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知哪里来的传言,说汶莱国的太子与上官宏和司寇昱来往甚密,很有可能有谋反之意,于是,皇上立即下旨将两家抄斩,结果圣旨未到,上官宏和司寇昱一家大小秘密离开,可惜中途却遇到埋伏,上官宏和司寇昱却因不知什么时候中毒,枉有一身本领,为保护一家大小遇难了,而他们的传家秘笈却不翼而飞。
墨家、上官和司寇三家一直都友好往来,父辈是结拜兄弟,儿子们也是兄弟,如此亲密的三家,为什么偏偏上官和司寇家出事呢?上乘的武功秘笈又在这个时候不见呢?
还有,三年前墨澈与欧阳克交手所用的武功正绝世秘录。所以,他们猜测,墨梓言最有可能为了武功秘笈而害他们两家的凶手。
绝世秘录是在武林中相传已有五百年历史的武功图录。其中共有三十四张图,所载武功深奥绝世,当年司寇昱就是凭这绝世神功将大魔头腾海打败,成为武林盟主,后来因与墨梓言相识并结拜,才跟随他出征,为朝廷效劳。
“对于报仇,我比你还心急,少主请放心,报仇的方法我早就想好对策了,能让一个人痛苦,莫过于让他看着最爱的人一点一点死去的,却无能为力。”上官婉儿表情阴森森,此时的她因被仇恨所淹没,温柔娴熟早已荡然无存,“我在墨澈的茶汤水都加了无色无味的迷心散,它不会立即夺人命,但是,若他在修练绝世秘录,那就很容易走火入魔,血气攻心,如果三个月后,你找他挑战,庙时他若发功,必定经脉尽断,全身瘫痪。到墨梓言和凤阳公主看到自己的儿子生命一点点流失,却无能为力……”
“立即给他解药。”司堂傲冷冷打断她的话。
“为什么?”
无预警地,她的臂膀突然一紧之后,被一股力量强制拉起,当她的心还悬在半空中时,纤细的脖子已被一只大手掐住。“我司堂傲若要报仇,绝不会取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若妳再用这些阴招,我想,妳再也不适合参与这次行动。”
这时,月光自窗外洒入,遮去他半边俊美的脸庞,不仅将他的五官刻划得更加神秘莫测,也凸显了他另一种难以捉摸的狠绝气质。
“只要报到仇,管他是什么卑劣手段,想当年墨梓言对我们两家用的还不是这种手段。”她心生不愤,决定豁出去,将心里所有的委屈及怨慰,一古脑地发泄出来。“哦,我知道,你是不是怕那个女人守寡?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人,最就残花败柳,趁此可以甩掉她……”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得她跌坐在地。她的情绪翻涌,如潮强烈的心痛撞击得她几乎无力招架。
他居然为常予欢打她?上官婉儿一直命令自己不要哭,但锥心的刺痛使得眼睛早已不听使唤,落下串串泪珠……
“妳如此偏激已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明天就回残月楼吧。”司堂傲微微敛下盈满诡色的眼眸,表情讳莫如深。
“不!我不会回去,我要嫁给墨澈。”上官婉儿双手用力地握紧拳头,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少主,我会将心情收拾好的,不会再任性,墨澈身上的迷心散我会配出解药。”
司堂傲沉默凝着她半晌,道:“你这次行剌他们可能已觉察到什么,肯定会有所防备,所以妳站时安分守纪,听我下步命令,绝不能自己私自行动。”
“是,属下定会注意。”上官婉儿僵硬的唇角逐渐松开,虽然是这样,但仍被他一双看似平静,实则深沉而不可捉摸的眼眸瞧得万分不自在。
司堂傲点点头,“嗯,我走了!”
