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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长篇小说《人精》研讨会发言摘要(1)

编者:2006年10月21日,李天岑长篇小说《人精》座谈会在南阳银都建国酒店举行,来自我市文艺界、工商界的20余名知名作家、评论家及小说主人公原型与会。

李天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南阳市委副书记。自上世纪80年代起,李天岑开始发表作品。他在繁忙公务之余笔耕不辍,作品涵盖了从上个世纪70年代至新世纪以来的社会生活,描写了社会变迁中的时代特征,在读者中引起了较大反响。

《人精》是李天岑第一部长篇小说,这部小说保持了作者一贯的简洁明快、诙谐幽默的创作风格,描绘了一位农民企业家艰苦卓绝的创业史、奋斗史以及纷繁复杂的感情纠葛戏。与会作家、评论家、企业家对这部作品给予了充分肯定,并对其中的不足之处提出了中肯的意见。

现将座谈会部分发言刊登如下,以飨读者。(排名以发言先后为顺序)

《人精》是宛军长篇小说新收获

二月河(作家、河南省文联副主席、南阳市作协主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文学宛军是豫军的高地。近几年,宛军出了不少成果,《人精》就是宛军现实主义长篇小说的一个收获。

就我看来,天岑是个官员,同时也是个作家,但他本质上是个作家。如果一个作家一心一意走仕途,想通过作品升官,那他有官员心态,本质上是个官员。天岑不是这样。他在做官过程中,做了大量作家的准备工作。天岑是只要有时间就写,他身上体现的这种执著的终生不悔的高尚追求,我很看重——他的追求也很有效,创作了不少作品,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人精》中,通过主人公赖四的经历,表现出了新的人文思想。赖四是城市淘金部落的成功者,他是农民,本质上又不是农民,既有农民遗传基因,又带有新兴阶层鲜明特点,其中蕴含的变革意义现今不可估量。相信随着时代的推移,我们会深化对这一文学角色的理解。

当今时代的“另类”英雄

行者(作家、南阳市文联主席)《人精》的可贵之处,是紧贴改革开放实际,近距离地反映当代生活,塑造了一位性格鲜明的农民企业家形象,一个时代的弄潮儿,一位当今时代的“另类”英雄。

不同于传统文学作品塑造的英雄人物,赖四身上有强烈的当下的时代特色:其性格中善与恶、狡黠与朴实、张扬欲望与社会责任多元杂糅,而非单一而完善的道德英雄;其成长动力是求生、求富的本能,形势的逼迫与机遇,事业雄心共同推动下的奋起、受挫、曲折、艰辛,其成功是不自觉的,带有偶然性;其社会影响和社会评价亦复杂而多元,肯定、表彰、羡慕、质疑、批评,而非对雷锋式的楷模确定无疑的赞扬和学习。因此,《人精》这部长篇小说,赖四这个典型人物,不单单具有文学创作与欣赏的意义,亦是有社会学的研究意义。

为时代的弄潮儿写生

郝树声(作家、宛西中专党委书记)《人精》这部书,确实是一部明世之作、醒世之作、警世之作。说是明世之作,是因为作者作为一个官员作家,具有政治家的独特视角。赖四这个人物,在我们这个时代里具有普遍性、典型性和代表性,天岑同志能够从众多的社会现象中,提炼成文学形象,体现了其作为官员的政治修为,体现了他作为作家的社会责任感。说是醒世之作,是因为这部著作具有唤醒世人的含义。赖四这个人物,在阶级斗争的年代里,只不过是一个到处流浪的说书艺人,只有到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岁月里,他才能施展才华,逐步找到人生定位。说是警世之作,才能够真正找回作者的匠心所在。天岑同志创作的目的,并不是要“揭露社会的一些负面现象”,而是期望引导企业家积极向上,完成自己所肩负的历史使命。

