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宁波老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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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倭豆

开花黑良心

传说宁波福泉山下有户姓詹的夫妻,生有一子,取名詹情。詹情三岁时,母亲不幸亡故,詹父娶了后妻。第二年后母就生了一子,取名詹义。自古以来,后母多有虐待前妻子女之事,詹情自然也逃脱不了这个厄运。幸亏父亲还主持公道,詹情才少受点折磨。

一转眼,詹情、詹义也有十多岁了。一天,后母乘丈夫外出经商之际,将兄弟两人叫到跟前,给他们各人一包豆种,阿哥红布包,阿弟黑布包,再给各人一袋干粮,厉声说道:“詹情去南山乌石村,詹义去北麓松鸣岭,各自去种豆,饿了吃干粮,夜里住庙堂。记住!谁的豆种发芽,谁先回家。没发芽就不用想再进门!”兄弟二人素知母亲凶狠,唯唯诺诺,带上豆种、干粮、工具出了门。

兄弟二人很投缘,他们走到岙口,都觉得累了,便坐下休息,吃了点干粮,临分手时约定:谁的豆先发芽,就在此等候,一同回家。话毕,依依不舍,各自上路。

当兄弟俩到达目的地后,才发现错拿了对方的豆种,但不在意,便掘土下种。

半月后,詹情种下的豆种破土而出,干粮也刚好吃完,他高高兴兴来岙口等候弟弟。等了一整天,仍不见弟弟。焦急中就直奔松鸣岭来看詹义。

松鸣岭下,詹义静静地躺在地上,早已死了。詹情禁不住伏在弟弟身上,号啕大哭。哭后仔细一看,詹义所种之豆一颗未出,扒开土穴,豆种粒粒皆被炒焦,黑斑点点。此时他才恍然大悟,是后母想用炒熟的豆种把他置于死地,只因错拿了豆种,害弟弟屈死。詹情恸哭不已,仰天悲呼:“继母黑良心!继母黑良心!”然后紧紧抱着弟弟的尸体,一块死去。

说也奇怪,被詹情泪水滴过了的豆种,竟奇迹般地破土发芽,只是那玉白色的花蕊里,带有许多黑点。后来人们说:“这是因为豆种被那个黑心肠的后母炒过的缘故。”

以后,“倭豆开花黑良心”这句老话就在当地流传至今。

(乐炳成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