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民国军事史(第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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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国民党军堵截长征红军战争(2)

苏区及堵截红二十五军长征之战红二十五军原来是红四方面军所属部队的老番号,但徐海东统率的红二十五军却是一支新部队。1932年,由于张国焘在鄂豫皖贯彻王明左倾路线,犯了一系列的错误,红四方面军由鄂豫边转战皖西,始终打不破蒋军的"围剿"。当年10月,四方面军由皖西重返鄂豫边,在行军途中张国焘写信给鄂豫皖分局常委郭述中和东路游司令刘士奇、二十七师(原独立第四师)副师长徐海东,要求他们组成中共鄂豫皖工作委员会,留在原地区坚持斗争。12月张国焘率领红四方面军主力越过平汉路西去后,蒋军十五个师和各县的地主武装纷纷开进鄂豫皖苏区进行"清剿"实行灭绝人性的烧光、杀光,抢光的政策,使苏区人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保卫苏区人民的生命财产,以沈泽民为书记的中共鄂豫皖省委即将张国焘留下的原二十五军七十五师两个团和九军二十七师三个团组成新的二十五军,吴焕先任军长兼政委,徐海东为七十四师师长,姚桔芳为七十五师师长,与蒋介石、张学良"围剿"军进行殊死的斗争。

吴焕先、徐海东受命于败军之际和四方面军主力西去之后,当时蒋军十五个师零两个旅的"围剿"兵力都压在他们身上,又有众多的地主随蒋军进入苏区。二十五军只有新组建的独立师刚升级的二、三千人,确实处于敌我力量悬殊形势之下。但二十五军指战员在新的省委领导和吴、徐两位杰出的将领指挥下,依靠苏区广大群众的支持,开展游击战争,伏击深入苏区的蒋军,先后消灭马鸿逵军两个团和夏斗寅军一个团,至1933年4月鄂东苏区逐渐恢复,红二十五军也发展到一万三千余人。但这时又犯了冒进错误,以新发展起来的部队包围万耀煌第十三师于七里坪,另以主力伏击汤恩伯的援军,企图以围点打援战术歼灭蒋军,收复鄂豫皖苏区首府七里坪。由于汤师戒备森严,攻击几次均不得手。城内守军粮食充裕,而围城红军却须从百里外寻粮,每日不得一饱,这样就严重削弱了红军的战斗力。因此,在围困七里坪两个多月后,红军不得不撤围而去,接着又招来蒋军近十个师的穷追猛打。红二十五军与敌人在各地旋磨打圈,终因兵力太少,粉碎不了蒋军对苏区的"围剿"。9月间又在麻城黄土岗被蒋军冲敌,吴焕先率主力突向鄂东,徐海东因患病未能与主力汇合,遂收拢九个连的兵力返回皖西。

此后,吴焕先和除海东即各率一部分红军分头在鄂东和皖西活动。徐回到丁家埠,与皖西道委书记郭述申决定成立红二十八军以统一指挥皖西部队,由徐任军长,将带来的部队编为八十四师,黄绪南为师长,皖西的三个游击师编为八十二师,林维先为师长。徐海东指挥达支两千多人的队伍,在皖西地区与蒋军"清剿"部队作战。当时衣食两缺,战土每夜行军,士气甚为低落。10月底,徐指挥部队在商城县红门一举歼灭敌军末世科一个团,然后又乘宋部龟缩回霍邱城内整训机会,攻下叶家集西一个大集镇,获得大批枪支弹药和棉花布匹等,士气为之一振。接着徐率二十八军与敌人旋磨打圈,扑捉战机,于11月底在金家寨南古皮冲打垮郑廷珍独立第五旅,立煌县县长被打死,旅长负重伤。敌第五十四师代理师长柳树春率两个团援郑,又被歼灭,俘柳树春以下一千六百余人。经此数仗,敌人纷纷龟缩回几个重要据点内,徐海东终于打开了皖西地区的局面。

