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这么长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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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无言以对

Chapter4困境(2)

杨震一直来来回回地走着,心也越来越慌,每过几分钟就打个电话,期盼能传来季洁的声音,可那边一直没人接。看看时间,已经快4点了,杨震心乱如麻,忧心忡忡地站在原地,一直望着大门的方向。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一阵光,迎着刺眼的车灯,他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当距离越来越近,杨震终于放了心,看到副座上确信是季洁,本想上去打个招呼,想了想还是算了,免得她尴尬,正欲转身离去,便听到后面传来声音。

“杨处!”少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杨震自然也停下了脚步,有些悻悻地转身,含糊地应着他。

少成虽说年轻气盛,但也算是踏实肯干,知道杨震以前的光荣事迹,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目标,于是连忙跑上前和他打招呼。

“哎,少成,辛苦了啊,”杨震拍拍他的肩。

“哎,没事儿,”少成憨厚一笑,“哎,对了杨处,那么晚你还没走?”

“啊,我那个,”杨震有些不知所措,“马上走,马上走。”

“那杨处我先进去了,”少成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立马进了门。

季洁其实在车里就已经看到了杨震的身影,看到了他转身想走的样子,也看到了少成叫住了他的情形,季洁自然懂杨震的意思,有些隐隐的心痛向自己袭来。

杨震一看也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季洁跟前,结巴地说,“哎,那个……我先回去了啊……”,说完便想逃也似地离开。杨震想着,如果让季洁尴尬,自己宁愿不再见她。

“哎,干嘛呀……”,季洁轻声叫他,“就那么怕见着我啊……”。

“说哪儿去了,”杨震笑笑,“我就是在这转转。”

“转转?”季洁一脸明白人的样子,忍不住啐道,“杨大处长,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转什么啊,”

“啊……”,杨震顿时失了语,站在季洁面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季洁也没再为难他,缓缓开口,“跟老郑去山里了,没信号,这老郑在那盯着案子,我先回来负责王显民的事儿……”,

“噢,”杨震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语气也自然了许多,“那你早点儿歇着吧,又折腾一宿,这哪儿行啊……这身体……”,说道这儿,杨震突然停住了,好像,自己关心得太明显了,可话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出来,丝毫也不让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季洁也有些无措,下意识捋捋头发,不看杨震的眼睛,“那个……我知道了,你回吧,”

“好……”,杨震点点头,转身朝办公室走去,季洁清楚地听到,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杨震轻轻叹了口气,那是悲伤沉重而又无奈的。

季洁一直看着杨震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才进了门,眼里,有薄薄的雾气,怎么也散不了。

没睡多久,天就亮了,季洁简单地梳洗一番,便又开始了工作。

Chapter5心魔(1)

想着王显民准还有事没交代,便和张静一同去了王显民的家。

一进门,季洁便感到气氛很诡异,料想必定有事发生,电视里一直循环播放着一个小女孩儿唱歌的画面,季洁看着画面里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不由得露出笑容,再看王显民,却和几个人围坐着打麻将,眼眶似乎有些泛红,季洁有些隐隐的不安。

果然,王显民的女儿燕妮出事儿了。

季洁看到孩子的尸体,伤痛不已,听到王显民的话,更是有些自责。

孩子,是季洁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而最柔软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

季洁爱孩子,渴望有自己的孩子。

可这一刻,她看到的,却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冰冷的尸骨。

季洁承受不住,感到心里是万箭钻心般的痛,尽管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可这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孩子还有美好的人生,却还未来得及过上更好的生活,便已失去了生命。

王显民精神受了巨大刺激,万念俱灰,季洁有些动了恻隐之心,尽管知道他不善,可作为父亲,他是爱女儿的,仅凭这一点,季洁愿意相信王显民是个好父亲,何况,季洁自己潜意识把燕妮的死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就算不是直接,也是间接,这一次,她再一次大包大揽庸人自扰了。

刘志的女儿刘欣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似乎很巧合,但季洁不相信会有那么巧的事。果然,刘欣是有备而来,刺伤了王显民,口口声声地说他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季洁思绪有些乱,她想着必须找个机会去医院看王显民,至少,要解开她心中一两个疑团。

去看王显民,季洁是下了决心的,一进病房,看到的是他六神无主的模样,还未来得及开口,王显民便开始自说自话,季洁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言语。

当王显民说到刘志,说到罗汉,说到大头,那一切事情都是他安排预谋的时候,季洁却慌了,她不知道是真是假,到底能不能信,该不该信,只觉得这一切太过残忍,于王显民,是丧女之痛,这时候的话,真假难辨。

果不其然,王显民在“交代”了那些所谓的犯罪后,立马又矢口否认,一切,再一次陷入泥淖。

季洁的心里,比他还乱,她知道再也不能呆下去,绝不能让好不容易安定的心再被扰乱,于是赶忙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季洁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脑子里全是王显民的一言一语,时而又闪过燕妮唱歌的模样,时而又闪过大头临死前的那声“罗汉”,种种情形,一时间全部浮现在季洁脑海,季洁颓然地摇摇头,这一切来得太快,让她来不及作任何反应。

815大案一定不会如此轻松告破,或许,越往前走,处境越难,季洁内心无比挣扎,深深叹了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季洁便开车去了陵园。

Chapter6心魔(2)

上一次来看宝乐是过年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悄悄地来,也不多呆,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会儿就走了,但季洁却感到莫名地心安。

有一回碰到老郑他们了,远远地好像还看见了杨震的影子,季洁连忙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看着昔日健壮的老郑,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再看杨震,在伤好之后,仿佛也沉默了不少,季洁不忍心再看,生生地憋住泪,转身,仓皇离开。

如今,季洁一个人坐在宝乐的墓碑前,墓碑上的小伙子,依旧是灿烂的笑,就像温暖的太阳,时刻给人温暖的光芒,季洁的泪仍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冰冷的石碑上,凄楚地开口,“宝乐,姐又来看你了……姐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宝乐,现在我遇到难题了,815大案又被翻出来了……可是,姐好像无能为力了……”,说到这儿,季洁看了看宝乐的照片,那笑容,似乎在告诉她答案,季洁呆呆地看着他的照片,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昔日六组的样子,老郑的大嗓门,杨震的大男子主义,丁箭这个能干的神枪手,田蕊这个小喇叭,宝乐这个活地图……

季洁深深地望向面前这个大男孩,嘴角露出释然地笑容,她站起身,郑重地对着照片上的人承诺着,“宝乐,姐答应你,只要我有一口气,就决不放弃,815大案,我一定会亲手破了它……”。

说完,季洁静静凝视着宝乐的墓碑,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不再动摇,不再惧怕,微笑着离开了陵园。

身后,宝乐的笑容,依然如阳光般灿烂耀眼。

回六组的路上,正巧红灯,季洁瞥眼看看窗外,只见一家三口正在过马路,小女孩儿的手被爸爸妈妈各自牵着,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季洁不由得想到了燕妮,眼角隐隐泛起泪光。

六组大门前,季洁刚巧碰到了刘欣,嘱咐了她几句也就走了,知道她定不可能乖乖听自己的忠告,但季洁现在已经疲惫不已,又几乎一夜没合眼,加上王显民的事儿,自己更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