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天!我被谁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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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香儿走到窗前,凝着他的背影,黯然神伤。

“乖女儿,妳怎么还在里?”突然,余嬷嬷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嬷嬷。”香儿转身,上前来到嬷嬷跟前。

“妳看妳,怎么又瘦了呢,嬷嬷知道妳的心事,既然妳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妳就不能对客人痴心妄想,像我们这些人啊,遇到疼爱妳,又不介意妳出身的男人机率少之又少,所以,妳现在要做的是回香雪居好好的休息,待会嬷嬷让人准备补品让妳补补身子。”

“嬷嬷,他是什么人?”与他相识半年,她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可见多识广,天不怕地不怕的余嬷嬷却对他尊敬万分,甚至在专程为他准备了这间清雅幽房,能得余嬷嬷如此盛情款待,想必身份不同凡响。

“香儿,不管他是什么人,放在他身上的心尽快收回来,不是嬷嬷看不起妳,而是他不是妳能高攀的人。”香儿心事她不是不明白,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听她这样说,香儿知道从她嘴里仍是问不出什么来,轻点下头,便轻移莲步离去。

夜色深沉,月影如勾。

予欢坐在床前,倾身为熟睡的小睿擦拭身子,今天的排毒把他原本不算健壮的身子折磨脆弱不禁,才排完毒便又昏睡了。

对付老奸巨猾的欧阳克比想像中难几倍,也许他早就猜到他们会来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居然让司堂傲找遍明王府都找不到‘七星雪花’。看着被褥中安睡的童颜,苍白无丝毫血色,她愧疚感更深了。

所以,她自告奋勇的留下来为小睿擦拭身子,原本这些工作可以让丫鬟来做的,可是,让她舍不得放弃接近小睿机会,而且,嫣儿今天照顾了小睿一整天,也累了,让她抱朵儿先离开回去睡觉。

她把小睿的内衣脱了下来,在洗脸盆里拿起毛巾拧得半干,借着暗黄的烛光,由脸部到颈部、胸口、两边肩膀,来到腹部,然后腰际,在擦试到左腰时,她的手突然停止了动作,难以置信地瞪着小睿的腰间,半晌,素手才轻抚上他腰间那块星状的红色胎记。

他……他竟然有墨家的胎记?!

难道他是墨家的孩子?是墨澈的吗?

据她嫁入墨家将近一年,年轻一辈子的墨家人就只剩下墨澈,至于墨淢,他不是早在三年前死了吗?除非他没有死?

但这也说不过去呀,就算她穿越时空回来改变了墨澈的命运,那也是改变她来这之后,而不是她来这之前已发生的事。照这分析,小睿会是墨澈和嫣儿的孩子吗?

嫣儿……

墨澈……

她最好的朋友与她最心爱的男人……

蓦地,心头窜过一阵揪心的疼痛,身体所有力气彷若瞬间被抽空……

不信、痛楚、无助、愤怒交杂的情绪如浪潮般吞没了她,她闭上眼眸,平复那阵朝她猛袭而来的晕眩黑潮。

“有可能吗?”她喃喃自问,声音瘖哑而虚弱。

那时嫣儿和墨澈根本没有交集,若他们有情,为何听到她被指婚给墨澈时,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平静?莫非嫣儿对她没有坦白?嗯,也对哦,前天晚上,当她问嫣儿小睿的爹是谁?嫣儿就把话题岔开了。

这么说,嫣儿对她隐瞒了事实!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带着无数的疑问,予欢忍痛帮小睿擦拭完身体,并穿回衣服,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子,坐在凳子上,伸手轻抚上小睿清俊的五官,感觉到手中的他活生生的温热,她竟觉得眼眶一阵酸热。

心,好酸,好涩;眼,好热,好麻,甚至,发痛。

她好想去问嫣儿,问她小睿的父亲是谁?可她不敢,她怕那个答案……因为,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心里最想听到是什么样的答案?

她希望小睿是墨澈的孩子,可又不想听到墨澈和别的女人生下这个孩子,即使那个女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怎么办?她到底怎么办?

不知过了有多久,她感到眼睛干涸了,再也流不出泪水,忽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慢慢转过头,看见一个高大颀长的熟悉身影朝她缓缓走过来。

她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熟识的脸庞,顿时惊喜交集,连忙起身朝他扑去……

真的是他!

