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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2 泡枣和泡澡

吃罢晚饭,后院主子们也都折腾了一天,有散步消食的,有找姐妹拉家常聊天的,都暂时消停下来。

此时,正是一天之中难得偷闲的时刻。

正是初夏时分,晚霞满天。

心奴蹲在屋前,拿一小把馍屑逗弄不知从哪里跑来的一只小松鼠。

这个时空的生态保持得非常完好,各种小动物种类数量繁多。

她和云奴所住的屋子位于将军府里的边缘,比较偏僻,不少小动物经常出现。这段时间,她见过好几种在动物园都从未曾见过的小动物,并成功地和眼前这只被她称为“米多”的小松鼠成为了朋友。

“米多,不要太贪心哦,姐姐自己也没吃饱,只能给你留这些了。明天,明天姐姐想办法给你多弄些……”

正跟米多说得热闹,云奴远远跑过来,隐隐带着哭音,直接跑进屋里去了。

拍掉手里最后几粒碎屑,再拍拍米多的小脑袋,心奴站起身,也快步向屋里走去。

一进屋,就见云奴哭倒在床上,地上滴溜溜滚落着四五颗干枣。

“怎么啦云奴?”心奴轻声问着,走过去捡起干枣,把灰吹一吹,放到靠墙立着的一只陈旧的小柜上。

“王管事他……他简直不是人!”云奴一边把头埋在枕头上呜呜哭着,一边用手锤打着床面。

心奴想起那个年近五十,罗圈腿,两只浑浊的色眼整天粘在她们这些女奴身上的老男人,忍着心里的反胃问道:“王管事他怎么了?欺负你啦?”

云奴却只是哭,并不答话。

直哄了一盏茶功夫,云奴才抽抽噎噎着道明原委。

原来刚才被她摔在地上的那些干枣,却是王管事让她帮着泡开了嚼吃,说是有延年益寿,滋补壮阳的功效。

“哦,这个倒不是太难,云奴你就辛苦一点,每天帮王管事泡上几个吧!”心奴好心劝道。

“他……他简直不是人,是畜牲!”云奴却哇哇哭得更厉害了。

良久才又哽咽道:“那个老畜牲自个儿不行,却想着法子的折腾我。他……让我把干枣夹进……夹进那里给他泡……呜……”

“那里?那里是哪里?”心奴似乎明白了一点。

“就是……就是……那里啊……”云奴又羞又气,使劲在心奴臀部掐了一把,又把头埋回枕头里,这下下手不轻,激得心奴一声尖叫。

“好妹妹,就算这样,也犯不着下狠手掐姐姐啊!”心奴又好气又好笑,揉着被掐疼的地方,俯下身去,在云奴耳边轻声讲了几句。

“啊?”云奴抬起头来,青稚的脸上写满不敢相信,“这样行吗?会不会……有异味?被他发现我们可就死定了。”

“你放心,如果他问起,你就说让他自己去夹一晚上试试,看是不是这个味道!”

两人望着小柜上那几个干枣,想到王管事豁牙的嘴里含着它们由于被某种黄澄澄的液体浸泡而变得又饱又胀之后的销魂模样,毕竟都是小孩子心性,不禁同时“噗嗤”笑开了。

这一日,又是晚霞满天时。

挑夜香浇完偏园的菜地,心奴用双手轮流捶按着酸软的双肩,快步朝居所走去。

远远看到云奴,跑过去叫住她帮着领取饭食。

要说穿过来后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什么,那应该就要算隔三差五就要挑挑夜香,浇菜施肥这茬子事了。

前世的沈静之出生于书香门弟,知识分子家庭,又是独女,哪里曾见过这满桶的黄金之物?在博物馆里见到乾隆爷的御用恭桶展览都要绕道而行,更遑论往返挑上几大桶秽物亲自以长勺行灌溉之事了。

可这世的心奴,身为刚刚进府的低等奴役,又犯了擅自寻死的大罪,罚挑夜香已是她所在的浣清院内院主事佘麽麽格外开恩了。

但要说穿过来后最令人期待舒爽的是什么,那就是……

“啊!控你期哇,亲爱的温泉君,我来啦!”

