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一个晚上,下大雨,他在赌场上帮李接龙同杭州一个老板大战了一回,然后,驾车回到了湖滨花园的住处。
他把车停在了车库,跑向他的门栋。这时他听见了一声清亮的惊喜的喊声:“劲哥哥!”
遁着声音望过去,他看见门前的自行车棚里,一个拎着旅行包、背着红色小背包、穿一身白色带花纹连衣裙的少女正高兴地惊喜地望着他。很清纯的样子,像一只美丽的白鸽。
是于晶!江劲有些吃惊。
他和于晶时有联系,也曾告诉她,他在一家娱乐城做副总经理,还告诉了他的住址,没有想到她忽然就找了过来。
“是你!于晶?你怎么忽然就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他走了过去。
“人家要给你个意外惊喜嘛!”于晶得意地笑道。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不胜骄羞的样子,苗条的胴体瑟瑟颤抖,像一个娇羞可人的白天鹅,又像一枚含苞待放雨中颤抖的花骨朵儿等待着爱花的人给她以怜惜和爱,更像风雨中的一只小船泊进了港湾,沉浸在幸福和甜美的又不乏激动的安宁与回味中。身上散发出一种诱人的清新的芳香。
“那你到了后也要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啊!”江劲跑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旅行包,怜爱的语气道。
“嘻!那还叫什么意外的惊喜?”于晶得意地笑着,笑得很阳光,很可爱。
江劲无奈地笑了笑,赶紧领着她上了楼。
“带衣服了吧?先洗个澡!再换上干净衣服!”打开房门,江劲打开灯,怜惜道。
“带了!”于晶顺从地点点头。
江劲到卫生间,给她打开了热水器……
当晚,于晶就睡在他的卧室,他自已睡在沙发。
第二天,他向李接龙请了假,陪着于晶在紫州尽情玩了不少地方,很开心,就像他俩最初在镇江相识时一样。
转眼过了1个多月,这天,于晶要江劲陪她逛街。
两人踏着阳光,走上拥挤的大街。于晶穿一身粉红的连衣裙,苗条娇嫩的身材显得婷婷玉立,一头披肩的直发更显得她非常美丽。江劲下面穿的是名牌休闲裤,上面是名牌T恤,脚上是名牌锃亮皮鞋,配上匀称健美的身材,显得有款有型。两人看上去极打眼,如同一对金童玉女。不同的是,男方年龄稍稍偏大,但,这年头也时兴老男找少女,所以也算见怪不怪。
绿灯亮了,两人正要横过马路时,只见一辆奔驰轿车嚣张地蛮横地冲过斑马线,把一个正要横过马路骑自行车的下岗工人样的中年男人撞倒在地。那男人爬起来拦住车要给说法。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皮服的中年男人,不仅不赔理,反而推打那个被撞者,而且口口声声称自已有权有势,要他快滚开。一边的路人都敢怒不敢言。一个交通协查过来了,那车主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下,协查就灰溜溜地离去了。
江劲火气来了,他知道现有些开私家车的人都有一种小人得志的变态心理,要么横冲直撞以体现自已的成就感,要么在大街上看见了美女,就朝一些无辜的行人撞去,吓人家一跳,以此吸引美女的注意,生怕美女不知道他开着私家车。或者看见有帅哥被美女注意,就心理极不平衡地开着车朝帅哥撞去,吓帅哥一跳,然后刹住,以此来糗帅哥。还有一些素质低的心理不平衡的出租车司机也是如此。类似的现象江劲都遇见过。有一次他带着一个三陪小姐逛街,和一个迎面来的美女眉来眼去。一个开私家车的大老板见他身边带了一个美女,眼里又望了一个,嫉妒得不了,竟开着车朝江劲撞来,要故意吓江劲,江劲身边的女郎吓得尖声大叫着跳开了。江劲躲都不躲,结果对方一个急刹车,差点撞着江劲。江劲大怒,将那老板拖出车来暴打一顿。那老板嚷着自已是政协委员,白道黑道都有人,江劲打了他一巴掌说你爷爷我就是黑道上的,你找谁来?那老板没脾气了,只好求饶,自认倒霉。