让她梦萦神牵的爱人,此刻正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他依然那么英俊伟岸、优雅尊贵,三年多的揪肠相思和日夜期望的事终于真实的摆在眼前。她告诉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他,她要紧紧的抓住他,对他娓娓细说这些年来的愁肠苦思,并告诉他,她以生命在珍视他,再也不会跟他分开了。

一阵冷风从没有阖上门的门外吹来,予欢随即被搂入一具熟悉的怀抱,没有多余的言语,需要激情的酝酿,一双手臂马上缠上对方的身体,两唇立即像磁铁一样紧紧的黏贴在一起。

分离将近一千三百多的日子,此时无声胜有声,没有任何动作更能表达出彼此的浓情密意。两人的舌头不约而同地在嘴里互相交—缠,饥渴地索求着对方津液,直到大家都亲吻得没法再呼吸了,仍久久不愿分离。

予欢全身绵软地醉倒在他怀里,吐气如兰,星眸微闭,任由他紧紧地抱着,背靠在桌旁。他温柔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轻抚着她滑如羊脂的肌肤……

突然一阵寒气袭来,吹动着室内挂吊着的纱幔,而他竟放开她,一步一步往后退,随着纱幔的飘动,他的身影往门外飘去,越来越淡……

“澈!”她急得大呼一声,上前想抓住他,骤然惊醒,头脑一时间尚空白一片,陷入在梦境里回不过神来。

室内的气温仍是一片寒冷,她惊魂未定,茫然若失地四处张看,口里喃喃念着:“澈……澈……”

这时,又有一股冷风拂过,让她毛管都竖起了,低头一看,她身上的衣服仍完好穿着,记得墨澈把它们脱了下来,然后……

原来刚才是一场思念的春梦!难怪,难怪梦中的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莫非……

一股寒意窜过全身,让予欢不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书斋。

“你说什么?”司堂傲眯起眼眸,双掌拍桌面,倏地站起来。

“楼主,联帮会又抢了我们几个堂口,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次他们欺人太甚了,竟然把柳堂主和姜堂主的武功废了,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赵昂把鬼影送来的消息口述一遍。

赵同皱着眉道:“楼主,他这样做会不会因为夫人?”原先他实在不明白,残月楼和联帮会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死咬着他们不放?而且还愈做愈绝。经过寂静岭的事后,他越想越有可能。

司堂傲开始也百思不得其解,联帮会出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前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约半年前,他们开始处处挑衅。在寂静岭的时候,他隐隐感觉到联帮会会主对予欢有特殊的感情,再从崔仁那里得知予欢在寂静岭的情况,现在,他又把诸多疑问组合起来,一经融会贯通,便得到答案。

事情的起端弄明白后,他低头略思片刻,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于是如此这般的把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跟他们说了一遍,然后道:“就这样,你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

“爹爹。”赵同和赵昂刚离开,一声清稚的叫唤响起,书斋的门被推了开来,朵儿手上抱着一只小布熊出现门口。

“朵儿。”司堂傲上前抱起她,发现嫣儿端着托盘立门口,俊眉一皱,“妳怎么来了?”

嫣儿盈盈一笑,举起托盘道:“听小欢说你还没有吃晚饭,朵儿又说肚子饿,所以我到厨房里做了些夜宵,是你最喜欢的芝麻软酥、绿豆饼以及皮蛋粥。”说完,她跨过门槛,迈步入内。

“爹爹,小睿说嫣姨做的饼饼很好吃。”两人坐下后,朵儿拿起一块芝麻软酥放到司堂傲手上,笑着说。

司堂傲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妳呀,把小睿的话当圣旨了,妳就不怕爹爹吃醋?”

“呵呵……”朵儿撒娇地钻进他怀里。“爹爹最好了,朵儿最喜欢爹爹了。”

听她这样说,司堂傲甚感欣慰。

看着司堂傲对朵儿如此疼爱,嫣儿胸口悄悄地窜过一抹揪痛,怎么了?她竟然觉得嫉妒!

她嫉妒着朵儿和司堂傲的好,也嫉妒着司堂傲的……温柔。

她不该这么想的,她没有资格。

“你们别净说话,朵儿,这份是妳的。”把盛好的粥放到朵儿面前,再盛了一碗,道:“傲哥哥,这是你的。”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碗太烫,差点把碗打翻。

看了她一眼,司堂傲没说什么,拿起两只汤匙,给了一只朵儿,然后低头吃粥。

嫣儿见此,紧绷的神经才松懈。

予欢将小睿伸到被外的手臂轻放回密实暖厚的被子下,然后转身离开。她决定去找司堂傲,把自己今晚发现的事和决定告诉他,问下他的意见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