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长得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只知道他有一把低沉的嗓音,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而这香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此时她脑里一片混乱,没法记起什么时候闻过这种香味。
昨晚,那个男人吻了她,强悍而霸道的吻,至今,他唇的温热仍残留在唇间。
怎可能呢?
他是大****,毁她贞操的坏蛋,她怎会还记得他的吻?!
她常予欢在二十一世纪时,男朋友多如过江鲗,十二岁就没有了初吻,虽然她的第一次仍觅适奉献者,可她从来不是什么纯情玉女,男女之间是怎事,她岂会不清楚?一定是因为那个是羞辱之吻,她才会这么记住。
低头看看多处红红紫紫的身体,心里的怨气更浓。
这具身体瘦小又干扁,好歹也是跟了她十个月,这样给淫贼糟蹋了,仍为之深深不愤,虽然不喜欢自己此时的模样,想摆脱它,但她从没有想过,以自己现在未发育的模样,竟然也难逃强暴的危险。
失去了第一次,她不伤心,但极愤怒。试问,有谁愿意第一次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有了,而且,还不知夺走的人是谁?
那个男人是色魔还是天下第一大淫贼?抑或男人兽性大发起来,不管肥丑,只要就手?
可恶!可恶!可恶!
予欢咒骂着,两手撑在身侧想起来,可被狠狠虐的地方,因一动而引起一阵撕裂般疼痛。最后,她深深吸了口,紧紧咬着唇,忍着痛站起来。
然后,望着满地的花草,美丽的瞳眸收缩,危险地微起。
他娘的!谁不暴,竟然暴到她头上!
她常予欢发誓,如果她不能回二十一世纪,她誓必将那个该死的男人抽出来,然后五马分尸,再丢下海喂鲨鱼。
突然,眼尖的她身旁有一块东西在闪闪发光,她捡起一看,原来是一块晶透的玉佩,被朝阳照着,闪出亮光。
她想起了,是自己昨晚在男人腰间扯下的。当时他们在拉扯中,男人突然倒下去,而她手上便握着一只冰凉的东西,那时她只顾逃命,根本没有来得及细想自己手上握的是什么。
好哇,她有证据了,还不怕抓不到这个大淫贼。
她拿起这块色泽碧绿温润的上等好玉看了又看,发现上头的纹路是状似一只展翅的凤凰,不,是龙?也不,是凤凰?
管它是凤还是龙,予欢没有再继续深究,将玉佩放入怀中,仰头一望,眼前的斜坡光滑没长草,掉下来容易,想爬上去就难。
不过,为了想找出暴自己的人,予欢仍是坚持的爬上去。好不容易,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去,抬眸扫了眼周边的景物,这里除了她,再也没有见到其他人;对她施暴的男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而不远处却有一个冒着烟雾的温泉,水是从山壁里逸出来。
难道这是古泉?昨晚她是听到有水声,必想是就是从这里传出来吧。
当真是有可以变漂亮的古泉吗?
经过昨晚残酷的事实,她不再抱任何幻想了。
然而,她全身酸痛,身体还留着那个色魔的痕迹,此时此刻,她只想将这些羞辱清洗干净。
她认真地观察四周一会,没有发现异样,于是,她走到泉边,脱下早已破烂不堪的外衣,步入蒸气氤氳的泉水中。
霎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流窜到四肢百骸,腿间的疼痛似乎减去不少。双手掬起水,朝脸上泼了几下,最后,整张脸埋入水里,再抬起头,伸手抺了抺脸上的水珠。
她不怕有人,更不怕色魔再回来,反正,她这具身体最已被沾污了,如果那个色魔敢再回来,她拼了老命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泡过一会后,太阳渐渐升高,她得上去穿回衣服,不然,一会不知会跑出什么人来。
问题又再回笼脑中,到底那个家伙是谁?采花贼?猎户?还是路人甲?
半夜三更出现山野里,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咦,等等,这一带刚好闹采花贼,会不会昨晚她被采花贼暴了?
越想越有可能,电视不是也有这样的情节吗?采花贼专门出现人迹稀少的地方,找那些单身少女,他们嗅觉或视角特别灵,一眼或一嗅就能分别出是纯女或****。她这具身体虽然没有什么看头,可好歹也是一个无经人事的纯情少女。
唉,她这次出门真的走狗运了,不但没有变美丽,还丢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看来,她与天使脸孔和魔鬼身材无缘了。
低头看着身上的被狠狠虐过的痕迹,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涌上来,予欢握紧拳头,平凡的五官拢在一起。
不!
