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公版名公书判清明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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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日来妄作渐着,因催科事引惹民词,当职已不能无投杼之疑。今观此讼之兴,特田野小唇舌细故,此等讼州县无日无之,卽非盗贼杀伤公事之比,而乃至差人,便至亲出,便至亲执其兄弟,便至惊散其邻里。若事有大于此者,则凶声气焰又当如何?未欲遽行案劾,且对移驻泊都监,限一日起发。

责罚巡尉下乡

巡、尉下乡,一行吏卒动是三、五十人,逐日食用何所从来,不过取之于百姓而已。所过之处,鸡犬皆空,无异盗贼,况有出于鸡犬之外者乎?当此农务正急之时,尤非巡、尉下乡之日。当职初来,镂牓约束,非不甚严,今以五日京兆视之,官吏不复忌惮,殊不知其去之日,如始至也。今两尉乍得一官,全不识事体,若不稍稍示惩,终不能使之革心易虑。照得昨来提刑寺丞建台之初,亦尝有巡、尉不许下乡之禁,今合行申提刑司,乞将两尉对移邻州指使或监当闲慢职事,却别选差老成人前来摄职,仍专人追回两尉,听候行下,并追承吏。先委冯巡辖权西尉,彭校尉权东尉。

后据两尉回府具析

当职以末学晚生,滥兹假守,凡在同僚,自一命以上,无问文武,未尝敢以长属之分临之,此固人之所共知者也。今已侥幸及瓜,趣装俟代,岂不能与同僚全终始之谊,而故欲操下急如束湿哉!盖念两年任千里苍生之寄,政平讼理,曾不足以望万一于古人,独有不轻委巡、尉下乡,不妄差吏卒下县,叫嚣隳突之挠罕见,故叹息愁恨之声粗亡耳。田里之间,方以一狗不夜吠,民不见吏为幸,而两尉乃遽发求民间,连月不絶,鸣鼓而聚之,击木而召之,哗然而骇,虽鸡犬不得宁焉,遂使当职徒劳抚字之心,不免小民惟曰怨咨之口,虽欲含忍,其可得乎?令出惟行,本不可反,但昨晚府判亲屈别乘,请至再三,又不容坚执不已,姑免具申宪台,且请闲坐两月,聊示薄罚,厅吏却须解来。

责巡检下乡纵容随行人生事

当职恶吏卒搔扰百姓,如恶仇雠,前后施行,未尝少恕,都巡岂不知之。此番委官下乡催科,系是千不禁奈何,万不禁奈何,行此下策,丁宁告戒,不许纵容随行人并缘生事,可谓切至。今乃未有一分为制府之利,而已十分为百姓之害,此其罪岂专下之人,全是委官者之责。推原其故,必是见当职到官将及一年,未尝按劾属吏,遂启相玩之心。曾不知一朝权在手,若要振扬风采,有何难事。且如当职十余年在制府,厅下趋走之徒,无非小大使臣,

视一巡检,何啻虮虱,轻则对移,重则斥逐,非欲为而不能,直能为而不欲耳。如再有犯,定将重作施行,决无容恕。

仓官自擅侵移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