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专栏蒙古名将传记(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品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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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帝国元帅者别传(一)

者别,原名只儿豁阿歹,蒙古别速部落人,是泰赤乌贵族朵格延的奴隶。泰赤乌部落是当时蓝眼蒙古第一部落,也是帖木真家族的仇敌。在帖木真幼年时,泰赤乌人谋夺了帖木真家族的财产,在帖木真成年的当年,也就是十六岁时,泰赤乌人派骑队进不儿罕山的乞沐儿小河,逮捕了帖木真并戴上木枷带回营地,但是帖木真在锁儿罕失刺老头的帮助下,成功越狱逃出。这是帖木真家族与泰赤乌部落结仇的原因。

暗杀帖木真

1200年,王汗与帖木真联盟与东部札木合联盟发生战争,史称阔亦田大战。当时王汗与帖木真联盟似乎势不可挡,先后战胜了东部联盟,西部联盟与北部篾儿乞人。蒙古地区各部由此联合起来,推举东部古儿可汗札木合为联盟长,讨伐王汗与帖木真联盟。泰赤乌人参加了札木合联盟,他们无疑是反王汗与帖木真最坚强的人。草原上的血仇原则非常的残忍与现实。

秦赤乌人想要杀掉帖木真,因此派本部落最优秀的杀手只儿豁阿歹,也就是者别暗杀帖木真。者别是神箭手,可在万军之中点杀军将。我们不知道者别在暗杀帖木真时,是在战斗中或者是在战斗前。按秘史是在战斗中,但是很难想像在阔亦田战役时能实行暗杀行动。我想可能是在战斗前,在帖木真带军队进入阔亦田原野实行的暗杀。

者别埋伏在阔亦田原野边缘的一个山上,看见山下原野里帖木真正在七尾白旗下指挥军队,者别便射了一箭,看见帖木真中箭倒下了,以为成功了。但是蒙长生天腾格里的护佑与帖木真的洪福齐天,那箭没有射中帖木真,而是射中了帖木真所骑的黄骠马,把马的肩胛骨射断了。这事给帖木真极为深刻的印象,箭走这样的长距离后,仍有如此力量,让人觉得不可思。

阔亦田战役后,王汗、帖木真联军获胜,札木合联军四散逃走。其中泰赤乌人离开战场回鄂嫩河本部。帖木真顾不得调整军队,带军紧紧跟随泰赤乌人。一路数百里,帖木真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在后面跟着。泰赤乌人到达鄂嫩河后,帖木真即发动攻击,双方激战,不分胜负,约好第二天再战,但是在当天晚上,泰赤乌人逃走。实际泰赤乌人高估了帖木真的军队实力。

第二天,帖木真带军追击泰赤乌人,俘虏了泰赤乌人的主要百姓。者别夹杂在百姓中,遇见了邻居锁儿罕失刺老头,者别与锁儿罕失刺都是泰赤乌贵族朵格延的奴隶。锁儿罕失刺老头是帖木真的救命恩人,这时要去投奔帖木真,者别便跟着锁儿罕失刺一起去投奔,当时没有人知道者别是一个杀手,如果他投奔了帖木真,那就永远没有人知道他是杀手了。两人一起去见帖木真,帖木真见锁儿罕失刺大喜,两人叙旧,其间帖木真问锁儿罕失刺老头道:“在阔亦田作战时,从山岭上飞来一支箭,把我的黄骠马的肩胛骨射断了,那射箭的人是会是谁?”

锁儿罕失刺莫名其妙,他又不神仙,怎么知道这事?旁边的者别站了起来,对帖木真道:“那射箭的人是我。如果元首饶恕我,我就为元首效力!”

帖木真对者别的坦诚表示赞赏,道:“作了坏事的连忙躲藏起来,不被人知道,你却明白相告,这是一个诚实的人,这样的人是可以作朋友的人,作伙伴的人。”

由此帖木真把者别收留在他的帐下,者别原名叫只儿豁阿歹,帖木真把他改名为者别,意思是武器。

我们不知道帖木真与锁儿罕失刺老头谈话时,怎么会忽然问起阔亦田战场飞箭的事情?也不知道帖木真是否怀疑过者别?可能的是帖木真只是问一问,不想会有人出来说话。

这是秘史者别投奔帖木真的经过。帖木真几乎是立即就收留了者别。帖木真识人,他也许是第一眼就认定了者别,以后帖木真给年青的者别的机会是别人无法相比的。

者别投在帖木真帐下是1200年,蒙古战国是在1205年结束,但是在这5年的时间里,我们对者别的事迹一无所知,秘史也没有记载,唯一的记载是者别参加了1204年的对南乃蛮人战争,当时者别是帖木真中军的军将之一。这时者别已经独立带兵了。也就是说4年时间,者别由一个奴隶成为一个军将。这在蒙古的军将中是少见的,也几乎是唯一的。1206年,蒙古大分封,议会授予者别为蒙古第48千户。蒙古千户是蒙古最为基本的政治单位,千户为尊,万世不替,者别能成为千户,只能说他在这几年里曾经立下大功,否则根本没有可能成为千户。但是我们不知道这几年者别作过的事,立过的功。只知道他名列帖木真的四狗之一,即帖木真的四大奴隶,者别,速不台,者篾勒,忽必来。这四人之中,速不台、者篾勒、忽必来都跟了帖木真十几年,都是旧人,只有者别资历最浅。我们不知道帖木真为什么这样重视这个年青人?

者别在对金的战争中

1211年,帖木真征金。者别是蒙古军的前锋之一,另一个前锋是耶律阿海,耶律阿海在金朝作过官,曾经是金国驻王汗的使者,熟悉金朝的事情。1211年春夏之交,者别先发兵,攻占了金蒙边界的金军乌沙堡与乌月营。秋天,帖木真带兵离开阴山地区,来到长城下,但金兵守居庸关不出。者别带兵在关下牧马,很是散漫,金兵由此出关来战,追赶者别,不想中了埋伏。者别由此攻占了居庸关,由此蒙古兵源源不断地涌入中原,残破黄河以北三省,即山东、河北与山西的河东地区。第二年撒兵时,帖木真令者别带一支军队进入辽东地区。

者别领命,带一支骑军直走金国东京。东京在金国本部,即满洲地区,在满洲的辽东地区。帖木真叫者别到辽东的意图很明显,是要者别前去打探情况。帖木真很少使用间谍,他大都是使用军队进行间谍活动,一种动态的大替模的间谍方式。者别受命,带军到达东京城下,但没有办法攻城。草原地区的人不愿意打硬仗,更不愿意攻城。者别没有办法,带兵撤走,回蒙古,这样走了三天三夜,忽然回头再向东京城。东京城毫无警戒,者别带军占领了东京城。但是不久,便撤军走了。1213年帖木真第二次征金。帖木真绕道紫荆关,出涿州与易州,者别带兵攻占了居庸关的南口,并向北与在居庸关北口的蒙古军会合,完全占领了居庸关。关于者别在南下征金的战争中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