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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丹尼尔·笛福:英国小说之父

姓名:丹尼尔·笛福

出生地:英国伦敦

生卒年:约1660年—1731年

历史评价LiShiPingJia

丹尼尔·笛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被誉为英国“小说之父”、“报刊文学之父”。

丹尼尔·笛福,本姓福,1703年,自称笛福。其父经营屠宰业。他信奉长老会,仅接受过中等教育。他一直保持不同于国教信仰的立场,政治上倾向于辉格党。

在早年,笛福经营过内衣、烟酒、羊毛织品、制砖业,还曾到大陆各国经商。1685年,参加了蒙茅斯公爵领导反对天主教国王的叛乱;1688年,荷兰信奉新教的威廉率军登陆英国,继承英国王位,笛福参加了他的军队;1692年,经商破产,负债达17,000镑;以后又屡屡失败,因而不得不用各种方法谋生。他曾充当政府的秘密情报员,设计过各种开发事业,同时从事写作。1698年,他发表《论开发》,提倡筑公路、办银行、立破产法、设疯人院、办水火保险、征所得税、办女学等。

1701年,笛福发表了一首讽喻诗《真正英国人》。他认为根本没有纯正的英国人,他用这首诗来反对贵族天主教势力,并为外籍信奉新教的威廉三世进行辩护。1702年,他发表政论《消灭不同教派的捷径》,用反讽手法,反对国教压迫不同的教派人士,文笔巧妙。但开始未被人识破是反对国教,后被发觉,受到罚款和坐牢的惩罚,入狱6个月,枷示3次,却被伦敦市民奉为英雄。在狱中,他仿希腊诗人品达罗斯的颂歌体写了一首《立枷颂》(1703年),来讽刺法律不公。

1704年,笛福为辉格党的魁哈利办《评论》杂志,主要是为哈利的英格兰——苏格兰联合政策争取支持。此后的11年,他一直往来于英格兰和苏格兰之间,充当哈利及其继任者托利派戈多尔芬的秘密情报员,搜集舆论。在此期间,他又因写文章而短期入狱,但从未终止为辉格党当政者搜集情报、办报、写文章。

59岁时,笛福才开始小说的创作。在1719年,他的代表作《鲁宾逊漂流记》发表,因为表现大无畏的进取精神和挑战大自然的信心和勇气而广为流传。同年,又出版了续篇。1720年,又写了《鲁宾逊的沉思集》。此后,他写了4部小说:《辛格尔顿船长》《摩尔弗兰德斯》《杰克上校》《罗克萨娜》。此外他还写了若干部传记,如《聋哑卜人坎贝尔传》《彼得大帝纪》等;几部国内外游记,如《新环球游记》《罗伯茨船长四次旅行记》《不列颠全岛纪游》等。他还有几部关于经商的书,如《经商全书》《英国商业方略》《使伦敦成为世界最繁荣都市之道》。

据说,笛福曾与26家杂志社有交往,于是,有人称他为“现代新闻报道之父”。他的作品,包括大量政论册子,共达250种,无一不是投合资产阶级发展的需要,写城市中产阶级感兴趣和关心的问题。如《维尔夫人显灵纪实》(1706年)对一个流行的鬼故事做了逼真的报道;1722年法国马赛发生瘟疫,笛福出版以1665年伦敦大瘟疫为内容的《大疫年纪事》,把这场鼠疫的发生、传播,它所引起的恐惧心理,以及死亡数字、逃疫的景况写得如身临其境,迎合了当时市民的关注,颇受欢迎。

笛福的《鲁宾逊漂流记》,是一部大受欢迎的作品,并为他奠定了“英国小说之父”的地位。1704年,苏格兰水手赛尔科克在海上叛变,被抛到智利海外荒岛,度过5年,最后得救。笛福受到这一事件的启发,写成此书。鲁宾逊不听父亲劝戒,出海经商贩卖黑奴,在海上遇难,流落荒岛28年,在岛上与自然斗争,收留了野人星期五,救了一艘叛变船只的船长,然后回到英国,后来又去巴西经营种植园致富,此外还有续集。第二部写他旧地重游,以岛的主人自居,开化岛上居民,又视察巴西种植园,接着到世界各地冒险,包括中国和西伯利亚。第三部则是一部道德说教的作品。

