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伸手把遮在梅兰胸前的那个小兜兜拿下来的时候,发现她突然不停地颤抖起来,就像是受了风寒的人在不停地打着摆子一样,颤栗不已。我不知道梅兰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却知道,她像我一样,很紧张。我不仅紧张得厉害,而且浑身发热,嘴唇发干,四脚麻痹,就像是正在经受着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我还没有来得及预料这场灾难将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就发现,此刻显现在面前的竟然是一个如花般的少女那花儿一样的上半身。我的眼前又是一阵晕眩。我勉强地支撑着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情绪,不让它们崩溃掉,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件千年难得一见的艺术品。梅兰的皮肤光滑而细腻,胳膊浑圆,全身流动着一道精致的曲线,就像是一只刚刚洗干净,削了皮的莲藕一样,充满了活泼和大自然的气息。假如拿苏姗姗和梅兰来比的话,你就会发现,在她们的身上竟然存在着如此之多的不同之处,甚至可以说,苏姗姗和梅兰简直没有什么可比之处。在苏姗姗的身上,充满着野性。她就像是一只美丽的狮子,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温顺柔和,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有把你给一口吞下去的危险。可是,梅兰的身上却有着不同寻常的东西。在她的身上,充满着纤尘不染的纯洁和天真,就像是春天里初融的河水,流过小桥,流过人家,流过西风,流过古道,就像是夏日的海滩,在夕阳下微微地泛着波浪,推着细沙,就像是秋天染着夕阳的枫叶,在风中轻轻地落下,落满整个十月的天空,更像是冬天的白雪,让你想起诗歌,想起歌谣,想起浪漫,想起画,却不会让你想到罪恶,让你有种想侵犯而又不忍伤害的冲动。当梅兰的那一对小巧玲珑蓓蕾一般鲜艳的乳房挺立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心跳声响得更厉害了,很有一不小心就从腔子里跳出来的感觉。嘴巴也是干渴得厉害,就像是在沙漠里的行人已经经历了长久的旅行一样,极需要一些什么来补充一下自己的水分一样。我努力地吞了一下,却挤不出来一点儿口水,嘴巴里仍然干干的,燥燥的。
我想,此刻我身上的水分已经随着我血管里那些已经完全沸腾起来的血液蒸发掉了吧。
我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想控制一下自己激动不安的心跳。可是,深呼吸之后,不仅没有让心跳慢下来,却闻到了一种淡淡的,柔柔的,充满了花香一样的气息。我想,大概那是从梅兰胸前的那两小小的蓓蕾上面散发出来的吧。
此刻,我发现梅兰的那两朵小小的蓓蕾还在慢慢地绽放,绽放,渐渐地,渐渐地,吐露着花丝的芬芳。我使劲吞了一口唾沫,小声地说道,你的怎么是这样的?真的很好看呀,我可以摸一下吗?就一下行吗?
梅兰的脸红红的,小声地说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有点儿怕痒,你可千万不要乱动呀,我真的很怕痒。
我说,我不乱动,我只是想轻轻地摸一下,就那么一下下,行吗?我只是觉得很好奇,摸一下这突起的两块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梅兰说,求求你千万不要乱动,我真的很怕痒。
我说,这有什么,我只是轻轻地摸一下,很轻的,一点儿也不痒。
说到这里,我就用手在那颗蓓蕾的顶端轻轻地碰了一下,就像是在摸一件非常精致的瓷器,仿佛稍微一不小心就会给碰坏了似的。
当我摸到那两颗蓓蕾的时候才发现,那简直比瓷器瓷实多了。柔柔的,软软的,滑滑地,里面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硬块儿,就像是一只熟透的桃子里面的核。此刻,这只桃子还在不停地向外散发着一种非常好闻,但绝对不是香水那种味道的气味,向我的神经末梢袭击过来。
我使劲吞了一下口水,说道,你的身体实在是太好看了。
梅兰说,是吗?
我说,是呀,难道你从来就没有看过自己的身体吗?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发现过你的这些部位是多么得好看吗?
梅兰说,真是羞死人了,你别说了。
我说,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的身体这么好看,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呀。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你的上面都这么好看,那么,你下面就一定更好看了,你能不能把下身的衣服也脱下来,让我看一下呀。我帮你把裙子脱下来好不好?