吴焕先率二十五军主力转移到鄂东地区后,处境也极其困难。蒋军万耀煌、萧之楚、彭振山、张印相,陈耀汉、汤恩伯等六、七个师和唐云山等旅不断"围剿"。二十五军除了与数量超过自己十倍以上的敌人战斗外,由于敌人不断搜山,烧山,严密封锁交通,吴焕先带领队伍在天台山等小片山区打游击,找不到粮食,经常以野果草根充饥,沈泽民就是因饥饿病死在天台山洞穴里的。

1933年11月,福建事变发生,围攻鄂豫皖苏区的蒋军嫡系部队,纷纷被调往福建攻打第十九路军,而杂牌部队则保存实力,不肯卖命,因此苏区局面始又重新获得开展。徐海东率二十八军转入外线,于1934年3月上旬率所部在商城豹子岩与吴焕先率领的红二十五军主力会合,将两个军重新合编为红二十五军。当时省委决定在安徽宿松、太湖、潜山、桐城、舒城等地创立新根据地,以配合江西中央红军反五次"围剿"的斗争。红二十五军在商城高山寨附近休息了几天,即向皖东南进发,在潜山、桐城、舒蛾地区活动了一个多月,协助地方党发动群众,建立政权,打乱了皖南蒋军的部署,待敌人发动"围剿"前,又返回鄂东罗田、黄陂游击区。这时张学良被任命为"豫鄂皖剿匪副总司令"代行总司令职务,驻节武昌,将东北军调入湖北对红军作战。东北军虽然武器精良,但因家乡沦亡,土气低落,而且又缺乏与红军作战的经验,又加上不耐南方酷热潮湿的气候,以致疫病丛生,红二十五军遂选择东北军作为打击的对象。

当年7月中旬,张学良派出五个师分四路向在黄胶以北活动的红二十五军围攻。面对敌众我寡的形势,吴、徐决定先把四路敌人合拢来拖着走,待把敌人拖疲了,然后再造择其中一路加以歼灭,打破"围剿"。17日清晨,吴、徐半全军向何家冲转移,与东北军一一五师遭遇。吴,徐认为歼敌机会已到,遂亲自率领部队猛扑敌群,敌军前头一个团很快被打垮,后边两个团无险可守,也乱成一团。发起战斗一个多小时,东北军一一五师就被完全击溃,除了师长姚东藩率少数人骑马逃走外,被俘官兵三千七百多人,光是轻重机艳就缴获六十八挺。被俘官兵除留下一些机枪射手外,其余经过教育后全部释放,这些桩放回的士兵回部队后,到处宣传共产党的政策,从此红军和东北军开始交上了朋友。

江西中央红军在突围前,为了调动敌人的兵力,中华苏维埃军事委员会除命令寻淮洲、方志敏、萧克、王震率领所部由内线转到外线作战外,1934年5月周恩来又派红军师长程子华持中央密令来鄂豫皖苏区。9月初,红二十五军正在皖西六安、霍山休整,接到鄂东道委书记郑位三派陈锦秀进来的调二十五军火逮返回鄂东的命令。吴焕先、徐海东接到命令后,即率二十五军西返鄂东,沿途顺利通过丁蒋军的四道封锁线,但最后却于11月8日在光山胡家寨地区被刘镇华弟兄的两个师和东北军刘翰东、常经武两个师截住,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双方伤亡均重。红军方面伤亡师长、政委各一;蒋军方面以东北军损失最大,俘常经武一二○师四千余人,获步枪三千余支,机枪一百余挺。所俘东北军也经过教育后全部释放。胡家寨战役结束后,吴焕先、徐海东率领部队连夜急行军在宣化店附近的殷家桥找到了鄂东道委才了解中共中央军委指示内容为;鄂豫皖根据地经过敌人四、五次"围剿",人力、物力损失甚大,粮食已空,二十五军应离开老区去开辟新根据地。根据中央指示精神,省委决定留鄂豫皖苏维埃政府主席高敬亭串林维先等师及地方游击队,打起红二十八军番号,由高敬亭任军长,坚持鄂豫皖边区的斗争。以后这支队伍发展到四千余人,抗战开始后编为新四军第四支队,成为新四军主力之一。其余郎队仍称二十五军,由程子华任军长,徐海东为副军长,吴焕先为政委,聂洪钧为政治部主任,全军四千余人。省委跟随部队行动,离开鄂豫皖向鄂豫陕边进发。

