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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长篇小说《人精》研讨会发言摘要(2)

师恒建(中恒房地产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年轻时读托尔斯泰的《复活》,那种描写现实的鲜活的文字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看《人精》,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部长篇很有现实借鉴意义,能起到劝世、醒世的作用。期待着电视版的早日问世。

《人精》是上乘之作

秦俊(作家、南阳市作协副主席)关于《人精》,我想说两点。一、这是一部上乘之作;二、赖四是现代庞振坤的翻版。由于作者下了大功力,主人公赖四这个人物让人觉得很可爱也很可读。赖四不赖。如果创作电视剧,我建议可以像庞振坤一样,走幽默路线。天岑是较早加入省作协的作家,无论公务多繁忙,他一直坚持从事文学创作,《人精》算得上是他十年磨一剑的精品之作。这部书李天岑能写,能成功,别人写不来,一是没胆识,二是没有政治敏锐性。我也曾想过写陈书法,也深入采访过,但一直没敢下笔,觉得不好把握:也从没意识到他身上体现的社会新阶层这个特点。天岑不同,他很敏锐地把握住人物身上体现出的时代特色,从主人公的成长历程透视出了一个令人瞩目的社会现象,这点让我很佩服。

历尽艰难始算才

柳玉柱(杂文家)小说中赖四这个人物,给人们的启迪是多方面的,其中,给我教益最大的是人才观这一条。赖四出身低下,只有小学文化,没见过大世面,但他干成了一番事业,造福了一方乡邻,成为了企业家。我认为赖四的成功,得益于以下几条:一是适应能力强,能屈能伸,能贫能富,能俗能雅,能败能成;二是顺时应变,跟上时代,赖四在商海里摸爬滚打,没有被时代淘汰,最终走上了成功之路;三是在教训中成熟,把挫折和苦难当成人生的财富;四是眼界宽路自宽,作为一个文化层次较低的农民企业家,赖四在大富之后没有一味追求享乐,而是迈进了帮贫助困、报效社会的人生大境界。

提供了思考空间

薛继先(评论家)《人精》对人物的把握很准确,刻画也到位,客观地反映了赖四身上天使、上帝和魔鬼共存的一面。这个人物身上体现了一个时代一类人的成长经历,通过他展现了时代的发展进程,给人们提供了很大的思考空间。

对于赢阳文学界来说,这部小说的文本也很有意义。20万字的长度把一个人的经历都写出来了,不容易。用不长的篇幅写出这样一个人物,在小说界具有实践意义。小说的语言,雅到该雅处,俗到该俗处,一看就让人揣摩出故事的发生地,南阳人看着很亲切。书中的三个女人是女性当中的三种不同类型的代表。桂儿身上具有农村妇女的优良传统,韦娜和孟婕又是另外一种人。这三人的品德有高低之分,但刻画得都比较成功。性格复杂的“这一个”

刘正义(作家、南阳市作协秘书长)在文学画廊中,人物性格愈复杂,则人物形象愈丰满,愈能体现出“这一个”的特色。《人精》中的赖四就是这样个人物。从本质上看,赖四是善良的,如知恩必报、乐于助人等,但有时又有一些恶行,比如烧生产队的麦秸垛,出一些歪主意等;在情感上,赖四对桂儿是真爱,但是在同另一些美丽的女性交往时,他又抵挡不了美色的诱惑,在与韦娜、孟婕的情感纠葛中,起起伏伏,曲曲折折,演出了一篇幕悲喜剧。人有好人、坏人之分,英雄模范与懦夫小人之分,真诚与奸诈之分,艺术真实就要求展示人物的基本倾向的同时,又将其人性的全部复杂性展示出来。赖四这个人物的性格是复杂的、多重的,在众多的社会新阶层人士中,既有其共性,又有个性,其文学形象鲜活而令人难忘。

农民形象的拓展与升华

万年春(评论家)《人精》是作家几十年对文学执着追求和艺术探索的升华和结晶,也是其对社会人生的深刻思考之后的集大成。作家以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为原则,把生活在底层的农民置于时代的风云变幻之中,以其命运的沉浮为经,以其事业的成败和感情的变化为纬,交织出一幅时代、社会、人生的画卷。赖四的“赖”,既是其真实性格的特点,也是这个时代和文化的特点,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个多元变化的时代,造就赖四性格中的“赖”,在市场化进程的历史条件下,赖四的“赖”,可以说是作家用敏锐的目光,把握住了一个边缘化、底层的“草根”,是如何一步步走入社会的主流和中心,成为改变社会的主体和中坚力量。文章尚有些不足之处,比如结构单一,人际关系不复杂等。

