修还要做准备，各位也有事要做吧？”
不知什么时候桑柔站到了他的身边，轻描淡写几句话帮他趋散了围观的人。重要时刻，守在他身边的还是只有她。
“桑柔，你不是……”
“那几个小丫头闹死了，我还有事要忙，你自己准备吧！”
望着她的背影，也许他该说——“谢谢你！”
背对着他，桑柔以最公事化的口吻告诉他：“演出结束后有个明星见面会，你被安排和陆羽裳共同面对记者提问，限时三分钟，你好好把握。”
她急着离开，查律修却还是叫住了她：“桑柔，我希望……我希望你还能做我的经纪人。”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幅度太小，他没能看到。
见到查律修，TOTO不耐烦地大喝一声：“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明星见面会已经开始了。”
“你没有告诉我。”要不是碰到桑柔，他根本不知道演出之后还有一场见面会。再说，他来得也不算迟了，“羽裳不是还没到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TOTO那表情好像查律修说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要知道，你和羽裳可不同……”
“她是大明星，而我只是个新人。对吗？”查律修算是看清了，像TOTO这样的人眼里根本没有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交流或是感情，他衡量关系亲疏的惟一标准就是：人气。
超人气艺人等于一线明星，等于源源不断的金钱，等于经纪人的摇钱树。
TOTO会这样对他并不奇怪，也许在TOTO这种人的眼中，桑柔对待新人的态度才叫人吃惊。
趁着其他明星正在见面会上扮演着观众希望的角色，查律修凑趣地拉住了TOTO，“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比羽裳更红，你会把她丢到一边，趴在地上抱住我的大腿，对吗？”
TOTO猛地侧过头盯着他，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为什么到今天查律修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你毫无出名的可能，你以为桑柔会为你付出什么吗？”
很现实的说法！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地方像娱乐圈一般既充满梦幻又充斥着无比现实的残酷。整了整衣服，查律修已经准备好迷人的笑容去应对所有的镜头了。
“TOTO，你是否该提醒羽裳，马上就要轮到她接受采访了？”
“我已经来了。”陆羽裳翩翩而来，未登上小舞台，却已准备好她多情的魅力。挽着查律修的手臂，她像一个女王走近镜头。
这对近期绯闻男女的携伴登场为见面会掀起一阵高潮，在他们之前的艺人尚未对正在拍摄的电视剧做完简单介绍，镜头已经纷纷转移到了这对绯闻明星。在心里大咒“你们去死吧！”，那位品格高尚的艺人满脸堆笑地将舞台交给陆羽裳和查律修。
“我是陆羽裳。”
“我是查律修。”
“很高兴有机会参加今年的音乐盛典。”
“我也是，尤其是身边站着这么漂亮的小姐。”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合作默契的场面挑起了各位娱记更大的好奇心。几十支话筒同时伸到他们的面前，大家询问起网上点击率最高的话题。
“陆羽裳，你和查律修结伴而来，这表示你们正处于热恋中吗？”
这些问题虽然早在查律修的预料之内，但要正面回答还真有几分困难，“我们是……”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陆羽裳抢在他之前给予那帮记者标准答案，“就像你们知道的那样，我和律修同属于郑大造星工厂，现在又同属于一位经纪人，律修他……他虽然是我的师弟，但我们都获得了郑君俞老板的很多照顾。我们的这份友情根深蒂固，我想是不会变的。”
友情？他们之间只是友情？
别说是那帮娱记们大失所望，连查律修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对着众多媒体记者和不断闪烁的闪光灯，他只能小声地嘀咕：“羽裳……羽裳，我……”
“外界传闻查律修和钟天为了你拳脚相对——陆羽裳，你对这个怎么解释？”
陆羽裳耸耸肩，也许是裙带太松了，也许她的确是位骨感美人，如此简单的举动竟让她肩膀上的丝缎滑到了手臂上，她圆润爽滑的美肩立时露在了镜头前，她不急着去掩饰，待一片闪光灯暗下，她才状似无意地去收拾自己滑落的肩带。
“我想这是他们男人间的事，不该由我来解释。不过我对钟天还是颇有好感的，能跟他一起出演那部电视剧，我很高兴，他是位不错的演员，演技非常出色。”她的回答给娱记们留下的印象同样非常出色。
既然从这位经验老道的艺人身上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那么就来听听查律修这位新人怎么说吧！
