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不然妳以为是谁?”墨澈没好气地瞪着予欢惊恐的模样,“我有这么吓人吗?”不知为何,他一点也喜欢她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
被吓醒的予欢,对他阴冷无情的一脸早该司空见惯了,但见到这么骇人的脸色坐在床沿,还是令她感到恐惧。因为她不知道,下一刻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自嫁给他后,原本让人摸不清心思的他,似乎变得更难测。
“我以为你不来这里。”抿抿嘴,予欢细声咕哝道。
“妳是希望我不要来?”墨澈神情一凛,冷冷盯着她,仿佛只要她敢说是,就要射穿她似的。
予欢抿唇盯着他,想起之前在她在长廊里的怒气,忍不住问:“你在生气?为什么?”
墨澈冷冷盯着她,似笑非笑道:“本王的样子看起来是在生气吗?”
予欢身子往后挪了一下,迟疑不定地点点头。他的样了看起来怪恐怖吓人的!
“很好,妳还不算迟钝,看出本王心情非常不好。那妳可知本王为何生气?”他身子朝她逼近,脸上挂着大大的嘲弄。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知道你在想什么?”予欢抿抿嘴,他的心思自己从来摸不透,更遑论知道他在气什么。
她那副不倔模样,教墨澈瞧了气得咬牙切齿,“妳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这样说的?”他的口气如同眼神般冷硬。
“我干嘛要故意这样说。”予欢再次抿抿嘴。
“难道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墨澈神情倨傲地挑眉,“妳今晚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去?妳跟韩桦是什么关系?”
“你耳背还是故意的,刚才不是解释了吗?”予欢捡他的话反问他。话出时,想起今晚的目的,从而想起那瓶药的是来自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真的是这样?妳没有说谎?”墨澈紧逼人的盯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
予欢强迫自己勇敢地面对他,仰起脸道:“骗你到没有,隐瞒了部分事情到是有。”
“妳说什么?”墨澈怒火中烧地瞪视她。该死的!她竟敢隐瞒他!
予欢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跟祁煜喜欢扮演黑白无常我不管,但是,若你敢伤害我孩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说这些话时,眼神无比的认真。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伤害妳孩子?”不知怎的,听到她如此悍卫孩子,他觉得特别剌耳,尤其她对自己的不信任,心感到受伤。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跟祁煜全是一丘之貉,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哄两句就将前尘往事通通都忘掉。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若你遇到祁煜,就直接告诉他,那瓶药本小姐已丢了,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绝不会怕他的。”予欢仰起头,双手握拳,想起祁煜给她打胎药时的冷漠表情,脸上仍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
她现在的样子又不是倾国倾城,对于墨澈的突然示好,宁可别人说她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愿意到时被人玩弄在掌心。
“一丘之貉?”墨澈皱了皱眉,用那双深幽的沈瞳定凝着她,“祁煜对妳做了什么?”忆起她之前对祁煜的感情,刚刚又遇到她跟韩桦相处融合,一股郁闷便硬塞在胸口,心跟着浮躁起来。可恶!他竟然有点在意其他男人跟她的接触。
予欢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你们不是不分彼此吗?他对我做了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听着,不管祁煜跟妳说了什么,妳别放在心里,本王是本王,他是他。”墨澈非常严肃的说,黑眸宛如一泓清澈的深潭,紧紧的瞅定她。“还有,以后少些跟韩桦接触,妳已是有夫之妇,行为该检点一点。”他不喜欢她总跟男人扯缠不清。
“你怎可以这样侮辱人?”予欢气得双肩颤抖,久久才从齿缝中游出话语:“该要检点的不是我而是你!”原本她想好声好气的想跟他谈谈,可他的语气和态度太伤人心了,活像她是一个****似的。
“回答我,妳以后不会再跟韩桦接触!”墨澈抬起予欢气得通红的脸蛋,让她直视他灼人的目光。
“你这混蛋!”予欢一咬牙,推开他,恶狠狠道:“我绝不受你的威胁,以后,我们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娶几个老婆不关我的事,但是,请你不要命令我这啊那……”
她的话还没说完,双唇便被他狠狠的封住。带着惩罚的意味,他粗暴且霸道地蹂躏她的唇瓣。她愈想抗拒,他就愈不留情的狂肆掠夺。
予欢从没被人如此粗暴吻过,然而,这个狂吻,令她只感头昏目眩,全身虚软得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她慌得出尽吃奶的力,将他猛地推开。
抬手擦着唇,气喘呼呼道:“你这可恶的王八蛋!无赖!卑鄙!该下地狱的……”
殊不知,她的唇瓣再被他强硬地覆住,狂猛的占有比刚才更激烈,他们就像两头互相争斗的猛狮,从原来的一攻一退,发展到各不相让……
“啊……”突然,一阵痛从舌尖传来,予欢被墨澈半压在床,捂着唇,杏眼睁得又圆又大的瞪视着他。他……他太恶劣了,怎么可以咬她的舌头?