此刻,见这个有车的男人如此嚣张,江劲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他要于晶一边稍等,走上前一推这车主:“小子,你了不起是吧?”车主不屑地上下打量他一眼,说:“不关你事!”转身就要上车。江劲抓过他的领口,扭过他的脑袋,啪啪就是两巴掌。车主瞪大惊愕的眼睛,怒道:“老子是某某县的副县长,你敢打老子?”江劲不理他,一个下勾拳,将他打倒在车旁,然后拳打脚踢,一阵暴打,打得副县长直喊救命。旁边围观者都拍手叫好。江劲又从副县长口袋里掏出八百元钱给那下岗工人,说是给他的补偿。下岗工人感激万分,直要给他下跪。旁边人也直鼓掌。那副县长在地上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江劲蹲下,拍拍他的肥胖的脸说:“不想老子灭你全家的话就放乖一点!老子是黑道上的!”那副县长脸色大变,赶紧收了手机,老实地趴在地上。江劲起身,拉着于晶,在众人惊讶又敬重的目光里昂然离去。
“大哥!你好厉害!”于晶骄傲地挽着他的胳膊欣喜地说。
“这有什么厉害?就是不在你家学过武,我也可把他打趴下;现在又在你家学了武,他那样的来十个也不禁打!”
“那,你好有正义感!”于晶嘻嘻笑道。
“正义感我没有,火气到是有些大!”
“嘻嘻,要中国人都喜欢像你这样发火就好了。对了,你干嘛总爱说你是黑社会的啊!”
江劲一愣,又若无其事道:“这种人有权有势,说别的吓不住他!他只怕黑社会!”
“嘻嘻!你好狡猾哦!”于晶天真地笑了。
又走了几步,于晶忽然亲呢地拉一拉他的胳膊:“大哥!我想以后叫你劲哥哥好不好!”
“劲哥哥?可以,你本来就叫我大哥嘛!”江劲说。
“不!我是说劲(靖)哥哥!《射雕》里黄蓉就这样叫郭靖的!”
“我又不是郭靖!”
“我才不喜欢郭靖呆头傻脑的,我喜欢你这样潇洒的!我只是模仿黄蓉的叫法!”于晶调皮地撒娇道。
江劲看着她说:“随便你吧!”
于晶得意地咧开嘴笑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江劲在外忙事,很晚才回来,也忘了给于晶打电话。于晶在沙发上已经睡了。茶几上留着一张纸条:“劲哥哥,我给你做了饭,在厨房里。有你最爱吃的牛肉丝。晶晶”再看她,只见她穿着无袖连衣裙,就睡客厅里的沙发上,开着空调,搭着毛巾被。睡熟的样子像个小孩。淡淡的体香和匀称的呼吸一道淡淡地在客厅里弥漫。胸前的毛巾被没有盖住,露出娇嫩的胸部。头发披散在耳边,使瓷一样的颈部若隐若现。一支大腿露出裙子,并且露出毛巾被。江劲心里涌动一种莫明的躁动。他轻轻走开,走进厨房,权当夜宵一样去吃于晶给他做的饭。一般情况下,他吃饭没有规律。如果是一个人,倒还好,总是在外和混混们一块吃。有时是和张大佑一块吃。现在有了于晶住在这,他必须要管于晶饭,所以,时常想到于晶。通常,如果他不能回来吃,就给于晶打个电话,于晶就自个儿在楼下餐馆吃。他要能回来,就带于晶一起吃。当然,大多数时间是两人在外玩时一起吃。没想到,今天给于晶打了电话,说自已不回来吃,于晶却没在餐馆里吃,反而买来菜,给他做了饭吃。看不出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孩还会做饭,这可真让人感动。虽然不是那么好吃,但他却吃得津津有味,毕竟是于晶的心意。
“嘻!好吃吧!”于晶不知什么时候飘然出现在他背后了,笑嘻嘻地问。
他转过身来,嘴里咽下一口菜。
“你醒了?嗯,你为我做的,不好吃也好吃!”
