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天!我被谁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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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腾地,他推开她,狼狈地奔出房,大声吼道:“春儿、春儿……”

“王爷,春儿她……”花总管匆匆赶到,脸带着焦急,似乎有什么事发生。

“派人好好的看着她,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这里。”丢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儿。

深夜,万籁俱寂。

月儿一动不动地悬挂在空中,如水的清辉瀑布般倾泻在晋王府上,像铺上一层银白雪霜,璀璨而耀眼。

墨澈处理了下午被下药事件,缓步回到书房,推开,透过黄昏的烛光,瞧见负手伫立窗前一抺熟悉身影,他似乎不意外这个人出现这里。面无表情的将外套卸下,挂在案桌旁的衣架上,然后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瞧着眼前的男人。

“还有事吗?”声音冷淡而疏远。

窗前的身影缓缓转过来,暗黄的烛光,映出一张气质温雅,俊美脸庞,他的笑容亲切和善。“看来你已走出阴影,澈,恭喜你!”

“我亲爱的表哥,你留在此,不该只会说声恭喜吧?”墨澈微抿的唇纹,鹰般利眼闪过一抹锐光。

“见到你跟我那个外甥女如此恩爱,那我就放心了。”祁焌没有回答,俊美的脸孔掩上扬起微笑,让人有摸不着底细的感觉。“若燕冰雁回来,你应该不会跟我争吧。”

燕冰雁……简简单单三个字,墨澈的心房却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那些曾经美好的,曾经心痛的,被他遗忘在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澈,这三年来你从没有找过她,是因为你早就知道,她是跟淢离开,所以,为了成全他们,你才忍痛放手的么?”

祁焌的话,令他如被雷击。是这样吗?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燕冰雁爱上的是谁?

多久了?三年了,原以为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但当再从提起来这个名字,依然带给他如此震撼。难道他永远摆脱不了这三个字吗?

“你想太多了。”墨澈神情冷了冷,声音平静没有起伏。

“确是,看到你跟妻子相处如此融合,突然间心有感触,当年若不是雁儿,我们也不会反目成仇,而淢也不会因此而失踪。”

是吗?淢是因为这样而失踪吗?

祁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解,认为淢的失踪与我有关,没错,我承认当时我嫉妒,而且非常嫉妒,但淢也是我的表弟,女人没有了可以再找,但兄弟没有了,下辈子也未必能遇上。”

“若这个女人是你唯一动心动情的,错过了,下辈子也未必能遇上呢?”墨澈挑起剑眉,冷酷的目光直射向他,冰冷的语气带着无法隐匿的寒意。

祁焌轻弹衣袖,冷然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若想成事,有些事情必要牺牲。”

“所以,为了皇位而不惜牺牲淢,是吗?”墨澈眯起狭长的眼,幽暗的眼底隐匿着某种异样的光芒。

“澈,我没有伤害淢。”他仍然十分坚定地回答。

闻言,墨澈嗤之以鼻。

“前些日子,探子回报,欧阳克隐藏城外五百里的朱家寨,而前天,我的近身侍卫在大街见到一名女子,她长得像极雁儿……”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轰!

最后的一句话如同魔咒一样,原本慵懒靠在椅背的墨澈,好像突然被点穴一样僵直着。

她出现了?她回来了?

祁焌似没有瞧见着他怪异的神情,继续说道:“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看清楚,是真还是假,还待查证。”

“那你查出什么没有?”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仍是平静无波,听起来却带着一点沙哑和颤抖。

“还没有。”

“王爷,王爷……”门外传来了轻喊声。

“我先告辞!”祁焌话落,随即动作利落的跃窗而出。

“谁?”墨澈眼神一紧。

“毕冀。”

“进来。”说着,他拿起案桌的凑折打开翻看。

毕冀于是推门而入,来到案前,恭谨道:“王爷,您要属下调查下药的事,我已调查清楚了。”

“哦。说吧。”他放下凑折,身子往后靠。

“下药之人是王妃的贴身丫鬟容儿。”毕冀缓缓说着。

“是她?”墨澈霍然站起来,脸上的颜色已变得阴沉危险。

予欢再次被禁足了,除了临风居,她哪里也不能去,甚至,连服侍她的丫鬟也只有春儿,而容儿两天未见踪影,据春儿说,容儿家里有事,暂时请假回去了。予欢没有再问什么,因为,容儿一向是个孝女,如果家里有事,必会第一时间赶回去的。

