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好热……”说着,她解开衣襟,露出粉色的肚兜。靠近他的身体,让她很舒服,很想将整个身躯嵌入他怀中。想着,她的手开始改扯他衣服,嘴里喃喃道:“要……我要……”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这样?祁焌想为她拉上衣服,却在拉扯中,将她的外衫扯下,露出滑腻的细肩,昏黄的烛光下,白晳光滑的肌肤透着无限的诱惑……
祁焌倒抽了一口气,全身顿时热血沸腾!
而她在他惊呆的瞬间,将剩下的衣服全都脱掉,只穿着只肚兜……其实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行为受不住控制,身体因他的注视沸腾起来。
不!不行的,他不是墨澈,他不是墨澈……
可她身体好难受,好热好热!她甩头,努力想寻回一丝理智。
“妳怎么啦?是不是醉了……”祁焌一靠近她,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投入他怀中,她知道自己完蛋了,想叫他阻止自己,想叫他打晕自己,然而,太迟了,他搂着她,吻上渴望已久的樱唇……
她发出无助的娇吟,教祁焌因她而挑起的情—欲变得更……
他知道她中了媚药,他知道自己应该住手,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错过了,他真的无法拥有她。
在她神智不清时,他横抱起来,朝床榻走去,当帐幔放下,随着一阵尖锐的痛传来,她的心在这一刻,死了……
更残酷的是,当她醒来,看到床边伫立着一道人影,竟是墨淢,不,正确来说是墨澈。
她全身一震,同时发现身侧的位置却是空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但是,床单上那点暧昧的痕迹却清楚地揭露她非纯洁的象征,还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那些斑斑点点的红印已印证了昨晚的激情……
老天啊!她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妳如何解释?”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彼此的沉默,他的表情仿佛凝固起来,就连看她的眼神也是冷的,直直地透到她心里去。
她整个人都如同掉入一个无底冰窖,寒冷与黑暗交织而来,再看不到一丝光亮。
“我可……”她欲开口说话,但有人比她更快。
“澈,对不起!我跟她是两相情悦的。”
空气,瞬间在这个房间里冻结起来。
她几乎可以感受到自这个男人身上散出来的冰冷怒气!那是没有温度的火焰,无声无息,却来势汹涌。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墨淢依在窗前,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内衫,笑得有点邪恶。
到底是怎么回事?墨淢为什么会出现她房?祁焌呢?昨晚明明跟他……
“滚。”墨澈的声音犹如从遥远地底传来,寒彻到冻结一切。
她想解释,可张开嘴,又不知该说什么?难道告诉他,昨晚她被下药了,跟她发生关系的不是墨淢,而是另有他人?
“其实我……我……”
“从这一刻开始,滚出晋王府。”随着这句话,耳旁传来甩门的声音,犹如死神的召唤,她心碎了!
整个世界,天崩地裂!
她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样?想方设法见到他解释那晚的事,却换来他冷漠的对待。她爱他,不想失去他!不想一切都化成哀曲,飘散而去……
听说有一种情蛊毒,可以让人忘记不愉快的事,并会爱上施蛊咒的人,一生一世不会分离。为了他,她不惜一切找上在五毒门的师姐,求她教自己施蛊,牺牲到这地步,完全忘记了宫主派给她的任务。
然而,当施了蛊后,她才发现这样做不妥。如果真爱,需要下蛊吗?但她后悔来不久了,而她施的蛊有个潜伏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解,也刚好,她派人查探弟妹有了消息,原来他们一直都在汶莱国。
终于找到亲人了!她在感情上受到伤,需要亲情的安慰。于是,她决定离开一段时间,等墨澈的情绪平静下来,再求他原谅并把他的情蛊毒解了,只是不知道的,墨淢在她离开的前一天离开了。
一个月后,他们在汶莱国遇上了,而这个时候,她正被欧阳克缠着。以前不觉是他烦,可当她心里只爱一个男人时,其他男人的纠缠却如此难以忍耐。
当然,墨淢例外的。这次相遇,她问他,那天有看到跟她在一起的人吗?为什么要让墨澈误会?
