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我们呢?”青青看着莽莽,神情有些紧张。
“等等看”
莽莽面不改色,大有不把这所谓的天谴放在眼里的意思。
古馨儿冷冰冰的站在那里,根本就好像对这件事无动于衷,只有木馨儿虽然担忧却时不时的回头。
肖恒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到木馨儿回头,他微微一笑。
“木馨儿,你去把那个人赶走,不要让他留在这里。”莽莽面无表情的吩咐着木馨儿。
青青和古馨儿有些诧异,俱都回头看向站在身后不远的肖恒,连呗嗤都吓得落荒而逃,他居然还没走,真是个傻瓜加笨蛋,青青掩嘴一笑。古馨儿冷冷的看了眼青青,便不再回头看还站在那里的肖恒一眼。
“是,女王。”
木馨儿低声答应了一声,走过来看着他轻声道:“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快走吧,等下看到你不愿看到的,你会后悔的。”
“你什么意思?我就想看看小波儿好好的出来就走。”肖恒不解的看着木馨儿。
木馨儿扭头看了眼那依然在扭动着的黑色纱幔道:“知道女巫是怎么来的吗?应该说,都不是你们人类,虽然,我们都有一副人类的模样,但真正的身体却不是这样的。”木馨儿有些伤感:“你看了会害怕的,一会儿,难免会让你看到你不愿看到的,你还是走吧,要不莽莽一发脾气,事情就不好办了。”
“我知道这些,你不用提醒我,我不是没见到过。”肖恒苦笑。
“我说的不是这个,有些事不是你能接受的,再说莽莽也不愿意你留在这里,要是她发脾气,对你很不好,你还是快走吧。”木馨儿微笑着看着他。
“我是关心她女儿,她还发脾气?真是奇了个怪了,我不走,我就留在这里,看到小波儿平安出来我就走。”肖恒固执的说,他本意并不想留在这里,只是他说不出为什么那么希望小波儿没事,想看着她能平安出来。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等会你要是看到小波儿你会难过,那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情形,你走吧,好吗?”木馨儿几乎快要祈求他离开了。
“你别说了,不见到小波儿平安出来,我不会离开的。”肖恒说得斩钉截铁。
木馨儿见劝说不动,只得怏怏回来。
“他怎么还不走?”莽莽的语气明显的不耐烦起来。
“他说要等到小波儿出来他才走。”木馨儿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
“不走?也好。”莽莽冷笑一声道:“我也正好有事找他,才把我女儿带来这里就让她捅出这种篓子,等我把小波儿弄出来我再找他算账。现在,你们都跟我进去救小波儿。”莽莽话音没落,人已经飞一般扑进了那黑色纱幔里。青青和木馨儿古馨儿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过去。
肖恒跟着跑了过去,那黑色纱幔还在不停的扭动,不停的还有小波儿的惨叫声从里面传来,肖恒想靠近那纱幔,还没到眼前,人已经被再次震开。肖恒吃惊的坐在地上看着那纱幔在眼前扭动,不清楚那里面有些什么,更加不清楚他们那么多人在里面干什么。
“肖恒,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肖恒回头一看,只见阿三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一双细小的眼睛却盯着纱幔。
“阿三叔?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肖恒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不解的看着他。
“别紧张肖恒,等会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阿三叔嘿嘿的笑了一声,只眨眼间,他便不再是那个弯腰驼背的阿三叔,而是一个跟伏暨呗嗤一样气度不凡的绝世美男。
肖恒见阿三叔突然变了模样,却没有感到一点意外,他现在对这些事好像有了免疫,已经见惯不怪了。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阿三叔轻笑着问肖恒:“你难道早就怀疑我不是阿三叔?”
“不错,从我们刚到家你就出现在阿宾家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看上去是个驼背阿三叔那么简单。”肖恒坦然回答。
“不错,我不是阿三叔,阿三叔只不过是个幻像。你知道我是谁吗?”阿三叔笑看着肖恒。
“你就是机耕?”肖恒笑了笑。
“嗯,我就是机耕,不过,没人知道我就是机耕,就连呗嗤和伏暨都不知道。”机耕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你就是小波儿的父亲?”肖恒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机耕点了点头,看着那黑色纱幔道:“小波儿就是我的女儿,可惜她从出生就没见过我了。”
“你倒是见过她不是吗?”肖恒冷冷的看着他,有这样一个父亲,小波儿也是倒了霉,明明父亲就在身边,她却不知道。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里面隐藏了太多的东西,我也是逼不得已。好了,现在这些不说了,为了能让你将来能好好保护我女儿,现在你跟我走吧。”机耕说完,居然没有再去管还在黑色纱幔里的小波儿,转身就走。
“你是小波儿的父亲,你居然不管她死活要走?”肖恒惊愕得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这不是你该管的,这里有莽莽和伏暨就够了。对了,抱上那孩子。”
机耕背着双手潇洒离开,却不忘吩咐肖恒。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肖恒站着没动。
“你必须跟我走。”机耕声音遥遥传来,肖恒身子一震,呆立了一会,终于机械的迈动双腿,抱起还在昏迷着的浩浩迷迷糊糊跟着机耕走了。
“啊!”
一声惊呼划过山野后,黑色纱幔里突然接二连三的飞出几条人影落在地上。她们正是最后进入纱幔的青青和古馨儿和木馨儿。
“你们还好吧?”青青捂着胸口挣扎着坐起来问。
“我没事”
木馨儿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小脸苍白得厉害,嘴角还渗出一丝血迹。木馨儿用手擦掉嘴上血迹,四处看了看,见肖恒已经离开,不由得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眼睛一闭,再次软软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