“傲……”上官婉儿还想跟他说什么的,那知他像来时一样,黑影一飘,身形轻盈流畅如同鬼魅,瞬间消失黑暗中。
予欢以为那天早就谈开后,她与墨澈的关系会有所改变,不知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还是墨澈真的那么忙,自他的伤完好后,他每天早出晚归,回府的时候甚少,就算回来了,也直接去御风楼,临风居再也没有踏进半步。
时间匆匆又过了五天,府里的留言很快,听说,这几天上官婉儿常常待在御风楼里,她毫不避嫌的与墨澈在房里卿卿我我。从不吃夜宵的墨澈,每天晚上都吃下上官婉儿亲自为她做的宵夜,上官婉儿有时甚至留宿在那里。
予欢紧抿唇瓣,无法想像他与其它女人躺在床上的画面,用那双曾经拥抱着她的手臂,拥抱其他女人,每想及此,她的心就仿佛被狠狠的撕裂般,剧痛让她几乎快窒息。
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见到墨澈,既然他不来找她,那她去找他好了。然而,她未行动,便有人先来找她闲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情敌之一上官婉儿。
老实说,她真的不想见到这个人,不是怕她什么的,而是不想看到她脸上的幸福,否则,她会妒嫉,想扑上去撕烂那张脸孔。
但她不能,她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出一副妒妇的模样。
“欢妹妹,妳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晚上睡不好?要不要让姐姐为妳把把脉?”上官婉儿在两名丫鬟的簇拥下,步履轻盈的踏入临风居。
予欢看着眼前这位清丽出尘的女人,撇开她们是‘情敌’关系,说真的,她真的很佩服上官婉儿的勇气。“谢谢上官姑娘的关心,看来妳的心疾好了不少,可喜啊!”她没有忘记自己嫁进来的第一天,因为上官婉儿突然的心疾痛,让她差点流掉孩子。
“呵呵,那都多得公主婶婶和澈哥哥的悉心照顾。”她笑意盈盈,嘴角向上弯,一副幸福的模样。
“有事吗?”予欢瞥了她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女人应该不只是来示威的吧。
上官婉儿笑笑,迳自跨上阶级,走入屋内,在大厅里打量了一圈,然后大方地坐在椅子上,才笑着对予欢道:“其实我早就想来看看妳了,只是一直很担心自己不受欢迎。现在大家即将同侍一夫成为姐妹了,应该要联络下感情,妳说对不对,妹妹?”她特意加重‘妹妹’两个字。
“真不要脸!”春儿终于忍不住出口啐骂道:“妳凭什么称王妃为妹妹?”
上官婉儿柔媚的眼瞟向春儿,对予欢笑道:“妹妹,妳这丫头还真不听话,胆敢骂起主子来。”
春儿不甘示弱,伶牙俐齿地回了一句:“妳算哪门主子?做作又无礼!别忘记了妳还没有进我们晋王府大门,充其量只是王爷的未婚妻,一个孤女罢了。”
“啪——”的一声,春儿被上官婉儿带来的丫鬟甩了一个耳光。别人辱骂她的主子,就等于侮辱她们这些做丫环的,再说,她早就看春儿不顺眼了,现在她跟的主子可是老夫人疼爱的未来媳妇,更是王爷现在宠爱的未来妃子。
这个耳光又辣又响,予欢与春儿同时都惊呆了。
“老夫人已作主了,我家小姐嫁进来后是正妃,妳家王妃因婚前****,被贬为侧妃,从现在开始,小心妳的词藻。”嚣张的丫鬟恶狠狠的教训道。
上官婉儿望着予欢主仆,歉意道:“妹妹啊,真不好意思,让我的丫环教训了春儿,希望妳不会放在心上。”其实她内心不知有多想春儿多受几巴掌,好让平伏内心的不平行。为什么她前后喜欢的男人都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她很不服气,以自己的才貌,竟然输给一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平凡女人。
“没所谓,多嘴的丫鬟是需要教训的。”予欢角噙着一抹浅笑,一步一步走近嚣张的丫鬟跟前,柔声问道:“妳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一愣,没想到她打了春儿,予欢非但没有生气,还笑意盈盈的问自己的名字。“奴婢叫芳儿。”
她含笑地望着她。“芳儿是吗?那妳知道我是谁吗?”
“王……王妃。”芳儿不知她葫芦里买什么药,声音有点发颤。
“没错,我是王妃!还有呢?”
见她久久未回答,予欢望向上官婉儿,笑道:“妳这丫鬟居然连本王妃是谁也弄不清楚,妳说,她该不该罚?”
上官婉儿俏脸一怔,狐疑得看着她。
突然,“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声响起。
“一巴掌是为春儿打,另一巴掌是妳出言侮辱了本王妃。”
“常予欢,妳……”上官婉儿没有想到她出手狠狠甩了芳儿两巴掌。
“本王妃不该教训多嘴的丫鬟吗?”予欢冷冷瞥向上官婉儿,冷笑道:“还有,妳是什么身份?竟如此嚣张的放任自己的丫头来教本王妃的人?”
“妳……”上官婉儿突然露齿一笑,眼中尽是戏谑的谄媚:“妳说得对,我是没有什么身份,毕竟妳现在是澈哥哥的妻子,没所谓啦,这些日子以来,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以后更会是他孩子的母亲,不像某些人,生下的是野种一名。”她觑了一眼予欢隆起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