鲜活的农民企业家标本

苏菡玲(青年作家)对于长篇小说《人精》,我有三点读后感。一是成功地塑造了一个生动的、鲜活的当代农民的企业家标本——赖四的形象,浓缩了中国社会从农业经济到商品经济的时代变迁。二是故事情节曲折动人,高潮迭起,线条清晰明朗,让人不忍释卷。作家似乎是一个冷静的观察者,跳出故事之外,不动声色地、客观地描述,让生动的情节牵着你走进去,文中几乎没有作家主观的评判。三是善于利用时尚元素,使作品充满了时代气息。比如赖四与孟婕对唱《两只蝴蝶》,文中提到的夏奈尔时装,路易·威登的坤包,还有“听雨楼”里谈茶道,简直就是一篇赏心悦目的散文。这些时尚元素使作品的时代气息扑面而来。

我就是这么个人

陈书法(赖四原型、西安市东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我算是个特殊读者,这部小说一出版,最想看的人中可能就有我,一睹为快嘛。读了小说后,我很满足,有种一吐为快的感觉。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说起我自己,我认为我是个很善良的人。不论是干事业,还是处理家庭问题,我本质都是善良的。即使人们对小说中的赖四有这样那样的看法,但我思想上很坦荡。

我现在的总公司在西安,还在青海、甘肃搞了几个项目,也算投入了祖国的西部大开发。为了给作家们提供更好的素材,我将继续扩展我的事业,发展各项工作,到时候,希望天岑书记再为我写上一篇。

为新阶层人士画像

李天岑感谢大家抽出时间出席座谈会。

从发言中看,大家对我的作品评价有些高,我觉得自己尚未达到这样的水平。我着重记下了大家提的意见。意见很中肯,抓住了要害,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启发、帮助。

我在1995年、1996年就采访了赖四的原型陈书法先生。从文学角度来说,他确实算得上是个典型人物。

我按捺不住想把他写出来的欲望。之前我对老乔(乔典运)谈过这一看法。他也很赞同。采访时间不短,每周六一有空就去。搞文学的人,一旦认识到一个东西是块宝,那坚决不能丢不能放弃,要咬定青山不放松。

原本写了近3万字的纪实文学,后来写成了中篇《赖四偷婚》,省作协、省文学院在郑州召开《找不回的感觉》研讨会时,大家都觉得《赖四偷婚》收尾收得太猛,不应该就这么结束了,应该说后面还有内容。这也激励着我创作出了《人精》这部长篇。我首先构思出那段《醒世歌》,后又回过头来构架整部小说。

赖四比较精明、幽默,心里很有计谋,也有弱点缺点,他不同于柳青《创业史》中的农民,也不同于赵树理笔下的农民。如果把他写成揭露性的、漫画式的一个丑角,那也许只会博人一笑,但从作家的社会责任感出发,我尽可能给他一些光明的东西。赖四这样一个曾经的社会“渣滓”式的人物,通过改革开放,在时代的大潮中自己找路子,有了用武之地,富起来后,为社会作出贡献,变成了一个社会主义新型农民,对社会主义更加热爱,对党也更加热爱,这是本书最大的意义所在。作品出版后,文学界的朋友认为作品为社会新阶层人士画了幅像,反映了我们波澜壮阔的社会大背景。

作品写了人性的回归。像赖四这样的新型农民企业家,他们在市场大潮中翻了几翻,滚了几滚,立住了脚。几番沉浮后,他们原本许多不完善的东西逐渐完善起来,回报家乡,回报社会,做了不少好事,实现了人性的嬗变。文章最后,赖四唱了段《醒世歌》,最后四句“人生道路虽漫长,流金岁月莫蹉跎。趁着当今机遇好,把你的事业搞红火”是这篇小说的立意结晶,是我想要表达的最终目的,最终意思。文章实际上是想引导和教育农民企业家在有了钱之后,珍惜事业的来之不易,回报社会,想引导企业家们思考前面的路该如何走,启迪他们创得住业,也守得住业。

(《南阳日报·社会早刊》2006年10月23日B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