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
没多想,他抓住她的衣服,微一使劲,“嘶……”随着帛布裂开的一声轻响,予欢那瘦小匀称却显得单薄的骨架子随即暴露于眼下……
“不!”予欢不顾一切的推开他,‘咚’的一声音响起,出其不意的将墨澈推倒在床上,转身退开,正想跳下床,身体一空,整个人往后翻摔下床,‘咚’的一声,后脑击落地,眼前一黑,顿时晕过去……
回忆到此,予欢托着腮深思,到底晕过去后,墨澈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身上会出现点点斑斑的红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脑里一片空白?
他应该没有对她乱来吧?因为做了那种事,下身必定会感到不适,可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奇怪,明明她头部落地,为什么醒来却不痛呢?
不经意抬头,瞧见对面长廊走着几名侍卫打扮的男人,而其中让她眼亮的是走在最前面那名紫袍金带,俊美非凡的男人。
他不是墨澈会是谁?好家伙,让她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终于回来了,却避开她走另一条路。
予欢没多想,起身追上去,在接近他们时,大声嚷道:“墨澈,你给我站住!”、
她这一声响起,令所有人都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她,眼神里透出怪异的目光,这个女人是谁?竟然敢直呼王爷的名字?还命令他站住?
予欢绕过侍卫,一个箭步冲到墨澈前面,双手插腰,恶声恶气道:“说!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墨澈皱眉看着她,脸上表情十分冰冷,吐出来的话更是冷到了极点,“妳怎么还没走吗?”
走?他竟敢赶她走?昨晚那样对她,现在又恢复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吃定她是个孤女,人单势薄,不敢把事情给闹大吗?
“看你昨晚对我做的好事!”说着,她撩起衣袖,露出麦色的纤臂,肌肤上隐隐见到一点点的红印。“为什么我的皮肤出现斑斑点点的红印?”
而她这动用令侍卫眼突,天啊,这个女人怎这不检点,居然当着这么多男人面前露出肌肤?然而,当他们一接触主子射过来的凌厉目光,吓得马上别开脸,不敢再多看那条竹杆般的手臂。
不过,那条手臂上的红印真的是王爷弄的吗?这个女人比凝香院那几名侍妾的丫鬟都不如的平凡长相,一向审美极高的王爷会对她乱来吗?
“你们先退下。”墨澈对几名侍卫道。
“是。”
待侍卫退下后,墨澈瞥了一眼她的手臂,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可语气不复先前的冰冷。“吃了‘痱子痒’的后遗症,傍晚时分便会消。”
“‘痱子痒’?我什么时候吃了这种鬼东西?”
“昨晚那颗药丸。”墨澈冷冷淡淡的回答:“若妳没有喝酒,那只会痒一下子,但若喝了酒便会全身像火烧一样并瘙痒无比。”
经他这一说,予欢想起昨晚他给自己吃那颗药丸,原来是真有这回事,并不是吓唬自己,可为什么风潇然没有诊断出来?
她怒道:“你这混蛋,你好卑鄙!一下子扮恶人,一下子扮痞子,你……你还对我……对我做了什么?”想起自己昏睡前,被他撒碎衣服的情形,她怒不可遏。
“我对妳怎样?”看着她,墨澈脸上出现鄙夷的神情,“不是妳爬上我的床,企图勾引我?”
“我……我勾引你?”这男人过份到了极点,明明是他对自己心怀不轨,现在反而咬她勾引他?孰可忍,孰不可忍。“你******才勾引你,明明是你昨晚企图非礼我,还对我……对我……”
“对妳如何?”对她说出粗俗的语言,墨澈挑挑眉,冷冷瞅着她。
“你差点吃了我,现在竟然在此想撇清一切,你……”咦,等等,难道他忘记昨晚对她所做的事?还是真的不是他做的,而是另有他人?“你有双胞兄弟?
闻言,盯着她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危险的眯起,脸色更阴冷深沉,半晌,“稍晚些让人送妳到行馆。”
“什么?”他又要赶她走?
“怎么?难不成妳想赖在这里一辈子吗?”墨澈低沉嗓音含着一丝讽笑。
“谁希罕!”予欢撇撇嘴,像想起什么,斜睨将他,逼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你是否有双胞兄弟?”
