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嗤惊恐的甩开肖恒道:“我没想到天谴会来的这么快,我也无能为力,一切就看小波儿自己的了。”说完,人已经消失在肖恒面前。
“妈的,就是个怂蛋,还装着一副情圣的模样出现,也不嫌丢人。”肖恒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却又无可奈何。转头看向小波儿,只见她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天空,风吹着她的长发随风飘舞着,天空中黑压压压下来的黑云下,她看上去显得那么的渺小。
“小波儿,是不是要下雨了?我们快回家去吧。”肖恒大声的叫着她,并跑了回来。
“你站住,不准过来。”
小波儿大声的说,并转回头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肖恒,脸上露出个惨淡的笑容来喃喃道:“肖大哥,我走不了了。”
“小波儿,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肖恒不知道小波儿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准自己过去,只得站在那里一连声的催促着她。
小波儿摇了摇头,眼睛看向了地上的浩浩,浩浩的双腿已经长好,只是在他的大腿根处还有一圈青色痕迹。小波儿蹲下身子把浩浩的裤脚放下来,轻轻的伸手摸了下他清瘦的小脸蛋轻声道:“浩浩,我早就知道我帮你会这样,以后你可以走路了,要好好的生活下去知道吗?”
小波儿眼睛里滚出了泪珠,突然,她闷哼了一声,半蹲着的身子往前一倾,差点就栽倒在地上,小波儿咬紧了嘴巴,小脸顿时惨白毫无血色,小波儿知道接下来这样的击打会接二连三,她现在就是要保全浩浩,只要浩浩没事,她的这一腔心血没有白费,她也就没有任何的不值得的冒险。
又是一下,这一下比上一次还要疼还要重,小波儿忍住嘴巴里咸咸的快要喷出来的鲜血,从地上抱起浩浩走向站在远处的肖恒。
肖恒跑过去,看到小波儿扭曲的小脸,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不知道小波儿为什么会是这幅表情。
“肖大哥,你快走,带着浩浩走。”小波儿把还在昏迷着的浩浩塞给他,催促着他们离开。
“小波儿,这是怎么了?”肖恒抱着浩浩却不明白小波儿为什么会这么惊慌,难道天谴真的那么可怕?或许这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这儿天气一向如此,狂风暴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根本不定性。
“你别问着这么多了好不好?赶快带着浩浩走吧。再迟一点,我的心血就白费了。”小波儿眼里差点急出眼泪来。
“好好好,我走”肖恒见小波儿快哭了,连忙把浩浩抱着转身就走。
“肖哥哥,你要记住,不管这里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也不要回来,我明天就会回来的。”小波儿在身后冲着肖恒大声的说。脸上却早已经泪水横流,泛滥成河了。
“知道了知道了”肖恒头也不回的抱着浩浩向山下跑走了,不一会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小波儿站在那里如痴如醉的看着肖恒和浩浩消失的地方,脸上露出一个绝望而无助的微笑。
黑色的天幕徐徐降下瞬间包围住了她,把她小小的身躯瞬间包裹得不见踪影。
肖恒抱着浩浩隐身在不远处的黑暗里,他眼睁睁的看着那黑色纱幔样的浓黑把小波儿包裹不见,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恻隐之心。他把浩浩放在地上,自己返身跑了上去。
黑色的纱幔在山顶旋转扭动,一声声似有似无的惨叫从纱幔里传了出来,听声音那就是小波儿的声音。
“小波儿……小波儿……”肖恒大声的叫着小波儿,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纱幔。还没等他靠近,直觉一股强大的气流从纱幔里透出来,把他震开好远才摔倒在地上。
肖恒骇然的看着那还在像正在像拧干水分的被子一样不停的扭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起来”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伸过一只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肖恒站起来才发现眼前站着的居然是木馨儿。
“木馨儿?你怎么来了?”肖恒从木馨儿挂在腰间的铃铛上分辨出眼前的就是木馨儿。
“来的还不止是我一个。”木馨儿柔声道。
肖恒骇然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伏暨,莽莽,青青,还有一脸冷冰冰的古馨儿,就连大灰都跟他们站在一起。大灰没有上来跟肖恒亲热,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前面还在扭动的黑色纱幔。
“你们……”肖恒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突然一起出现在这里。
“呗嗤那混蛋呢?”莽莽绝代姿容的脸上露着愤恨的表情。
“他走了,说是只能靠小波儿自己。”肖恒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对呗嗤的这种做法也有些不齿。天塌下来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那样仓皇逃跑吧?
“这也不能怪呗嗤,当年那次天谴已经把他折磨够了。”伏暨依然在一旁优雅的为呗嗤说好话。
“你就为他着想吧?看到没有,前面那个正在被天谴的是我的女儿,是你的子孙后代,没想到他居然会临阵脱逃,这个没出息的男人,整天只知道跟女人厮混,根本就是个草包一个,我看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莽莽口不择言的骂着,丝毫不管站在面前的肖恒和一脸尴尬的伏暨有何感想。
“女王,现在不是在这里指责抱怨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救小波儿吧。”青青低声在莽莽耳边提醒她。
“嗯!我知道。伏暨,你看怎么办?”莽莽看向了伏暨。
伏暨一脸凝重的看着肖恒道:“你先离开这里。”
肖恒有些不情愿,只装作没听见,黑色纱幔里小波儿的惨叫声清晰的传进耳朵,让他莫名的心慌意乱。
“肖大哥,你就先离开吧,这是我们自己才能解决的事情,你留在这里反而不好。”木馨儿温柔的劝慰着他。
肖恒看了眼木馨儿,点了点头,默默的走开了。
“你们就在这里,我跟大灰先过去。”伏暨见肖恒走开,低声说了一句人已经闪电般扑进了那黑色纱幔里。大灰也紧跟着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