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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舞者华丽的舞姿蛊惑着人心,或是鼓舞士气,或是丧失战意……她们就如同那美丽的蝴蝶一般不停起舞……

伴随悠扬的音乐,美丽的少女翩翩起舞,身上的环佩饰物随着音韵节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灯火通明的宫殿内弥漫着线香的味道,让人昏昏欲睡。

守城士兵欣赏着舞蹈,喝着美酒,同时也不忘握紧手中武器。精彩的歌舞显然没有令他们放松警惕,舞完一曲,舞姬作揖告退。来到城墙上,遥望远处城外的驻军营火发呆。

清晨的露珠点缀得花儿娇艳欲滴,每一朵都是那么令人怜爱。采下一朵朵清香扑鼻的鲜花放进篮子,准备晚上宴会跳舞的时候使用这些花瓣。

一阵富有节奏的歌声传进她的耳朵,她循声找去,很快的看见一座漂亮的蔚蓝色屋子。知道不该擅自进别人的家里,但她被那天籁之音吸引,忍不住打开一扇扇门,来到里屋,不知不觉到达一个梦幻般的花园。

隔着花丛树木,她看见庭院中有个蓝头发的少女,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唱着悦耳的歌声,踏着节奏轻快的舞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音乐在为她的歌声伴奏。

少女的周围有还有很多漂亮的、可爱的、成熟的、稚嫩的男孩女孩,他们都慵懒的躺着坐着或者靠在树木下,眼光跟随着蓝发少女的步伐转。而提着水果篮的她,伴随着舞步,跳到谁的面前,就把水果递到谁的手里或者索性喂到他嘴里。

被这种快乐的气氛陶醉,身为舞姬的她迷恋于眼前少女轻快的歌声和舞步,无意识的跟着那个节拍哼起调子,歌声嘎然停止,所有的人都望向她,显然都听到了混杂的声音。

“这个……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的就进来了……”

眼前的蓝发少女微微一笑:“闯进别人家发愣,然后你做什么做得出了神?这样很危险啊,不过,既然来了,请进来吃一点新鲜的水果好了。”

“我叫伊丝忒,是这家店子的老板,”伊丝忒为这位不速之客端上一碟水果,“请问你闯进来有何贵干?需要买什么吗?”

“我……叫莲姬,是一名舞者,我是被歌声吸引来的。”

“歌声?”

“是的,”莲姬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苹果,以减轻心中的不安,“我听到了你歌声,也看到了你优美轻盈的舞步,我……我希望能跳出像你那样摄人心魂的舞。”

“为什么?”伊丝忒不紧不慢的把一颗葡萄放如嘴里,“为什么想跳出摄人心魂的舞?只要有人欣赏你,认为你跳得好就可以了,我看你并不像喜欢跳舞的人哦。”

望着那蔚蓝的水眸,莲姬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要被对方看透,顿了顿,娓娓道出:“我不是单纯跳娱乐舞蹈的舞者,我是为了战斗而生的舞者。我……想跟妈妈一样,能跳出那种令人丧失战意的优美舞蹈,为军队娶得胜利。”

伊丝忒的表情很平淡:“打算以自己的舞蹈争制造敌人的弱点,取得战争的胜利吗?”

“是的,”莲姬虽然回答得很坚定,但是那对星眸却逐渐黯淡,“即使……即使会被人指责,即使会像妈妈那样……”

看着莲姬痛苦的表情,伊丝忒没有再问下去,她站起来,来到一棵无花果树下,从树干上拉下一个绿色头发蓝色衣服的男孩子。

“伊丝忒小姐,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伊丝忒将他引到莲姬的面前:“莲姬,他的名字叫歌月,相信他一定能够帮到你。”

“咦?”

