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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复仇

凋零的海棠花后面总有一颗果实,不管青涩或是饱满。

艾尔玛不记得是哪位落魄游吟诗人笔记中说过的这句话,但是他知道圣堂对于远程兵种专门开设了一门专业课,不可否认意外偶尔会发生,但是将一个即将有机会戴罪立功,在战场上活着半个多元年的炮灰提升为小队长,会对所有的炮灰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没有人愿意放弃希望,哪怕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在水系魔法师参杂生命之泉的暴风雪刮过战场的时候,地狱火军团那些亡灵听从背叛联盟部落阵营的亡灵法师召唤,拖着不属于自己的身躯缓缓的退去。

收刮战利品是炮灰军团最为自觉的战争素养,休整期间的调剂都是来源于此,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赌博和女人那是另当别论。

艾尔玛没有像以前一样两眼放着绿光冲向那些腐烂地尸体,他背起导师的尸体,眼眶一阵湿润。他从来不知道导师如此的瘦弱,轻的只需要一只胳膊就可以夹住。努力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脑子闪过和头盖相处的点滴,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没有一丝愤怒。

“凯撒!!!”

艾尔玛心中念叨着这个名字。

对于贱民的性命高贵递圣骑士的确可以肆意践踏,但是在战场上放任自己的队友处在危难中却不救援绝非圣骑士的守则中的一条。

卑贱的士兵不去救援自己的队友,是因为他们能力有限,而作为无所不能的圣骑士,哪怕一个简单的光明之盾都可以让头盖不至于命丧当场。

不做,很多时候已经表明了态度。

艾尔玛很单纯,他觉得应该找凯撒报仇。

如果可能,艾尔玛不介意通过肉体毁灭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相比前一任精虫上头的圣骑士队长,凯撒无疑显得更为冷静理智。

杀死一个圣骑士,并且是战争大臣的儿子,这需要一个完整周密的计划。

回到营地后,艾尔玛在一群莺莺翠翠的哭泣和眼泪中挖坑将导师葬在营地后面的小山坡,同时在碑文刻了这么一段文字:他曾经.干.了七十八个娘.们,不限种族!

拉斯大陆有几样最好的东西是所有人公认的,其中矮人的铁血烈酒绝对是所有男人的最爱。而作为提供武器的矮人自从和失去领地的流亡者侏儒公用黑铁堡以后,矮人超然的地位和侏儒的精明让酒馆在拉斯大陆遍地开花,作为战争第一线的太阳井高也不例外。有人曾经调侃说,如果当初侏儒早一天和矮人相遇,酒馆会开到地狱火的阵营中。

“今天我请客。”

走进乱哄哄的酒馆,艾尔玛“啪”的声拍了拍,穿得像花蝴蝶的暗夜精灵招待翘.臀,说道。

他的轻佻没有让所有人欢呼,反而是一阵寂静。这似乎证明所有人都知道头盖被冥神收去了灵魂。

“嗨,食.尸.鬼,我们都知道了,头盖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或许是压抑的气氛让幸运活下来的炮灰们感到十分不适,有人站了出来,说了这句话。(每个来到前线营地的种族都有一个专有的绰号,而食.尸.鬼的绰号显然是一个月前艾尔玛瘦弱的身板。)

“是的,难道不是吗?所以我请所有人喝酒,所有人!”艾尔玛把从自己身边路过的暗夜精灵招待拉到腿.上坐下,在其白皙胸.口小蛇纹身上添了一口,引得招待一阵乱扭。

没有人说话,暗夜精灵招待“嗤嗤”的笑声在酒馆中格外的尖锐刺耳。

“其实他可以成为小队长的。”

不知道谁叹着气说了道,暗夜精灵招待的笑声消失了,她感觉到艾尔玛舌尖顿在自己胸.脯,似乎还感受到冰凉的液体。

她抱紧了艾尔玛,也不怕艾尔玛窒息。

“我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我。”酒馆角落里有个声音叹气说道,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比头盖晚到半个月,当初有人赌谁能活得更久,他下注自己,“我今天赢了七十五个铜币,但我开心不起来。”

“我们应该去找找阿玛达,我觉得他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又是一个被倒霉被发配的家伙,是个人类,带着厚厚的魔法镜片,据说他是某个魔法学院图书馆的管理员,来到这里的原因是看到某本禁忌魔法书里有一张血精灵全.裸.魔法烙本,于是把书偷偷带回家慰藉自己的十个兄弟,但谁也没想到有个魔法师和他有同样的爱好,在他走后没多久就来到图书馆,最后事发被发配到太阳井高地。

“阿玛达也是看圣堂的脸色吃饭,你知道上一个圣骑士的死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上绞刑架?他的压力已经够大了。”

似乎炮灰兵团的成员对这个阿玛达团长很有好感。

所有人又是沉默。

“别哭。”

暗夜精灵招待拍打着艾尔玛的脑袋,轻声呢喃道。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炮灰们的热血,酒馆瞬间闹哄哄的,所有的讨论围绕着一个话题,该不该去找军团团长阿玛达,什么时候去找,该那些人去找。

很快人选被推举出来,就是那个坐在酒馆角落,除去头盖最有机会成为小队长的老兵,他的名字叫萨拉达尔,还有魔法学院的倒霉管理员菲米司。

在灌下艾尔玛买单的七杯黑铁烈酒后,摇摇晃晃的萨拉达尔和菲米司在所有人的簇拥下走向了炮灰军团的指挥所。

酒馆里只剩下依旧在温暖怀抱里的艾尔玛和满是爱心的暗夜精灵女招待,哦,当然还有吹胡子瞪眼的侏儒老板,他为今天收入大减而愤怒不已。

“今天晚上你可以到我的房间里来。”

艾尔玛仰起头,漆黑的眸子纯真地像个孩子,“真的吗?”

暗夜精灵女招待抹去艾尔玛眼角残存的泪迹,吻了吻艾尔玛的额头,“真的,如果你愿意。”

艾尔玛又将头扎进白皙的胸脯,用实际行动证实自己的内心想法。

艾尔玛嘴角闪过的一丝笑意,可声线依旧是让人心疼的呜咽声。

没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