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宝莲灯后传之无间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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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妒忌

“真君,既然我已不受鬼魂条件限制,那就让我做你的丫鬟服侍左右,以报解救之恩吧!”仰起秀脸直视杨戬的星眸,赵婉宁的眶里堆满情真意切。

“杨戬救人向来不求回报,赵小姐有此心意即可;并且赵小姐不了解杨戬,一千多年,杨戬身边从无女婢,因为杨戬不习惯被异性服侍。赵小姐与其做杨戬的丫鬟回报杨戬,不如做四妹的丫鬟更合适一些。四妹为你驱除凶煞,也是你的恩人。你应该为她尽些心意。”微笑拒绝赵婉宁的好意,杨戬转向李啸吟略带请求地建议:“四妹,赵小姐清除厉气还需要一些时日。她无处栖身,而你新立门庭正缺人手,就让赵小姐留在你身边服侍吧!”

“四小姐冷得像块冰,说话总是凶巴巴的,我不想做她的丫鬟。”见杨戬拒绝之后直接将她指给李啸吟,赵婉宁连忙抢在李啸吟表态前阐明已意,声音很小,语气近乎嘟念,却将不愿之情完全体现。

尽管赵婉宁反对的嘟念声音很小,但李啸吟却句句听清,当下冷嗤一声,鄙视道:“我才不要这种富家小姐出身的人服侍呢!慢说洗衣做饭,我看她连端茶倒水都未必立落。”

“四妹!”杨戬语含责怪地叫,“你这么聪明,怎么不理解二哥的意思呢?丫鬟只是一个名份,二哥希望的是,你能借赵小姐一席地供她栖身养魂。毕竟你们都是女孩,同住会方便一些。”

“这尚书府内空房多得是,借她一间房栖身自然不成问题,可是依四妹看,赵小姐并不喜欢与我共处,所以对二哥此求,四妹想答应也难。”瞥着赵婉宁,李啸吟满嘴冷风。

意识到李啸吟多半听见赵婉宁的嘟念才挑理,也看得出赵婉宁不喜欢李啸吟的性格,杨戬不由面现为难,望着赵婉宁好言相劝:“赵小姐,四妹虽然性格孤冷,但她胸怀正义,否则也不会费力替你驱除凶煞。四妹对我恩重如山,如果你真想报答我,就留在四妹这里,尽心服侍四妹,同时好好参读洗心经,早日成就百合之躯。”

真心不想接受以恩易恩这种事,但赵婉宁也看得出来,杨戬的拒绝没有商量。现在的她无家可归,能在天界有一席落脚地是她的福分。杨戬那里去不了,李啸吟这里便是最好选择。她看得出杨戬和李啸吟关系非浅,呆在李啸吟这里,看见杨戬的机会要比在其它地方多许多。

这么想着,赵婉宁带着一丝抵触,冲杨戬点点头:“好吧!真君是我的恩人,你怎样安排,我就怎样遵从。”

听出赵婉宁话里话外还是把自己当成他的丫鬟,才对他唯令是从,杨戬无奈地晃晃头,懒得和赵婉宁分辩,直接对李啸吟话含谢意道:“那赵小姐就有劳四妹多多照看。真君神殿已修繕完毕,二哥这便回去。”

“连日来多亏二哥帮忙代职。二哥辛苦!留下吃顿饭再回去不迟。”冷肃的俏脸露出一缕温暖,李啸吟对杨戬诚意邀请。

“四妹太客气!二哥为你做多少都是应该的。另外,你我之间还讲人情世故未免疏远。饭,二哥今天就不吃了,要吃改日再说。这便告辞。”杨戬对李啸吟微笑道,随即转向玉鼎真人交代:“师傅是留在四妹这多坐一会儿还是自己回真君神殿,皆随您意,徒弟要先去一趟东海,恕不能陪师傅同路。”

说罢,杨戬也不给李啸吟相送的机会,连大门都没出,直接原地化作银光穿天不见。

感觉杨戬有些急三火四,李啸吟不由纳闷地看着玉鼎真人:“东海出了什么事吗?二哥干嘛这么着急?”

“你还年轻,所以不懂。那不叫着急,那叫相思苦磨,迫求抚慰。”纠正中略带一丝轻蔑,玉鼎真人话毕摇着破扇走向门外,像自言又像告诉李啸吟,他回真君神殿了,然后头也不回、扬扬散散地离开。

先是为玉鼎真人说自己年轻不懂事眉梢微挑,李啸吟随即析明玉鼎真人后话的表达,不禁为杨戬想见寸心急三火四的表现面现莞尔。

熟悉新职客不容缓,整了整心绪,李啸吟拿起桌上的一卷刑文开始读阅,同时漫不经心地告诉一旁不知所措的赵婉宁,后院的空房她随便找一间去住即可,有什么需要就跟用人说,但不要没事往外溜。因为理论上,没有仙藉的人不能久留天界,虽然凭她的身份没人敢说什么,但能避免的眼药,她还是拒绝上。

与李啸吟闭关多日,即使赵婉宁不太懂仙法,也能看出李啸吟实力不俗。李啸吟的性格令赵婉宁畏惧。因此,别看李啸吟生得萌美可欺,说出的话对赵婉宁却异常附有震慑力。

闷闷地冲李啸吟回应一声“知道了”,赵婉宁走向后宅前偷偷朝杨戬飞逝的位子看了一眼,想起玉鼎真人的话,心中莫名浮起一股失落。

贝壳筑砌的凉亭内,寸心和听心对坐在一面同样是贝壳打造的圆桌前。二人正欢乐地聊天,就听侍女禀报说杨戬到来。

直觉杨戬是来找寸心的,又考虑到杨戬不是外人,听心便让侍女带杨戬到她们这里。侍女应声下去,少顷带着杨戬由远而近。

冲听心打声招呼,得到听心让坐,杨戬看了看圆桌下的八个礁凳,自然地挨着寸心坐下。

坐下后,杨戬难以自控地先看了眼娇俏妖娆的寸心,不知为何,感觉寸心比之前漂亮许多,心下悄悄爱喜一番,然后才望向听心平静询问:“怎么不见田都元帅?”

