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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那座名唤青楼的楼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好一曲‘凤求凰’。”苏闲正待开口称赞,身后先传来了男子的赞颂之声。

“尚公子安好……”悠然起身行礼。

尚文渊走上前去,一把拉住悠然的手带到怀中,食指轻轻抚mo她洁白如玉的下颚,“何苦去求那凰,公子我不就在你眼前,只要你应了公子我,定叫你********那什么绫罗绸缎要什么有什么,公子定会对你宠爱有加。”

“尚公子还请你自重,悠然尚卖艺不卖身。”悠然挣扎着想脱离尚文渊的怀抱,奈何挣脱不了。

“一,一个,妓女罢了。什么,卖艺,艺不卖身。过了今,今晚还不是一个破烂货。”画舫里又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一个人。

“朱大爷,您悠着点。”身后是老鸨儿掐着嗓子般的声音。

“我,我没喝,喝多。”朱富贵摇摇晃晃的一甩袖子。“哎呀,这,这不是,尚,尚公子吗。”

“朱老板好啊。”尚文渊放开悠然,随口到。

“尚,尚公子也,也来看悠然。”朱富贵踉跄着正好走到苏闲身边,色咪咪的小眼睛朦胧着就看见张美人脸,“新,新来的小娘子?来跟大爷亲一个。”说着就嘟着个嘴,伸手欲抓苏闲,往她脸上凑去。

梵倦眼神一暗,眼看朱富贵就要血溅五步。苏闲已经先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让众人一愣,接着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向他的档部。朱富贵一声惨叫,缩在地上跟只大虾米似的。

“朱,朱大爷,快来人啊。”老鸨第一个反映过来,连滚带爬的来到他的身边。

“小•婊•子……”朱富贵痛苦的咬着牙挤出三个字。

苏闲嘴角轻扯,一朵绝美的笑容的在脸上乍现,款款上前,对着已经重伤的部位又是一脚,顿时把朱富贵疼的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便宜你了。”苏闲看他晕过去了,不屑的一笑,转向悠然,“悠然姑娘,这曲是听不成了,咱们晚些时候再见。”说罢转身向舱外走去。

眼见苏闲离去,悠然转回琴桌后,对着尚文渊不卑不亢的说到:“尚公子请回吧,悠然尚有晚间的及第宴要准备。”

及第宴,特别为青楼里的清倌人初次下海接客准备的,取个状元及第的好名头。只是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好,咱们晚些见就是。”尚文渊邪笑着转身走出舱外。

琴桌上,眼泪一滴一滴慢慢增加。

滢骅居今儿个特别的热闹,这天还未透黑,那些个车车马马就已经把门口堵的水泄不通。一个个色心蒙了眼的男人全挤一起,高台之上伶妓助兴舞得****,香肩半露****忽现,薄纱难掩玲珑曲线,一举手、一投足皆表现出不胜娇羞的勾引媚态。

台下笙琴声不绝,多的是女子娇媚的淫笑著窝在男人怀抱中,她们不整的衣衫显得放浪,十指挑逗著男人生著短髭的下巴争取些许怜爱。

只是这往日里的心肝美人儿却唤不回这些个男人的一点心魂。他们的心儿魂儿全叫二楼上的那名唤悠然的人儿夺去。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螓首蛾眉。一颦一动都引来无数吃人似的目光。

她这一辈子就要葬送在这些个酒色之徒手里,再等到年华老去被无情的抛弃。她不甘啊!怨这苍天不公,为何给她如此美貌却又无情的把她推入黄泉地狱。悠然面目平静的看着下面那些痴颠、满身肥油、物欲横流的男人们,水袖里的手紧紧的握着。

老鸨儿满意的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这价抄的高高的,越高越好。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该来的也都来了,这才缓步走到高台上,娇笑道:“各位爷久等了,麽麽我也不多罗嗦什么,价高者得。这新房可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新郎官了。”

“别罗嗦了,春xiao一刻值千金,我等不及尝那小嘴儿了。”一身材肥胖的男人,晃着十根萝卜粗细的手指头,指上六七个硕大的镶着宝石的金戒指。

“好好好,那还不是各位爷一句话。悠然今晚的身价起价是五十两白银。”麽麽眉眼带笑的说。

“五十两白银?麽麽你这是镶金的还是镶银的?”立刻有人不满的嚷嚷。

麽麽抿嘴一笑,“怎么着,我们悠然值不起这个价?”