“我们这里是贩卖幸福的店,只要是你想得到的,就用自己的双手拿去吧。”

愣愣的看着那对深邃的蓝眸,莲姬从伊丝忒手中接过歌月的手,鲜花浓郁的香味令她眩晕,恍惚中,声音不受大脑控制地喃喃念着:“芙蕾雅的精灵,以阿尔杰斯之名,请接受我的鲜血,与我订下精灵的契约。”

“拥有华丽舞姿足以蛊惑人心的舞者啊,尔等接受你以血所订下的精灵契约,以神之名发誓一生效忠。”

把歌月领回家,身为主人的莲姬反而显得很拘谨。

“恩,那家店的老板说你的名字叫歌月对吗?”

“……”

“你们店子的老板好漂亮呢,舞跳得好歌也很动听。”

“……”

“呃,你要吃点什么吗?”

歌月终于缓缓的回答她:“伊丝忒小姐把我交给你,你就是我的主人,你的命令我都会完成,所以,您不用那么紧张。”

“知道,我是……主人……不过,你要吃点什么?”

歌月叹了口气:“水果,我们都吃水果的。”

莲姬端出水果,放在歌月的面前,歌月拿起苹果咬了一口,开始自言自语:“你长得很美,如果具有了优美的舞姿,一定可以达成你的愿望。”

莲姬微微吃了一惊,随即,展露出一个会心的笑。

清晨,莲姬来到草丛间练习舞蹈,看着她生硬的舞步,歌月连连摇头。

停止练习,莲姬找地方坐下,拭去额上的汗珠,感觉身心都十分疲累。看她叹气连连,歌月启唇开始唱起轻快动听的歌,路过的侍女都为之侧目,连小鸟和蝴蝶都飞到了他的身边。看着这名漂亮的蓝发少年,莲姬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不由笑得很开心。

“莲姬,这是谁?”

莲姬回过神,转头一看,是歌舞团的首席舞姬珐琅。

“好俊美的男孩子。”

莲姬扭过头似乎不打算理睬他,珐琅走到面前面前扳起她的脸:“很精致的一张脸,比起做舞姬也许你做军妓更能鼓舞士兵的士气,就像你的母亲一样。”

莲姬瞪大眼睛,拳头握得渗出鲜血,但还是告戒自己忍耐。

珐琅仔细端详一直静观一切的歌月,近看越发的迷人。“他到底是谁?”

歌月终于站起身,将莲姬揽到自己的怀里:“我是莲姬的伙伴,不,也许说下属比较合适吧?”

珐琅掩面而笑:“看不出来莲姬你这样还能找到如此漂亮的人做你男仆。”

歌月微笑又不失礼仪的回应:“小姐,你打算一直在庭院里找我主人麻烦吗?”

看看围观的人逐渐增多,珐琅将自己的披肩往上扯了扯,整理好自己的仪态,意味深长的看了莲姬和歌月一眼,从容的离去。

“歌月,可以了,放开我吧。”

歌月松开手,莲姬独自走到水池旁,看着清澈水中显现出的自己的倒影,仿佛看到了母亲的脸。

“歌月,你说我有跳舞的天赋吗?”

“听说您的母亲曾是首屈一指的舞者,我想您是名有着舞蹈天赋的出色舞姬。”

“妈妈已经死了,为什么我会继续的做舞者……”

歌月仰头想了想:“可能因为你是天生的舞者吧。”

为了庆祝胜利,莲姬照例在宴会上献舞。跳罢,她独自坐到宫殿的石栏上,城角法兰驻军地似乎很吵闹,反叛军的这座城堡地势易守难攻,大概军队里的人还在头疼伤脑筋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歌月来到她的身边:“莲姬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法兰被挡在外面的驻军,真是可怜。”

“您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一口饮尽杯子里的葡萄酒,“只是在想他们还能以这样的状态在外面呆多久?”

“莲姬,你的舞蹈还是一样的生硬,你果然没有跳舞的才能。”莲姬和歌月同时望向不速之客珐琅,“看看我的舞蹈,只有我的舞蹈才能让士兵们兴奋欣赏。”

莲姬极度地厌恶珐琅,所以不打算搭理。

“只有我,只有我才是最漂亮最迷人的舞者,在我眼里你的母亲根本不算什么?”