她不会就此罢手的,她可是天下无敌、地上无双的常予欢。
从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没有人可以欺负她,昨天的屈辱,她这辈子都会记住,绝不放过那个人!
虽然她现在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她有坚强的斗志,顽强不屈的精神,暴我的人,别得意太早,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找出你来,予欢在心里暗暗发誓。
然后,高仰着头,走上岸,穿回衣服,然后忍着隐痛的身体下山。
在予欢刚离开,一抺修长挺拔的身形落在草地上,他在四周扫视了几眼,似乎在寻找什么。
虽说上山难,下山易,但她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落到半山腰。昨晚被虐,消耗了她不少体力,现在又要走那么大段路,她现在已饿得饥饿膔膔,口干唇燥。
举目望去,见到竹林后升起一缕炊烟。
有炊烟,一定有人家。予欢欣喜,快步走上去。
果然,绕过竹林后,见到一间木屋,屋顶有袅袅炊烟升起。
“有人吗?”在院外叫了几声,见没有人应,她推开木栅栏,在小院子叫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应。
而这时,她闻到一阵香味从屋里传了来,随即,肚子发出抗议,咕噜咕噜……
管他的,没有人更好。
予欢快步走进屋内,这间一厅一室的木屋虽然简陋,但很干净,陈旧的木桌上摆放香喷喷的饭菜,旁侧放着一只水壶和两只破口的杯子。
她再次叫了两声,仍没有人应,不管那么多了,填饱肚子要紧。于是,她坐下来,端起碗子就扒。
所谓饥不择食就是她现在这样吧,一道青菜,一道肉干,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她将桌上两碗饭和菜全也扫光。
饱饭后,喝了杯茶,抚抚肚子,打了个哽,终于有力气了,然后,看到墙上挂着件黑色外套,再看看自己一身破烂,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将衣服拿下,披在身上。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接着,一把细嫩的女声响起,“相公,快点,不然饭菜都凉了。”
“呵呵,娘子,为夫钓了条大鲤鱼,今晚我们又可以加菜了。”
糟糕了!
她将人家的饭菜全吃光了,这下子怎么解释?脚步也越走越近,予欢心急如焚,眼尾扫到内室似乎有个窗口,她急急脚跑进去,然后从窗口跳出去。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惊愕的叫声从屋里传出来,予欢吓得一刻不敢停留,急急逃走了,然而,刚走出栏栅,便被地上一条草藤绊倒,摔到个狗吃屎。
“谁?”男人似乎听到声音。
“相公,是小偷啊!”
女人眼尖,看到院门口有个黑影,随即尖叫起来。
完了!
予欢顾不得痛,咬着牙爬起来狂奔。
“别跑……”男人追出来。
我的妈啊!
书到用时方恨少,腿到用时方知短。这是她二十三年里,最狼狈的一天,强暴她的人又多了一条罪。
回客栈,予欢在掌柜异样的目光下,吩咐小二送桶热水到房间后,急脚逃回房。当她看到镜中的自己时,终于明白掌柜为什么会有异样眼光。嘴唇红肿破损,头发凌乱,虽然黑袍掩住了她破烂的衣服,但表面上看,她仍像被人凌辱过的样子。
被强暴的事,她不会让太多人知道,一来觉得很没有面子;二来她不想接受他人同情的目光,因为,他们的同情和安慰,只会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自受。
小二送来洗澡水,顺便给了她一瓶消除瘀青的药膏,说是掌柜送给她的。予欢欣然接受了,心想,这个掌柜心底还不错嘛。
谢过小二,并待他走后,予欢整个人泡在里面,猛地洗擦身上的痕迹,皮肤几乎被她擦去一层皮。越擦她心就越气,当时自己不知哪条神经短路了,竟然会相信那个赛神仙的话?
什么古泉,什么集日月精华、灵山之气,全都是******狗屁!
枉她聪明一世,居然这么糊涂的相信了一个神棍的话。其实回想起来,都怪自己粗心大意,若不是心急想回家,她又怎回被人骗呢?
古泉的水她用过了,可她的外表一点也没有变化。赛神仙啊赛神仙,回去后,看我常予欢如何拆你的骨,剥你的皮!
擦着身子时,蓦然看到肌肤上处处可见的瘀青痕迹,眼神随即转变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