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学生主题阅读空间(异国风情卷)-小导游去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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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挪威的美术

一、挪威的美术简史

挪威的美术一般分为3个阶段:史前时期、中世纪和18世纪以后。

1.史前时期

挪威史前最早的美术遗存是刻画有驯鹿类的动物崖刻画,主要分布在海岸线、河湖沿岸及岩洞峭壁之上,在描绘风格、形象特征上与欧洲南部和中部的旧石器晚期的崖画相似。最有特点的是北特伦德拉格郡和诺尔兰郡崖刻画。这些动物图形形态生动。据测定,年代大约在公元前8000—前4000年间,为狩猎民族的文化遗迹。

在挪威境内还发现有大面积的晚期崖刻画。这些崖刻中动物、人物、船只和几何形符号有规律地安绯组合,反映出明显的设计意识和记事特点。它们主要分布在挪威南部,属公元前1600前后的作品。此外还出土了大量的陶制器皿。大约在公元400年,挪威北部出现了斯堪的纳维亚动物风格的装饰纹样。它的早期形态为几何图形的北海风格,随后是描绘动物盘绕绞结的文德尔风格。文德尔风格发源于瑞典,流行于斯堪的纳维亚,具有对称的特点。动物风格的图案在大移民时期又先后经历了以动物为装饰主题的博勒风格,以动物、植物为主体装饰的耶灵风格和灵厄里克风格,最后演变成两两相对的动物符号式的乌尔内斯风格。这些动物纹饰对后来挪威基督教美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中世纪时期

挪威王国建立后,国王奥拉夫一世(995—约1000年在位)强制推行基督教。到11世纪末,挪威全境设立了大小教区数百处,基督教美术得以发展。挪威早期的教堂建筑为木结构禅板式,大门入口处常常安排动物图案和民间英雄传说,或雕刻,或描绘,其风格直接沿袭斯堪的纳维亚的动物风格,刻画有挪威民间传说的许勒斯塔柱;乌尔尼罗马式木板教堂是这类教堂的代表作。

罗马式石结构教堂的建造约晚于欧洲大陆,型制多为独廊式,保存较好的有斯塔万格主教堂(1100)、圣马格纳斯教堂(约1160)和奥斯陆灵萨克巴西利卡式教堂等。罗马式教堂内部的陈设和装饰主要是祭坛浮雕和小型雕像。弗洛夫教堂祭坛浮雕既有动物风格的痕迹,又有拜占廷风格的影响。在伊斯克发现的《基督受难》小型群像雕塑和莫斯维克教堂的《基督受难》代表了罗马式雕塑的发展水平。

特隆赫姆大教堂(1320)是挪威最大的哥特式教堂之一,由建筑师埃斯滕在原来罗马式教堂基础上改建而成,全长100米,是当时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最大的教堂。其他哥特式建筑有斯塔万格大教堂和卑尔根的霍孔大厅(1250)。哥特式时期也是绘画、雕塑的昌盛时期,卑尔根祭坛画、托波和奥尔教堂的天顶画代表了哥特式绘画发展的高峰。中世纪晚期,特隆赫姆大教堂和其他教堂内出现了三联式祭坛画。特隆赫姆大教堂的雕塑带有英法哥特式雕塑的痕迹,类似的雕塑作品在奥斯陆、卑尔根和斯塔万格大教堂内部都有大量发现。

3.18世纪以后

文艺复兴之后,挪威美术一方面继续发展民间艺术形式,另一方面大量吸收外来艺术的影响。到19世纪中叶时,挪威美术在斯堪的纳维亚文化圈中有了自己的面貌,并对欧洲大陆产生影响。

二、挪威的绘画

在文艺复兴时期主要为肖像画和圣像画,真正的绘画繁荣阶段是在19世纪上半叶。达尔是挪威浪漫主义绘画的开创者,他一生中大部分时间活动在德累斯顿,受德国浪漫主义画家弗里德里希的影响,他的挪威风景画散发出神秘苍凉的气息。他的学生费恩莱的风景画强调色彩的表现力,画面有着浓厚的戏剧性效果。

