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分到木里藏族自治县的麦日乡瓦托小学和任朝阳大哥搭档,尽管后来我去了项脚蒙古族乡的友友坪小学。在坐上去木里县的车时,我还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变化。
那天我们去木里县,麦日、唐央、依吉三个乡的老师们早早坐上了西昌到木里县城的公共汽车。颖姐姐和我们一起。车在蜿蜒的盘山路上走,一路上看到些细细的水流从山坡上落下来,形成一条条小瀑布。钢铁铸就的高压电杆在群山之间耸立,电线在茂密的树林上空悬着,犹如现代版的长城,烽火台和城墙。
途中经过盐源县,盛产苹果的地方,由盐源进木里,要翻过一座山,一过隘口,风景殊异,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只见山峰陡峭,拔地而起,山坡和地面的夹角足有六、七十度,浓云在山间漂浮,在头顶,在脚下,在四面八方。顺着山坡向下看,是一条沿山谷而走的河,河面宽阔,河水缓缓流着。大家赶紧拿出相机拍照,拍不完的美景。惊呼声刚落,过了个山洞,就望见木里县城了,一座座朱瓦白墙房子在绿树间沿着山势构成一座小城。大家一阵欢呼。8个多小时弯弯曲曲的山路,我们终于到达了第一站。
一行人住在康卓宾馆,四人间每间80元。我们接近20个人挤着4个房间睡了。就在这宾馆里,我的去向发生了变化,因为唐央乡的一个村子本来说好要支教老师的,这会儿又反悔了。请支教老师就涉及修学校,提供支教老师食宿,柴火等问题,可能村民一时又觉得不上算了。
多出来的支教老师只好去项脚乡的友友坪小学,重新分组,我和刘春去了那儿,高扬和任大哥去了瓦托。第二天,我们就在木里县城分别了。据说去麦日乡的路上风景更美,路要穿越原始森林,常有猴子、小熊猫出没其间,我是无缘一见了。
在车站送其他老师上了往915林场去的大巴,他们又要坐一天车才能到达915,然后再从那里分别去麦日乡、唐央乡的各个支教点。在宾馆等待项脚乡学校派人来接我们的时候,简直就像掉队的雁子,被大部队丢在这里,等得焦急,真怕没人来接我们,我俩就这么滞留在神秘而又陌生的藏族县城,进退失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