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帅仍然通红的眼睛转向娇小的蕊儿,蕊儿低着头,仍然眼观鼻,鼻观心的在那里入定。李烈帅心头火起,咬着憋得难受痒痒的牙,恨恨的对蕊儿道:“蕊儿,宝贝儿,过来,过来,过来,狼外婆要吃你了!嘿嘿嘿!”
“李烈帅,蕊儿太小,你现在不能惹她,你要一意孤行,看我让虎妞怎么好好收拾你!”隧道里传来心媛响亮的警告声。李烈帅彻底老实认命了,李烈帅倒不是怕虎妞,确实是蕊儿太小了,古代蕊儿这么大的女孩子也可以结婚生孩子,但现代生理知识告诉李烈帅,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生理发育的还早,刚刚成熟的细嫩瓜瓜,让李烈帅实在不忍心下贼手。心媛虽然也是古代人,但对这些事情也有先见之明。
蕊儿看着李烈帅欲上不上,欲下不下的困苦艰难的表情,倒是主动挪到李烈帅跟前安慰道:“烈帅哥哥你别苦恼了,蕊儿早晚是烈帅哥哥的人,咱们快去跟着心媛姐姐看看,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媛姐姐不知道路,她会出危险的”
李烈帅这才缓和气息,披上外衣,抱着蕊儿狠狠在蕊儿的脸蛋上“啵”猛亲了一口,好歹发泄了一点憋火,又转回身踢了躺在地上的老黑一脚,老黑迷蒙中哼哼了两声又趴在地上呼呼而睡,妈的,老子的好事都让你们这些老杂毛畜生们给搅了,不提李烈帅在那里怨天尤人。
李烈帅举着火把,心媛和蕊儿跟着李烈帅深一脚浅一脚走出了后边的隧道,从隧道里穿出来,外面正午的阳光正烈,树荫里虎妞张大的虎口伸着舌头在呼呼直喘。看来虎妞是绕着半个海滩跑到这里的,虎妞不敢走密林,无数个陷阱在等着愿者上钩的傻瓜呢。
心媛走上前,亲昵的碰碰虎妞的额头,李烈帅看着,心里一阵强烈的嫉妒,奶奶的,虎妞也比我得意,这武家小妮子还从来没有主动和俺李烈帅亲热过,不行,有机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这俩妞子,让她们主动的亲热俺!嘿嘿!那时候贼机会一大把哟,哈哈哈!……俺不得累坏了!有贼心有贼胆也得有贼肾啊,不行,我得回去问问老黑,这家伙百多年吃的什么壮肾补腰的东西,咱也得要点吃,不然,还真受不了,要知道,为了她们俩和我李烈帅一样永保青春,几百年的‘钻’‘铣’工作不是玩的啊,漫长而枯燥的‘熟练技术活’,嘿嘿,没有强壮异常的肾能行吗?!
李烈帅正在胡乱琢磨着,就见心媛从虎妞脖子上解下一块卷曲的布条,这布条是从衣服上撕下的,李烈帅和蕊儿围上前,心媛展开布条,布条上歪歪扭扭的用动物血写的一行字:少主,远处海面上发现了几只不明敌我的船只在互相对战,我们拿捏不准是什么人,让虎妞带着信来向你报告,瘦杆子。
“那咱们快去看看”看着信上的字,李烈帅让已经熟悉地形的蕊儿领着自己和心媛和一只老虎穿过密林,抄近道赶往对面的海滩。
半个时辰的功夫,三人一虎来到岸边兄弟们的宿营地,兄弟们三三两两躲在树后灌木丛里紧张的看着远处海面,心媛趴在胖饼子和瘦杆子身边,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烈帅拉着蕊儿躲在椰子树后面只听瘦杆子对心媛道:“少主,你瞧,远处海面上有烟,似乎有船在互相激战,距离太远,咱们看不清楚”李烈帅知道这些海盗远居海洋孤岛,日常蔬菜如同金贵之物,缺乏必要的维生素,眼睛看不清远处的东西,在海上航行除了陀螺仪等必要的原始仪表外,主要靠经验,如果出了自己熟悉的海域,经验再丰富的船老大也是抓瞎一抹黑。
李烈帅定睛仔细向远处的海面上观察,当了几年海军陆战队员,李烈帅的目视极好,李烈帅清楚的看到海平面上几艘小型帆船在互相滚绕盘旋,不时的有细细的烟雾从几只船上飘出,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火枪火炮发射的闪光如同海面上的波光一闪一闪,只是没有规律。李烈帅极尽目力,隐隐约约看到两艘帆船上的帆似乎有图案,而且非常熟悉,要是有一副望远镜就好了,李烈帅心中暗想,擦擦干涩的眼,正要再仔细看,旁边的蕊儿悄悄的对李烈帅道:“烈帅哥哥,我看到两艘帆船帆上好像画着和心媛姐姐的船一样的狼头”李烈帅心里暗夸蕊儿的眼睛。