一走进这里,氤氲热气扑面而来,心奴心情就格外舒畅起来,一天的疲劳似乎不翼而飞。

眼前的浴池约30余尺见方,足有一个标准篮球场大小,乃用上等白玉精心雕砌而成,引用附近山上的天然温泉活水,四角均设兽形喷口,不断有热汤洒下。

听说这座将军府的主人护国大将军,获赐封号震威王,位列三公,权倾一时。现下正应昭出征,平边关骚乱,至今已年余未归。此天然温泉浴池位于将军寝居之后,是专为震威王爷解乏而设。

将军虽已出征年余未返,但此处每日仍有专人打扫清理,就像主人未曾离开一样。

当某日心奴无意中发现府中竟有此等妙处,不啻天降福音。

每次挑完夜香,顾不上吃饭,都会偷闲来此泡一下澡。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心奴如今连只猴子都算不上,那么,就让她这只肥了胆儿的小硕鼠来尽情享用一下吧。

她忙忙碌碌地将自己刚刚制好的洗头、洗澡香膏摆放好,换洗衣物搁在池边,又在清澈的水池里顾影自怜一下,待看到水中少女眉如长篙过水,眼如雏鹿含情,红红樱桃口儿,小小瓜子脸儿,满意地扮了几个吐舌撅嘴的鬼脸后,才姗姗开始动手除下身上层层衣物。

其实在如今的环境之下,身为一个低贱的女奴,长得不错显然并非是一件好事。

但要说女人爱美,那真是天性,贼性,死性!甭管生来美丑,那爱美之心均是至死方休的。

前世得知罹患乳腺癌后,其实只要手术切除癌变的乳*房,不是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但她一来是觉得生无可恋,二来也不排除一点原因是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残缺不全,况且是女人那般宝贵的部位。

清洗了足有半个时辰,总算一身秽气尽除,通身变得清爽爽、香喷喷。

她惬意地将双臂撑在池边一处特设凹处,两只白嫩嫩的小脚丫调皮地轻拍着水面,望望天色尚早,再看看偌大一个水池,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难得有这样自由独处的时间,不禁起了顽皮之心。

大学时她曾是校游泳队的A级选手,最好成绩是代表学校参加省里大学生运动会,拿到过女子100米花样游泳的铜牌。

后来学校还组织她们游泳队的姑娘们排练过一个水上舞蹈,直迷得学校那帮狼兄虎弟们嗷嗷叫唤了整整一个学期。

水上舞蹈,怎样跳来着?

她咬咬下唇,轻笑着滑入水中。

所以?

所以,当护国大将军震威王爷果承震踏进浴池的时候,看到的就是?

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浑身腻白如瓷,细腰不盈一握,双腿修长笔直,如一条滑腻的水蛇,正在清澈的池水中灵活地嬉戏。是嬉戏吗?又仿佛是在进行某种奇怪的仪式,跳一种奇怪的舞蹈。

只见她一会足尖朝上,双腿呈一字型直直劈开,露出腿间尚不甚茂盛的疏林和粉色的鼓蓬蓬的细缝;一会身子一个打挺,似乎着力于用下颌去追逐水中飘荡的长长青丝,只留两颗嫩汪汪的红豆般的乳*尖在水面一闪而过……

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戏水图!

好一个如妖似魅,如尘似仙,如真似幻的女子!

水波荡漾,发丝轻拂,他只能隐约看到水中人儿一张尖尖的素白小脸,在水底分花拂柳般穿来转去,面孔竟始终看不真切。

又再静看片刻,当那女子又一次头朝水下,双足心侧曲相对,腿间那处细缝被微微撑开似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时,在身体某处硬到爆开之前,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沉声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