“查律修，你在‘触电’的处女作中扮演了陆羽裳的追求者，不过最后她还是被钟天追到手，现实生活中你会输给钟天吗？”
这种暗藏陷阱的话题以为他听不出吗？查律修转过头，露出Fans认为他最迷人的右脸给镜头，“我想我不会输给任何人。”他的回答给娱记们留下了非常丰富的想象空间。
这回轮到陆羽裳私底下小声嘀咕了：“查律修，你是笨蛋吗？”
抬起头，她刻薄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她还是那么美，像查律修初次见到她那样，“我想查律修的意思是他在演艺道路上不会输给任何人。”
她的代为解释并没有取得预先设想的收效，反而给娱记们抓到了话柄，“陆羽裳，如果查律修爱上你，你会接受他的感情吗？”
她最讨厌被娱记们追着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偏生这帮吃饱饭没事干的娱记就喜欢追问这些花边新闻，“这好像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你会接受吗？”
这个时候最好由男人出面解决问题，陆羽裳用眼神示意查律修接下这茬，他却双臂环抱，比任何记者都更想听到她的答案。
他这是什么意思？陆羽裳的怒火迅速燃烧，接近爆炸点——查律修，你这态度是非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对你的感觉喽？
如果你的感情是真实的，为什么不能说呢？羽裳——查律修沉默地等待着她的“答记者问”。
“不！我想我不会……啊！不是说查律修不好，只是他不是我心中的王子。”我心中的王子最好是名副其实的王子，政治上的，或是商业上的王子都可以——这可是陆羽裳真正的标准。
答完记者提问，陆羽裳摆了个气质动人的Pose让记者们尽情拍照，查律修趁此时机对着几十支话筒态度诚恳地承认：“陆羽裳小姐也不是我理想中的对象，我想她对我来说年纪太大了一点。不过，她将是我永远的好师姐——羽裳师姐，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
他拉过正在摆造型的陆羽裳，给了她一个热情洋溢的大拥抱。他刚刚的话和他这个拥抱带给陆羽裳前所未有的愤怒，在镜头拍摄不到的地方，陆羽裳咬牙切齿地告诉他一个事实：“我恨你，查律修。”
“我也一样，陆羽裳。”
以微笑结束这段简短的记者见面会，他们俩都相信明天娱乐新闻的头版又将登载他们的采访录。不过他们一定不知道，有多少新人想要拿到面对记者和镜头的机会。桑柔手下那支女子组合的成员早就沸腾开来了——
“看到了没？我们的师姐、师哥看上去实在是太帅了。”
“他们面对记者那么从容镇定，回答问题又妙语连珠，看上去还那么登对，有一天我要是像他们那样就好了。”
“可什么时候才有记者想要采访我们呢，桑柔？”
三个对演艺生涯一片茫然的小女生只能追着经纪人问个不停，谁让她们喜爱的钟天和查律修两大帅哥都是桑柔一手打造成功的呢！
“桑柔，你说我们会有那一天吗？像查律修那么红的一天。”
目送查律修牵着陆羽裳的手离开见面会的现场，桑柔的头开始疼得厉害，她的心却还得记挂着这三个小姑娘。
“我想可以，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们是欢喜多一点，还是烦恼更多。”
“行了！行了，你们俩这是干什么？要告诉酒店楼下的记者，郑大造星工厂这对师姐弟感情不和，快要打起来了吗？”
TOTO的头都快要爆掉了，查律修和陆羽裳刚一离开镜头就互相诅咒起对方。幸好这是在酒店的客房里，而且屋内没有装任何监视系统，要是这场面落到记者手中那可是会引起大麻烦的。
身为经纪人，他有义务让他们俩知道，作为公众人物的他们该做点什么，不该采取什么行动。
“查律修，别惹麻烦，你不会想依靠绯闻让自己红起来吧？”
“他之前一直是依靠这种手段取得成功的。”
陆羽裳的讥讽换来了查律修更大的反弹，“那你呢？我的师姐，你为什么对着镜头说我不是你理想中的恋爱对象？”
“你难道希望我说是的吗？”陆羽裳发誓，从她进演艺圈以来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男人，同样智商的女人，她也没见过，“要知道，适当的绯闻可以增加你的出镜率，提高你的名气，让你短时间内红起来，可是过度泛滥且令人作呕的花边新闻只能提前结束你的演艺事业。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去死——明白吗，查律修？”
查律修？她叫他“查律修”？以前她都是“律修”、“律修”叫个不停。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误会吗？查律修不断提醒自己：我是个男人，面对问题要冷静下来，重要的是解决麻烦而不是增加争吵。
“羽裳，我想我们之间有些问题需要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陆羽裳再也不想面对这个愚蠢透顶的小子，拉过TOTO，她需要一个挡箭牌，“TOTO，这个提议是你出的，你帮我解决。”
