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亡神大人您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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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亡

“佑仙,等我们成亲以后,你可否带我去看看那片虫之林,那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

“傻瓜,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佑仙宠溺的刮了刮怀中人儿的鼻子,他没有看到的是怀中人儿落寞的表情。

他们的爱情故事很长,彼时,他出身力拔部落,是暗杀部最猛的成员,徒手就能撕裂敌人的身体,而她是生活在林中的蝶,幻化千年才有了人形,丛林中到处是美丽的花朵,却在她与到他遇见时显得黯然失色。然而他们的族人并不赞同他们的婚事,于是他带着她私逃,爱情给了他们莫大的勇气。就在他们成亲当天,她却死在了他族人的手中,愤怒的他杀死了族内所有的同胞,直至双手所有的韧带尽断,才停手。因此成为了暮颜的头号通缉犯,日日在林间无目的穿梭的他,活着却如死去般。

此时,他隐于身体内,只因为,那个人答应他,只要他完成任务,便把蝶的灵魂还给他,千年之后幻化,依旧是他的最爱。

随着记忆的不断翻涌,子晨能感到体内的人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只待破壳而出。他拼命的告诫自己,不能忘不能忘。

监牢外的凉叶,一脸笑意的看着里面的庆幸,说道:“这个监牢,没有什么特别的,第一可以断开与守护使的感应,二是吸收被植入的记忆,佑仙,放心,你很快就能出来了。”

再也忍不住的林溪,冲到监牢旁,抓住栏杆喊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说个清楚。”

看到林溪的反映,凉叶故意做了个吃惊的表情,“哎呀,原来大人还不知道啊,你眼前的罗子晨早就不是你心中的罗子晨了,你的罗子晨已经心甘情愿的付出生命去做你的守护使了,你眼前这个只是个拥有子晨记忆的替代品而已,可怜的大人还一直蒙在鼓里,啧啧,可怜啊。”一副好心同情的表情,让凉叶看起来更让人憎恨。

林溪拼命的伸出胳膊,想要抓住对方的身体,“你在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守护使,什么替代品。”林溪的疯狂举动,看在凉叶眼中仿佛成了最好的戏码,只见他向后从容的退一步,拿起扇子扇着,面带笑容,不再言语。

林溪吼的嗓子都已经沙哑了,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子晨从后面走过来,跪在林溪身后,伸手揽过她肩膀,闭上眼睛轻轻嗅了一下她的发香,“小溪,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永远。”到此时,林溪的眼泪才真真正正的流了下来,泪水一滴滴的滴在子晨的手上,却似滴在他心中的沸水,烫的他的心一阵阵抽痛。

可这并不能阻止他变化的速度,手上的伤疤已经越来越明显,子晨忙松开林溪,向监牢的另一个角落靠去,渐渐的身形发生了变化,最后是脸,半小时时间过去,他从阴影中走出来,俨然一个面带伤疤的阎罗。

他转过头看向凉叶,伸出手,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给我把刀,大人说要她全尸。”凉叶看着对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双手奉上匕首,便站到一旁。

佑仙拿到匕首,便一步步的向林溪走了过去,而此时的林溪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跪着向角落里躲去,一直到无路可退,她才抬起头带着一脸的泪水道:“子晨,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只要是你要我性命,我都会心甘情愿的给……”话音未落,一阵强烈的撕裂感便传来,匕首已经深深的刺入了她的腹部,林溪痛苦的闭上眼睛,口中却还叫着子晨的名字。她能感到对方从自己身体里拔出了匕首,意识到第二刀也即将来临的林溪已经痛到无法呼吸,然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第二次痛感,林溪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幕不可思议的场景,监牢外的凉叶头中匕首,倒在血泊中,而叫做佑仙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拉开栏杆走了出去,只见他从凉叶身上拿下匕首,回头看向林溪,眼神是她熟悉的温柔,她知道,那是子晨的眼神。

还没来及叫住对方,对方已经一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倒下前,他恢复了子晨面貌,冲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说:“无论何时,我爱你的心都不会变,伤你,就等于在我心上扎了一刀。”

林溪尖叫着,拖着重伤的身体,爬到子晨身前,把对方紧紧的抱在怀里,怎样的撕心裂肺也换不回对方的一个小小回应,“子晨,你看看我啊,你不是答应我要守在我身边一辈子的吗,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牵着手变老,每天逛公园,溜小狗,给孙子做糖醋排骨,子晨,你看看我啊,没有你,我活着又如何。”

林溪渐渐失去了力气,伤口因为刚才的大动作而流出了更多的血,她一点点向下倒去,嘴角挂着笑,却不知道,在她一点点失去知觉的时候,头发慢慢变成了金色,缓缓站起身的她,瞳眸也变成了绿色,嘴里有气无力的嘀咕着:“这小妮子还真不给人省心,这么就死了,老娘好不容易找到的寄主。”说完伸手吹了个口哨。

画面外,趴在家中沙发上睡觉的海,突然站起身,瞬间变回原本模样,而芒则在睡梦中直接进入了昏迷状态。被海闹出动静吵醒的雀,被这样的变化所震到,还没来得及发表议论,就见它冲着窗户飞了出去,不解的他忙跟着海的身后追了出去,到达目的地的他见到的就是前所未有的惨剧,倒在血泊中的林溪和子晨,和一边的陌生男人,雀颤抖着身体走上前,周身因为愤怒而散发着赤色光芒,他把子晨和晕倒的学生会主席放到海的身上,自己则小心翼翼的抱起林溪,向外冲去。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阴霾如此时屋里各位的心。韩凌若站在林溪卧室门前一动不动已经不知有多久了,手因为拳头握的太紧而向外渗着鲜血,他自责,自责于怎么能因为学生会主席一句和林溪二人约好了去隔山的小村子玩一圈,就轻易放走了对方,现在想想也许连这都是敌方动了手脚的原因。

说要一辈子好好守护林溪的他,却因为这样一个低级错误,而让林溪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多么希望受伤的是自己,哪怕他死了又如何,只要林溪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