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天!我被谁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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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什……什么啊?他是在调情吗?老天啊,幸好是在房间里,否则,她不知有多尴尬。

凝着她通红的脸蛋,墨澈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笑纹,黝黑的眼眸特别深邃,让他看起来更邪气、有魅力。

听毕冀说,墨澈会这么忙,完全是因为邻国普罗国送来的贡品被劫了,大使也被杀害。普罗国和凤梧国一直是好友关系,现今大使惨遭杀害,皇上认定劫匪藐视律法,有辱国体,因此任命墨澈七天内抓住到劫徒。这几天他都早出晚归,有时晚饭都没有回来吃,而予欢就清闲得多了,幸好禁足令已撤回,让她可以在王府里自由活动,但若要出外,必须带上护卫。

她想出门,可这两天天气特别寒冷,她怕冷的体质,不适宜在这时出门,除非有阳光。凤梧国属南方,冬天极少下雪,即使再冷,也只有寒流而已。听说北方的汶莱国才是最冷的地方,冬天霜雪盖地,鱼潜深水。

“王妃,夜深了!”春儿拿件银狐皮裘披在予欢纤细的肩上,提醒她孕妇应早些吹烛入睡。

“再一会儿,妳若是困,就先睡吧,别管我!”予欢倚靠在窗台前,托着腮凝视着不见星辰的夜空。这两天来,她总常常想起容儿和那幅画的事。

没有证据,不能直接指出曹紫凝的丫鬟灵儿有问题,否则,这只会打草惊蛇。她虽是现代人,可不是侦察员,蒙面人是谁她无从探之,若是蒙面人找不到,容儿便会顶着两名罪项。而凤梧国的律法杀人者处斩,若限时找不到谁是凶手,容儿必定问斩。唉!说到底,都是她害了容儿。

关于‘荷塘夜色’那画,风齐天只给她三个月时间,现在只剩下一个月时间。前排被禁足,她在临风居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就是不见有那画的踪迹。再说,她从没有见过那画何模样,只从字面上解释,画上应该画的是夜色下盛开的荷花吧。若真的是这样,风齐天何必花那么多心思得到它呢?到底这幅画有着什么神秘答案?

据她这几天的观察,王府戒备最森严的是懿珍阁、凤鸣楼,这两个地方除了墨澈外,其他人都不能进入,还有树林后面是禁地,虽然没有人把守,可那里却布有机关阵法,闯入者若不熟悉阵法,必死无疑。

唉!烦啊!她叹了一声,无来由的,脑里闪过一张俊脸。那天晚餐墨澈对她的宠爱,让她心中产生出无数涟漪。

到底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会抱她、吻她,会将山珍海味、锦衣玉帛、精工秀巧的玉饰送到她面前,见她着凉了,会为她加件衣服,看到她受伤了,会为她涂药,甚至有时还会当着人前跟她调情。但是,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一句喜欢她之类的话。

记得以前的姐妹淘说过,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说出来,有时从对方的行动便知一、二。她从不认同这些话,如果爱一个人,一定很想让对方知道。行动加上语言,这是必然的,而平时看着喜欢的人时,眼神也会闪闪发亮的。不知是她笨还是墨澈太会掩饰,除了前者,她真的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情意。

他对自己的好,总让自己提心吊胆的。遇上爱情的女人,就算再坚强冷静的人,也免不了走入俗套,想要一句真心的承诺。

承诺?她能要吗?予欢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垂眼敛,双手抚上隆起的腹部。虽然墨澈说愿意做孩子的爹,但凤阳公主和墨将军并非这样想,特别是凤阳公主,她早就表明了态度。想起她第一天拜见公婆的情形,那时凤阳公主是真心喜欢自己,还给她一只玉镯,当众宣布会待她如亲生女儿,那时,她真的很感动,以为终于可以见到一丝阳光。

只没想到,那缕阳光是那么的脆弱,黑厚的乌云将它挡住,还一直在她头顶不肯离去。她没有美丽的外表,没有惊人的才情,若上官婉儿和其他的侍妾有了墨家的骨肉,她可以预见,这个孩子留在晋王府必会成为他们欺负的对像,而为人父母者,有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他人欺负呢?

养子始终不及亲子亲,血脉相连这种道理她不是不懂,若不是对他有……想到里,眼角不经意的瞄到花丛不远的柳荫下,有道人影在摇晃。

她吓了一跳,想起月圆那晚,在同一个位置下也有着这样一道人影。她摒息,微眯起眼眸,细细打量前面的人影,他是谁?会是那晚引她出去的人吗?而她现在站在那里,想故技重演?