莲姬的嘴角浮起轻蔑的笑:“珐琅,我的舞不好我有自知之明,而你的舞蹈……比起我的母亲,只不过小孩子的游戏罢了。即使现在我母亲不在了,我知道有个叫伊丝忒的女孩子,比起她甜美的歌喉和迷人的舞姿,你?不过是只猴子在乱蹿。”

“你……”珐琅举起手,准备给她一耳光,歌月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他伤害莲姬,由于手腕被捏得生疼,珐琅被迫抽回手。

“将军现在很喜欢我,只要我一句话,莲姬,就可以把你充做军妓。不过如果你愿意把歌月给我,让他服侍我的话,我会让你安心的在歌舞团呆下去。”

“这种话去跟歌月说吧,如果他答应我一点意见也没有。”说着莲姬跳下石栏离去。

珐琅向歌月伸出手:“歌月,我很喜欢你的歌,如果你愿意为我而唱的话,绝对比跟着莲姬有前途。”

歌月摇摇头,没有去接那只手:“莲姬是我唯一的主人,是我接受契约要效忠一生的人,谢谢你的错爱。”

歌月转身跟着莲姬离去,珐琅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对着他们的背影咬牙切齿:“莲姬,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莲姬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蜷缩在漆黑房间的一角。

“妈妈……妈妈……救救妈妈……”儿时稚嫩的呼唤,妈妈悲戚的惨叫依然不绝于耳。

屋外,依然灯火通明,酒杯的碰撞声,肆意的笑声,音乐弹奏声此起彼伏,她抱住自己的头,缩成一团,拒绝去听任何的回忆的现实的声音……

不知不觉,莲姬蜷缩在地板上昏沉沉的睡过去,迷糊间,婉转轻快的歌声传入她的耳朵。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歌月的手上捧着一个蓝色的宝石,宝石闪烁出微微的悦目的星光,很显然音乐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我们每个走出店里的人身上都带着这么一个八音盒,伊丝忒小姐的歌声总是能在困难的时候给我们鼓励,我希望也能带给你愉悦的心情。”

莲姬听着那曲子,心里被暖暖的感觉添满了。

歌月将石头放在桌子上,来到莲姬的面前,牵着她的手拉她起身:“莲姬,现在外面在开宴会,我们在这个房间里开宴会好不好?”

莲姬笑着点点头,歌月温柔的抚过她的眼睛,让她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感觉音乐的节拍,我们高高兴兴的跳舞吧。”

莲姬闭上眼睛,耳边响1起音乐,她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漂亮的庭院,伊丝忒快乐的微笑,轻快轻盈的舞步,不由得随着音乐的节拍开始起舞。

莲姬跳着舞,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只是伴随着音乐不停的舞动,感觉十分畅快。

石头的光渐渐黯淡,音乐也停止了,莲姬似乎还没有尽兴,她停下脚步,伴随着急促的呼吸缓缓的睁开眼睛,歌月正愣愣的看着她。

“怎……怎么了?”

“莲姬,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是天生的舞者,美极了,你的舞美极了。”

“天生的舞者又怎么样?就算我再怎么喜欢跳舞又怎么样?”莲姬带着一脸的悲伤看着歌月,“歌月,舞者的存在到底算什么?”

“舞者的存在算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莲姬,你没有时间了。”

听见陌生的声音,莲姬和歌月警惕的看向窗外,一身黑衣的少女慢慢的踏进房间,她的胳膊正流着鲜血。

“影,你怎么进来的?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忍者行刺失败受伤很正常的事。不用在意,敌军的首领戒备太森严,暗杀重要人物总是要付出代价,”影捂住伤口,想制止出血,“莲姬,现在引起骚动,我必须离开了。现在虽然他们的首领已死,但是继续顽抗的话,法兰大军的粮草支撑不了多久。现在你必须想办法在明天将军队将领留在大殿,我会想办法打开城门,接应军队入城。”

影刚刚离开,莲姬房间的门便被人踢开。

“那个忍者是在这个园子消失的,每一个房间都不要放过,给我仔细的搜查。”

很快的,士兵在房间一角找到血迹,侍卫队长抓住莲姬的手:“说,那个受伤的忍者在哪里?”