听到这些,梅兰赶紧用双手紧紧地护在腰间,激动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我说,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我对你什么也不做,只是想看看而已,真的,我只是想看看,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女孩子的身体。
说到这里,我已经把双手放到了她的腰间,把她的那双抖个不停的小手拿了下来。
我说,你真的很好看,难道你不觉得吗?
这一次,梅兰仿佛并没有刻意地去反抗,只是不停地追问道,真的吗?我真的很好看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可是,我总觉得,不,不要。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把我拿下来的手又紧紧地放在腰间,决不再让我向那里侵犯一步,就像是一个勇士勇敢地监守着自己这最后一块阵地,决不要落入敌人的手中,要负隅顽抗到底一样。但我似乎没有一点儿打算要知难而退的意思,恰恰相反,遇到的阻力越大,也就越发激起我的求知欲,心想,没办法,既然你防守得这么坚决,我也就没有不要来是跟你求和签定城下之盟,那我就不得不使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了,所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假如不给你一点儿厉害尝尝,你绝对不会让步的。
想到这里,我故意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心想,即使把你的腿砍下来,我也要脱掉你的裤子。可是,当我打算把梅兰放在腰间紧紧护住腰带的那双手拿开是的时候,却发现,她的那双本来看似柔若无骨,软弱无力的小手,却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铁拳似的,怎么也拿不开,假如真的要把她的腿给砍下来的话,我还真有点儿舍不得,而不砍下来她的手,我就无法向那块最后的阵地前进一步。此时,我还真有点儿泄气了。一边加紧武力进攻,一边又加以威逼利诱,说,那有什么呀,你就把手放开,把裤子脱掉,让我看一下不行吗?就看那么一小下,真的什么也不做,真的,难道这还不行吗?我向你保证,绝对什么也不对你做,假如对你做了什么,就让你把我的手砍下来给你当扫把,行不行?看样子是不行的了,因为无论我怎么说,梅兰好像就没有表现出一点儿要让步的意思,反倒是跟我针锋相对起来了。没办法,我只好改变策略,来个围魏救赵的打法,改变进攻方向,把手轻轻地放到她的那双高高挺立起来的蓓蕾上面。此时,那朵粉红色的蓓蕾还在慢慢地膨胀,仿佛真的要绽放开来了。我的手就不自觉地变成了一只采粉的小蜜蜂,在上面不停地飞来飞去,飞来飞去,可是,任凭我怎么飞,也无法让梅兰退后半步。
我想,她可真是个倔强的姑娘。
我的手越是在上面游动的时间越长,下身也就越发得不好受,心里也就越发得认为,自己非要干出点儿什么事情不可了。于是,摸着,摸着,手又很不自觉地朝着她的裤腰方向走过去。可是,我的手刚一碰到那个地方,梅兰又立刻叫起来,大声说道,不。口气严肃而坚决,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一边说,还一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把我的脏手给甩开。可是,她那柔软的身体不仅没有把我的手给甩开,反而更加激起了我内心的那份燃烧起来的欲望,更加强烈。
我一脸无耻地说道,这有什么呀,我又不干什么坏事,只是想看看而已,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女孩子的那里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向你保证,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的那个地方,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样呢,只是感到好奇而已。假如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你就把我的手给绑起来,不乱动,你自己把裙子脱下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梅兰仍然坚决地说道,不。
我说,你不绑,我自己绑行不行?
