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开了一上午的会,下午打扫卫生,所以,没有及时的发布第二更。从明天起,上班的时间更多了,只有一个字,就是忙,所以,更新上可能要减少次数,但我会努力争取的。
当蒲寿庚瘫倒在地上的同时,泉州城的北门和西门也爆发了战斗。
陈吊眼和许夫人两人如约领军潜伏到了泉州城下,深夜里先埋伏在不远处的山林里。第二天天一亮,就埋锅造饭,然后分兵向泉州进发。按约定,陈吊攻打北门,许夫人攻打西门。
泉州港口里的炮声传得很远,这边也听的清楚。陈吊知道赵昺开始进攻泉州港了,马上下令发起对泉州北门的进攻,同时,也放出侦察兵远远的打探福州唆都方面的动静。
许夫人接到陈吊眼派人送来的命令,也开始攻打西门。
两人本就是佯攻,目的就是为了更多的吸引泉州城里的守军,为赵昺攻打泉州城东门时减轻压力。东门虽高大坚实,但那边有码头,有海湾,对于有着舰只强大炮火火力支援下的海军陆战队来说,拿下东门也应该不成问题。
蒲寿庚刚走下城楼,就听说西门、北门两边也遭到了攻击,心里顿时明白,这是赵昺来向他索帐来了。看来这泉州保住保不住,就要全凭福州的唆都如何能突破城外西、北攻打泉州的两军阻击了,只有突破了两军的阻击,或击败了他们,泉州才能如上次解围一般获得安全。
听手下的人说,西、北两城门攻打的队伍是打着陈吊眼和许夫人的旗号。陈吊眼的部队他知道,上一次围攻泉州时,配合张世杰攻打了三个月,也没有攻下城头,最后在唆都的解围下,内外一夹击,陈吊眼和许夫人大败而逃。这样的部队蒲寿庚不用过分担心。况且,城北守城的还有五百蒙古人的军队,陈吊眼就是崩了牙也啃不下来。许夫人进攻的这边,正是武卫左翼统领夏璟的部队在守。
夏璟本来正和田真子陪伴着蒲寿庚在东城观看海战,他被赵昺的炮船强大的火力给吓懵了,陪着蒲寿庚下了城楼,就想着借个机会远离东城楼,他可不想让那可怕的炮弹给打碎了脑袋。正在这时,跑来个人报告说许夫人领军正攻打西门呢。这下有了借口,他借故回去指挥守城,脚底下一抹油,骑马往西门跑去。
按夏璟的理解,许夫人和陈吊眼的队伍,那就是一群农民,打仗还是传统的战斗形式,总不可能也开着炮船来打仗吧,所以,这边应该相对安全一些。而且泉州城西门位于山坡之上,坡虽然很缓,但也算是仰攻,攻打难度要大一些。这样,守住西门应该不成问题。一旦福州那边得到消息,唆都必定会来解围。
许夫人也看到了地形地势与己方不利,所以,她并不急于进攻,而是把人马尽量往城门下面推进,等到了二百步时,才开始摆阵。她这样做,就是想引诱守城之敌看到自己的队伍乱轰轰的,趁机出城突袭。其实,福建独立旅经过这些时日的强化训练,早已不是从前的乌合之众了。从表面看似队伍凌乱,其实,只要号令一下,凭着平时的严格训练,这些人在几个呼吸间,就能各归各队,完成阵列的排列。只是,这时夏璟还没有回来,手下的人又不改擅作主张。所以,守城的敌人认为他们白白损失了一次进攻的“机会”。好在这“机会”他们失去了,要不,大概许夫人凭这一战,就能顺势拿下西门,那时也不用再假装什么佯攻了。
等夏璟回来后听手下的人这么一说,他可并不觉得失去这次机会可惜。因为第一,小心无大错。第二,他要尽可能保存实力。只有手中有了军队,才可能有更多的话语权。
夏璟站在城楼前的城垛后面,仔细观察城下的这支部队。他似乎觉察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可又一时说不清楚。城下这支部队看似乱轰轰地正在整理队伍,从表面上看也就是比一般的义军战斗力略强一点。但他总觉得这支部队不一样,因为从队伍中显出一种杀气。只有长期严格训练的部队才具有这种逼人的杀气,而这支队伍从表面看穿着杂七杂八的衣服,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但那种军人的气质虽离得远,也能感觉得到。夏璟可是个老行伍出身,部队是什么样的,他还是有这方面的经验。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许夫人也看到了城头上的夏璟。那面绣着大大“夏”的将旗下立着一个盔甲严整的大将,而且四周围满了一些身穿盔甲的人,周围又张扬地布满了旗幡,一看就知道是有大人出现。
陈吊妹看了半天,对许夫人说:“看来,这都是大鱼,不吃真可惜。要不,咱们用炮轰他一下?”
福建独立旅装备的是小型佛朗机火炮,射程只有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内才有杀伤力。现在二百步的距离,想都别想,如果要靠近了,势必会引起城头上的敌人警觉,能否实现目的还有待一说。可是,不打一下,许夫人也觉得心痒难熬。
俩人正站在一边商量着怎么办,旁边一个随行的禁卫军特种兵教官说道:“夫人是想轰一下城头的那些个人吗?”许夫人虽已是福建独立旅的副旅长了,但她还是习惯让人称他为“夫人”,而许夫人这三个字,也是畬民愿意跟随她的一个旗帜性象征。
许夫人点点头。
那教官又说:“夫人难道忘了‘大力型掷弹器’了?”
