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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佑仙

林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与子晨手牵手走在海边,海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子晨微笑着帮她把头发塞到耳后,顺势亲吻了她的额头,她轻轻闭上眼睛,嘴角上扬。

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他们携手走入婚姻殿堂,婚礼上,有人心碎了,有人流泪了,她看到父亲坐在台下,笑的流出了两行泪。

他们生了两个小孩,男孩如子晨般卷卷的头发,笑起来牙齿很白,女孩如林溪眼睛明亮如星辰,一拳可以打的哥哥咳嗽很久。

他们渐渐老去,孩子们都大了,他们手牵手来到海边,坐在沙滩上看日落,然后相拥而眠。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画面却突然昏暗下来,再亮起时,子晨站在她的面前,浑身染血,却依旧温暖的笑着,安慰林溪说一切没事,如此画面再也没有换过。

客厅里的各位一个个垂着头,林溪的伤已经基本没有危险,却迟迟没有醒来,众人焦急却一点办法。因为林溪病情的稳定,芒已经苏醒了过来,虽然气息很微弱,却坚持一定要守在林溪身边,眼睛眨也不眨的一直守着。

而另一个房间里的子晨却是再也醒不过来,没有气息的他已经完全变回了佑仙的模样,臻如努力的维持着他的样貌不腐坏,为的就是等到林溪醒来给她一个答案,曾作为子晨存在的佑仙,也许存留了些残念,是否给他一次重生机会,只有林溪有权利做决定。

林溪的卧室中,芒坐在林溪身边,虽然他不太懂感情是什么,却莫名有种心痛的感觉,他静静的看着林溪的脸,怎样都不舍得移开目光,下意识的,他伸出手抚向林溪的脸庞,轻轻划过,像是感受到了般,林溪轻轻皱了皱眉头,像是看到了希望,芒忙向前凑了凑,疾呼两声:“小溪,小溪。”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异常的称呼有什么不妥,因为随着他的呼喊,林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芒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出门去就大喊起来,本来沉闷的环境,因为他这一嗓子,一下子欢腾了起来,凌若第一个冲了进去,看着林溪睁着眼看着自己,眼泪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就抱住了她,又害怕碰着伤口,小心翼翼的在两人之间空出一小块空间。

林溪第一次没有抗拒别人的拥抱,安静的趴在凌若怀里,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凌若,放开林溪,仔细的盯着对方看了良久,“小溪,我是谁?”

林溪看着凌若,笑了笑,“凌若,我没事,臻如,你留下,其他人先出去。”说完再也不看任何人。众人听从命令老实的走出房间。

“臻如,子晨怎么样了?”

臻如无奈的摇了摇头,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的林溪叹了口气。接着说:“那你把他就活吧。”

还没有问出问题就得到这样结果的臻如甚是不懂,盯着林溪看了很久说道:“大人,他要你的命,你救活他……”

“他们给他什么条件我们也可以给,只要他还残留一点子晨的痕迹,我就要他活着,如果他没有子晨的痕迹,那么我也要用他来取那些伤害了子晨的人的命。”林溪看向臻如,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坚毅。臻如笑了笑,转身走出门,她知道,他们的女王已经一点点的向他们靠近,虽然代价很大,大到,每个人都有些承受不了。

思迦被派回去取药财,林溪坐在床上看向窗外,做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重要决定,她把他们都召集到屋内,说道:

“我林溪是个怕麻烦的人,而且并不喜欢什么权力,但是如果有人因此而不断挑战我的底线,那我一定会跟他斗争到底,我林溪只知道四个字,血债血偿。”

林溪一一的看过众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到了芒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子晨,上天真会开玩笑,夺走你的记忆,却把你放回到我的身边,让我们品尝终生相伴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

思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他从臻如父亲那里带回来了暮颜尚存的四颗的起死回生药,和暂时抑制能量的药,给佑仙服下后。众人坐在客厅里开起了会。

祈带着手下已经秘密处理掉了凉叶,目的在掩藏发生的事,对外要依然装作子晨没事的样子,以免打草惊蛇,争取最后的逆转,因此佑仙就是关键的一员,能否控制住他就意味着胜算在手中就又多了一成,他们明白这点,林溪自然也明白。

第二天早晨,佑仙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他的记忆停留在刀子刺入林溪腹中的瞬间,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体,赤裸上身的他,胸口有一条两公分的伤疤,身体的吃顿感让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突然他伸手摸了摸脖子,项链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于是起身冲出了房间。

一屋子的人坐在客厅里看着他,却没有让他产生任何恐惧感,他向前走了两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的项链呢?”林溪从房间里走出来,握着的手打开,凭空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在我这,既然它对你那么重要,那我们就来谈谈条件吧。”

佑仙冷笑了几声,走向前盯住林溪的眼睛,“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差点死在我手上的人。”

林溪伸手拦住想要上前帮她的凌若,微笑着走到佑仙面前,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是吗,那就试试看,是蝶的灵魂重要还是你的狗屁尊严重要。”

佑仙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良久,终是低下头放松了些语气,“你又能有什么办法,没有杀了你,我的蝶再也回不来,我也就只是个没有生命的怪物,死了岂不更好。”

林溪笑的更大声,“如果我说我有把法呢?”

佑仙抬起头看着对方,努力的想从对方眼中读到累死欺骗的东西,却只看到满眼的真诚,于是他慢慢的转回身走回房间,再也没有任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