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抱着洁雯说这说那,不大一会儿,我觉得自己的心开始狂跳,似应该是又能大展雄风了。这回,我不急不躁地和她磨,慢慢调动起她最大的****,然后才进入正题。很快,洁雯就承受不住,尽然张口求起饶来,而等到我心满意足,灯枯油尽时,她更已是满面泪水、浑身颤抖。
洁雯哀求道:“晓天,你饶了我吧。”
我恶狠狠地说:“你不是说我没用吗?这回叫你尝到厉害了吧?”接着稍稍休息来了一下,又爬上去,把她整得死去活来,哭爹喊娘。
“饶了你?没那么容易,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情我都答应,只要我能办到。”
“你叫你老公到我这里买些房子给他厂里的人,不然的话……”
“好好好,我答应你!”
洁雯还是说话算话的,没过几天,她就把那个台湾佬带到我办公室。我给那台湾佬上了一堂管理课,说如果他能给员工搞些福利的话,一则能留住人才,二是能便于管理。我还给他出了个主意,叫他回去跟主要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签个合同,那就是十年不能跳槽,否则收回房子,并且要赔偿公司的损失。
这个时候,整个南方经济区已经开始出现招工难,虽然还不太明显,但是精明的台湾人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听我说得在理,他就答应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我那几天又好好爱了洁雯几次,把她搞得********的,她答应我一定把这事情办成。果不其然,没过十天,那台湾佬不但买了二十套房子给自己的员工,还发动坪地、坪山的几个台商买了我三十多套。
这一下子,我公司的困难全解决了,不仅凑够了补缴地价的钱,还发了我的奖金。我用它在碧湖买了套八十多平方米的二手房,带全套家具家电,办完手续后当天就搬了进去。
人逢喜事,就有很多喜事接踵而来。这边我刚买了房子,马上就有了车子。我读书的这个MBA班里,都是一些大公司里面的高管或者自己本身就是老板的人。学校在科技园里面,我上课的时候,都要坐车从龙岗过去,每次坐车大约都需要两个多小时,而到了科技园还得走上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学校。
时间长了,我就和班里很多同学熟悉了。大家对我这样的坚持都感到很佩服,虽然没人说什么,但是从大家的眼里我能看出大家对我的感情。不久班级里搞选举,我被选为生活部长,主要职责就是管理大家的班费。我们的班费主要就是请老师吃饭和买纪念品,这样才能保证大家都能毕业。每个人交六千元,二十九个同学就是十七万四。这些钱放在我这里保管,我认为是同学们对我的信任。我搞了个账本,把每次请哪个老师吃饭、在哪里、吃的什么菜、喝的什么酒、抽的什么烟、买的什么纪念品、什么人参加都记得一清二楚,然后定期公布给大家。其实,人家根本没有在意过账目,可我自己还是严格要求自己,不占别人一点便宜。
时间一长,大家都觉得我很诚实,几个朋友一商量,就把一个在南山一家房地产公司老总谢豪英淘汰的捷达拿来,有的同学给补养路费,有的给修。交给我时,已经是一部车况很好的车了。
好事还在后面,一个同学把他打工的公司正做的一个小楼盘的尾盘拿给我销售。我和他签了合同,然后开始组织人员。正好童克维被牢自强炒掉了,没有事情干,我就叫他来跟我一起干,并承诺给他四成股份。
在补缴地价问题上,开始是由胡则文负责的,他在公司董事会上向我们拍胸脯,说他能够搞得定。但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进展。董志夫这人是比较直性的,几次在董事会上给他下不来台。我也觉得事情没有这么难,于是通过一些关系打听这件事的进展。反馈回来的消息则令我大吃一惊,胡则文搭上的线根本就没法用。
听到此消息,我立即建议召开董事会,在会上,我把我所知道的情况向大家一一做了说明。胡则文脸上很是挂不住,因为他作为公司大股东办事如此水平,自己也感觉很没面子。但既然问题出现了,还要解决,是重起炉灶还是两条腿走路,大家还是有很大分歧。重起炉灶,意味着前期的一些投入已经打了水漂儿。两条腿走路,又怕相互干扰,结果更不能令人满意。经过一番争论,大家决定让胡则文暂时停止这项工作,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能办成就接着办,不行胡则文再接着来。由于胡则文前期已经花了将近十五万元,所以对我的指标是不算送礼,费用控制在八万以内。
我感到压力很大。我虽然认识一些人,但都是小人物,没有什么实权的。下面怎么办?我连续两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这天,我刚走出公司大门,见前面停了一辆宝马,下车的是一个穿着很漂亮的女人。直到她走到门口,我才惊讶地发现,居然是马荣华。
马荣华进了我的办公室,文文静静地往沙发上一坐。我发现,她现在似乎比一年以前风韵多了。穿的衣服高档了,手上戴着镶珠宝的两个戒指,举止也似乎更加得体了。
一个售楼小姐进来倒了杯茶给她,她把手袋放在茶几上,笑道:“晓天,怎么?当了老板也不跟老朋友说一声?怕我们沾光啊。”
我笑笑:“哪里,大姐,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小股东,说白了,还是个打工的。”
马荣华眼睛含着笑意:“晓天,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凡事都无所谓的劲儿。”
我说:“多谢大姐抬爱。怎么?今天怎么想到来看我?”
