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的时间一晃而过。
在此期间,个人的修为都大有长进。
不出宫梵预料,这一年半后的某一日,本算是温暖的春日陡然气候大变,妖风四作,飞沙走石。也就是在这一日,一直忽略他们的仙界忽然来了天帝的谕诏,说是妖魔界来犯,请宫梵上仙、弥天上仙等人速速相助。
“危难的时候总算是想起我们了。”弥天对于天帝这种做法很是不满。
“既然天帝如此说了,我们就且去一趟。”宫梵对此事倒是不以为意,因为,这本来就是在他预料之中的事情。
“我们一起去。”谷米义无反顾的站在宫梵身侧,她可不是缩头乌龟。
“我也去。”谷米站出来了,青隐自然也不落后。
谁都知道这大战之凶,谁也不能保证谁能够独善其身,她已经失去过师父,这一次,她不希望再失去什么。
“好了,别磨磨唧唧了,要来的都一起吧!咱去,也得去得壮观点。”龙澈这小子永远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特欠扁,只见他此刻已经化作一条长长的金龙,再怎么说,当初也是那天帝小气要对谷米下手的,这口恶气,他忍得太久了。
“这些是各种灵药,药名和用法都写在这张羊皮卷上。”小雪除了制药可没其他本事,于是她也就只能乖乖的跟熊家两个兄弟呆在家里。
“熊大熊二小雪,如果你们发现这里不易再留,就赶紧去往东海之极的混沌元府求收留。”宫梵最后嘱咐三人并取出一物:“这是瞬间转移卷轴,到时候用得上。”
“好,我们知道了。”熊大熊二跟这群非凡之人混久了,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两个偷东西的愣头青,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们分得很清楚。
“我们出发吧!”
说罢,龙澈驮上谷米,弥天则带着青隐与宫梵一道去往魔君封印之处,据悉,妖魔界和仙界的大军,正以那里为界驻扎。
“形式如何?”一到仙界驻军大营,宫梵便找到了这次作为主帅的太上老君询问。
“宫梵上仙,你总算是来了。”太上老君也是临危受命,他一文职,对着打打杀杀的实在也不擅长:“情况,不妙啊!”
“哦?”宫梵听老君那语气,似乎很是不妥,立刻与他详细商讨。
“宫梵怎么还没出来?”谷米见宫梵进去见主帅也蛮久了,竟然还未出来。龙澈和青隐去查看仙界大军了,只剩下没那闲情逸致的自己和弥天。
“或许是战情复杂,需要商讨。”弥天跟着宫梵久了,这种事还是懂一些的。
然而就在谷米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她身上的传音石却是响了。
“你们到仙界了?”棘天的声音传入耳内。
“是啊,刚到。”在这修炼的一年半呢,棘天可没少骚扰谷米,于是,两个人也养成了拌嘴的习惯:“我说,你现在联络我不怕被那个连莫说成通敌,我还怕被天帝拍扁呢!”
“通敌?哈哈,如果算是通敌的话,一定是史上最明目张胆的通敌!”棘天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魔王。
“什么意思?”谷米对于此话表示很不明白。
“你找一个高一点的地方往妖魔界这边的大军阵营看。”
妖魔界的阵营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是长相出众的怪兽很多?
尽管谷米满腹嘀咕,但还是没忍住拉着弥天,让他带着自己往上飞。
“到底要我看什么呀?”这越往上就风越大,要不是弥天在,谷米还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吹飞了。
“看魔军大旗之上。”棘天提示。
“魔军大旗之上……大旗之……”谷米的视线顿时定格在那大旗上方的人影上,赫然正是跟自己聊着天还得瑟的几天:“我说你还真是够明目张胆的啊!竟然敢凌驾于大旗之上跟敌军里的人对话?”
“难道你不要夸赞我一下?”
“夸赞你,我……”谷米本是想说她没骂他就不错了,可怎料这话没说完就被弥天给拉了下去。
“你俩这算是眉目传情吗?”弥天封住了传音石的声音之后问谷米。
“这么远还眉目传情,你觉得我是得有多厉害?”谷米反问。
“也不知道宫梵知道了……”明眼人都看出来棘天对谷米心怀不轨了,偏偏就谷米,反应迟钝。
“喂!我再重申一遍,我跟棘天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好吗?!”这句话,她在以往的一年半里可是重复了很多很多次了。唉,也不知道弥天这些人脑子是什么做的,怎么?难道男女之间就不能有个友谊吗?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行了吗?”弥天见谷米又要发飙了,总算是不再说了:“不过,你站那么高说话,还真的是生怕仙界这边不知道是不是?”
这万一要是天帝知道了,肯定是要动怒的。棘天他是明目张胆啊,人家至少是统帅,连莫也不过只有妖魔界二分之一的权利,谁敢对棘天有意见?可你谷米不一样好不好?要不是宫梵的计策让天帝无法对她下手,还不知道会怎样……
就在谷米和弥天斗嘴的时候,宫梵出来了。
“怎么样?”谷米和弥天同时问。
“不乐观。”不仅如此,还有那太上老君,以自己不胜武力为理由竟然回去找天帝述职了,愣是把仙军统帅的位置让给了宫梵。
“哈哈,那老头儿竟然又使这招!”弥天大笑,他早就猜到了,只要宫梵一来,这担子还是得他来挑。
“好了不说了,龙澈和青隐去前方查看情况了,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只听太上老君的分析比较片面,这种时候,还是得到前方去看看。
“那一起吧!”弥天边说着边将谷米拉过来,暗道:“你说打起来,棘天会放水不?”
“我怎么知道……”她又不是棘天,真是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弥天最近是越来越八卦了,你说好不容易看到宫梵和谷米互相有好感了吧,偏偏插进一个未知数棘天:“对了,你六岁那年在秋千下面埋的纸上写了什么?”
这个话题,他想问很久了,却一直忘记问。
“你竟然偷看我东西!”如果不是动了土找到了箱子,哪会知道那秋千下有一张纸?好在……“当时想写的太多却又不知道该写什么,所以……我什么都没写。”
谷米笑得十分狡猾,却令弥天顷刻在风中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