说到这里,我把她的那根丢在桌子上的蓝色丝带拿起来,绑了自己的双手,向她证明自己的诚意和决心。可是,梅兰好像已经不打算再听我的胡言乱语了,立刻把头扭向了一边。我一看这一招也不行,只好把绑住手的丝带再次解下来。我当然不会那么笨,把自己的双手绑得太结实的,至于原因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明白的。我说,这有什么呀,我是喜欢你才要看看你那里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呀。我想,跟梅兰交往了这么长的时间,虽然不止一次地跟她说要娶她做老婆,可是,说喜欢她的话好像还是第一次。正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明显地感到她对这话很敏感,脸也红了起来,简直比我说要娶她做老婆的时候还要红。我以为她已经开始有点儿松懈,要答应我了,可是,当我把手放在那里的时候,她仍然斩钉截铁地跟我说道,不,不,就是不行。我好像真的没辙了,愣在那里,眼睛红红地瞪着她赤裸裸的上身。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如何,但可以猜测得出来,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尴尬。可是,后来梅兰却告诉我说,我当时的样子很紧张,比她还紧张,浑身哆哆嗦嗦的,几乎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想,我那样子一定不是紧张出来的,而是一个男人被拒绝之后所显现出来的愤怒,当一个男人的欲望被拒绝之后,都会显现出那种表情的。梅兰还说,当时我还一脸的红潮,就像是刚刚喝醉了似的,那样子真的是让她又心疼又害怕的。特别是我的那双眼睛,简直让她害怕极了,仓促,慌乱,激动,而又愤怒,甚至还发着幽幽的绿光,活脱脱的就是一匹受伤的野狼。
听到这话,我不好意思地说道,别,别介,别把我说得那么夸张好不好。大概是当时你自己太过于紧张了,才会把我想象得如此恐怖的,我这人虽然从外表上看去像个坏人,可是骨子里还是很好的。
梅兰笑了一下,得意而又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真的,我不骗你,你当时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匹狼,而且还是一匹不折不扣的色狼。
我说,假如我当时真的像匹狼,那我怎么没有把你给吞下去呀。
梅兰说,你的嘴巴虽然没有把我给吞下去,可是,眼睛却已经把我给连骨头带皮都给吞了,你一直都不是个好人。
可是,此时,梅兰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从她的表情中,我可以明显地看得出来,我此时的样子确实很恐怖,是有那么一点点要吃人的意思。可是,我却全然不管这些有损我青春潇洒形象的事情,仍然一脸无耻地重复着那几句话:真的,我真的只是想看看。
梅兰似乎有所松懈,迟疑了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她既然什么话也没有说,既没有不同意,也没有同意,那么,闭上眼睛大概就是表示默许了吧。事实证明,我的猜测还真是对了。我想,她一定是被我给哀求得没有办法,看着我的一脸可怜相,是可怜我,才打算让我的眼睛长点儿见识的吧。想到这里,便急急忙忙地去解她的腰带。当梅兰放开手让我向着那块阵地进攻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却出现了。不知道是因为我实在是太笨了,根本就没有解女孩子腰带的经验,还是因为她的那根腰带加了密码,无论我怎么解也无济于事,怎么也解不开。这******不是得了一只天鹅蛋,却不知道该怎么下嘴嘛。当时,激动得我浑身发抖,四肢乱颤,在她的腰带上面乱摸一气,这样一来,我就更加解不开了。
梅兰嘟着嘴巴骂了我一句笨蛋。
我说,你不笨,那你自己倒是把腰带给解开呀。
梅兰还是那句老话,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你真的只是想看看吗?
我立刻非常诚恳地点了点头,说道,是。
梅兰说,那,那,除非你站着别乱动,除非你不要乱动,站得离我远一点儿,我自己解开,你保证,不乱动。
我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梅兰闭上眼睛,在腰间摸索了一会儿。
她只是那么轻轻地一划拉,腰带便像是强盗的宝藏得了“芝麻开门”的口令一样,豁然开朗,显现在我的面前了。这让我感到吃惊不小,心想,女人不仅身体复杂,衣服复杂,没想到连一根小小的皮带也是那么复杂,复杂得我当时真想蹲下来,好好研究一下这根皮带究竟是什么结构,竟然会这么麻烦。
梅兰嘟着嘴巴说,说好的,你可千万不要乱动呀。