笛福的另一部拥有大量读者的小说《辛格尔顿船长》,以他自己为原型,写了主人公幼年被绑架,当了海盗,在非洲和东方冒险致富的故事。另外,《摩尔弗兰德斯》被有些人认为是笛福最好的小说。主人公是一个女贼的女儿,出生在监狱,被一个好心肠的市长收养。她靠勾引男子、多次结婚和偷窃为生,后来被判刑发配到弗吉尼亚,与其中一个前夫经营种植园终其一生。在他的作品中,《杰克上校》被认为写得最差,主人公幼年就沦为小偷,当过兵,后来被贩卖到弗吉尼亚,最后成为种植园主,并回到英国。他的另一部作品——《罗克萨娜》,则描写的是一个法国新教徒的女儿,先是流落在英国,嫁给了伦敦一个酒商,后遭遗弃,在英、法、荷等地沦为妓女,又嫁给一个荷兰商人,商人负债入狱后她也在悔恨中死去。

深思笛福小说,可以说,它继承了文艺复兴时期西班牙流浪汉小说的传统。往往是写一个出身卑微的人,靠机智和个人奋斗来致富,并获得成功。由于社会不容许这种人出头,他或她只好不择手段,干一系列欺骗、盗窃以至出卖肉体的勾当。作者出于清教徒道德观,总是使他笔下的主人公表示悔恨,立誓不干坏事,但环境又一再迫使主人公违背着誓言。

笛福自己对他笔下的人物也理解较深,他较擅长写个人在不利的环境下如何克服困难,他的主人公大都聪明机灵、充满活力、不信天命、相信“常识”。他所写故事的情节结构也不落斧凿痕迹,且故事都是由主人公自述,使读者倍感亲切。他尤其擅长描写环境,细节逼真,虚构的情景也能写得让人如身临其境,不由得不信服。另外,他的语言自然,也不引经据典。

受审判的笛福

1703年夏,《鲁宾逊漂流记》还不知在哪儿呢,笛福正被关在牢房里受着煎熬。他的境况悲惨,正被关在纽加特监狱,罪名是“煽动性诽谤”和企图自杀。笛福是一位清教“异教徒”或“非国教信徒”,这在17和18世纪非国教信徒、英国国教教徒和存留的天主教徒之间的权利斗争中,可是一项危险的罪名。笛福被逮捕1702年,信奉英国圣公会的安接替了信奉清教的国王威廉成了女王。这时,大部分的异教徒都开始“夹起了尾巴”做人,等待着新一轮的甄别。笛福却不大善于“夹起尾巴”。除写了五六本被认为是英国有史以来最早的小说以外,他还开办或主持数家报刊;同时还操笔写各种各样的文章:诗歌、史传、旅游指南、真的假的回忆录、基督徒生活指南,甚至还为已婚夫妇写过一本性爱指南;他还写过二百多份政治宣传手册,多数是匿名的,其中就包括1703年这份把他卷入政治麻烦的小册子。

《处置异教徒的妙法》是一篇诙谐的小短文,它给掌权的托利党国教教徒来了点讽刺,因为托利党人刚刚通过了一项“临时信奉法案”,要求每一个担任公职的人都信奉英国国教。在这篇小册子里,笛福说(当然是匿名的),通过这项法案是多此一举,把所有的异教徒都绞死不就得了?这难道不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捷径吗?而且,一劳永逸!

笛福在短时间内就发现,他违背了讽刺的根本法则:讽刺得不够狠。许多激进的国教徒认为这个想法很不错(他们还以为是自己人写的呢),于是纷纷表示赞成。这一来,许多领着政府薪俸的异教徒大为惊恐。于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脑袋,他们早晨公开去国教教堂,下午再悄悄地到异教徒的教堂祈祷。笛福把这种行为称为“跟全能的上帝捉迷藏”。

不久,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自己在被捉弄,而且笛福的印刷商也被迫供出了文章作者的名字,接着就是逮捕令。笛福四处躲藏,政府遂悬赏捉拿笛福归案……六个月后,笛福被送上了老巴利法庭,在里三层外三层花了一便士来看热闹的围观者面前,受到了那些他曾嘲讽过的“大人们”的审判。

笛福虽然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但是在自己坚韧毅力的支持下,靠自学在晚年写成了《鲁宾逊漂流记》而一举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