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邪妃溺宠:战神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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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你放肆

“女帝饶命啊!那些书信都是奴才与二王爷通传的,请女帝法外开恩,饶奴才一命!”另一名所谓的梁以蔚的通敌同党跪地高声认罪求饶。

百里七闻此更是盛怒,踉跄几步过去蓄起力气狠狠地朝那人一脚踹去!那力度虽只带着微弱的内力,却也重伤了那个奴才。

“尽是信口雌黄!你并非我姬氏世家中人,却在这血口喷人,你这该死的狗奴才!”百里七激动地狂吼,声线都开始变得沙哑,看样子他受了很重的内伤,说话的时候不时从嘴里流出一些血,而竟然还能站在大殿之上坚持这么久,连说话都是口齿清晰的。

梁以蔚想着,这百里七真不简单。

“女帝英明,请女帝明察秋毫!二王爷通敌叛国一案,未能立刻定罪!请女帝彻查!”从一开始没说过话的丞相蓝夺宇这时开口了,跟随着她跪下的还有她一众门生,当然也有她那宝贝儿子蓝相良。

“丞相!这可是证据确凿!为何不能立刻定罪?!百里七身上有二王爷的腰牌!刘三交出了与二王爷来往的书信!他们两个是人证,而腰牌与书信是物证!”大将军钟凤华高声辩驳。

“参见女帝,早前女帝将二王爷通敌叛国案件交由下臣负责,下臣现在,可以开始审理了吗?”这时,一直站在蓝丞相身后的蓝相良走了出来,朝女帝行礼请示。

女帝看着下首的众人,摆手说道,“允。”

梁以蔚太想笑了,蓝相良啊,她的好师弟啊,她所谓的青梅竹马啊!竟然是这案件的审理官……唉,好吧,形势所逼,或许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糟糕,蓝相良,会秉公处理的。她相信他,她应该相信他。

蓝相良得令,走向了殿内王爷位置的下一列,刚好是站在梁以蔚的对角线,她一回头便能看到他。无论如何,她始终是王爷,单看着朝堂之上的位置安排便可知道,皇室的威严,无论是否有罪,都是不可侵犯的。

“二王爷,请恕下官无礼,”蓝相良对梁以蔚抱拳弯腰,行了一礼。

梁以蔚微微牵动唇角,表示不介意,她现在能介意么?

“鉴于大将军的说辞,两位证人与腰牌、书信物证,还有二王爷王夫钟庆书的证言,这些表面上看起来是证据,实质漏洞百出,不足以定罪,”蓝相良说着,却被大将军气狠狠地打断了。

“什么叫看起来是证据还漏洞百出?!尔等小儿休要胡说八道!本将在战场上屡战屡胜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呢!”大将军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扇了一个耳刮子似的难受,这个该死的蓝相良,不就是刚被提拔起来的刑部侍郎吗,凭什么跟她这个大名鼎鼎的大将军叫嚣?!

“大将军请息怒,下官还没说完,”蓝相良语气温善,面上并没有怒意,“不知二王爷可还记得与你一同长大前段时间远调边境的康微宇?”据他所知,二王爷与康微宇的关系十分亲近。

康微宇?她的蓝颜知己?从小到大一直受她的欺负长大的,与她的关系十分铁,而前段时间他被调到了边境,他们便少了联系,现在是怎么的?

“请女帝允许,传证人康微宇,”蓝相良恭恭谨谨大方得体地行礼,说出的话让梁以蔚十分的“惊喜”。

大将军钟凤华冷眼看着,不再出声,只因看到了女帝十分不悦地看过来的眼神。

康微宇在宫人的引领下走进了大殿,先是向女帝下跪行礼,再是向各位王爷、丞相、大将军行礼。

梁以蔚看着一身官服的康微宇,仪表堂堂,面目可喜,可她发现有些不认识他了,他给她的眼神,已经不是当初的熟悉了,相反的,已经变得陌生而疏离……

康微宇弹了弹官服的两袖,躬身问向一直跪着的二王爷梁以蔚,用整个朝堂的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问道,“二王爷,可认识大将军的副将——李决闻?”