1934年11月16日晚,吴焕先、程子华、徐海东、郑位三,郭述申等鄂豫皖党政军负责人率红二十五军由河南罗山地区出发,在信阳、武胜关之间横越乎汉路,进入鄂北,然后又经桐柏附近挺进至泌阳,唐河之间。12月,在方城以北通过公路线,击溃堵截的庞炳勋军一郎,进入伏牛山区。1935年2月间,经嵩县、栾川、卢氏一带进入陕西南部,开展游击战争,平分土地。建立起鄂豫陕游击根据地。为了扎根鄂豫陕边区,在商县葛牌镇召开省委扩大会议,改鄂豫皖省委为鄂豫陕省委,郑位三为书记。以后打下洛南,又建立鄂陕游击司令郎和中共鄂陕工作委员会,由陈先瑞任司令员,郭述申任政委兼书记。吴焕先、徐海东串军4月攻克柞水县城。时,地下党员张汉民任杨虎城警备第二旅旅长,奉省委指示前来二十五军军部接洽合作。红二十五军当时掌握保卫部门的聂鸿钧、戴季英不承认白区地下党,将张汉民杀害,其部队五个营被缴械,使党和杨虎城的统战关系受到损害。6月下旬,张学良派遣东北军八个师、杨虎城陕军四个旅、肖之培一个师共约五十几个团,向鄂豫陕边分路合击,进行"围巢"。仪有四千人的红二十五军,以其馈用的战术旋磨打圈,牵着敌人鼻子走。经过多日行军,于7月2日将杨虎城的唐嗣桐警备第一旅引入山阳县老家沟予以消灭,活捉了唐嗣桐。其余各军惧遭唐嗣桐覆辙,纷纷撒围而去。

红二十五军长期转战于陕南大山中,兵源、给养发生困难。为了寻找粮食和扩军,徐海东等率军于7月中旬横越终南山,突然出现于西安城南四、五十里的子午镇,鄂豫皖省委交通石健民闯过敌人封锁线,带来一张天津出版的"大公报",上载红一、四方面军在川西会师,继续北上,前锋到达松潘的消息。程子华根据这一消息判断,认为中央已从川西北上完全是可能的。15日夜省委在子午镇召开紧急会议,决定红二十五军立到西上,牵制敌人,迎接党中央和一、四方面军北上。

吴焕先。程子华、徐海东率红二十五军主力三千余人,沿终南山北麓行进十余日,于8月1日到达陕陇咽喉双石铺(今凤县)全歼胡宗南军掩护其后路的四个连,活捉一名少将参谋,得知一、四方面军确已北上,胡军主力已全部西调堵截,后方极其空虚。为了迎接中央红军北上,红二十五军决定对胡宗南军后方发动强大攻势,8月上旬包围了胡宗南军的后方天水。固天水域坚,又有一个旅固守,未能攻下,而且胡宗南又派其后卫援助天水守军,二十五军遂撤围强渡渭河北上,中旬起连续攻占秦安,威逼静宁,牵制毛炳文部湘军。为了扰乱蒋系中央军的后路,红二十五军边打边走,从隆德转战到六盘山,从瓦亭转战到平凉,在合水打垮了回军马鸿宾一个旅,在泾川又消灭其一个团,打死团长马开基。红二十五军优秀的军政委吴焕先不幸于8月21日在泾川战斗中牺牲了。

红二十五军在西兰公路转战十七天,未见到一、四方面军踪影。蒋介石为了消除其中央军后方的威胁,严争其三十七军军长毛炳文率所部乘八十辆汽车在马鸿宾骑兵配合下从背后尾追,红二十五军陷于孤军作战。而且经过长期转战,极其疲乏,又加上受全军爱戴的军政委吴焕光不幸牺牲,军心甚为沮丧。为了整训部队以利再战,程子华、徐海东决定留下联络员迎侯中央,他们自己率军强渡经水去陕北与刘志丹红军会合。经过七、八天行军,于9月初到达陕北苏区。9月9日即有陕甘边区苏维埃政府主席习仲勋和刘志丹之弟陕甘边军委主席刘景范来迎接。又经过四、五天行军,到达延川永坪镇,与刘志丹会合。1935年9月18日,为了统一指挥,将红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三个军合编为红十五军团。