歌月镇定的一笑:“什么忍者?我们没见过什么忍者,您该不会找错地方了吧?”

“那么她房间的血迹怎么来的?”

歌月伸出被水果刀割伤的手腕:“只是削水果的时候不小心罢了。”

一旁的珐琅狡黠得附在侍卫队长耳边耳语几句,队长点点吩咐士兵:“看住她,在嫌疑没有洗清之前,禁止她离开这个房间,小心的看守。”

珐琅得意得看着莲姬:“莲姬,老实一点,不要步上你母亲的后尘。”

莲姬狠狠的瞪着珐琅离去,始终不发一语。

一阵骚乱以后,房间再度安静下来。

“莲姬……也许我不该问……你的母亲呢?”

莲姬抬头,无神空洞的双眸看得歌月心虚:“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要回答了。”

“她死了,自杀了。”

“咦?珐琅说你的母亲……”

“军妓对吗?”莲姬笑得有些凄凉,“我的父亲是一名士兵长,很早就死在战场上,而我的母亲叫歌莲,是出名的美人儿,也是出色的舞女,我只有在小时侯有很模糊的印象,跳着舞的母亲美丽极了,就像仙女一样。父亲死后母亲继承他的遗志,在军队中效忠法兰,混在敌人的军营里,以她华丽的舞姿迷惑敌军,直到……直到一次失手没有能迷惑住对方一名将领,反而被逮捕。将军没有处死母亲,而被送去给雇佣军充当军妓,母亲被雇佣军强奸的那个晚上,就自杀了……”

歌月吃惊的看着莲姬,莲姬的眼中竟然没有泪水。歌月拿起桌子上的石头,石头又开始散发出荧光,房间缓缓的响起悠远亢长的音乐。

“歌月,我可以躺在你的怀里吗?”歌月点点头,将莲姬揽在自己怀里。

“歌月,其实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失败,我很害怕如果失败会遭受到和母亲一样的下场……我继承双亲的遗愿继续的效忠法兰,但是我真的好害怕,万一失败怎么办?一想到这里,我的脚就会僵硬,我……”

歌月紧紧抱住莲姬安抚她:“莲姬,我的主人,我会以我的性命保护你,一直陪着你,不要害怕。”

“歌月,你……好温暖……可以唱歌给我听吗?”

歌月伴随着音乐唱起动听的歌,莲姬在这音乐声中安静的入睡。

叛军的大殿莺歌燕舞,夜夜歌舞升平,这算是最后的挣扎吗?歌月坐在镜子面前,换上华丽轻盈的舞衣,梳好自己的头发,佩带好各种宝石制作的首饰,围上披巾,抱上一捧鲜花。

歌月击倒守卫的士兵,莲姬久久的凝视着他,好半天才道:“我走了。”

歌月拉住莲姬的手,取出八音盒石头,用链子串好戴在莲姬的脖子上:“用尽全力跳吧,我不会让任何人骚扰你的。”

莲姬似乎在一夕之间长大了许多,她笑着点点头,旋身走向大殿。

看他走远,歌月好半天才转过身:“珐琅,别躲了,出来吧。”

珐琅从藏身的石柱后现身:“果然是奸细,现在我会立刻报告给将军,歌月,为了不受牵连,你还是跟着我比较有利,为你好。”

“我说你啊,真是不死心……”歌月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神情完全变的,一向温文儒雅的他表情变得十分可怕,“我不会让你去阻止莲姬的。”