马荣华说:“我今天是特地来给你解决困难的,我听阿黄说,你在补缴地价方面遇到点儿小麻烦?究竟怎么回事?”她所说的阿黄是一个客家妹,和我吃过几次饭,很热心的一个小姑娘。我曾经跟她咨询过一些事情,没想到的是,她和马荣华关系如此紧密。
我一听马荣华如此说,就毫不隐瞒地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一五一十地跟她讲了。她沉吟了一会儿说:“我在做那个项目的时候走过一条路子,是通过一些关系找上面特批。这样就避免了上会,因为一上会,往后你的事情就不一定好办了。”然后,她又仔细地跟我说了应该怎么运作。
我听了以后觉得非常可行,就问:“大姐,这样做大约需要多少费用?”
马荣华说:“暂时不用什么费用,这事我叫我哥去办。他一直觉得欠你个人情,正好借机会报答一下。”
我说:“怎么这样讲?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大姐大哥这么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会叫你再搭上费用呢?”
马荣华意味深长地看看我说:“钱就免了,要是能办成,你得好好谢谢我哦。”
马荣华的办事能力以及办事效率以前我是不知道的,这次我是领教了。我叫她帮忙处理这件事不到一星期,她打电话来说事情成了,叫我去办手续。原来应该补缴九百多万的地价现在按历史遗留问题来解决,只需要补缴五百二十一万。
消息传来,胡则文和董志夫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大家经过研究,决定拿出二十万,叫我去感谢马荣华和相关人士。
当天晚上,我约马荣华在龙园的可茗居喝茶,把存有二十万元的卡拿给马荣华。她拿起来,看了半天又还给我说:“晓天,你这是看不起我了,我帮你办事是为了钱吗?”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那天月色很美,我们两个人坐在如荫的草地上,我望着她,忽然发现,她是那么的动人。但我不知道此时我该怎么感激马荣华,上床?俗!那么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马荣华问我:“你那个研究生学历读得怎么样啦?”
我说:“刚刚读完一个学期,感觉还不错,学的东西很系统,对今后管理公司和事业都有很大帮助。”
她说:“那你有没有考虑到和我一起干,离开现在的公司?”
她这么一说我很吃惊,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我们这个项目要完了,新的项目还没有谱,也许应该考虑一下与马荣华合作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想起了以前被人家扫地出门的情景,一时显得有些犹豫。
见我如此为难的表情,马荣华将身体向我这边靠了靠,笑着说:“是不是还想着以前的事情?真小心眼儿,那时候我和我哥不是没有办法的吗?现在项目结束了,我们欠他的钱也还清了,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试着问:“那你和他之间?”
马荣华咯咯笑着,“没有了利益关系,我们还能有那种关系吗?”
我一时脸红得很厉害,马荣华笑着说:“怎么?你吃醋啦?”
马荣华没有要我那二十万,我也没有把那钱还回公司,我觉得这是我自己应该得的。而后我又凑了一些,将阿玲的钱还了。还钱那天是在东三村她的老房子那里,阿群也在,看我还钱,她忽然向我问起桑川来,问他在干什么,我说他还是老样子。阿群非常感慨地说:“人啊,如果自己看轻自己,是任何人也帮不了的。”
我听了这话,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几年,我自己倒是混得不错,可是为什么没有去带一带桑川呢?尽管他做出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情,可是,毕竟他还是我的同学,我难道就看着他如此沉沦颓废下去?
