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天!我被谁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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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我不会放弃的。”他决定道,深幽的黑眸燃起火苗,在烛光照耀下显得异常诡谲。

是他的,他绝不会轻易的舍弃,尤其自己的对手是墨澈。“若妳有困难或不如意的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英鹤楼。”

“我想没这个必要,你……”

“喀啦~”忽地,门扉轻扣的声音打断了予欢的话,让屋内的两人同时一惊。

糟糕!一定是墨澈回来了,予欢怕被他发现了司堂傲,连忙将他往窗边推去,催促着他跳窗离去。

“我会在英鹤楼等妳。”司堂傲无奈的瞅了她一眼,随即动作利落的跃窗而出。

予欢见他离开后,提上的心才稍稍的定下来。

***

“妳一个人房内?”墨澈推开门扉,俊美的脸上满是不悦与狐疑,不由分说便往房内探寻着。

“呃……不是。”予欢手捂在胸口,试图压住卜通狂奔的心跳,佯装冷静的应道。

“不是?”墨澈的脸一沉,俊眸危险的眯起,“有谁敢闯入王府动本王的女人?”方才他的确听到屋内有交谈的声,是谁?难道她偷人?思及此,眼色深沉,教人摸不透。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墨澈对她表现出如此霸道的一面,她深吸口气,气缓缓道:“你难道不是人?这个屋中除了我,还有你,自然我不是一个人在这里了。”

墨澈没有说话,视线缓缓自她的脸上移到窗棂,那双幽怨的深潭此刻深沉难测。

他应该没有怀疑什么吧?予欢忐忑着想。

“过来。”墨澈眼勾向她,声调略显低沉。

“什、什么?”予欢不去,此刻的他让她感到危险。

“过来让我抱抱。”他的话低柔不已,可听在予欢耳里,却胆战心惊。

“不,不好吧,我有点累了,想睡觉。”她悄悄的,悄悄的往内室移动脚步。

“好,我明白了。”他忽然道。

明白?予欢一愣,随即问:“你明白什么?”

他咧嘴笑。

那笑容蕴含的邪气令看着不安。

“原来娘子的意思是邀请为夫过去。”话才刚落他,高大的身躯已经闪到她身畔——

予欢惊叫一声,还来不及逃开,便教丈夫一把抱住她纤柔的身子。她惊喘一声,深怕会掉下来,双手已勾上他的脖子,又羞又窘。

“胡说!我哪有这个意思。”她喊冤,脸蛋通红。

“这几天冷落了妳,现在我要好好的补尝妳。”他咧嘴,当没听见她冤,“大夫已将妳的情况汇报给我知道了,只要小心点,绝对不会有问题。”抱着她直直朝内室走去。

啊,他的意思是要……

“这……这不太好吧,先放……”她的心就要跳出来了。“先放我下来。”

“不必多此一举?”他眼色一黯,如夜深沉。“娘子累了,为夫抱着走是应该的。”话间,他已进入内室,将她轻柔的放在床榻上。

“可是……可是……”她抬起头,见他深邃目光注视着她,里面似乎含着一丝温柔,她的心莫名的跳得加速。

“今夜,我要妳……”他粗哑地道,未等她回应,俯首舔吮那两瓣看起来娇嫩香甜的粉唇……

没有掠夺、没有霸道、更没有狂野,他先浅浅的轻吻,诱她为自己打开檀口,再深深地缠着她小丁香舌。

“唔……”她喘息着,想推开他,可当手抵在他胸口,感觉到掌下怦怦的心跳,她迟疑了。他们是丈夫妻,不是吗?自己不是早就对他动心了,她还在抗拒什么?

“我在怀孕,能不能……”她的声音轻颤。

“温柔?呵,我的欢欢,放松些,相信我。”说着,他埋首于那起伏的柔软,恋上她身上的媚香。

他低柔醇厚的嗓音,在漆黑的夜里抚平了她躁动的心。

她娇喘,肢体交缠着,寒流并没有入侵室内,反而让室内的暖流冲去不少冷意,汗水相融,她身上有他的,他身上有她的,而心呢?也是这么贴近相融吗?