19世纪已下半叶,挪威写实主义美术旧思潮兴起,涌现出一大批现实主义画家。克罗格以他朴实的风格而成为现实主义的代表画家。韦伦斯基奥尔以挪威民间故事插图而知名于世。基特尔森、斯克雷兹维格以描写普通市民生活见长。阿斯特鲁普是木刻版画的先行者,他作品中具有的象征性和神秘感曾对蒙克产生过影响。

蒙克是20世纪挪威绘画承先启后的人物,他的绘画不仅影响到本国的画家,而且成为德国表现主义运动的精神领袖,他为奥拉大学作的装饰壁画(1915)开启了挪威纪念性绘画的一代新风。继他之后,重要的壁画家有克罗格(作品有奥斯陆电报大楼壁画)、温格(作品有奥斯陆商学院壁画)等。现代著名油画家有米德尔法特、埃凯兰、菲埃尔,版画家有达尔、博尔什格雷温克和鲁莫赫尔。

挪威画家直到1965年才结束与法国艺术传统的紧密联系,开始更密切地关注其他国家,诸如英国和美国等的发展。在20世纪60年代后期,哈康·布雷肯和克努特·罗斯双双着手解决挪威以往美术作品的严格结构问题,将其转变为一种更加形象,更具有文学性质的技术。与此同时,该派别的另一位成员詹斯·约翰森与现代主义分道扬镳,开始发展一种更具装饰性的风格。

来自美国流行艺术的强大风潮很快便到了挪威,引起带有革命性和强烈批评内容的形象表达方式的发展。艺术家们此时开始表达他们各自的看法,问题涉及的范围从越南战争、第三世界的发展到国内问题,如1972年的欧盟问题全民公决。佩尔·克莱瓦和安德斯·夏尔明显地受到了这些风潮的影响。阿尔纳·马尔梅达尔和谢尔·帕尔·伊佛森继续发展抽象主义,而其他艺术家则更多地向形象表达的方向发展。弗兰斯·维德伯格借鉴19世纪的浪漫主义,在诠释人类与宇宙时运用了象征性的语言,而卡尔·埃里克·哈尔则主要表现挪威北方的海洋景色。

奥德·纳德卢姆后来的发展道路回归到巴罗克时期。他在其早期作品中曾坦率地提出一些有关当代社会的问题,但是1958年之后,他越来越注重于发展自己的个性形象,受到国际上的好评,尤其是在美国。

到了20世纪80年代,挪威艺术家不再遵循单一的影响流派。那十年的特点是各种绘画形式与技巧的大量产生。多媒体和装置艺术也是在这一时期发展的。20世纪80年代以来值得关注的人物包括:挪威后现代主义的代表比昂·兰斯佛,探索形象表达方式的谢尔·图利赛特、伊达·洛伦岑和乌尔夫·尼尔森,表现超现实主义内涵和文学性绘画的谢尔·埃里克·基里·奥尔森、哈康·古尔瓦格、比约格·霍雷纳和特雷萨·诺特维德;将童年记忆与抽象绘画相交织的雷昂纳德·理查德和表现主义的代表比昂·卡尔森。

虽然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画家比其前辈更加具有抽象和表现主义意识,挪威的景色对许多艺术家来说仍然是灵感的来源。乌拉夫·克里斯托佛·詹森、安娜·卡特琳娜·多尔文、奥努夫·奥普达尔、比昂·西古尔德·图夫塔、哈瓦德·维克哈根、乌拉夫·克里斯托佛·简森和安德雷斯·夏尔等在其作品中描绘了更原始、更粗犷的典型多山地貌。然而,到20世纪90年代末,绘画的地位已经产生变化,因为画布上的内容已经不再是关注的焦点,更多注意力被投入到绘画周围的因素。绘画作品的背景也发挥着重要作用,所以在具体的艺术框架中也包括着理论和思想。所以,此时人们对绘画在周围环境中的作用比对绘画的实际技巧更感兴趣。