他说,有,他们之间的事只不过被人利用了,如果那时让墨澈知道是谁做并知道她谁沾染了她,必定会掀起风浪,而朝廷的局势正紧张,随时一个决定便会发生内战,为了大局设想,他把事情揽上身,希望那个人能主动出来认错,私下解决。然而,那个人实在令他失望。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又说,他跟祁煜之间的关系看似很暧昧,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喜欢女人,但不会挖兄弟的墙脚,那时被祁煜逼得太紧,才拿她做挡箭牌。
听到她只是挡箭牌,她的心竟有点酸味。
后来她才知道墨淢主动到汶莱国的目的,他想收集大臣叛国的证据,先将这些叛国贼铲除后,再亲自向墨澈道出原由,免得被人利用了。
在汶莱国时,为了摆脱欧阳克的纠缠,墨淢自愿做她的挡箭牌,并跟他说是她的男人,欧阳克相信了,但他并不想放手,说无论用任何手段,都会将她抢回来。当时她并不在意,但自这以后,她常常被黑衣人追杀。
她没有将这事告诉墨淢,直至墨淢回国那天,来问她的是否愿意跟他回去。她看弟妹在汶莱国过得很好,自己心里始终忘记不了墨澈,况且,墨澈的情蛊毒又要解,她没多想,便收拾衣物跟他上路。可那些黑衣人并不放过她,一路追杀过来。
原先她以为这些人是欧阳克派来的,可后来发现,他们每次攻击却不伤墨淢,反而对自己,招招狠绝致命。
直到他们被副上悬崖,墨淢为了救她,替她挡了一剑,剑尖刺进他的肩胛,看到他被人刺伤,她的心好痛!
这些黑衣人来势凶猛,虽然他们的武功不差,时间久了,招式有点乱了。然而,在这些黑衣人当中,有一名蒙面男子出其不意的来到墨淢身后,露出的黑眸泛起杀气,长剑毫不留情的刺向墨淢的背脊,想一剑刺穿他的心窝。
不要伤害墨!
情急下她脱口而出道:“淢,小心!”说着,动作快如闪电,用自己的身体毫不迟疑的挺身当住这剑,她听到剑尖刺进肉的声音,心……被刺穿,血沿着剑身滴到地面……
抬头,望进对方那双冷冽锐利的寒眸,艰难地吐出:“是……是你……”
撕裂的痛楚让她回到现实,望着深深爱恋过的黑眸,问:“为什么?”
“恨!”
“不……我没……有……”
长剑从她身体一抽出,鲜血跟着喷出,溅得她满脸都是,随着她的尖叫往后倒下。司堂傲惨白着脸接住她往下坠的身子,赶紧点住她周身大穴为她止血。
艳红的血液染满白衫,益发衬出她苍白的脸她没有昏劂过去,她始终保持清醒,嘴角扬起一扶淡笑,嘲笑自己终于遇受报应。
“你是……为祁煜报仇吗?哪你知道,杀我……不,杀燕冰雁和……和墨淢的人……是谁吗?”因为他这一剑,尘封的记忆打开了。
燕冰雁早在三年前那场追逐里被杀害,因为她不甘心这样就死了,墨澈体内的毒和对她的误会未解,她怎么能这样一走了之呢?所以,她的灵魂一直在奈河桥徘徊,等待墨澈,可她一直等,一直等……
他终始不出现,直到孟婆告诉她,若她再不投胎,她就会魂飞魄散,到那时,她想等他也等不了,不如先投胎,再到人世找,或者会有奇迹。
最后,听信孟婆的话,投胎了。果然,在二十一世纪,她遇到了他,只是……(这在番外说明。)
她的话让两个男人全身僵住,墨澈冷然淡漠的看着她浴血的身子,司堂傲则充满了愤怒,一半是对墨澈,另一半是针对自己,气愤自己无能而令予欢受伤。
“……是祁煜……我们……都被他骗了。”予欢强撑起因失血过多而虚软的身子,脚步踉跄的跌入司堂傲的胸膛中,肩膀上的痛令她坠入黑暗中。
21世纪。2008年6月
一抺绝艳的身影,行色匆匆的踏进机场离境的大厅,在拥挤的人群中,修长纤美的她,备受瞩目。
她架着墨镜,星味十足地从多方投来的仰慕目光中,怒气地走入登机室。
讨厌!
原本她在西安玩得好好的,哪知道妈咪一个电话打来,说赵叔叔有个儿子在美国留学回来了,要她立即回家跟相亲。拜托!她是谁?她是常予欢耶,凭她是姿宝堂继承人的身份,她的身价就上亿了,多得是男人靠过来,还需要相亲吗?
她父母都属于独生子女,而妈咪的娘家族事业只传女不传男,所以,父母生了五个儿子才将她生出来,因此,她一出生就是姿宝堂继承人的身份,哥哥们继承了父亲的事业。不过,他们知道她志不在此,一心只想做个珠宝设计师,在她未成够二十五岁前,帮她代管理姿宝堂。而她知道妈咪这么急想她找男朋友,无非是想替她找个有能力的男人帮她管理姿宝堂的生意。她是有这种想法,但她身边男的朋友没几个是真心的,只有三个月前认识的姜子扬有点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