那天,我请阿玲在凤凰楼吃过饭以后,就打了个电话给桑川,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刚跳完舞,正往家里走。我问他要不要出来坐坐,他说:“你要是请我吃消夜我就和你坐。”我心里哑然一笑,他就是这样,我叫他坐能不给他买个小单吗?可是,他偏偏要说出这样大煞风景的话来。
吃消夜的地方是在我们常去的潮州牛肉店。一坐下,他就点了一大堆什么牛肉丸、牛鞭、牛肚之类的东西,然后狼吞虎咽起来。看着他如此吃相,我觉得十分可怜,他整天把自己打扮得像青春少男,有什么意思呢?
吃了一会儿,桑川又唠唠叨叨地说,他怎么怎么穷,怎么怎么赚不到钱。其实我明白,他还是想从我这里搞点钱花,只是由于上次的事情,现在他张不开嘴罢了。
正说着,有个女人向我们这张台走过来,快走到我们面前我才发现,原来是穆自民。她现在看起来比一年前胖了一点,也显得更自信了。
桑川满脸堆笑,又是叫搬椅子,又是叫拿餐具的。穆自民看看我,我也看看她,两个人没说什么。
穆自民在我旁边坐下,顿时,一股我熟悉的味道沁入我的心肺。望着她熟悉的动作,心里忽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一年多没见了,我们都有了很多的变化,这一刻,我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关心她的。
桑川问穆自民喝什么,她说喝茶就好了。桑川望了望穆自民停在路边的车,问:“穆妹妹,怎么发财啦?开上这么好的车啦?”
穆自民说:“啥发财啊,这不沙湾海关要迁到龙岗来,我自己搞了个报关行,工作需要,没办法的事情。”
桑川说:“那还不是富婆,自己又有公司,还有车有房的!”
穆自民没再说什么,转过头来看我,“怎么,听说你现在干得不错,自己开发了?”
我说:“一个小项目而已,干完了还不得去给别人打工。”
桑川在一旁,一边把一个硕大的牛肉丸吞下,一面说:“你这人就是贱骨头,我要是有你这么多钱,我啥也不干了,还给人家打工?”
我没说什么,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我在那个研究生班学习,跟我那些同学交往,这才发现,自己无论是在理论水平还是管理能力上都与他们相差很多。尤其是人际关系,由于我长期在关外工作,工作方式和工作观念都跟我那些同学有很大差异,这反映在日常交往方面,就出现了很多不适应的地方。人家都有一些比较稳定的同行和政府交往圈,我却没有。这一点,就决定了我在事业发展过程中起点就比别人低!怎么办?只有迎头赶上。总和胡则文、董志夫在一起是不能很快提升自己的层次的,只有走出去才能让自己看得更高,走得更远。
我给穆自民倒了杯茶,问:“现在怎么样?”
穆自民说:“刚刚开始,一切还没有走上正轨,很累。而且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我是个人行为,现在是企业行为,所以感到压力很大。”
我说:“任何企业开始总是要困难一阵子的,咬咬牙,很快就会过去的。”
桑川说:“看看,不是一路人就是不一样,看晓天和穆妹妹,在一起就谈这些。”
我和穆自民相视一笑,谁也没说什么。吃了一会儿,穆自民忽然问:“晓天,我最近发现你总去碧湖花园干什么?”
我淡淡地说:“哦,我在那里买了房子,不过我很少住那里。”
穆自民很奇怪:“你的意思是还住在罗瑞合?”
我说:“不是,我在盛龙花园还买了套房子,我现在比较习惯在那里。”
穆自民不再问下去,若有所思地慢慢吃着青菜。桑川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晓天,我就搞不明白你,穆妹妹是个多好的人啊,你们怎么分开了?”
我没说什么,看看穆自民。穆自民放下筷子,淡淡地说:“人好不好不是自己评价的,是由别人评判的。我和晓天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追求不一样吧。”
桑川又问:“你现在有男朋友没有?”
穆自民摇摇头,样子很不自然。
这时候,给我尾盘做的那个同学打来电话,他说:“晓天,你最近要注意一下你那个合伙的童克维,他现在在我们公司上蹿下跳的,很有意思,你要注意啊。”
我知道这个童克维的做事手法不是很地道,原来在王一木的公司我跟他接触并不多,后来他因为把老婆给总经理睡,然后被牢自强炒掉,没什么事情在家待着,我当时也是看他可怜,才叫他去管理那个尾盘。业绩还可以,但我知道,他不是可以长期合作的人,因为这人心胸太过狭窄,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开拓能力。我相信,他在我朋友那个尾盘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因为凭他的为人,估计不会有人给他盘做。
我放下电话,问穆自民:“要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