三、挪威的雕塑

挪威雕塑发展比较缓慢,直到19世纪,有成就的雕塑家为数极少。新古典主义雕塑家有米谢尔森和米代尔图恩。浪漫主义雕塑家以辛特林为代表。到象征主义雕塑家维格兰时,雕塑开始兴盛。维格兰初受罗丹的影响,后转而向民间雕塑吸取灵感,形成具有象征意义的雕塑风格。他的作品多用花岗石雕刻,代表他最高成就的作品是弗罗内尔公园雕塑。受他影响的雕塑家有维克和乌特松。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现了两种并行发展的雕塑风格,一种为自然主义雕塑,其代表人物有希厄尔、弗雷德里克森、弗拉克斯塔等;另一种为抽象雕塑,以伊塞恩和海于凯兰为代表。

四、挪威的建筑

宗教建筑受欧洲大陆的影响,18世纪时,出现了大量的巴洛克式教堂,有代表性的是建筑师斯图肯布罗克设计建造的孔斯贝格教堂、雷什博伦设计的卑尔根尼基尔克新教教堂(约1756—1763)。纪念性建筑在文艺复兴之后成为城市建设的主要项目,早期主要为要塞和城堡。

到19世纪时发展为皇宫、别墅、学校、市政厅。卑尔根和阿克什胡斯城堡是现存文艺复兴建筑的代表。18世纪,巴洛克风格的纪念性建筑有奥斯陆战争学院(1760)和孔斯贝格矿业学校(1757)。

19世纪,奥斯陆兴起大规模的市政建设工程,新古典主义建筑盛行,最典型的是建筑师林斯托夫设计的皇宫(1848)、格罗什设计的奥斯陆大学(1852)。浪漫主义建筑的典范作品是环绕奥斯陆巴萨利恩主教堂的奥斯卡沙尔宫,由内贝隆设计,为当时流行于北欧的新哥特样式。

进入20世纪,挪威建筑的风格多样,流派纷呈。最有影响的建筑有唯美主义建筑师阿尔内贝尔设计的奥斯陆电报大楼,功能主义者巴克尔设计的埃克贝尔饭店,埃利亚森设计的奥斯陆电力公司大楼以及布尔和埃莱夫森设计的奥斯陆大学布尔代恩大楼。随后,“国际风格”取代功能主义建筑风行挪威。

五、著名画家——爱德华·蒙克

爱德华·蒙克(1863年12月12日—1944年1月23日)是挪威表现主义画家和版画复制匠。他对心理苦闷的强烈的,呼唤式的处理手法对20世纪初德国表现主义的成长起了主要的影响。

蒙克,1863年12月12日出生于挪威雷登,在克里斯蒂安尼亚(现在的奥斯陆)长大,是画家雅各布·蒙克(1776—1839)和历史学家彼得·安德烈·蒙克(1810—1863)的亲戚。蒙克的母亲劳拉在1868年死于肺结核,母亲死后小蒙克由父亲克里斯蒂安·蒙克单独抚养。蒙克的父亲患有精神病,他向他的孩子们灌输了对地狱的根深蒂固的恐惧,他一再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在任何情况下,以任何方式犯有罪孽,他们就会注定被投入地狱,没有任何宽恕的机会。父亲在蒙克青年期去世(1889年),另外一个兄弟和蒙克最喜欢的姐姐苏菲在1877年也死了。蒙克的一个妹妹在小时候就被诊断为患有精神病。蒙克自己也体弱多病。蒙克的五个兄弟姐妹中只有安德烈结过婚,但在婚礼后不过数月也死了。眼看着身边的双亲和骨肉兄弟接二连三地不断死去,这对蒙克的精神打击是很厉害的,一个悲痛尚未过去,另一个悲痛接踵而至。这已经超过了精神打击,而是到了深度精神折磨的程度。死亡的残酷烙印永远地刻在了蒙克年轻而敏感的心灵深处,当年蒙克的心态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蒙克的作品压抑又悲观的原因了。蒙克后来说:“病魔、疯狂和死亡是围绕我摇篮的天使并且他们伴随我一生。”