“田都元帅去韩湘子那里交流箫律去了。”听心淡淡回答。

“韩湘子?”杨戬忍不住疑,“田都元帅与他是旧识?”

“不是,他们是近几天才认识的。前几天我陪田都元帅游览东天名迹,途中偶遇韩湘子吹箫,田都元帅被他的箫音吸引过去,二人就此结识。田都元帅欣赏韩湘子的箫音,近几天都和韩湘子以箫相会。”听心面带回忆地讲述。

“那四公主怎么没去相陪?”杨戬说这话时,朱唇抿着深意的孤度。

“人家是去以箫会友,我又不会吹箫,与韩湘子又不认识,去干什么?”瞥着杨戬深意的笑容,听心平静的话里透着些许反驳。

“说的也是。那田都元帅什么时候能回来?”觉察自己所问有些不当,杨戬赶紧顺从,接着话风自然偏转。

“这真不好说,据这几天田都元帅回来的时间看,有时早,有时晚。”听心想了想,仍旧难以给出确切答案。

“哦!那呆会儿田都元帅若没回来,麻烦四公主告诉他,真君神殿已修缮完毕,请他明日别出去,在东海等杨戬接他去府上共聚。”带着沉思应声,杨戬旋即对听心交代。

“嗯!我会……”

想说“我会转告田都元帅”,但还没等听心的话说完,寸心便截断听心的话,对杨戬略肆敲点:“等一下!杨戬,你过几天再来接田都元帅不行吗?反正真君神殿的破损程度田都元帅也看见过,晚几天修好,他不会多疑。”

“寸心!”明白寸心此言的用意,听心责怪地叫道,秀脸荡过一抹霞红。

“听心姐姐,你就听我的吧!机会难得。你们的时间可跟别的情侣不同,一分一秒都很宝贵,能争取一天是一天。”寸心积极地劝说。

“什么情侣呀?八字连半撇都没有。你再乱说,我要生气啦!”嘴上警告着,听心的神情里却泛着一丝欣喜,脸庞的红晕进一步扩大。

“我才没乱说。据我观察,田都元帅对你虽然没到情侣的地步,但视你绝对不同于常。否则,他不会邀请你同去会以箫相聚韩湘子。”对听心的警告,寸心十分不以为然。

“田都元帅不只邀请我,还邀请你了呢!难道田都元帅对你也不同于常?”听心斜了寸心一眼问。

“我就是一个附带的赠品,田都元帅一定是怕你尴尬才邀我同去的。他第一天与韩湘子相会,我们陪他去,他除了跟韩湘子说话,就属跟你说的话最多。要不是韩湘子理我几句,我整个变成干菜叶,被凉在一边了。”寸心笑着抵对听心。

“你们陪田都帅元会过韩湘子了?”杨戬随口问,下话是想表明,既然听心随田都元帅会过韩湘子,那与韩湘子就算相识,陪田都元帅再去会韩湘子也不算唐突。杨戬也认为寸心说的一点没错,听心和田都元帅身居两界,见一次面极不容易,要成就姻缘,一分一秒的相处都十分宝贵。

然而,还没等杨戬后面的话出口,寸心见缝插针的言词便令杨戬本能地将未出口的话咽回。

“是啊!与韩湘子相遇那天,是韩湘子主动提出和田都元帅会箫,还说要和田都元帅共创一曲箫律,以作结识之念。田都元帅大概是觉得跟韩湘子不熟,性气脾性完全不了解,愿意却又怕相处不恰吧,就邀我和听心姐姐同去。我和听心姐姐感觉田都元帅日日呆在昏暗的海底,诚然无聊,想着他若有点事做,也能在东天多呆一些时间,便陪他去了。说起来,韩湘子人长得也够俊雅,吹起箫来别有一番风韵。他还说我长得像他成仙那世所娶之妻,送我许多他妻子喜欢的雪绒花。韩湘子说,雪绒花对女子养肤极好,香气也特别幽远馨甜,用来沐浴最合适。我头几天把一些雪绒花散在沐汤中,果然感觉馨中带甜,香味扑鼻,又不刺激,皮肤也感觉水水润润的。韩湘子可真是一个懂生活又体贴妻子的人。”紧跟着接过杨戬的话,寸心乐滋滋地讲起和韩湘子结识的要点,以为这也算对杨戬坦然相对,不料话说完后却发现,杨戬的俊脸明显遮上一层阴云。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总之没有高兴就是了,杨戬听罢寸心所说,心直接乱到坐立难安。一种叫作妒忌的情绪迫使杨戬半无迟疑,在寸心话毕后立刻冷中透讽地接言:“像前妻?这种追女孩的手段未免太俗套。抽空把剩下的雪绒花还给韩湘子,告诉他,你用这花沐浴非但不利肌肤,还感觉浑身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