墨澈自那晚后,再也没有出现,关于下药的事,不了了之。她以为自己应该不会在意,他不来,自己不必去面对他的感情,也落得逍遥自在。可是,自发现自己的心后,她居然满脑想的都是他。她很生气,不过,多半是生自己的气,那么多人不喜欢,为什么偏偏喜欢他?她以为这只不过是一时的迷恋,就像当时自己对祁煜一样。

可是,她发现对两者的迷变根本不一样。对祁煜的迷恋她不会徬惶,更不会为他心疼,也对墨澈……连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爱,对她来说,太沉重了。而有了爱,就是一种负担,他们之间根本不能发生这种感情啊。若知道自己会爱上他,她一定不会选择嫁给他,以他们现在的身份,这无疑是逼自己走上绝路。

再过一个多月,他会再纳两侧妃进门,必定会有一番争斗,而首先被解决的是她这个正王妃。她受苦受难不要紧,但她不能让肚子的孩子跟着受苦。以前,她不懂得作为一个母亲要做的是什么,但现在,她懂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最重要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让他快乐健康成长。

她该怎么办呢?

被关禁在这里几天,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又不用到暖香阁请安,时间也空出许多来。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索性在房里看书画画,修心养性。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安逸少伟男。她越来越清楚地知道,若想让自己坚强的面对未来不知的变数,就是让自己的心沉淀下来。

这天午后,天空濛濛的,阳光隐在层底下,风,寒冷得有点剌骨。房里摆了个暖炉,而她则伏在案桌上画画,当她在画里划下最后一笔,放拿到敞开的窗前吹干时,突然听到窗台下传来一阵抽抽噎噎的哽泣声。

予欢稍挪了一下身子,看到窗下蹲着哭的竟然是春儿。她立即问道:“春儿,妳哭什么?”

该死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这个做主子的,也真太疏忽了。

春儿站起来,抹去眼中的泪水,笑道:“没事,只是沙子不小心掉到眼眶里。”

“妳还想骗谁?说!是什么事情?”

“王妃,真的没事,我去端补品来。”说着,她准备离开。

“站住!若妳不说,那就别再服侍我了,妳到别的院吧。”予欢板起脸孔,寒声道。

“不!”春儿转回身,眼中仍含着泪水,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容儿……”

“容儿怎啦?”予欢闻言,担忧地急问。

“容儿她……”春儿咬咬唇,仿佛下定决心似乎的,仰起小脸道:“她被怀疑是下药的疑凶……”

“什么?”予欢一惊,转身绕到正门跑到酒廊,用力抓着春儿肩摇晃道:“这是怎回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快告诉我!”

天啊,她竟然现在才知道。容儿怎么可能会是下药的对像呢?自春儿跟她说,容儿回家乡去了,她便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只是那时她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没有特别的留意。在回想起来,春儿每回临风居都眼红红的,甚至身上还有股药油味,她曾问春儿,是不是身上哪里伤受了?而春儿闪闪躲躲,欲言又止,有时做事还心不在焉。

“容儿现在被关在牢房里,那里的狱卒为了从她口中得到更多消失,将她打得遍体鳞伤,那边的人又不准我去看她,她……她……”

“走,带我去!”越听予欢的心越惊,容儿,千万别有事,不然,她怎对得起容儿的家人,还有风潇然。

“小姐,王爷说过不能让妳离开临风居半步。”春儿扯住她的脚步,胆怯道。王爷素来冷酷无情,从不允许他人抗拒他的命令,虽然王爷对王妃有点特别,但像王爷这样的男人会允许女人来挑衅他的权威吗?

“这是人命啊,我理得那么多吗?”听到遍体鳞伤,予欢无法想像将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

“别管了,走!”春儿还想说什么,却被予欢拽着走了。

地牢的烛光昏暗,潮湿阴冷,甚至还臭到一阵阵血用腥味。予欢现在才知道,自己上次蹲的地牢跟眼前这个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她捂着嘴巴,强忍下想吐的冲动,狱卒带着她来到一间行刑室。进门抬眼一看,只见容儿双手被铐绑在刑架上,粗硬的铁圈紧紧的铐住她细嫩的手腕,勒出一道血痕。她头发披散,两脸颊苍白无血色,一名狱卒打份的男子拿着鞭了站在她前面;狱卒左边放着一架烧红的炭炉,另一名狱卒,手里拿着一块被烧得通红的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