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你还是问它自己的好。”关于诞虫的一切,宫梵所知也不过寥寥。
谷米听了宫梵的话,便将装有豆豆的耳朵对着地的那一侧使劲摆动着,可问题是,无论她如何喊豆豆出来,豆豆都是没反应的。
难道是被吓傻了?
谷米脑子里忽然冒出这种想法。
可哪知就当她刚这样想之后,那豆豆竟然意外的掉了出来。
不错,是掉了出来。
因为此刻的豆豆和先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再也没有那种莹莹的青绿色,而是以灰白僵硬的躯壳取而代之。
“豆豆,豆豆你怎么了?”谷米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第一反应自然是豆豆要挂掉了,于是赶紧从地上把豆豆给捧起来,很是焦急。
“把它给我。”其他在场的几人见此,也很是不解,好在,宫梵似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宫梵,你快看看,豆豆它到底怎么了?”谷米见宫梵此刻说话,就像是抓住了救命恩人一般,赶紧把发白发硬的豆豆递到宫梵手里。
宫梵接过豆豆,仔细瞧了一番,半晌终于说了一句话:
“它要蜕皮了。”
“蜕皮?!”不仅是谷米,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很是惊讶。
难不成这豆豆是个蚕虫?蜕完皮之后还能便从飞蛾?
然而,这些宫梵都没有回答,而是立刻吩咐弥天:
“诞虫蜕皮,定然会天生异象。趁着豆豆现在还没有开始蜕皮,赶紧把它安全的送去混沌元府。”
“送去混沌元府?”弥天对这一决定很是惊讶,这又是为什么?
“我们现在还有其他事要做,这里不能完全保证它的安全。”但是混沌元府可以,那里,至少还有神龟。
“好,我现在就去。”弥天虽然不懂诞虫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却能够从宫梵的表情里看出其中的凝重。所以,他二话不说,连夜揣着豆豆就往混沌元府而去。
“豆豆会没事的吧?”谷米望着弥天离开的方向,天际已经有一抹白出现,似乎,快要天亮了。
“不会有事的。”宫梵安慰。
虽然他并不知道诞虫的皮有什么奥秘,但是至少,他还知道蜕皮之后的诞虫根本不会死。
弥天的脚程很快,一两天的功夫就回来了。并且告诉大家神龟正巧在府内,他将豆豆收留了,并且允诺绝对不会有意外,让大家放心。
“既然如此,妖魔界又蠢蠢欲动,我们就安心在这里修炼。”宫梵如此指示。
“难道我们不去阻止妖魔界的异动?”谷米奇怪的问。
“连莫不是傻子,他跟棘天的关系并非很好,上次我们那般乱闯,他肯定会在事后多加防范。”所以,再次去打探什么消息是不大可能的了。“而且,看目前的情况,这场大战再迟也就两三年就会爆发。”
“难道我们就不去查清楚连莫的阴谋?还有那个偷了魔君法术的人到底是谁?”这些,不都很重要吗?
“就算拼了命查到了又如何?难道要靠我们几个人去妖魔界擒王?”宫梵反问。他们现在境况与先前不同了,仙界的大军根本不和他们站在一边。况且,难道真的要他把谷米交给天帝赎罪?
宫梵想过了,除非是等到开战,天帝想到了自己的能力才会善罢甘休,否则,根本没有讲和的可能。于是,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现在只能是休养生息,不能强行去做的原因。
“我们就按照宫梵的话做吧!”弥天是第一个看出宫梵心中顾虑的人,他可是宫梵身边的老蛔虫,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我回趟峨眉,通知峨眉及其他门派,吩咐他们加紧训练。”青隐如是说:“然后,会下来跟你们汇合。”
“我去建结界以供修炼,虽然没有把握建出最好的结界,但是,想要破解混沌之力造出的结界,应该不会很容易。”龙澈接话。
“我跟龙澈一起。”谷米拥有的也是混沌之力,虽然跟龙澈的相比很微小。
“我去做一些灵药,防止以后用得到。”药狐小雪细声细语的说道,而后就转身回房了。
于是,原地只剩下宫梵和熊大熊二两人。
“额,我负责后勤,熊二去烧饭。”熊大摸了摸头,好像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些。
至此,所有人都默默的为那即将来临的大战做准备。
数月后的某日。
“哎,有没有发现她的招式最近精进不少?”难得的,弥天和宫梵同时从修炼中醒来并且同时被谷米那一侧练习纯阳九式的声音所吸引。
“纯阳九式很适合她。”宫梵他自己就是创始人,自然知道谷米能够练到如此程度已属不易。
“你应该说你的功法很适合她。”弥天相信,如果是换一套其他人的功法,就算谷米练个五十年,也未必这般用心。“说真的,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感觉?”突然地,弥天八卦起来。
“你希望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宫梵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情绪波动。
“人家喜欢你喜欢了那么多年,甚至不介意你心里一直有一个混沌之神的存在。啧啧,这份感情,看得我都动心了。”
“你动心,为何还不向青隐表白?”别看宫梵平时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的,但是腹黑起来,却愣是噎得弥天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在弥天无话可答的时候,宫梵突然又说话了。
“哈?”弥天顿时脑子混乱了,宫梵现在是想要说什么吗?
之于宫梵,谷米给他第一次震撼其实恰恰是在收了十神器之炼妖壶,谷米负气而走之时。很奇妙的,他忽然想到第一次在峨眉的弟子睡房里遇见谷米的情形,想起跟谷米一起坐在观星台上吃面条的瞬间,想起谷米十分护短、甚至把自己和弥天当做是抢蛋坏人的那一刻……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些东西开始在潜移默化中有了改变……如果说混沌之神给他一种时近时远的错觉,那么谷米所传递的,就是一种持久不变的温暖。
“你们在看什么?”谷米收起龙渊剑,香汗淋漓的走到宫梵和弥天身边问道。
“额,我们在……”弥天抢先开了口,可话还没说完,又被宫梵温柔的声音打断。
“一身的汗,去洗洗吧。”说罢,便喊熊大准备热的洗澡水,而谷米,则是乖乖的跟在后面像只小尾巴,硬是将错愕的弥天忽略到完全可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