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精神也感染了我今天的情绪,在座的各位拥有哈佛学位,聪明的才智,这些实际上都给你们增添了无限的优势。你们必须决定如何看待这些优势并就你这一生中该做什么做切实的打算。我希望你们能分享马丁路德·金的梦想,拥护曼德拉的和解精神,支持波诺关注穷人生活,并且跟随特蕾萨修女的一生做一些积极的公益事业。与以往任何时候相比,现在的普通群众更积极地参与公益活动,这都是因为非政府组织的兴起,全球媒体文化的宣传和互联网的盛行。互联网给人们提供便利,使人们适当地行使他们的权利以改变整个世界,前提是他们都愿意行使他们的权利。当前任总统布什和我被要求处理海啸事务时,在我们处理卡特里娜海啸工作之前,美国人民已经捐助了12亿美元用于海啸救援工作,虽然许多美国人甚至不能在地图上找到马尔地夫群岛或斯里兰卡半岛。30%的美国家庭参与了捐助活动。他们当中的一半是通过互联网捐助的,这就是说,如果有足够多的人都来支持你,那么你甚至不需要太富有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了。但是我们必须要这样做,公民服务在我们国家是一种传统,这种传统和哈佛大学一样古老,当然要比我们的政府古老得多。
早在宪法生效前40年,本杰明·富兰克林就在费城组织了第一个志愿消防队。当托克维尔(法国人)1835年来这里时,他在讨论其他事情过程中流露道:让他感到惊奇的是,美国人总是愿意自己加快步伐去做事,而不是等其他人来做。现在美国有1,010,000个非政府组织。大约355,000个宗教团体,这些组织中的大部分人都从事某些工作来帮助他人。印度注册了100万个这样的组织,其中有50万个正在积极地投入工作。中国注册了280,000个这种组织,两倍之多的组织还没有注册,因为他们不想工作起来受限制。俄罗斯有400,000个这种组织,数目是如此之多,以至于****总统曾试图要限制它们的数量。我希望他不要那样做,但这确实是一个高级的难题。在我1993年当选为总统时,俄罗斯或者是中国都没有非政府组织。全世界人们都知道他们能做一些事情去改变世界。但是我想对你们所有人再次重申,如果我们面前没有挑战,在未来的50年也没有什么东西去妨碍你们的子孙来到这个美丽的地球,这种情况比持续贬低我们共有生活的意义,以及削弱我们解决共有问题的意识和解决情感上的分歧所造成的影响要深远得多。因为在这里我们达成的简单共识是,我们的差异比我们的共性更为重要。
当我们进行人类基因组排序时,作为一个非科学家,我觉得最有意思的事情是,在我当总统的最后一年我们完成了它。我开始真的密切关注这件事,并且一直投入大量资金。我觉得最有趣的事情是,我们发现有着30亿个基因的人类,其基因99.9%是相似的。因此如果你现在看看这巨大的人海,戴着军帽的,戴着棒球帽的,戴着牛仔帽的和戴着头巾的,如果你再看看他们所有人的肤色,他们的身高,他们的胖瘦等等,所有这一切的不同,仅仅源于0.1%的基因组成。你会发现令人震惊的不仅仅是人,还有我们之中剩余的其他人,花费生命中90%的时间去思考那0.1%的差异,这难道不好笑吗?我的意思是,难道我们不都是这样的吗?在演讲中有多少逗笑的话是关于这些的?至少我没去耶鲁,不是吗?布朗袋总是很滑稽的。
那是完全一样的道理,不是吗?我是说,拥有智慧的前提是,我们一生中真正重要的是能区别对待生活中的人和事。的确,那是现代文化最原始要素之一。也是所有访谈节目,甚至许多肤浅评价的政治新闻的最原始要素之一。他们试图在人们生活中最坏的时段去抨击他们,但谈到我时就全都是好的,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都不是我的错。邀请马丁路德·金,特蕾莎修女和波诺来这里也是如此。纳尔逊·曼德拉是世界上最受人们钦佩的人。不久前的一天晚上我被逗乐了,我与一群朋友正准备离开纽约的一家餐厅,这时看到距离两张桌子处坐着林博,他说过一些让我恼火的事。因此我走过去和他握手,跟他和他的客人问好,其实我过去只想告诉他,我们99.9%都是相同的。但是我不想毁了这个可怜之人的甜点,所以最后我释怀了什么也没说。
现下我们觉得这很好笑,但下个月我就要进行每年一次的非洲之行了。看看艾滋病项目进行得如何,并且与纳尔逊·曼德拉庆祝他89岁生日,不知道他还剩下多少日子。想到我可能有99.9%与他相同时,我甚至无法想象。因此我问你们,我们有诸多如此类似的其他问题吗?达尔福尔地区发生的是一场悲剧吗?我希望美国采用明智的气候变化调控制度吗?对于政府的理论家修改科学报告,我表示厌恶吗?对于正在进行的上千件事情,我持反对意见吗?当然。所有这些都源于我们能违反学习,知识、理智、甚至人性的基本标准,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更为重要,这也促使大家崇拜权力的强度要远远高于坚持自己的理想。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更为重要。近几年发生的最伟大的事就是与前任布什总统一起做这项工作。大家知道,我应该做这件事情。我身体健康,思想还跟得上时代。老布什都82岁了,仍然坐飞机飞来飞去做着同样的事情,我喜欢这个人。对于观众里的的民主党人士,我深表歉意。生活就是每天遇见新鲜的事。接下来,我想讲两个故事来结束这次演讲,故事一个发生在亚洲,一个发生在非洲。我要说所有的细节都没有这两个故事来的重要。
乔治·布什和我经历海啸事件之后,我们进行了救灾工作。地震过后科菲·安南邀请布什督导联合国在巴基斯坦的救援工作,这项工作现在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并邀请我担任了两年的海啸救助协调员。因此我的倒数第二次旅行去了印度尼西亚的亚齐市,亚齐是目前为止受灾最严重的地区,那里有25万人遇难。我去了一所难民营,那里非常热,但几千人仍生活在帐篷里,非常地不舒服。而我的工作就是去那里听他们诉苦,然后想出解决办法,怎样才能更快地使他们离开难民营。因此每个难民营都选举了一位负责人。我到达时,当地人向我介绍了一位年轻的翻译(一名年轻的印度尼西亚妇女),难民营的负责人以及他的妻子和儿子。他们笑着向我问好,我低头看着这个小男孩,非常惊讶,几乎无法呼吸,我认为他是我所见过最漂亮的小孩。我对翻译说,我觉得他是我一生中见过最漂亮的小男孩。翻译说,是的,他确实很漂亮。海啸前他有九个漂亮的兄弟姐妹,但现在全都没了。