墨澈眼着她,深潭般的眸底闪着一丝诡异光芒。“我有没有兄弟,对妳而言,很重要吗?”
“当然!”最起码她要知道,昨晚是谁占了她便宜,该向谁讨回来。“你别告诉,昨晚那个是你?不然,我会鄙视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家伙。”
“既然这样,还留在此干嘛?”墨澈唇边扬起一抺似嘲非嘲的弧度。
“你这个色魔、淫贼!”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的态度令予欢冒火,怒瞪他,骂道:“若不是你变态的挟持我到此,你以为我想来吗?到底我跟你有什么大仇恨,非要这样侮辱我?”
不论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她却被他们当皮球来踢,是佛也会发冒火,更何况是她。
“妳……”
“王爷。”正这时,花总管从长廊另一端走过来,对墨澈恭敬道:“安公子已在前厅等候多时。”
“嗯。”墨澈点下头,“花总管,派人送她回客栈。”
“是。”
“墨澈,你不能这样就算了。”见他起步绕过自己要走,予欢一手拉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追根究底。
“妳毋须知道。”甩开她,墨澈继续向前进。
予欢被他一甩,退后两步,眼见他就要离开视线,大喝一声,“站住!”
墨澈置若罔闻。
“你不说是不是?好啊,那我就到外面说去,说堂堂的晋王竟然是一个精神病人,每到月圆的时候,就变成色魔,专门对一些良家妇女下……”‘手’字还没有说,便被墨澈那双犀利阴鹜的鹰眸一扫,吓是噤言。
这是什么世道?她为什么要怕他?只因他是一个王爷吗?
予欢不怕死的追上去,准备来个死缠烂打,非要他还自己一个公道,结果,她被侍卫架出晋王府,丢在门口自生自灭。
很好,他有种!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里的灰尘,朝晋王府内狠狠地瞪了一眼。
从来只有她不屑人,没有人会将她弃如敝履,他是第一个让她受到挫败的男人,此仇不报非女子。高人一等又如何,她就不相信,一个人能永远站在高峰,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她就等着他从天堂掉下来那天,然后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绝不会同情!
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既惊险又剌激,在回客栈的路上,她将这些事从头想了一遍,也理清了很多事情,而让她感到一头雾水的是,在栖灵山暴她的人是面具男还是风潇然?在祁煜身上,她闻到那种淡香,面具男人与风潇然都有一只玉佩,也都失了玉佩。他们之中,到底谁才有可能?
淡香和玉佩是唯一的证据,可两者却从没有在同一个人身上验证。现在回想起来,她发现风潇然身上没有那种淡香,而且,当时他只有十五岁左右的模样,与那个压着她高大结实的身躯有明显的区别。三个人之中,他是最没有可能的,所以,他出局了。
她想着走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啊——”她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到是风潇然,随即沉下脸。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将人吓破胆的?”
“抱歉!”风潇然歉意道:“我见妳一直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我在后面叫妳几声都没有回应。”
自她被墨澈带走后,他一直担心她,不知墨澈有没有欺负她,所以,昨晚他替入晋王府,想打探她是否在,却被人发现了。只好到她所住的客栈里等人,那知左等右等,仍不见她回来,只好走出客栈,能不能碰下运气,结果真的被他遇到垂头漫步的她。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淡淡问,昨晚的事不知如何向他道歉,老实说,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曾被强暴的事。
“昨晚墨澈他有欺负妳吗?”俊美的脸孔毫不掩饰关切的神情。
“他……算了,人家势大财粗,就算被欺负也夺何不了他。”想起被非礼的事,予欢心里的怨气仍未消散,可自己又夺何不了他。
“他欺负妳了?”风潇然语气稍加重了,温和的双眸霎时迸出危险光芒。
“如果他欺负我,你会帮我报仇吗?”予欢侧眸问道。
“会。”风潇然想也没想的回答。
“谢谢你!”予欢反身,突然抱住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昨晚她还想揍他一顿,在她被墨澈掳走了,还急着找她。
“呃……”风潇然俊脸通红,不知所措的被她当街抱住,路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望着这对有失礼仪的男女,脸上各种各样的表情都人。“小欢,这里很多人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