梁以蔚一个利眼射去,是看向钟凤华,只见钟凤华那是手握铁证的胸有成竹与志得意满的神情,他们连李决闻都查出来了?还是由与她关系十分之好的康微宇说出来的,也好,也好!

“钟大将军的副将,本王自然认识,”梁以蔚也不否认,爽快地承认了。去她奶奶的,她跪的腿都酸麻木了,卧槽……

“二王爷远赴长恨国之后,李决闻副将带着手下八千精兵擅自离营,本将已查出李副将是赶去了长恨国皇城与二王爷汇合,二王爷对此有何解释?”康微宇语声淡漠地问,不等梁以蔚开口,他再次出声,“这便是二王爷通敌叛国最确凿的罪证,如今李决闻副将依然不见踪迹,那八千精兵可是我们蓝家军最得力的军队主力!如今还是不知去向!七天前,从长恨国皇宫传来长恨国皇帝与我煞雪国二王爷大婚的消息,整个煞雪国举国上下都知道了,二王爷可知道百姓是如何议论的吗?二王爷就是整个煞雪国的笑柄!”

“二王爷!这下你还有何解释?!你擅自与长恨国皇帝大婚,未曾请示女帝便定下了终身大事,你这可是入赘长恨国皇宫!是要笑掉天下人大牙的!如此,你置我儿于何地?你大婚第一天流连勾栏院,大婚第二天气跑庆书,大婚第三天庆书伤心欲绝与本将远赴边境!你对得起庆书,对得起女帝的指婚吗?!”大将军在康微宇说完之后便激动地插话进来,口口声声都是她梁以蔚对不起她儿子钟庆书。

看她惹的是什么烂事儿啊!青梅竹马蓝相良审理她,大将军的儿子,她的王夫钟庆书手握铁证,蓝颜知己康微宇如今是一面之词,而她的好岳母大将军钟凤华处处要置她于死地,这些人,非要定她梁以蔚的通敌叛国之罪……

“啪啪啪”的掌声,来自二王爷梁以蔚,她哈哈地大笑出声,“大将军,好样的,编故事编得太动听了,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可惜……本王不太爱听,大将军如此喜欢听故事,虽然本王不会,但本王跟你说说事实。”

“儿臣请示母后,儿臣双腿依然酸麻,敢问‘女帝’可否免了儿臣的下跪之礼?”梁以蔚转回头看向高坐龙位之上一脸威仪的女帝,她对她,她对这位所谓的母后,对这位煞雪国的天子骄子,对这位掌握了煞雪国国运与所有国民性命女帝,已经有些陌生了。

女帝寒着脸看着自己的二皇儿梁以蔚,看到了她一脸的陌生的眼神,与那眼神中饱含的失望,还有神情中的苦涩,她的内心一震,她们,曾经是最亲密的母女,就跟天下的普通百姓一样,对彼此的感情是极为深厚的,她爱着这个最是聪慧的孩子,爱着这个最是有才的孩子,爱着这个最能为她分忧的孩子,可是如今,如今……

“罢了,都起来吧,庆书也起来吧,”女帝似乎叹息了一声,摆手说道。

“谢过女帝,谢过女帝的大恩大德!”梁以蔚对女帝高声说道,对自己母后的称呼都变了,这样的话语,疏离得再不似母女。

女帝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无可奈何,坐着这个皇位,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她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权衡朝臣,治理国家,守卫边境,每一件事情都不简单……

“谢女帝,”钟庆书听闻梁以蔚对女帝的称呼,也跟着称呼女帝。

梁以蔚起身,用内力平复了一下双腿的不适,很快恢复了过来,不就是下跪么,凭她女帝,是她这身体本尊的娘,她忍了,那些年的宠爱也不是假的,她也忍了。可是眼前,她很多事情不能忍!他们这些个所谓的证人证物,说起来就是胡编乱造,乱得跟麻花似的,还好意思说是罪证?我呸!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脑子啊拜托!