红二十五军是一支年轻的部队,全军不过三、四千人。张国焘率红四方面军主力西去四川后,他们坚持鄂豫皖根据地的斗争,吸引住蒋介石。张学良部队二十万余人。在保卫鄂豫皖一年中的战斗中消灭了大量敌军,其中包括东北军两个整师,将自己锻炼成为战斗力很强的一支红军。后来奉中共中央命令西征,创立鄂豫陕根据地,又吸引住蒋介石、张学良、杨虎城军三十万之众,歼杨虎城两个旅,萧之楚、郝梦龄、庞炳勋等军六个团。挺进西兰公路蒋军后方,打乱了蒋军部署,这支年轻的英雄部队对中央红军由江西战略转移,起了有力的配合作用。

国民党追剿军和红二十五军双方战斗序列及主官姓名分见下表:甲、国民党军方面豫鄂皖"剿匪"副总司令张学良第五十七军军长何柱国第一一一师师长董英斌第一一二师师长张廷枢第一○九师师长牛元峰第一一五师师长姚东藩第一二○师师长常经武第六十七军军长王以哲第一○七师师长吴克仁第一○八师师长杨正治第一一○师师长何立中第一一七师师长刘翰东第一○五师师长刘多荃第十五军军长刘茂恩第六十四师师长刘镇华第六十五师师长刘茂恩第九军军长郝梦龄第四十七师师长上官云相第五十四师师长郝梦龄第二十六军军长萧之楚第四十四师师长萧之楚第三军军长王均第七师师长曾万钟第十二师师长唐淮源第十一军军长马鸿逵新编第七师师长马鸿逵骑兵第二旅旅长马腾蛟第三十军军长彭振山第三十师师长彭振山第三十一师师长李敬明第三十八军军长孙蔚如第十七师师长孙蔚如第四十二师师长冯钦哉第四十军军长庞炳勋第三十九师师长庞炳勋西安绥靖公署主任杨虎缄警备第一旅旅长唐嗣桐警备第二旅旅长张汉民第七十五师师长宋天才第五十八师师长陈耀汉独立第四十旅旅长来世科乙、红军方面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十五军军长吴焕先政委戴季英第七十四师师长徐海东第七十五师师长姚洁芳政治委员高敬亭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十八军军长徐海东政治委员郭述申第八十二师师长林维先政治委员姚志修第八十四师师长黄绪南中国工农红军第二十五军军长程子华政治委员吴焕先副军长徐海东政治部主任聂鸿钧政治保卫局长戴季英第七十五师师长张绍东第七十八师师长田守尧。

国民党军堵截红二六军团长征之战

1934年10月底,萧克红六军团与贺龙红三军在黔东松桃县莫旺胜利会师。中华苏维埃革命军事委员会来电命令红六军团向凤凰、麻阳一带推进,红三军仍留在黔东坚持根据地。当时六军团经过两个月长途行军作战,战士逃亡掉队者甚多,只剩下原人数的三分之一。红三军经过夏曦搞了三年的肃反,将一万三千余人的红二军团摧残得只剩下三千余人。两军负责人会商后,认为分开活动容易桩敌人各个山破,决定合起来集中使用兵力,向永顺、桑植发展,得手后再向沅陵、常德推进,以牵制蒋介石的进剿军,掩护中央红军突破湖南的几道封锁线。这一带蒋军兵力薄弱,又是以前红三军的根据地,取得胜利的把握是比较大的。

中华苏维埃军委批准了贺龙、任弼时等的上述方案,将红三军恢复二军团番号,成立二,六军团总指挥部,贺龙任总指挥.任弼时兼政治委员。从此,两军作为一个战斗集团,开始了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