二楼上悠然照嘱咐的微微一笑,台下顿时一片惊艳之声,“值得,怎么不值得。”

“我出一百两。”先前的肥胖男人抢先喊到,一下子把价提高了一倍。

“我出一百二十两。”摇着扇子的锦衣大少仰首喊到,不屑的望向一边,“就你也想一亲芳泽?我劝你先照照镜子去。”

“怎么了我,大爷我有银子。一百五十两。”肥胖男人摇着手挑衅的看向锦衣大少。

“二百两。”锦衣大少咬着牙喊出更高的价,现在不是美人的问题了,现在关乎到男人的面子。

众人一阵抽气,二百两不是个小数目了,有人开始考虑到底值不值。

“我出三百两。”大厅那边传来新的报价,正是白日里见的朱富贵,一下就提高了一百两。朱富贵很满意现状,大家的注意力全聚集在他身上。

“咳咳,五百两。”一个身上没几两肉,毛发稀疏的糟老头子慢吞吞的喊出声。

大厅里一阵安静,就听见糟老头啃哧啃哧的咳嗽声。“我说李老爷,您这身子骨不好好待家里歇着,跑这来干吗。”那边传来锦衣大少阴阳怪气的声音。

“是啊,您要是死在这楼子里,您家里人还不丢死人啊。”那厢又有人复合。

李老爷一阵猛咳涨红着脸眼看就准备要发怒了,老鸨儿一看情形不对赶紧的出来打圆场,“李老爷这身子骨结实着呢,什么死啊死的,多不吉利。现在是李老爷最高价,还有没有更高的?”

台下鸦雀无声。悠然看着这个骨瘦如柴,年纪足以做她爷爷的糟老头,已经绝望了。麽麽见无人应答,微笑着说道:“既然没人高过李老爷,那么今晚悠然就……”

“等等。”尚文渊站起身来,得意洋洋的环顾了一下,这才喊道:“我出八百两。”

一时间众人私语不断,断没有人敢和他争。府台大人的公子,万万是得罪不起。想在江南混,还得靠着他老人家庇佑。

尚文渊很满意现在的状况,里子面子都有了。昂首直视悠然的双眼,明确的透露出他的意思。

悠然抿着嘴,倔强的回望他。

尚文渊摇着扇子得意非凡的走上二楼,挑起她的下颚,“怎么样,我说过。你是跑不出我的手心的。”

“谁说的?我出一千两。”滢骅居的大门忽然敞开来,苏闲一身白衣胜雪。

“哪来的小子。”尚文渊不悦的皱着眉头。

“要你管,只要我有银子就是。”苏闲大踏步的走到悠然身边,“悠然姑娘,在下来晚了,还好赶上了。”

尚文渊眯起眼睛阴厉的看着苏闲,“好,我就出一千五百两。”

苏闲看着他,摇了摇手,说道:“不不不,我的一千两是……黄金。”看你还一千五百两不!

一千两黄金!楼下的众人顿时炸锅了。这个忽然出现的小子竟然一出口就是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你有这么多银子吗?”尚文渊不信的看着她,楼下众人也都不相信她能拿出一千两黄金来。

“梵倦。”苏闲对着身后的男人轻声喊到。梵倦顺从的拿出几张大额银票,丢向跟上来的老鸨。

老鸨颤抖的打开银票查看上面的数额,“没,没错。是一千两,黄,黄金。”老鸨咽了口口水,媚笑道:“悠然今晚就属于大爷您的了。”

尚文渊顿时脸上阴晴不定,狠狠的瞪了苏闲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姑娘何必为我一掷千金。”待到三人回房坐定,悠然这才开口说道。她第一眼就看出苏闲乃是女儿身。

苏闲吃着果子,懒懒的靠在竹藤欹床(类似坐在地上的躺椅)上,指着梵倦说到:“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有的是钱。”梵倦不以为意,在她旁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手很自然的放在她腰间。宅女的习惯让她更自觉的调整位子自己更舒服点,完全没注意到他们此时的姿势有多暧mei。

“既然这样,那悠然为姑娘弹几首曲子吧。”悠然抬手轻抚过琴弦。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鸣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fei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