的确是浪人的船,是两艘比海盗船小一些的炮帆船,这是两艘和黑川的黑帆船同时从深海孤岛出来的浪人船,和黑帆船在海上失散,但却不知是什么人和浪人的船对着干上了。
再仔细看,两只浪人船上有火炮,围着一艘矮小单薄的帆船在猛烈的射击,这小帆船左躲右闪,疲于应付,船上的帆已经被烧着了,烟越来越浓,远远看去烟柱渐渐粗大,这小帆船形势非常不利。
“李烈帅,远处的船是什么人的”心媛没听到蕊儿的低语,趴在不远的草地上问李烈帅。李烈帅看看周围的海盗兄弟们,不禁哑然失笑,敌人离这里远着呢,大伙倒藏的严严实实,李烈帅招呼兄弟们起来,对心媛道:“咱们要发财了,是黑川的炮船”
一听李烈帅说是黑川的船,众海盗咬牙切齿,纷纷对李烈帅叫道:“李公子,既然是咱们的仇人,你带着咱们大伙去根这帮家伙拼命,到海面上和他们决战,壮烈的战死,也对得起老主公”
“是啊,少主,咱们大家都听李公子的,和倭匪拼了吧,俺一想起武大哥惨烈死节,俺的心就受不了”
众人纷纷叫嚷,表示要和倭匪拼命。李烈帅挥挥手止住了兄弟们激烈的情绪,走到一直没有说话的心媛跟前问道:“心媛,你怎么决定,咱们是打还是不打,打就破船破炮的孤注一掷赌它一回,弄不好还能收获点东西,起码能救回帆船上的人。不打就老老实实的藏起来,做缩头乌龟”
心媛到底是领头的人物,对目前自己和对方的实力非常清楚,心里也很冷静,斜着俊眼看李烈帅,看的李烈帅有些不自在:“李烈帅,你心里都有底了,谁愿意做缩头乌龟,你可真行啊,打,就是发财,不打就成乌龟了,可你看看咱们的船被黑川炮击的不成样子,甲板古木地板受不了再次撞击,船上的火炮不能再发射了,再发射炮弹,甲板非垮了不可,你用什么去打浪人的船”
听少主一番理智的分析,众海盗被仇恨控制的头脑这才渐渐醒悟过来,不过有人还是不甘心,胖饼子叫道:“那咱们就这样白白的让浪人跑掉吗?”
李烈帅笑笑,对心媛分析道:“是,咱们的船和大炮都不能再受到伤害了,但我想出去和敌人决战是有把握的,武备洞里不是有十几门小炮吗,它们使用灵活方便,将这些小炮搬到船上,小炮的后坐力小,想必不会对古木板造成伤害的,而且能自如的转动方向,说打哪里就打哪里,根本不用操作舵轮使船头对准敌舰。所以你想想,这十几门小炮比十几只火绳枪威力大多了,就是在船上放七八门小炮,对付这两艘浪人的小型帆船也是绰绰有余”
听了李烈帅的一番话,心媛有些心动,李烈帅焦急的看看远处的战况,再不去参加战斗,那只单薄的小帆船就要被浪人船轰沉了。李烈帅虽不知小帆船上是些什么人,是敌非友,是友非敌,不管是什么人,先救上来再说。
周围的海盗兄弟们听了李烈帅的话,早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他们感到这个李公子比自己的女少主见多识广,很新鲜的想法,尤其是火炮能在船上自如活动,要知道当时船上的火炮都是固定安装的,炮口始终对准船头和船尾,或者是舷侧,射击角度完全靠船的转动,白白失去很多极佳射击的机会。李烈帅这个想法在今天看来不过是原始的东西,可在那个时代却是划时代的。
心媛见众兄弟们只是碍于自己是少主的身份,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心媛叹了一口气,对李烈帅慢慢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次出战一定让兄弟们好好活着回来……,你也是……安全的回来”本来李烈帅想笑笑心媛的多心,但看到心媛的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迷蒙,关心的神情跃然俏脸之上,心下也有些感动,伸出手握了握心媛依旧冰凉的小手,另一双有些温暖的小手也凑了上来,是蕊儿,六只手紧紧的团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