屋外,寒意渐浓,一抺黑影倏地掠过,来去无声。

这几天阴沉的天空因太阳的出现而涂上了一抺红晕,把人压得喘不过气的云层似乎升高了,人的心情也轻松了。

予欢坐上马车,托着腮边,出神地看着窗外,此刻她的心头是空的。或者,这不是叫空,应该是乱吧。而让她乱的最魁祸首,正是她的丈夫。

虽然这些天他都腻着她,两人在他人眼中很恩爱,而他很表现出钟情自己的样子,但他越是这样,她越没有安全感,仿佛他那温柔缠锦的眼神望着自己时,背后还藏着另一双眼睛在偷偷地分析自己。她不知道他的温柔背后藏着什么,也许是估量或是另一种冷漠。以前,因为她外表的不出色,常常被人忽视在一旁,被人忽视就是最大的冷漠,现在,她似乎有一点领悟,其实温柔的对待,却不交付真心,才是最残酷的冷漠。

幸好她并不是天真的女人,以为与男人有了关系后便索取承诺。其实在嫁给墨澈之前,她很清楚这段婚姻存在的问题,虽然墨澈打算毁约,但在她的心底,他们的关系仍是建立在协议上,所以,就算她对墨澈有了感情,也不敢在人前表露一丝一毫。

既然这是她的宿命,她只能坦然的对面,就像身上长着一只肉瘤,如果不理它,它会越长越大,甚至会危及生命,若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忍受一时的折磨,把它狠狠的剜出来。人的一生中会出现很多过客,只要她将墨澈的位置定位在这上面,到时她若离开,心虽然难过,但不会痛太久。

“王妃,观音庙到了。”春儿看着窗外,小声地提醒。

“哦!”她这才回神过来,在春儿的抚持下下了车。

并不是她迷信,来观音庙的目的是看看能不能碰到燕冰雁,因为她知道,古代的女子喜欢逢初一和十五来寺庙上香,更顺便来看看寻位赛神仙是否在。

带着春儿上了香,顺便拿着签筒求了一支签,然后朝侧旁的寺堂走去,她来之前已打听过,算命先生一般都会坐在门口的角落里为人解签的。她走过去,果然见到那里已坐着一位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眼睛半闭,唇下束着一小撮山羊胡须,这不正是她在洛阳城遇见的赛神仙吗?他不是被官府里的人收监了吗?

奇怪的是,他的摊位明明写着赛神仙,可却冷冷清清的,反而他隔壁那位徐半仙却生意兴隆。是因为赛神仙的态度傲慢,还是他的收费太贵,一般人消费不起,抑或他根本是在混饭的神棍,所以没有人问津?

正当她这么想着时,突然一把懒洋洋的声音传进耳朵。“夫人,光站着是看不出来的,何不坐下来,让本仙为妳解答,便知一晓。”

予欢左右看了两下,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咦?会是他跟自己说话吗?她眨眨眼地望着赛神仙。

“对,本仙正跟妳说话。”

他又知道她心里所想,明明见他是半闭着眼睛,难道他有读心术?

“夫人,找本仙想必是为了解签的事吧?”赛神仙睁开眼睛,目光锐利而清晰,跟上次的儒雅中带着精明不同之处,是身上的玄色道服虽然很旧,但很干净平整,看上去没有一点仙气,反倒添了一种平易近人。

“不,我是来解签的。”这次,予欢沉着气,并没有踢他招牌,反而直笔的走上去,将签放他面前,然后在凳子坐下。“既然先生自称赛过神,那么,不用我开口,先生应该知道我想问些什么?”

他们不是见过面吗?而且,那次在街上还踢了他几脚,他应该记得她才是,可为什么他现在如些淡定,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赛神仙抚抚唇下的胡子,笑道:“来观音庙求的不是姻缘便是子嗣,而夫人什么也不求,因为妳根本不相信本仙。”

“没错,本小姐是不相信你,因为你根本就是满口谎言的大骗子,上次栖灵山的事便被你骗得我好惨,这次休想我相信你。”予欢恨得咬牙切齿的。

“栖灵山?”赛神仙眉头一皱,随即掐指一数,收敛目光,低垂着双眼喃道:“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予欢不懂他这句文诌诌又语带玄机的话,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赛神仙眯笑地看着她,道:“夫人,本仙是说,祸与福互相依存,可以互相转化。美貌和地位,妳现在不是拥有了吗?”

听他这么说,予欢想想也对,虽然不是绝色美人,可也算是一个清秀佳人,身份更是皇帝的外侄媳妇,皇太后的外孙媳妇,这不算高贵吗?只是……

“你到底是不是洛阳城月佬庙的赛神仙?”他们实在太相似了。

“假扮本仙的人很多,而本仙只为有缘人解签算命,看。”赛神仙指指隔壁的摊位,“同样是算命解签,这边为什么那么多人,而我这里却只有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