“啊!原来是在说不好吃!”于晶难为情地撒着娇上前来用小手抓江劲的胳膊。
江劲赶快讨饶式地笑道:“好吃!真的好吃!要不我咋吃了一大半呢?”
于晶看两个盘里的菜,果然吃了一大半,高兴地咧嘴笑了。然后做个鬼脸道:“你慢慢吃好啦!我洗澡睡觉去!”
说完就笑轻盈的象一阵风走开了。
留在江劲心里的甜美与一种异样的感受却挥之不去。他忽然感到:于晶在这里住下,不仅给他带来了无穷的欢乐,驱散了他的已经习以为常的孤寂,而且让他的心灵有一种甜美的感觉,让他的生活充满了阳光。这是他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是他和别的女人同居做爱时都没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清新很甜蜜很美好。这是一种很纯很烂漫很欢悦的感觉,是一种温馨的感觉,一种爱与被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与纯洁,就这一刻,他发现自已好象喜欢上这个纯情的小女孩,好久没有这样喜欢一个女人的感觉了。这是爱上了一个人的感觉,那种很纯的想要呵护她珍惜她,并一辈子爱她守护她的感觉。他忽然想,如果真的和这个纯情小女孩做恋人,两人一起过甜蜜温馨的日子,一起看电视,一起拥抱做爱,一起睡懒觉,该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啊!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啊!多么纯洁多么善良。吃着,吃着,他搁下筷子,发起呆来……
吃完饭,他收拾玩了碗筷,就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这时,于晶洗完了澡,换好衣服,飘然站在他的面前。她穿着粉红色连衣裙,高挑而富于弹性的胸脯正抵在他的面前,曲线优美的身体绽放一缕缕体香,还有点湿的直发被绾了起来,露出白皙的颈脖,俏丽的大眼睛含着调皮和多情,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和清纯。他心里要点发慌,有点悸动,不自然道:“真漂亮!”
“呵!你说漂亮我就高兴!”于晶得意地含羞地笑了。
“都半夜了,快去睡觉吧!”江劲不自在地说。
“我也想看看电视!”于晶笑嘻嘻地坐到沙发上。
“不行!太晚了!再说我看的频道和你的不一样!”江劲忽然严厉地说。
于晶愣住了,红着脸,噘着嘴生气道:“不看就不看,发什么火嘛!”
说完,赌气似的起身,去了卧室。
等她关了卧室的门,江劲也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看了会电视,又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了。因为忙,他没来及及买床。
但他辗转反侧很久都睡不着。于晶俏丽可爱的形象总在脑海回荡。他也感觉于晶有些喜欢他,在杭州就有这个感觉。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了。而自已,也真的想和她恋爱。如果说以前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当一个可人的小姑娘看,那么,今晚,他真的有些想入非非了,有些走神了。
可是,这可能吗?他们可能恋爱吗?自已是一个黑道上的人!又与无数的女人有过染。而于晶还是个纯洁的没有恋爱过的18岁的小女生,自已又比她大那么多,这可能吗?
可是,心里却又情不自禁地想着她!她又给她带来了任何女人都不可能给他的那种感觉:甜美、心动、温馨、清新、渴望……难道自已真的爱上了这个清纯可人的小女孩了吗?那怎么办呢?是面对,还是转移?这可是个纯洁天真的女孩!可不能象从前那些女人一样玩过就甩的,不能象对待白艳一样只是享受一下肉体的欢娱的,要对她负责任的!一点的伤害都可能会毁了她的梦,她的未来,她的一生,这可不能乱来的,要想好的。自已可以玩弄一万个别的女人,但不可以伤害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一丝一毫!
就这样想着,然后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着。忽然感到有动静,好象卧室门开了,接着听见一阵轻微脚步声由远而近,鼻子里也闻到一缕芳香。他感觉到那个美丽的精灵的走近,他猛地睁开眼,只见于晶已亭亭玉立地站在沙发边,站在自已身旁,小腹正顶着自已的头部。
“我不要你在沙发上睡!”于晶亮晶晶、湖水般的眼睛幽幽地望着他,坚决地说。
“那我在哪睡啊!”江劲坐了起来。
“到卧室!”于晶说。热呼呼的目光在他脸上、裸露的健美的胸肌上温柔地抚摸着。
“那你睡哪?”