眼看着事情演变得越来越复杂，TOTO实在不想这个时候卷入其中，“羽裳，你知道，我当初提出这个……这个方法是想帮你，我并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陆羽裳可不管这么多，谁又该为她的演艺事业负责呢？“可是你说过，TOTO，你说过。你说这种办法可以将我的名气再掀一个高峰，可现在它却变成了麻烦。”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查律修不喜欢自己被隔绝在谈话之外，尤其还是一个跟他紧密相关的事件，“什么提议？什么办法？到底怎么回事？”
陆羽裳和TOTO对了一眼，眼神交火的结果是TOTO宣告投降，“好吧！这件事由我来解释。查律修，这一切都是一种宣传策略。”
他不懂。
TOTO继续解释：“就像羽裳说的那样，作为艺人，绯闻和拍摄广告一样，都是你所需要的，它们可以帮你迅速窜红，而你在演艺圈当今的地位也证明了这个方法不错。”
他还是不懂。
“羽裳的人气指数在下跌。”尽管她和TOTO都不愿承认这一点，可事实如此，“你作为新人需要一个强大的宣传攻势。在桑柔的推荐下，公司想要着重力量培养你，也想让羽裳的事业再创高峰。在这种背景下，你和羽裳被联系在了一起。”
他开始有点明白了，“陆羽裳，那晚在你家里，你之所以会对我放电，到门口来迎接我，并且邀请我在你家过夜……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让那些娱记们拍摄下来，好作为可以炒作的绯闻？还有，这段时间你跟我出双入对，表现得好像很爱我，也是为了……也是为了炒作？”
“不完全是。”陆羽裳玩弄着镶着钻石的耳环，举手投足还是那么优雅，“不完全是为了炒作，查律修，你知道吗？你是第二个见到我之后，对我没有表现出兴趣的男人。”
她的话让查律修有点糊涂，“那第一个是谁？TOTO吗？”
“他是同性恋，对我没兴趣很正常。”
她浅笑的态度让TOTO很尴尬，忍不住大叫起来：“羽裳，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怎么能……怎么能……”
“得了吧！娱乐圈很多人都知道你的这个秘密。”
陆羽裳不留情面地揭穿TOTO的隐私，这让查律修感到好过点，起码她不是只对他一个人刻薄，“这么说对你没兴趣的男人还有一个？”那男人真够伟大的，查律修开始佩服起和他有着同样眼光的男人。
“他就是钟天！”
难怪她那么恨钟天，每次见到他，都恨不得撕了他的脸。查律修开始同情起钟天来，令他庆幸的是，“还好，你并没有拿开水来泼我。”
“因为我要你爱上我。”同样的失败，陆羽裳决不允许自己来两次，而且还是败在同一个女人手上。话说到这分上，她也不介意跟他开诚布公来一次交谈。
“查律修，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可我看错了。之后的几次接触，我发现你跟大多数男人不一样，却跟钟天很像。你们俩的眼里都只有桑柔！”她不懂，“那女人有什么好？不笑，也不会哭，冷冰冰的就像个死人。怎么会有男人喜欢那种女人？还是放着我这样的美人在跟前的时候。”
她不允许自己输给其他女人，所以她挑上了查律修，同意了公司以绯闻作为宣传的策略。
事实证明，她成功了，这段时间的确将她失去的人气又拉了回来，也让查律修摆脱了桑柔的影响，眼里只有她这个美人。
“查律修，你跟其他男人没什么不同，这次是桑柔看走了眼。”
“不准你这样说她，你连她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查律修在心中已经几千次几万次地向桑柔道歉，他应该听她的忠告，不应该跟陆羽裳搅和在一起，这下子全被她命中了。
他得去找桑柔道歉，现在！马上！
“你以为桑柔是什么好东西？”
“羽裳，够了！”TOTO不希望从她的嘴里吐出更多不该说的事情，“你应该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早上七点我们就要去机场。”
这时候要她住嘴已经太晚了，抓住陆羽裳的肩膀，查律修的心正在蠢蠢不安地跳动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桑柔她……”
能让他心痛这再好不过，陆羽裳觉得这小子跟钟天一样令她有种泼开水的冲动，“是的，没错，你猜到了。以你我的绯闻为宣传热点，这种手段桑柔也参与了，她全都知道，她出卖了你。为了让你迅速成为一线艺人，她出卖了你。”
“不！”他不信。
刺痛他了？这很好！陆羽裳再接再厉，继续发挥她伤害人的超长技能，“现在你明白了吧？对于桑柔来说，你也只是她这个经纪人体现成功意义的手段，赚钱的机器。”
“不——”
“你还把她当成完美的女人，你还爱上了她。”
“不！我不爱她。”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爱上了她，否则你不会那么在意她跟钟天的关系，你这个笨蛋爱上了一个利用你的女人，你还把她当成圣女。你骗得了谁？”
“不！我谁也不爱！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