不!她绝对不会像那晚一样,笨笨的跑出去,现在,应该关上窗户睡觉才是。对了,那些护卫呢?有人闯进来,为什么没有人发现吗?

她伸手想关上窗户,一只大手突然捉住了窗户的边缘。

“啊——”她吓得尖叫一声,窗户又被拉回了原位,她抬起头,迎上一双墨黑的目光,在室内的烛光照下,一张冷漠俊美的面容呈现在面前。

“是你?”

“晋王妃,我们又见面了。”来人送她一记潇洒的微笑。

“你怎会来这里?”予欢顿生警觉,想再拉上窗户,但被他快一步阻止了。她大喝一声,“司堂傲,你想做什么?”这男人真目无法纪,竟然深夜闯进来晋王府,难道他不怕被人发现吗?

“想来看看妳过得好不好?”司堂傲捉住她的手腕,专注地看着她的脸。

“很好啊。”她忍着怒气,眼眸带笑道:“你没看到本小姐穿金带银,吃的是山珍海味,婢女丫鬟一大群吗?”发现他问得莫名其妙的,她过得好不好关他屁事。

“天寒地冻的夜把娇妻丢在家里,他对妳可真的放心。”他故意瞄了一眼室内。

“这不关你的事。”予欢秀眉一拧,她现在只想尽快摆脱他,若是墨澈突然回来,她都不知如何解释司堂傲的出现。“夜深了,司堂先生,请恕我不奉倍,自便吧!”说着,她用力挣开他的手,转身便想走。

“等等。”司堂傲突然从窗里窜入来,无礼地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我刚刚来的时候,见到妳丈夫回府了。”

“放手!你好大胆!”予欢不悦地轻嚷。“相不信我现在就叫人?”念在他曾救过她才不大声喊来护卫,可现在他竟然从窗里跳入来,还抓住她的手臂,这人未免太大轻狂了吧?

“妳不想知道他在哪里吗?”像知道她虚张声势似的,司堂傲一点也没有将她的怒气放在眼中,更没松开箝制往她的大掌,反而是挑衅地将她抓得更牢、更紧。

“这里是他的家,他爱到哪便到哪,倒是你,这里并不是你来的地方。”予欢想挣脱他的钳制,无夺力不敌人,她气恼极抬眼,正接触到他一双深邃幽冷的俊目。

她不懂,为什么他闯进来要跟她说这些话?

“妳爱他吗?”司堂傲深邃目光注视着她。

予欢讶异,他进来这里该不会为了问她这句话吧,深吸一口气,平稳情绪后,道:“我想这并不关你的吧。”

司堂傲深深盯被她,眼里神色复杂难辨。“妳是我找了十几年的未婚妻。”

“你说什么?”予欢惊愕地看着他,整个人傻住。她是不是听错了?她是他的未婚妻?

“妳一定很震惊,但这是真的,妳父母早在妳出生那天把妳许配给我。”

“你胡说八道!”她心一惊,没有常欢的记忆,她不知道司堂傲说这些话的真实性。“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是我的未婚夫?”

“还记得我跟妳说过,我跟妳父母亲渊缘极深的事吗?”

在他的注视下,予欢轻轻颔首。这事她当然记得,那时还困扰了自己一阵子,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才将之忽视了。“那有如何?现在的我已不是以前的人,而且,我也成亲了,只怪我们有缘无份。”她冷淡道。

“若他对妳是真心的,我说过,我会放手,但是,他娶了妳,就不应该再娶别的女人。难道妳甘心看看自己的丈夫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吗?”

“甘不甘心是我的事!”予欢突然大声咆哮,这些日子修养的气质也被这一声毁了,因为,司堂傲的话刚好戳到她心里最深的痛,她挣开他的钳制,背对着他,深深地呼了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后,语不生波地道:“这和你没关系吧!若你真的关心我,那应该劝劝莫嫣红才是,就算如何,我这个正室总比侧室好吧。”

“虽然她是侧室,但她在王府的地位可不比妳这个正室差,假以时日,还会取而代之……”

“不要再说了,这些我都清楚,我的事不要你管。”她的心被他的话狠狠地划出一道伤口,痛得她无法呼吸,但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心情,作不在意地说:“你走吧,今晚你所说所做的事,我不会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