“宴会结束了,大家回到岗位守城,最近城内不太平,要小心法兰军有人混入。”

奥弗雷沙将军的话语刚落,各将领士兵都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岗位。

“将军,我都还没有献舞,宴会怎么能结束。”人未到,甜美的声先到。

“莲姬……你不是禁止出门的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来这里是为了犒劳各位军人,希望以我的舞姿放松你们的身心。”

奥弗雷沙打了哈欠:“行了,要跳就快吧,完了大家得去守城。”

“莲姬遵命。”

莲姬褪去披肩,众人瞬间为她光艳照人的外表迷惑,无人伴奏,空气中欲响起天籁之音。随着音乐的节拍,莲姬用甜美的嗓音唱起古老的歌曲,开始翩翩起舞,她佩带的首饰合着节拍发出清脆的叮叮铛铛的声音。

她的舞步轻盈得仿佛踩在水泡上一样,舞姿如行云流水,连贯柔媚。她如白玉的纤细指间拈过一朵朵的鲜花,舞着芬芳的花瓣,突然,五彩斑斓的蝴蝶飞到了莲姬的身边,为她伴舞。

所有的人都沉醉了,没有了戒备心,没有了警戒,这一刻,忘记了一切完全的沉浸在这情境之中。

猛然间,奥弗雷沙将军发现殿外城内擂响了战鼓,火光冲天。

“怎么回事?”奥弗雷沙自沉醉中惊醒

一名士兵急急来到殿外禀报:“将军,法兰大军趁着城内守备松懈,派人偷入城内打开城门,我们已经守不住了。”

“什么?”突然他奥弗雷沙想起了什么,瞪着莲姬目露凶氏,“莲姬,是你。”

莲姬毫不畏惧的回应着奥弗雷沙:“将军,投降吧,你们无路可逃。”

奥弗雷沙抽出利剑一剑刺穿了莲姬的心脏,莲姬缓缓的瘫倒在地,她似乎看见美丽的母亲,英俊挺拔的父亲。

“听命,全部跟我撤退……”

眼见法兰攻陷城池,珐琅无心继续恋战,转身逃逸。

因为心里有不祥的感觉,歌月也没有追,而是赶去大殿,来到宫殿内,法兰军已经收回了整个城市,由近卫骑士雷奥率领的骑士们正守着一名女子,他定睛一看,倒在血泊中的正是莲姬。

歌月急忙上前扶起莲姬的身体:“莲姬,醒醒啊,莲姬……”

莲姬吃力的睁开眼睛:“歌月……谢……谢谢你,我已经努力……跳完了舞……最美最美的舞……我……成……功了啊……跳舞真的……很快乐很……快乐,我喜欢……跳……舞……”

“莲姬……”

“我好想再听一次……再听一次……伊丝忒的……歌,我好……喜欢她的歌……好喜欢你们的……快乐的歌……我好……想……”

莲姬的手垂了下来,眼边留着还有些温热的泪痕。

歌月拭去莲姬眼边的泪痕:“莲姬,你是我的主人,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歌月的身体发出耀眼的白光,光芒散去,莲姬的尸体旁边立着一把闪发着寒光的血腥之刃,它浮在半空,静静的立着,只是陪在莲姬的身边……骑士们对着他们施行最高礼仪,以表达自己的崇敬之意。

风景秀丽的山顶上,一座新坟的旁边,墓前放着一个漂亮的石头,一把漂亮的血刃守这个坠子,时不时发出悦耳的声音。伊丝忒来到坟墓前,放下一把百合,蝴蝶立刻被吸引过来。

“歌月,你打算忠其一生守在这里吗?”

血刃动动身子,伊丝忒知道那是在点头,她收回视线,看着墓碑:“莲姬,你的舞醉人心扉,我很喜欢你的舞,你是个很优秀的舞者。”

坟前的石头散发出淡淡的蓝光,蓝天白云之下,伊丝忒在莲姬的坟墓前再次唱起那欢快悦耳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