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天!我被谁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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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又一个指出她的椎心之痛,只是不知为何,这次比上次心更难过,不知是不是在喜欢人的面前,被如此评得一文不值的原因呢?她不敢看祁煜,怕看到像眼前这个男人如出一辙的厌恶表情。

自尊心强又不服输的她命自己不许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头,放在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仰首声明道:“那是因为我发育缓迟,等我长大了,会有胸也有臀,女人该出现的特征一样也不会‘小’,到时我……”

“出去!”懒得听她废话,墨澈冷峻地打断她。

“你……”

这时,祁煜已将最后一件衣服套上身,听着他们的争辩,嘴角勾起抺浅笑,他转过身,正想阻止墨澈再打击予欢时,那知眼前一道蓝影直飞出门外。

“啊——”

“澈,你……”他的阻止还不及说出,予欢已被墨澈一脚踹了出去。

结结实实挨了墨澈一脚的予欢,在前一刻发出一声惊惶的惊呼,下一刻便已躺在门外的草坪上痛苦地申吟。

好痛……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不过碰了一下他的衣服而已,居然就这样被他踢出门。他是有洁癖还是想报复昨晚被她踢中‘骄傲’的事?

予欢揉着磨破皮的手腕,膝盖却传来一阵剧痛,额上冒出冷汗,心想,一定是刚才跌下时,撞到膝盖了。

“妳没事吧?”

祁煜大步跨出门槛,来到草坪,俯瞰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予欢。

怎没事呢?她被摔得几乎全身骨头都散了。

予欢抬首,见到祁煜含笑地望着自己,那双深邃的黑眸透出浓浓的歉意和关切之情。这种情形怎么这么熟悉?对啊,在前不久去栖灵山的半路不是有过这样的情节吗?那时他也是这样的神情,而自己对他……

“妳怎么了?有摔痛哪儿吗?”祁煜再问一次,语调中有着压抑的无奈。

墨澈这一脚必想是将她踢呆了,不然,为什么愣愣地望着他?这根本不是她的性格啊。

终于,予欢回过神,甩了甩头,将不该存在的幻想甩掉,伸手放进他的大掌里,借他的力,站了起来。“我没事,但膝盖可能擦损了。”

祁煜扶着她,道:“那我扶妳去擦药吧。”

擦药?他扶自己去擦药,可她现在是下人耶,他会不会太热心了吧?或者,他是出于补偿心态呢?毕竟她的伤大部分是因他而起的,若不是他指定要她到竹院侍奉,她就不会跟变态男人发生冲突。

“我想……”

予欢正想回答时,一道低沉冷音响起。

“小丑最爱作戏了。”

说她是小丑?还说她在作戏?

回首,予欢含愤怒视着斜倚在门扉,冷冷睨视他们的男人,见他依然是那副傲慢无情的尊容,无名火起三千丈,顾不得他是自己半个主人,对他不择言骂道:“我若是小丑,那你便是色魔、大****、小器鬼外加大混蛋!”

墨澈浓浓剑眉一挑,嘲笑道:“有我指名道姓谁是小丑吗?”

“你……”予欢气得发抖,他的意思是说她自己对号入座,是吗?想及此,她眼中写得全是悻悻然的羞愤,愤然指责道:“我都没告诉其他人你是个色魔,你竟敢在这里指桑骂槐,没错,昨晚我看光了你,又踢了你的‘骄傲’,那又怎样?这全都是你自作自受,谁叫你想调戏我?说你小器鬼没错,一大早就来报复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这样没风度的男人,只会让女人鄙视加讨厌!”

想来想去,一定是因为昨晚她踢了他那里,他才报复于她的。

“我不懂妳在说什么,但妳只是一个下人,却对主人如此不敬,难道妳不怕保不住这份工作吗?”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下人,竟然敢这样对主人叫嚣。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但是,名誉和尊严没了就难以找回,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昨天晚上你对我怎么样了,你说啊。”

站在予欢身侧的祁煜,原来温和的表情忽然一变,厉喝一下,“住口,小欢,这是妳对待主人的态度吗?”

被祁煜这一喝,予欢觉得好委屈,握紧拳头,气道:“是他先不尊重我的好不好,若要人尊重,就必先自重,这道理你们熟读圣贤书的应该比我更清楚。虽然我只是一个下人,但是,我也是人啊,也有自尊心,是他口口声声说我是丑八怪。长成这个样子,你以为我想的吗?如果能选择,我……”

忽然,长廊吹来一阵晨风,夹带着泥土的芳香,若有若无地伴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陌生又熟悉的香味让予欢猛地噤言,她像只猎犬般,左右嗅了嗅,咦,怎么没有了?