因此那个负责人的妻子和儿子借口离开了,由这位已经失去了九个孩子的父亲继续带着我参观了两个小时。他脸上带着微笑,所谈的都是灾民们的需求,自始至终没有提及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以及他所承受的悲痛。最后我们到了门诊部,我抬头看到他的妻子在那里,这位有十个孩子却失去九个的母亲抱着一个小婴儿,这个婴儿出生不到一周,是救灾营里的新生儿。她说,告诉你这些我会有麻烦的,因为在印度尼西亚文化中,妇女生了小孩要在床上躺40天,家人在床边侍候,她们躺着什么也不用做。到第40天时,孩子的母亲起床回去工作,家人给婴儿取名。这个孩子出生还不到一周,因此这位失去九个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来到这里,她告诉我说,他是我们这里的新生儿,是个小男孩,我们想让你给他取个名字。我看着她对翻译说,你们有标志着新开始的名字吗?翻译解释给妇女听,妇女回答后,翻译告诉我有。很幸运在印度尼西亚语中,黎明是男孩的名字。而且孩子的母亲同意给他取名黎明,标志他们新的开始。你们不必非要接触到那些失去了十个孩子中的九个,珍爱剩下的那一个的人,以及给新生儿取名黎明这样的人后,才意识到我们的共同点比分歧更为重要。
故事就说到这里,留给大家一些时间好好思考。1968年马丁路德·金被邀请到这里时,整个国家仍笼罩着种族歧视。十年后又笼罩着性别歧视,之后又是恐同性恋症。偶尔这些丑陋的东西又会重新流行起来,但总的说来,在场的没人准备一生被这些东西束缚着,但也没人能幸免,我们都面临着诱惑。你们面临的最大诱惑是要相信自己是与众不同的,相信是你的与众不同使自己来到这里,相信你的与众不同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财富或满足你的任何需求,而且认为这千分之一的差别是你们自己的全部,决定着你们应该有一个好的命运,别人应该有差的命运。你们一定不要落入这个陷阱。沃伦·巴菲特计划捐出99%的财富,因为他说他赚的钱大多数是因为他的出生地和出生时间,是一场幸运的意外。而且在这个时代这个地方,他的工作甚至比教师﹑警官﹑护士﹑医生和那些关心所有应该受到关爱之人的人们的工作更加赚钱。巴菲特计划捐出99%的财富,而剩下不到1%的财富也足够他这辈子花的,因为他意识到他的财富不全源自于这千分之一的差别,是人性让他捐出99%的财富给那些更需要钱的人。
我曾在非洲中部的高地工作过,那里几乎没有交通工具,人们走路碰见时会说你好﹗你好吗?早上好﹗对方的回答并不是我很好,你呢?回答译成英语是:我看见你了。想想这句话,我们每天碰见多少以前从没见过的人?待会我们全部都退场了,有人会进来折叠大约两万把椅子,然后清理我们离开时留下的垃圾,为明天或后天做准备。我们不用考虑这些,因为有人会处理的。这些清洁人员大多数都认为没人留意他们。要不是发生了可怕的灾难,我也绝不可能见到印度尼西亚亚齐的人们。故事就讲到这里,留给你们一些时间好好思考吧。请用心感受伟人演讲的真谛,请花尽可能多的时间﹑感情和精力考虑那99.9%的相同之处。关注每个人,要知道每个人都需要新的开始。享受好的命运,喜爱你的与众不同,但是要认识到我们的共性更为重要。上帝保佑你们﹗祝你们好运﹗
第三节 精彩语录
It's also exciting because of all the diversity. If you look around this audience, I was thinking, I wonder how different this crowd would have looked if someone like me had been giving this speech 30 years ago. And how much more interesting it is for all of us.
同样令我们振奋的是我们民族的多样性。如果你看看周围的观众,我正在想,如果30年前有一个像我一样的人在这做演讲,这群人会有多么的不同!如果针对我们所有的人,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更加有趣了!
Martin Luther King basically said he lived the way he did because we were all caught in what he called an inescapable web of mutuality. Nelson Mandela, the world's greatest living example of that, I believe, comes from a tribe in South Africa, the Xhosa, who call it ubuntu.
基本来说,马丁路德·金按他选择的方式来做,因为我们都陷在一个我们称之为不可逃脱的相互关系网中。纳尔逊·曼德拉,世界上最好的活生生的例子,我确信他来自南非的一个科萨人称之为特南斯凯部落。
I'd take a chance on ****** it all over again if I could do it again. But I think, just think what an exciting time it is.
如果我能重新开始做每一件事,我愿意冒险将它们都做成功。但是我在想,仅仅想一下这个振奋人心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