一语顿开茅塞。对呀,这“大力型掷弹器”最过也可投掷一百多步,而且具有隐蔽性,何不组织投弹手们试一下这个大杀器?
于是,接近一百五十人的投弹手,在列阵中排好队伍,准备好投掷器,借着大部队往城下接近。等到了一百步时,正好位于弓箭的射程之外。那些个投弹手开始架设投掷架,测距,然后装弹,就等命令了。
景璟根本想不到会有人谋算自己,看到许夫人的阵列越来越靠近城下,就想着用投石器轰他一下,打乱对方的阵形,捎带也吓唬吓唬对方,让他们知难而退。投石器要想投弹,那得提前准备,而打远打近,上面也有标尺,还得看弹体的重量。先前是要打击远处的敌人,现在,领导放话了,要打击一百步外的敌人阵形。当官的一动嘴,当兵的跑断腿。那些人投石器操纵的瞄准手,赶紧让人换下刚才的弹丸,又开始减轻动力臂的配重,改换一颗较大的石弹。其实这投石器就是大家都听说过的“回回炮”。按上面的标尺标注,投多远,都有一套参数的。按这个参数操作,再瞄准了发射就可以了。
夏璟好容易看着这帮子人忙乱了半天才准备发射,正要下命令。那边许夫人的阵列里五十架“大力型掷弹器”已经开始投掷了。一时,天空一片小黑点,全部集中飞向城头。差不多一半的手雷投到了这群人的前后左右,顿时,一片巨响如雷声滚过城头,硝烟弥漫。
等烟雾随着风吹过后,城头上哪里还有立着的人,非死即伤。死得还好说,最多搞个肢体分裂,那伤的就惨了,满脸烟火熏得漆黑,肠肚开裂,少腿没胳膊的,都在低声**。
夏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去见了阎王,还有许多将领卫士陪伴着,到了地狱也不会觉得孤单了。整个领导班子差不多一时都被端了。
好在有一个叫夏滨的副将,是夏璟的侄子辈,正在忙着指挥投石机重新装弹,躲过了这一劫,看到这样的惨状,也吓得几乎说不话来。
许夫人这么一看,城头上没人了,城墙上的人也吓得跑完了。这仗打得,也太容易了点吧?她现在拿不定主意,是趁城墙上没人守时,一鼓作气攻上城头?还是要严格按照赵昺的指示,继续佯攻?她只好派人去找陈吊眼商量一下。
陈吊眼那边和许夫人这边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守城的有五百蒙古人。
忙古代在第二次海南保卫战中,还没有看到海南岛是个什么样子,就下海喂了鱼。随他一块去攻打海南岛的那此蒙古兵,不是去下海陪他去了,就是现在在还在海南岛的矿坑里挖矿呢。张禧回大都请罪去后,忽必烈不放心蒲寿庚,又指派福州的唆都分了五百号蒙古兵驻守泉州。
领兵的是一个千户,叫巴音忽毕格。这是一个勇将,勇气可佳,智慧还有待提高。巴音忽毕格刚来泉州,满心的不高兴,不能亲随唆都驻守福州,而跑到自己不熟悉的泉州城,当然有点不痛快。可等他来了泉州后,才发现,这泉州比福州繁华了不是几倍的问题。而且蒲寿庚为了拉拢他,金钱、美女可着劲地送他,让他生在福中早忘了来福州的目的。巴音忽毕格按唆都的要求驻守北门,主要是为了和福州联系容易,一旦发生战事,两人能更省事地合一处,内外夹击。
巴音忽毕格过着幸福的生活,哪里还能想到泉州也有被攻打的时候。早晨起来听到警报,还不以为然。昨夜蒲寿庚又送来两个波斯女子,巴音忽毕格玩得尽兴,有点累了。现在突然听说有军队进攻他驻守的北门,吓了一跳,顿时腰不酸了,腿也不抽筋了,一口气就跑上了城头。然后就看到城外黑压压的一片上万人的队伍。
他赶紧组织五百蒙古兵看着汉人兵守城。那五百蒙古兵是主力,当然要队列整齐,军容整洁,以显示强大的战斗力。这样,也正好给城外的攻城部队做了最好的练习投弹的靶子。
那些个蒙古兵可不是汉兵,打老了仗的,勇气、技艺都有。只不过也是遇到了成片掷弹器投过来的手雷,一时炸得人仰马翻,死的人爬在了地上,伤的也爬在了地上,活着的人更是爬在了地上。这些人的战场经营很足,发现只要爬在地上,就能减轻手雷的杀伤力,所以,都不敢动,双手抱着头,手体紧贴着城墙的地面。而那些个汉人士兵早就顺着甬道跑下了城墙。城墙上手雷不停地响着,几乎站不住人。
可见军队在第一次碰到从没有见过的武器发挥出大规模的杀伤力时,都会在第一时间因无法判断,或没有更好的应对措施时,最容易溃败。这些泉州的军士过去也就是玩过那什么震天雷之类的原始火器,虽然响动大点,杀伤力真不好说。但这些个飞上城头的手雷,看着个子小了许多,但那爆炸后崩开的碎片,寻常盔甲根本就防护不了。尤其是外露的脸、手,还有下肢,可没有盔甲包裹。只要挨了炸,都是血淋淋的一片,不死也是个重伤。这时代的治疗条件,没有什么有效的抗生素,那些沾满脏物的弹片嵌入肉体,当时死不了,过后也得来个破伤风,能活下来真是上辈子积了德的缘故。现在不赶紧跑,还真的等受了伤后,来应证上辈子是否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