墨澈目光冷冽,双手按住她,严正地警告:“小野猫,不要挑衅本王!”
“你……你……狐芋……”予欢舌头仍赤痛,口齿不清楚,把‘可恶’说成‘狐芋’。
“妳以前如何,本王不想再追究,但是,嫁给本王后,就得遵守本王的准则。”墨澈凝睇她,唇角勾勒一抺邪魅浅笑,俯在她耳畔暧昧低语道:“现在,妳只有两个选择,一个乖乖听本王的话,远离所有男人;一个只要妳逆本王一次,本王就采用刚才的方法,吻得妳窒息为止。嗯?妳要选择那一样?”
什么!
予欢简直不相信,这个男人竟然采用如此无赖的手段逼她,“你欺人太甚了!别得寸进尺!”
“这么说,妳愿意选第二条路咯?”墨澈唇边漾着迷人的邪笑,俯首,慢慢朝她靠近。
“你……你又想做什么?”予欢举手,抵着他胸膛,阻止他靠过来,即使隔着衣服,仍感觉到他身上发散的热能,像被火灼般,既想抽回手,又怕他真的吻下来。
“本王也不想,这结果是妳选择的。”
他们面对面的距离里有五寸时,予欢的心像要跳出来似的,“等……等一下!”
“怎么?是不是想通了?”墨澈带着得意的傲气,扬眉睥睨着她,等着她自动举旗投降。
“好嘛,好嘛,远离就远离。”她不会傻得跟他硬碰硬,自找苦吃,反正答应他,对自己并没有影响哪里。
“妳应该知道,若然再就第二次的话……”他反握着她的手,轻柔的抚弄着,瞬间,她浑身寒毛竖立,“后果是什么,妳可以想象吧?”他的语气既轻又柔,可听起来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不知是不是被他吓坏了,想对他说些什么,脑里突然一片空白。
“妳要乖乖的听话,明白吗?”他柔声的强调,抚着她的手放到她的脸蛋。
予欢假装柔顺的点点头。事到如今,她有说不的权利吗?但她很清楚,凡事都有前因后果,墨澈这样对她,一定有他的道理,像他这个如恶魔般冷绝无情的男人,是绝不可以动情的,献出一颗心的同时,必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时辰不早了,睡吧!”他突然将她拉进怀里,霸道地搂着她,和衣躺在床上,脸上又恢复那狂傲不可一世的表情。
“你……你要睡在这里?”她颤声问道。
墨澈笑了,只是笑意遮掩下的锐眸深邃如海,难以揣摩。他吻吮着予欢柔润的颈项,道:“这里是我们的房间,不是吗?”语落,轻啄她嫩滴滴的红唇。
予欢手指紧了紧,用冷漠的语气掩饰内心的悸动:“你有很多房间可以去呀?”
这几天发生太多事情,她几乎要忘记了,他除了自己这个妻子外,还有侍妾住在其他院落里。然而,脱口而出的话却让自己吃了一惊。一方面,固然是害怕墨澈会强逼她做夫妻间的亲密事,新婚那晚不论他是否有印象,可她却对那晚非常深刻;另一方面,她居然有一点点吃味!这个认识呆了予欢。
“妳的意思是说,同意本王去找其他女人?”他下颌一紧,神情阴霾。
“男人不是喜欢越多女人越好吗?”予欢咬咬唇,他又在生气?
“本王找其他女人,妳就可以跟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是吗?”墨澈出其不意的捏着下巴,脸上扯出一个奇怪的微笑,手上的劲道让予欢几欲痛得泪水直冒。“不过,本王偏不会如妳愿,妳越起摆脱本王,本王就让妳离不开,一辈子留在本王身边。”
他阴森森的口气,教予欢吓呆了,想挣脱他,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因前车之鉴,不敢妄动,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佯装眼困的合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