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听她此言出口，宇牧云不禁大吃了一惊，想道：“刘瑾派东厂的厂督谷大用去涉羽宫，我身为涉羽宫少宫主，竟然不知此事，怎么她却知道了？刘瑾派人前往涉羽宫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招降我涉羽宫么？嘿，我涉羽宫身为江湖侠义道的首领，怎么可能为刘瑾那奸宦所招降！”
那边石文义也是吃了一惊，道：“刘督主要派谷大用去涉羽宫，这我怎么不知道？郡主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天狼郡主道：“你真的不知道？”
石文义道：“下官确是不知。此事，莫非只是江湖谣传？”秦
姑娘道：“谣传？哼，我们乾坤教号称天下第一大帮，眼线耳目众多，这样的事堪称天下大事，如何敢不确凿下来便向石指挥使兴师问罪。”
石文义道：“好，这件事，下官回去之后立即详查，一定会给郡主一个满意地交待。”
天狼郡主微微冷笑，不置一言。
石文义有心要跟天狼郡主搭讪，却找不到话头，犹豫了一下，道：“哦，下官想起来了。下官临出京之前，东厂的谷大用的确也要整装出京前往宁夏，不过，那是奉皇上之命督办征购粮饷之事，就算别有指示，也绝不可能要他前去涉羽宫。涉羽宫自诩为江湖侠义道之首，眼中历来看不上我等，就算刘督主一心想与之结交，只怕也是徒劳，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刘督主是不会做的。与涉羽宫结交之事若非子虚乌有，那便是谷大用别有用心，绝计与我等无干，郡主可千万不要误会。”
秦姑娘道：“东厂西厂全都是在你们刘督主的掌控之下，若无你们刘督主的命令，谷大用岂敢自作主张？”
石文义道：“郡主哪里知道，东厂西厂虽然同在刘督主的掌控之下，但二者互相争斗，水火不容，闹得僵得很，有时候，甚至连刘督主都控制不了，否则，刘督主也不会再设大内行厂以平衡这二者间的势力了。嗯，这谷大用虽然与咱们刘督主同为大内‘八虎’，但与刘督主颇有异心，刘督主跟安化王不睦，他却要去跟与安化王府交好的涉羽宫攀交情，分明是不把我们刘督主放在眼中！郡主放心，下官回京之后，一定会就此事向刘督主禀明，若真是谷大用其心有异，哼，单是我们刘督主，先就容他不得！”
天狼郡主道：“既然如此，那小妹便等刘督主解决了谷大用之事，咱们再谈结盟之约吧！”端起茶碗，就欲送客。
石文义佯作不知，笑道：“谷大用的事是一定要解决的，不过，那件事要解决起来可不是三天两日的事，如果因此误了大事，那又岂非咱们刘督主与贵教萧教主所愿？”
天狼郡主道：“我看不到刘瑾要与我乾坤教结盟的诚意，谈何结盟。”
石文义想了想，道：“下官虽然远在朝堂之上，却也知道乾坤教与涉羽宫历来誓不两立，咱们刘督主既然想跟乾坤教结盟，那自然不会对涉羽宫心慈手软，郡主想要如何对付涉羽宫，不妨交待下来，下官虽然蠢笨，但或许有法子可以助郡主一臂之力，那也未必可知。”宇牧云心中一紧。
只听天狼郡主道：“涉羽宫在武林中势力极大，只仅次于我乾坤教，且其宫主宇中鹤的武功天下除了家父之外，几乎无人可以钳制，你们又能如何对付涉羽宫和宇中鹤？”
石文义笑道：“涉羽宫势力再大，总归是匪，哪里敌得过官家势力，至于宇中鹤，若是正大光明地比武，我等自然比不上宇不鹤，但若要论行刺暗杀，嘿，普天之下，又有什么人敌得过咱们厂卫的手段！”
天狼郡主道：“厂卫手段自然远胜寻常人可比，不过，那宇中鹤与我有亡母之仇，他的性命，我可不要他人取了。”
宇牧云一怔，想道：“我义父什么时候害死过天狼郡主的母亲了？”
只听石文义笑道：“郡主想要亲自杀了宇中鹤为亡母报仇，那又有何难，将来涉羽宫破了之后，下官一定亲自将宇中鹤缚于郡主面前，请郡主发落！”
听他的语气，不但涉羽宫是他囊中之物，就连宇中鹤都已经是他阶下囚了一般，宇牧云心中暗怒，若不是想知道他此来青龙堂到底意欲何为，早就一掌打出，结果了他的性命了。
只听天狼郡主道：“尊驾的心意，天狼心领，但涉羽宫的事天狼自会解决，便不劳尊驾插手了。嗯，刘督主远在庙堂之高，却纡尊降贵，一心想跟我乾坤教这些江湖草莽之辈结盟，他意欲如何，你不妨先说出来让我听听，如果咱们双方确有利共享，那结盟的事便也不难。”
石文义听得天狼郡主口气松动，似是因他所提出的对付涉羽宫宇中鹤之事正是投其所好之故，想到结盟之事或许可成，不禁心中大喜过望，道：“其实下官此来，确是奉命与乾坤教交好的。嗯，下官此次前往青龙堂拜会郡主，除了那柄上古之剑是刘督主专程送给郡主的之外，刘督主还命下官带来白银三百万两，绸缎千匹，珍珠宝石各十斗，弓弩和马匹各五百，其余利器一千，以壮乾坤教统领武林之行色。另外，刘督主和下官还都备有薄礼，还烦请郡主转呈萧、薛二位教主及少教主萧贞娘、小公主萧红玉。萧薛两位教主年事渐高，所以我们准备的是几件皮裘，至于送给萧少教主和小公主的则是些首饰脂粉。这是礼单，请郡主过目。至于东西，下官不知郡主今夜召见，来得仓促，所以不及将礼物清点完毕带来。明天，下官明天便派人将东西全部送来。”从怀中取出礼簿，双手递到天狼郡主的面前。
天狼郡主瞟了一眼，唇边微微流露出一丝笑意，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除了结盟一事之外，石指挥使还有何事，但请直言。”
那边秦姑娘老实不客气，伸手便将礼单接了过去。
石文义道：“我们刘督主愿意与乾坤教结盟，自然图的是长远之计，嗯，如此大事，刘督主本理应亲临，可是现在刘督主有事缠身，不能前来，实是遗憾，但其结盟的诚意，却是无需质疑的。”
天狼郡主淡淡一笑，道：“你们送上这么多的银两宝石武器，只为表示一下诚意么？好，刘瑾的诚意，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石文义笑道：“郡主知道我们刘督主的诚意，那是最好不过。嗯，其实下官临来之前，刘督主确也嘱咐过下官，要下官求贵教先替我等办两件小事。嘿，如果此事办成，贵教与我等结盟的诚意也现，刘督主也可放心一些。”
天狼郡主道：“连权倾天下的刘瑾都要求人去办的事，那又哪里会是什么小事。说罢，你们是不是要杀什么自己不便出面动手的人物？”
石文义双掌一拍，道：“天下皆传天狼郡主心智无人可敌，能一眼看破他人心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错，刘督主是想请郡主出手相助铲除两个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