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天!我被谁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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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墨澈不可能让妳生下他孩子的。”予欢紧紧握住拳头,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幻想。

上官婉儿掩嘴一笑。“谁说的,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该做的什么都做了,如果肚皮能够争气一点,说不定已有了墨家的骨肉。”

她不相信墨澈会跟她上床了,他明明说过不会再娶……不对,不会再娶是月圆时的他说的,平时的墨澈根本没有向她保证过什么。忽然,她脑里闪过一句话——

“是的,不过,能解这蛊降的人并不是妳。”

之后,她问墨澈能解他蛊降的人是谁,可他总是左顾言他的岔开话题。

脑里突然闪过一个灵光,难道这个人会是上官婉儿?予欢念及此,心突然传来一阵紧缩,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其实认真的说起来,妳也不过运气好一点,能得到皇上旨婚,否则,以妳婚前的行为,澈哥哥会娶妳吗?有哪个男人被逼做了冤大头会不吭声?”她的讽刺句句命中予欢的要害。“别以为自己有多么的清高,公主婶婶与我表态了,妳生下孩子验明正身后,若是墨家的骨肉还仍然能坐稳这个妃位,否则,带着妳的孩子自动滚出王府。”

“那就等到哪天再说。”予欢极力忍着体内将要涌上来的一团火,浮现出青筋的小手,紧紧地绞住自个儿的罗裙:“说够了吗?若够了请自便,本王妃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她特意加重了‘本王妃’三字,希望她们识趣,别再烦她,然而,偏偏就有人不懂看脸色。

上官婉儿冷哼一声。“别摆出这副姿态,我是好心的来提醒妳,若妳想安稳的求三餐温饱,就留在这里当个有名无实的妻子,倘若妳想霸占澈哥哥或想得到他的独宠,那就劝妳马上滚出王府。”

这些年来,她一直嫉妒着司堂傲的未婚妻,因为她一直霸占着司堂傲的心,让她无法触及到。只是万没有想到,这个未婚妻竟然会是常予欢,而且还是她亲手将她推给司堂傲。为什么所有好处都让她占据了?墨澈原本是她的未婚夫,可偏偏娶了常予欢,司堂傲是她爱的男人,可偏偏让常予欢霸占了他的心十几年。

她恨!她得不到的,绝不会让别人拥有,就算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不懂上官婉儿内心所思的予欢,内心突然平静下来,反问:“是吗?妳还想说些什么?”

她的冷静出乎上官婉儿的意料之外。

撇撇嘴,上官婉儿嗤道:“如果妳够聪明的话,就将我对妳说过的话听进去,不然,在这个家妳会过得极度痛苦。”待她做了王妃,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她在心里冷笑。

“谢谢妳的忠告!还有话吗?没有请离开。”予欢再度出声逐客。

“既然这样,那我就‘顺道’好心的告诉妳,妳手上戴着只玉戒指来处。”上官婉儿瞥了一眼她右手无名指上的玉戒,得意道:“妳认为像墨澈那样的男子会为一名女子买饰物吗?也许他会,但他不见得懂得挑选。”

“妳想说什么?”予欢皱皱眉,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真的讨厌。

“我想说什么妳还不明白?”她声调拖长了一字一句说:“妳丈夫送妳的玉戒是我挑的,并不是他亲手买给妳的!还记得上次在市集的事,就是那次买的啊,这样说妳明白了吗?”语毕,她还故意盯着予欢无名指上的玉戒,讽刺地笑。

“妳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件事?”予欢没有表情地反问她。“我想挑这只玉戒时,妳一定不知道它的含意吧?”

上官婉儿眼瞪,敛去脸上的笑容。

“说起来我还真的谢谢妳提醒了‘我的丈夫’,将这只那么‘有意义’的玉戒买来送给我。”见到上官婉儿怔愣的表情,予欢好笑道:“妳说妳天天跟墨澈在一起,不知妳有没有发现,他手上同样戴着一只跟这只相似玉戒?”