1879年,蒙克为成为一名工程师而进工学院念书。然而,频繁的患病中断了他的学业。1880年,蒙克为了成为一名画家而离开工学院。1881年,蒙克考进了奥斯陆皇家艺术和设计学院,他的老师是雕刻家朱利厄斯·米德尔顿和自然主义画家克里斯蒂安·克罗格。1885年,蒙克前往巴黎。他的作品开始显示出法国画家的影响,一开始是印象派,接着是后期印象派,然后是新艺术造型。蒙克的绘画尽管风格上是后期印象派的,但在主题上却是象征派的,蒙克的绘画内容在于刻画内心世界而不是外在现实。

1892年,蒙克应邀参加柏林艺术家联盟在11月份举行的画展。蒙克的绘画成了苦涩的争论对象。画展在一星期后结束。在柏林,蒙克成了一个国际圈子里的一员,里面有作家、艺术家和评论家,包括挪威剧作家亨利·易卜生(蒙克为易卜生的几个剧本设计了布景)和瑞典戏剧家奥古斯特·史特林堡。

在1892—1908年间,蒙克的大部分时间在巴黎和柏林度过,他在铜版画、石版画和木版画上出名了。在世纪之交期间的柏林,蒙克开始用新的素材(照相、石版印刷和木版画)凭记忆来复制他过去的作品。1908年秋,他的焦虑变得深刻并在丹尼尔·贾可布逊博士的诊所住院接受治疗。医院里施行的休克疗法改变了他的个性。1909年蒙克回到挪威,更多地表现出对大自然的兴趣,他的作品变得更富于色彩,减少了悲观的成分。在纳粹统治期间,蒙克的作品被贴上了“颓废艺术”的标签,从德国的各个美术馆撤了下来。这对(反纳粹主义的)蒙克来说是很伤心的,因为他把德国看作为他的第二祖国。

在蒙克的画家生涯中,他多次改变他的艺术风格。在19世纪80年代,蒙克是自然派(《汉斯·耶格的肖像》)和半印象派(《拉法耶特大街》)。1892年,蒙克树立了具有他自己特征的综合派原始画风(比如《忧郁》),在此色彩成为一种象征,一种具有承载功能的元素(比如《呐喊》)。19世纪90年代,蒙克倾向于选择景深较浅的作画空间,他经常把画中的人物安置在前台。蒙克一直想表现人物的内心和心理状态,出现在他画中的人物做出一种能最形象地表现这种状态的姿势,这种安排给蒙克的画带来一种好像人物、空气、记忆、动作和时间在一霎那全被凝固了的感觉,那也许正是人物的内心活动达到顶峰的一瞬间。蒙克所画的人物犹如一出舞台剧的各个角色,很可能每一种特定的姿势代表一种特定的情绪,类似于某种身体语言。由于蒙克所画的人物都承担着表现一种特定心理状态的使命,所以他创造的男人和女人不是现实的。蒙克坚称,印象派并不适合于自己的艺术。蒙克对描写现实的任意一个断面不感兴趣,他所要描写的是那种充满了情绪内涵的,具有巨大的传神力的状态。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蒙克殚精竭虑地构思,他的作品创造了紧张的气氛。

蒙克在他过80岁生日后一个月的1944年1月23日,于奥斯陆附近的艾可利与世长辞。他向奥斯陆捐赠了1 000幅油画,15 400张版画,4 500幅素描和水彩画,还有6件雕刻作品。后来为纪念蒙克,建造了蒙克美术馆。蒙克美术馆对蒙克作品的收藏量为世界第一。位于奥斯陆的国立艺术画廊收藏了蒙克的一些油画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