“我也睡卧室!”
“开玩笑!这是夏天,很不方便的!”
“嘻!有什么不方便啦!”于晶“扑哧”笑了,有一种猫玩老鼠的快乐表情,“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们各盖一个毛巾被!有空调嘛!你要不答应,说明你心里有鬼!”
“我心里有什么鬼啊!”
“你心里就有鬼!你明明喜欢我!这就是你心里的鬼!可是你不想承认!”于晶用手推了他一下,装着生气的样子。刚洗过澡的身子抵在他的肩上,香水味、身体的香味沁入他的心脾。
江劲一阵心慌意乱:“你……你胡说什么啊!没有的事!去!睡觉去……”
“你就是喜欢我!”于晶撒娇地扑进他的怀里,对着他的脸啪地亲了一下,两手调皮地勾着他的脖子,含情脉脉道:“你喜欢我!女孩子的第六感很敏感的!”
“就是喜欢也不可以。你才18岁,而我已经了36岁了!我太大了,你太小了!”江劲烦躁又沮丧地推开她。提起年龄,他内心里便情不自禁地为自已年龄与她相差太大而沮丧。
“这有什么嘛?相差几十岁的人都有呢!我不嫌你年龄大就行了嘛!”于晶又扑进他的怀里,带着一个少女如火的情感,如水的温柔,还有难以抵挡的美丽的青春的胴体及散发出的迷人的芳香。青春的玉臂箍紧了他的颈,娇嫩的嘴唇触到了他的脸膛,芳香的呼吸诱惑着他的心跳。
江劲一时心慌意乱,推她,却推不动她了。
“劲哥哥,我做你的女朋友你不喜欢嘛?”于晶在他怀里娇柔地呢喃道。几分撒娇,几分不容置疑的语气。
江劲不动了,她的话让他有些动心了。她身上散发出的香甜的气味和略微急促的呼吸使他情不自禁升起一种拥抱她的欲望,她清纯善良和美丽多情的样子,又使他有一种轻吻她的欲望,她富于弹性和青春活力的胸脯又象奇妙的魔术棒,让他浑身酥软。他相信她是真诚的、纯洁的、认真的,虽然她还很小。他浑身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一股熊熊的情感之火在体内汹涌燃烧了。这女孩说她第六感感觉到他喜欢她?看来自已是真的喜欢她了,真的爱上她了!既然如此,还犹豫什么呢?为什么不把握眼前的美好呢?只要是真心爱她,真心喜欢她,真心为她负责,真心对她的一生一世负责,为什么不勇敢地面对呢?虽然他大她很多,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只要相爱,年龄并不是问题。他可以等她,而且,真要是遇见了大点的多了些世故的女孩,未必会给他以这种纯美的感觉,未必会唤起他内心深处那种叫爱情的东西,那种纯美无比的感觉。这就是他为什么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却没有一个让他有真爱的原因。情感的伤害以及黑社会的经历使他对爱情过于敏感过于谨慎,也过于麻木,除非那个人特别动人特别纯美特别善良特别多情,能够从内心深处触动他,唤起他对美和爱情的向往。显然,18岁的于晶就是那个能让他复活的人,是那个唤起他冰冻封的爱一个人的感觉的人!既然这样,还犹豫什么呢?也许今后一生一世,都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感觉了!于是,一股神奇的力量驱使他张开双臂,将于晶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抱着最甜蜜的未来,又像抱着久别的情人。然后他双唇温柔而热烈地在于晶满含娇羞微闭着双眼秀美清纯的脸蛋上吻开去,就像啜饮世上最甜美的一杯酒……
他们就这样相爱并且同居了。这晚,他感到于晶的处女之血正在洗涤他的心灵,让他在心灵深处早已消失了的关于责任、爱与纯洁的树苗生长起来。让他为与白艳那种动物般的纯粹的肉欲的关系而羞愧,为以往的空虚的床弟之欢、肉欲之欢和空虚刺激而羞愧。这是他和任何女人都没有的感觉,灵与肉交融的感觉,幸福甜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