然后,合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她的话立刻提醒了我,让我明白此刻什么才是我最需要研究的,便赶紧放弃那根腰带,站在一边,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把裤子褪下来,一直褪到小腿上,把手一松,裤子便自然地垂落到地,滑到脚踝。当梅兰就这样一丝不挂地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你们知道那个时候映在我那个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的眼中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副图画吗?或者说,那已经不能说是一副画,而是陶渊明笔下实实在在的世外桃源。那里有桃花,有山水,有草木,有山洞,有幽谷,有村馆,有酒家,不停地散发着一种无以名状的气息。当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在面对着这样一副比图画还要更美丽的风景的时候,那么,在他的心里所涌现的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那种无以名状的情感我们已经无法单以用欲望来形容了,在这里,请允许我把这种情感暂且叫做我青春期懵懂的爱情吧。那是一种无法咀嚼和品尝,而且又是永远也无法形容出来的爱情,就像是青涩的橄榄果,虽然拿在手里有中满足的感觉,可是,当你放到嘴里去咀嚼的时候,却又无法品尝到它真正的滋味,只会感到满嘴的青涩和兴奋。我的初恋虽然出现在春天,可是,永远留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那个夏天,以及那个夏天所发生的意外。在那个青春期的夏天里,村外的那条小河在六月白色的阳光下缓缓地跳跃着,蒸腾着,那些升腾而起的白色雾气就像是那些被慢慢淡忘了的记忆,可是,这些美好的记忆我又怎么能够轻易地淡忘。那些打着卷儿的树叶在灼热的白色阳光里静静地翻动着,哗啦,哗啦,发出一连串轻快的气息,就像是那些涌动着的河水,波浪起伏,哗啦,哗啦,风速很慢,很慢,有时候甚至都已经停息。在那个夏天里,虽然有很多美丽的风景,可是,永远印在我的记忆中的,却只有那个站在我十六岁的少年面前,已经把一切都呈现在面前的梅兰。
梅兰在床边慢慢地站起来,把下身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整整齐齐地叠放好,搁在一边,然后,转过身来,对着我。那个时候,黄昏的余晖正好透过玻璃窗户射进来,虽然微弱,可是,我的眼睛却给刺得怎么也睁不开,就像是在面对着一件用世界上最昂贵的钻石雕刻而成的艺术品,在我年少的眼前散发着褶褶的光彩。此刻,梅兰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红潮也已经慢慢地散去,可是,在她那跳动的长长的睫毛下面,却突然有大颗大颗的泪水轻轻地涌出来,顺着脸颊,一滴,两滴,三滴……,流了一脸,一身。我想,那应该是激动和不安的眼泪吧。在面对着梅兰这么一副精彩绝伦的身体的时候,我没有动,只是侧着身体看着她,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副精彩绝伦的画卷。当我在欣赏着这副风景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冲动和罪恶的念头,而是心存感激和崇拜。是那种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崇拜。
此刻,梅兰几乎已经成了我的女神。
当我就这样看着梅兰的时候,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从她的身上慢慢传过来的那种浑身的颤栗,犹如微风轻轻拂过那些带着露珠的花朵,浑身散发着微微的花香,似乎是在期待着蜜蜂的采摘,而又害怕蜜蜂采摘之后的一去不复返。我想,梅兰真是太天真了。也许她永远不会知道,此刻站在她的面前的这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小子究竟,有多么得坏,内心有多肮脏?可是,她却对他没有一点儿防范之心,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一切呈现在他的面前,就是因为他的那句“我只是想看看,什么也不做”的誓言。她做到了,可是,他又能做到吗?梅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种激动而又羞涩的样子,就像是一架用光洁细腻的白玉制成的古琴。而她身上那些若隐若现,自然起伏的曲线就像是古琴上面一根一根细小的弦。这些弦太细太弱了,那么,我的这双罪恶的黑手难道真的能够在这些细小的琴弦上按下去吗?
想到这里,我那波澜不定的心突然间平静下来。抑或说是她那纯洁而天真的少女的美丽和善良已经完全照亮了我那内心肮脏不堪的一切,让我觉得羞愧。我终于决定要住手了。我走过去,把放在床上的衣服拿起来,披在她的身上,轻轻地说道,好啦,你快点儿穿上衣服吧。我想三婶是真的要回来了,要她看见咱们这个样子恐怕真的不太好。你看,现在夕阳笼罩下的乡村是多么的美呀,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你整天呆在家里也确实真够闷的了。我发誓,以后一定要经常过来多陪陪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就像是在做了坏事得到惩罚之后所带来的赎罪感一样。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仙女座的那位女神,舍弃了自己的生命,拯救了人类。我虽然不是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却舍弃了自己内心那份卑鄙的欲念,从而拯救了一个无辜少女的青春和贞洁。这同样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呀。所以说,任何伟大的事情不是像听起来那么困难的,只要我们能够舍去内心的欲望,人人都可以得到永生,人人都是伟大的。大概这就是佛家所谓的超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