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源于和也。
功绩来源于和谐安定。
当权者不能自乱阵脚,制造动荡不稳的局面,而乱用权力便会产生这样的恶果。运用权力一定要得当,更要以大局为重,乱施淫威便会众叛亲离,成为人民的公敌了。当权者放下身架,制造祥和,这是建立功绩的前提;高高在上,人人畏惧,如此当权者得不到人们的真心拥护,只能一事无成。
乾隆的敬士礼贤
清朝的乾隆皇帝表面上对读书人十分尊重和厚待,他曾规定见了大学士一类的“高级知识分子”,皇族的老老少少们要行半跪礼,称“老先生”;如果这老先生还兼着“师傅”,就称之为“老师”,自称“门生”或“晚生”。
如此礼遇,皇族中人起初大惑不解,心有怨言,有人就对乾隆皇帝说:
“陛下这样高抬读书人,无形中却让皇族中人威严有损,此事关系国之命脉,陛下当慎思之。”
乾隆早料皇族必有不解,他也不加训斥,只耐心解释说:
“我朝为了长治久安,永保天下,就不能愚昧固执。读书人是国之栋梁,对待他们有所礼遇,不仅可以换来他们的感恩图报,更可让天下百姓知我大清敬士礼贤,如此方能让他们诚心归服,不生异念。”
皇族元老并不认可乾隆的言词,他们有的便阳奉阴违,对大学士颇有责难。乾隆皇帝知晓后,他又耐心对他们说:
“统治天下万民,只要把读书人首先制服,他人便不难驾驭。读书人有头脑有名望,他们在百姓中若振臂一呼,极善言词的他们定能让许多人信而盲从。不把读书人笼络住,朕就无法治国,亦难御民了。”
乾隆皇帝为了自己的皇权永固,不仅广开科举,让读书人入朝为官,还不断特开博学鸿词科,使那些自命遗老或隐居不仕的读书人由地方官员荐举上来,由他直接面试。
博学鸿词科的开设也曾让一些大臣颇为紧张,有的便上奏指出说:
“自命隐士的读书人,多是对朝廷不满之徒,他们虽不敢公开和朝廷对抗,却也牢骚满腹,这样的人一旦入朝为官,当是朝廷的隐患,望陛下明察。”
乾隆皇帝见此奏不少,心中暗笑,他为此又公开告谕群臣说:
“朝廷选拔贤良,厚待他们,百姓方觉朝廷的仁德。如果任其在野,鼓噪生事,那才是朝廷的失策呢。皇恩浩荡,如他们有人真的不识抬举,却也与朝廷无关,反显他们存心闹事,不识大体了。”
博学鸿词科一共搞了三次,录用24人。录用者感激涕零,未录用者也无面目再讽刺朝政了。
有一个叫顾栋高的读书人被乾隆皇帝面试录用,因为他对答得体,乾隆皇帝当即就授予他国子监司业的官职。顾栋高不想皇上如此厚爱,马上惶恐地说:
“罪臣无尺寸之功,自不敢坐享禄位,陛下不治罪臣先前言过之失,亦是罪臣万幸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乾隆皇帝一笑,开口说:
“你不知朝廷恩义,非议之罪情可免之。为朝廷建功,自可享有名分,惟望你今后勤于政事,不要让朕失望。”
顾栋高从此一改前非,为政勤勉异常,再无一句牢骚。有人说他大志全无,他却放怀一笑道:
“读书人贵在明礼知节,如今皇上英明,皇恩逾海,倘若不思报效,岂不枉读圣贤诗书吗?”
顾栋高年老辞官时,乾隆皇帝竟亲自书写了两首七言诗赐给他,以示褒美。乾隆皇帝下江南时,又亲赐御书,特封他为国子监的祭酒官。乾隆皇帝还告谕史官说:
“儒林不可不记,像顾栋高这样的读书人,不能让他们湮没无闻。”
于是,史馆中便特设了《儒林传》这一名目,专门编写读书人的学术生平。
对读书人的轻视,各级官员都十分严重。为此,乾隆皇帝总是告诫他们,不可短视误国。官员上奏的奏章,如有对读书人不屑的议论,乾隆皇帝便会马上批驳,他甚至说:
“朕天天读书论道,因此,朕也不过是个书生罢了,书生当真无用吗?”
乾隆皇帝的“文治”,实有大成,这与他的厚待读书人的策略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