从仙境回来后,她每看到无名指上的玉戒,心里会情不自禁地涌现一股暖流,因此,她照着玉戒的款式,设计了一款男戒,让春儿拿到玉器店里打造了一个,在月圆的第二天早上,她亲手套进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中,那时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拥着她深深地吻着,那一刻,她读懂了他的心。

现今经上官婉儿提起,她徒然明白了,虽然不懂他对上官婉儿存在什么感情,但她知道,墨澈内心是有她的。够了,只要知道他心里有她就够了。

上官婉儿顿时哑口,忆起前天,她瞧见墨澈左手无名指上的玉戒有点眼熟,伸手想执起他的手看清楚,是不是自己曾见过的那枚,没想到手还未碰到,便被他甩开。

如果他心里爱着予欢,那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刻意的对她冷漠?这几天甚至天天带她出外购物,到底他心里想什么?少主说他这个人高深莫测,心思很难让人猜透,要对付他必须找到他的弱点,照这样看来,他的弱点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予欢继而道:“我不知道妳到底存在什么用意,才会说出这番话,也许是嫉妒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以原谅妳,毕竟得到礼物的人是我,妳只是好心的提醒了他,我曾对他说过的话,所以,我可以了解妳此刻的感受,才说这番话的动机。”

上官婉儿瞪大眼睛,仿佛在冒出火。

明白了上官婉儿来此的目的,予欢也因此调整了自己的态度,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模样,宽容道:“但是,请妳记住,往后如果妳想跟我说话,我是不会拒绝,对妳从没有摆出清高的模样,请妳不要误会。若是妳想挑拨离间的话,那就免了,因为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笨,不会因为妳三言两语而怀疑我的丈夫,怀疑他对我的感情。”

上官婉儿眯起眼眸,反驳道:“妳少自以为事,我何必挑拨?我说的都是事实。”

“是真也好,虚假也罢。”她无动于衷,冷淡地对她说:“倘若有一天,我的丈夫真的嫌弃我而将我赶离这里,妳放心,我绝不会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更不会像某人一样,专门在别人背后弄些小动作。但他现在可疼我疼得很,即使他纳妾了那又如何,只要他一天不废我,我仍然是他的妻子。”这些话她一字一句,清晰、平静地道出口。

上官婉儿瞪眼望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本是想来此给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她并非外表看起来那么好欺负,难怪像墨澈那样的男人会看上她,原来她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我想妳没话说了吧?”予欢冷淡地对她道:“若喜欢这里,可以多待一会再走,可我还有要事在身,不奉陪了。”话落,她潇洒地转身离开大厅。

上官婉儿愣愣地瞪着她走远的背影,因为未如预期见予欢惊慌失措的模样,而忿怒地握紧拳头。

“常予欢,我们走着瞧!”她暗暗发誓道。她连亲妹妹的梦想都能残忍地戳破,常予欢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敌人,所以,她绝不会手软,绝不会!

御风楼书房内

“你是说她到秦月楼找的是一名歌妓?”墨澈沉声问道。

“是的,这名歌妓还未正式开唱,不过,在秦月楼已有一定的知名度,很多富家子弟都冒名而来,属下还打听到,这名歌妓是凤阳城人,三年前曾生过一场大病,后来家境中落,父亲又生病,一个多月前买身到秦月楼。”承恩回道。

墨澈敛眸沉吟。

“王爷,秦月楼幕后的主子是郑彬。”

“郑彬?”他挑高眉端。

“他是秦王的舅子,秦月楼是他送给舅子的见面礼,从表面上看来,郑彬是老板,其实暗地里,秦月楼是秦王所设的一个情报点。”承恩道。

墨澈微蹙浓眉,紧抿薄唇。

秦王祁焰脾气虽然火爆,但他却善用人才,这三年来,当燕王与太子明争暗斗时,他以旁观者的姿态冷眼旁观,暗中却扩大自己的权势,现在食客也有上千人。朝中的大臣也都渐渐的倾向于他那边,如果秦月楼是他情报点,那么,无论朝中、民间或是江湖等大小事想必他掌握不少。

墨澈眯起黑瞳,问:“秦月楼最近的营业额如何?”

承恩回道:“之前生意冷清,但自那位歌妓来了后,那里的生意便红起来,而且,秦月楼附近有一些奇怪的人转来转去,似乎在监视里面的动静。原先属下以为是王爷暗中派去的人,可后来发现,他们竟然与燕王的人有接头,属下觉得此事严重,所以赶紧来向你禀报。”

墨澈自案前站起,走到窗边,徐徐道:“你继续派人监视着他们,若有什么发现,马上回报。”

“是。”承恩望着主子的背影,欲言又止:“王爷……”

“还有事要说?”墨澈转过身,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