“禀母后,当日儿臣因为太子身中剧毒,才请命远赴长恨国求取解药,在此之前,儿臣不曾认识任何一个长恨国国民,”梁以蔚的嗓音十分淡漠,她只看了一眼女帝,便将目光转向了满朝大臣,刚刚,可是有很多人都没开过口的,怎么的,她在场了,她们就噤若寒蝉了?三王爷郑烟尘可是说,没有一个大臣为她说过一句好话的,那么,便包括了她的青梅竹马与蓝颜知己,还有她的好王夫,大夫君了?

“我远赴长恨,是为了煞雪国的太子,是为了煞雪国的女帝,是为了煞雪国未来的继承人!敢问女帝,儿臣可有错?”梁以蔚嗓音转冷,眼神犀利地扫过满朝文武,目光所到之处,官职不高的全都低下了头,噤若寒蝉的模样。

女帝紧闭双唇,没有接话。

梁以蔚也不在乎,继续说道,“大将军,你可知本王这一路,经历了什么?”梁以蔚走至大将军钟凤华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真喜欢自己这个身高啊,满朝文武百官,也仅有那么几个比她高的,至少,大将军没她高,“太子中毒,中的可是姬氏世家的毒,那么,本王不顾自身安危去为太子求取解药,请问,当时谁担心过本王会有意外?你们以为找到姬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太子不仅是本王的皇姐,更是你们满朝文武百官的太子!太子中毒,你们是否为太子出过力了?”

他们这么喜欢弹劾她是吗,那她可要好好回敬回敬,“你们不仅没有忧虑太子的安危,反而各安于家未曾过问太子的死活!这是你们这些朝臣该做的?没事的时候喜欢天南海北高谈阔论,相互倾轧相互算计!出事的时候死守府门不敢出庭,生怕重任生怕意外!我看你们都不用入朝为官了,不若朝廷天天白养你们不必上朝不必做事,天天领着白白得来的俸禄养着你们的小倌行了!”

“你,你放肆!”大将军闻言,气得脸颊通红,出声怒斥。

“你给我闭嘴!本王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信不信我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梁以蔚冷斥回去,敢跟她叫嚣?再怎么说,这也是古代,皇权之上的古代!她一个小小的大将军,还是诬陷皇室的大将军,她不玩死她她就不叫梁以蔚!

“你!”大将军气恨,却也不得不闭了嘴,藐视皇室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她再怎么说也是皇室的二王爷。

“乖乖闭嘴就对了,本王会原谅你的,”梁以蔚像个二世祖般轻笑,拍了拍大将军的脸庞,“再说回来,本王赶到长恨国皇城,去到了姬氏世家所在的毒香山,恕本王才疏学浅能力有限,本王未能破解里面的阵法逃生,本王的属下雪书,就是给太子送来了解药的雪书,差点就死在了里面,后来,本王与他们走丢了,里面全是毒气毒物,本王吃下了驱毒丸也只能支撑两个时辰,里面的毒蛇成千上万,不好意思,本王被吓着了,”梁以蔚说话抑扬顿挫十分好听,她不断走在各大臣中间,观察着她们的表情与反应,整个天乾殿,便只有她的声音,“本王真是害怕极了,没办法啊,本王天生就害怕没有脚的动物了,”梁以蔚说着,脸上表情十分丰富,恍如她还在现场亲身经历一般。

钟庆书看着梁以蔚,眼眶渐渐红了,他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听着她说的这些话,他却真心实意地为她心疼着,他明明,没有爱上她的……

而一直伏在地上的百里七,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煞雪国的二王爷,她的确很美,她是他见过的女子中长得最美的一个,而这整个朝堂,也没有一个人的外貌能胜过她的,她的身姿,她的气质,她的话语,在在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而几位王爷听着梁以蔚的话语,跟着提起了心,仿佛身同感受般,为梁以蔚忧心着,太子一直都是神色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