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话说中国——古代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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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以柳永为代表的婉约派

我是导游

大家好,在这一章里,我们将带你去了解以柳永为代表的婉约派词风。宋代前期的词在风格和内容上继承了早起词的特点,仍以写男女爱情为主,到柳永时,内容上有了很大的开拓,已经摆脱了爱情主体的束缚,在词反映都市中下层人民的生活和知识分子怀才不遇的苦闷,在语言风格上婉约绚丽,从而形成了婉约派。

婉约派词风是中国宋词流派之一。婉约即婉转含蓄。词本为合乐而歌,娱宾遣兴,内容不外离愁别绪,闺情绮怨。

在词史上宛转柔美的风调相沿成习,由来已久。词本来是为合乐演唱而作的,起初演唱的目的多为娱宾遣兴,演唱的场合无非宫廷贵家、秦楼楚馆,因此歌词的内容不外离思别愁、闺情绮怨,这就形成了以《花间集》和李煜词为代表的“香软”的词风。北宋词家承其余绪,晏殊、欧阳修、柳永、秦观、周邦彦、李清照等,虽在内容上有所开拓,运笔更精妙,并各具风韵,自成一家,但仍未脱离宛转柔美之风。因此,前人多用“婉美”(《苕溪渔隐丛话》后集)、“软媚”(《词源》)、“绸缪宛转”(《酒边词序》)、“曲折委婉”(《乐府馀论》)等语,来形容他们作品的风调。明人以婉约派来概括这一类型的词风。其特点主要是内容侧重儿女风情,结构深细缜密,音律婉转和谐,语言圆润清丽,有一种柔婉之美。但内容比较狭窄,人们形成了以婉约为正的观念。婉约词风长期支配词坛,直到南宋,姜夔、吴文英、张炎等大批词家,皆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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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约派和豪放派有什么区别?

宋代,是词的“黄金时代”。这一时期,耸立着争雄对峙、相映生辉的两座奇峰;这就是以柳永、李清照为旗帜的婉约派和以苏轼、辛弃疾为代表的豪放派。顾名思义,婉约派和豪放派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词风。

一、题材:“樽前”“花间”与“塞外”“江天”

题材的广阔和狭窄是豪放派与婉约派最显著的区别。纵观从婉约派的开山鼻祖温庭筠到后来的吴文英、王沂孙这三百余年间所谓“以婉约清丽为宗”的词人作品,数量浩繁而题材狭窄,绝大部分是写伤离送别、男女恋情、酣饮醉歌、惜春赏花之类。虽其间柳永、李清照等有所开拓,但毕竟难脱桎梏。而豪放派则完全突破了词为“艳科”的传统藩篱。苏轼以一个革新者的勇气,把词从“娱宾遣兴”的工具改造发展为独立的抒情艺术;把词从“樽前”“花间”推向较为广阔的社会人生。婉约派那么多词人,那么多词集,词作总数达数千首之巨,但即使是统统加起来,就其所反映的社会生活面以及题材范围而言,恐怕还远不及苏轼一个人的三百多首词之广阔!

二、形式:削足适履与革新突破

在词的形式上,婉约派与豪放派也走着两条不同的路子。婉约派词人一般都更注重词的形式。视音律上的规则(如“五音”、“六律”)为法度,视语言上的清规戒律(如“珠圆玉润”、“无一字无来处”等)为法宝。他们的作品内容陈旧贫乏,题材狭窄单调,但却醉心于谐音合律,刻意于雕章凿句,以华丽的形式掩盖其空虚的内容。甚至宁愿削足适履,也不肯越雷池一步。而豪放派则不是为形式所羁,而是充分调动形式为表现内容服务。最突出的是苏轼。为了反映广阔的生活面,苏轼打破了“词必协律”的陈套,使词从音乐的奴隶的地位解放出来。语言上,苏东坡也打破了婉约派的清规戒律,多方面吸收陶渊明、李白、杜甫、韩愈等人的诗句入词,偶尔也运用口语,只要是能恰当的表达他的思想感情,任何词语他都敢用,从而形成了一种体现东坡个性的清新朴素、明快畅达的语言风格。

三、表现手法:“回环吞吐”与“冲口而出”

婉约派写景则铺叙细腻,曲尽其形,且辞藻华美,抒情则委婉含蓄;而豪放派写景则大笔勾勒,朴实明快,不用辞藻,抒情则直写胸臆。此可比较李清照《声声慢》与苏轼《念奴娇》便知。

如果说在词的题材内容的广阔上豪放派大大超出了婉约派,那么在艺术上,应该说两派各有长短。具体说来,婉约派在形象的描绘刻画方面确有独到之处,尤其是白描手法的运用,能够达到“状难状之景,达难达之情”(《六十一家词选例言》),这在丰富词的艺术表现方法上,不能不说是一大贡献。在抒情的委婉含蓄上亦有成功之处,能造成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显得典雅工丽,然失之缠绵悱恻,无昂扬之气。

而豪放派熔写景、抒情、议论于一炉,结构上跳跃动荡,纵横潇洒,造成一种开阔、健朗的艺术境界,格调显得清超豪迈,固然为婉约派所不及,但在具体形象以及人物心理状态的细致描写和刻画上似稍逊于婉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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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婉约派词人除了柳永还有谁,代表作是什么?

婉约派的代表人物首推李清照,主要有:晏殊、柳永、秦观、周邦彦等。

李清照的代表作是《醉花荫》:“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晏殊的代表作是《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柳永的代表作是《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放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秦观的代表作是《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周邦彦的代表作是《苏幕遮》:“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乾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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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游自会稽入京——(东坡)又问别作何词,秦举“小楼连苑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坡云:“十三字只说得一个人骑马楼前过。”秦问先生近著,坡云:“亦有一词,说楼上事。”乃举“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晁无咎在座云:“三句说尽张建树封燕子楼一段事,奇哉!”(据《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引)从这个故事可以看出苏轼与秦观创作方面的差异,也可推及豪放婉约两派在创作上的不同特色。

俞文豹在《吹剑录》有这样的记载:

东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问:“我词何如耆卿(柳永)?”对曰:“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子,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

这段话可以说是对于婉约派与豪放派不同词风的形象概括和生动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