“妳又怎样?”冷哼一声,墨澈狭长的瞳眸眯起,冷冷睨着她那双死死攀住祁煜手臂的‘凤爪’,嘲讽道:“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装可怜,但是,请妳记住自己的身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妳还不够格。”

“我不够格?”听他这样说,予欢怒极反笑道:“哈,就算我想飞上枝头,也不会找上你这根长虫的烂枝头。”那香怎么没有了呢?她还没有闻清楚,怎么瞬间就散了?

“终于说出目的来了。”墨澈冷笑道。

“奇怪,你脑袋生虫啦,怎么说出来的话那么臭屁?你以为自己有权有势很了不起吗?”讨厌!冲着他这句话,原本打消攀上祁煜的念头被他激起了,昂首,予欢挑衅道:“我就是要攀上他,哪又怎样?”

“攀上他?”墨澈薄唇勾起一抹邪恶的笑,一语双关地道:“可惜,男人该有的,妳没有,女人该有的的,妳也没有。”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

“澈,够了。”瞧见予欢被墨澈的话气得脸上阵红阵青,祁煜立即打断他的话。“她只是一个小孩子,你又何必跟她计较这么多呢?而且,她长得并不难看,只是朴素了一点而已,再说,她长相如何,这并不关你的事吧?”

朴素?祁煜竟然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她?不知怎的,一股暖流自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蔓延开来,予欢感动于他的体贴和善意,心弦微微被牵动……

“我只是想提醒下你,别惹火烧身。”丢下颇具深意的话,墨澈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后,迈步离开。

祁煜没再拦住墨澈的离开,不过,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却凝着一抺深沉。素来冷静自持墨澈,喜怒不形于色,让人捉摸不定他的心思,当然,也没人敢轻易招惹他,可是,自遇上常予欢后,似乎打破了惯例。

“妳脚还痛吗?要不要进去涂药?”祁煜将视线收回,落在她膝盖上,那里的衣服脏了。

“这……好啊。”予欢犹豫了一下,欣然应道。

祁煜将她扶进房间里的小厅坐下,自己进入内室里拿出一只瓶子,示意他掀起裙摆。

“我自个儿来就行了……”

予欢伸手欲接过药瓶,却见祁煜挑了下眉,似乎不肯给的样子,教她一时手足无措地僵坐着。

刚才她回答的太快了,以致没有想到自己的脚瘦得像竹杆,若让他看到自己身上又一个不完美的地方,不知作何感想?她攥紧裙摆,缩了缩腿。

“怎么了?”祁煜勾唇,微笑道。

“没……没什么啦,我……我自儿个就行了。”

“妳就别逞强了。”说罢,祁煜蹲下身,掀起她的裙摆,看到她膝盖的伤,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小心翼翼地为她涂药。

予欢想缩回脚,但瞧见他脸上并没有出现令她嫌恶神情,不禁松喘了口气。

“你……”禁不住心底的疑惑,她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帮她涂药的手顿了一下,低垂的眼底闪过一抺伤痛,再抬眼,已是那一贯的平静。“妳刚才与澈争辩的时候,和一个人很像。”

“那个人是谁啊?”他对她这么好,该不会成了别人的替代品吧?

“好了!妳的伤口擦破皮,回去后要小心些,别让它碰水。”他似乎有意回避她的问题。

予欢心好奇极了,但瞧他一副拒绝再谈的神情,她只好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对了,无论妳昨晚在北院见到了什么,最好统统忘掉,不要向任何一个人再提起这些事情。”

“为什么?昨晚他……”予欢正想将墨澈昨晚的行为说出来,却瞧见祁煜原本温和的脸色倏地阴沉。“我……”

“妳先下去吧,有需要再传妳。”他很快恢复了正常。

“好吧。”见此情形,予欢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一跛、一拐地踏出竹院大门。

午后,晴空万里,微风带着阳光的暖意,在湖边绿意里穿梭。

予欢托着腮,坐在湖边的一棵大树下,望着小塘里游荡的小金鱼,脑里却思绪万千。

她摔到脚的事不知被谁传开来,胡嬷嬷叫她暂时别到竹院去,继续留在厨房里当杨伯的小助手,洗菜、切肉、添柴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