时代造就的典型人物

周同宾(作家、南阳市作协副主席)一部小说能塑造出一个典型人物就是莫大的成功。名著《红楼梦》里,写活的人物数十个,堪称典型的十数个而已。在《人精》里,赖四就具备典型人物的性格。赖四是时代造就的。只有在当代中国,社会巨变,经济转型,经济利益重新分配,传统的农耕文明和新兴的现代文明在矛盾冲突中此消彼长,才能为宽厚善良而又诡计多端、有高远抱负而又抗拒不了色欲诱惑、既会走正常途径发家致富又会用非正常手段赚钱的赖四提供了施展本领、追求自我价值摄大化的广阔舞台。他是个极具当代中国特色的农民企业家,只能出现在当今,以前不会有,以后也不可能再有。这个人物不仅具有审美价值、文学价值,也有认识价值、历史价值和警示价值。

一个人物写活了一个时代

廖华歌(作家、南阳市文联党组书记)读完李天岑的长篇小说《人精》,深深被他塑造人物的不厌其烦和不惜气力而感动。一部长篇总要立起来一个人物,这曾经是一部优秀的长篇小说所必备的东西,也是我们文学传统中最优秀的品质之一。而今,它却几乎成了一门即将失传的手艺。在《人精》20万字的篇幅中,作者无论从结构的构建、情节的设置、线索的安排、叙事的发展以及细节的处理,无不紧紧围绕着中心人物展开,对这一根植于中原大地的生动、复杂、鲜活的农民企业家形象进行了入木三分的刻画,最终呈现给读者一个完整、丰满的“活人”,让我们在看到了一张面孔后还能触摸到赖四的心灵。这是一部优秀作品的特质,也是一个作家写作功力的体现。

三个广阔的平台

马本德(作家、南阳市文联副主席)《人精》提供了三个平台。第一个是时间平台。小说从上世纪70年代写到现在,这时期是我国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时期,是社会发生裂变的时期,为人物命运的变化提供了一个广阔的舞台。第二个是空间平台,包含着乡村和城市的两个空间,为情节的发展提供了两个场景,从乡村到城市,是社会城市化的必然进程,主人公的事业、生活也在其中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第三个平台是人物平台。小说主要塑造了四个人物,赖四与三位各有特色的女性。农民进城后,淘汰再淘汰,挣扎再挣扎,最后出现了一批成功人士,一个新阶层。赖四身上体现的时代意义不可低估。

发聋振聩的醒世歌

毕竟(万正房地产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人精》一书,以描绘世态人情见长,以大俗大雅出彩,但作品在描摹世俗风情的背后,显然有着更高的追求。作家的意愿,是把这部书写成一曲发聋振聩的醒世歌。早年的赖四因为贫穷而靠卖艺骗婚,为致富而倒卖车皮计划发财。以后,他又靠开发房地产暴富,并引发一连串生意受挫、家庭婚变的窝心事,直到为逃债而不得不装死,为逃税而沦为阶下囚,可谓尝尽人间冷暖辛酸。在历经变故后,赖四终于悟出,富而不骄,富而不淫,富而知耻,富而好礼,富而报效社会,才能活出个人样来。赖四最终以自己的爱民之举,博得了“赖四不赖”的好评。赖四这个农民企业家标本,也会在当代文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读起来很亲切

尹志永(盛世开元商务酒店董事长)以前经常看企业管理方面的书籍,小说看的不多。《人精》看后感觉很过瘾,也很亲切。我从小在农村长大,书中有许多地方让我感到很熟悉,比如鼓儿词,比如一些村言俚语、酒令等,里面的人物仿佛就是我的乡亲,说着同样的语言。此外,每个创业的人,其经历都是曲折的,可能遭遇的具体的事情未必和赖四相同,但创业的道路都同样不容易走,赖四的不易、抗争,读来让人深有同感。

读后引发共鸣

张航(陆德公司董事长)《人精》描写了当下生活中的企业家形象,相信很多商界人士读后都会产生共鸣。南阳作家群众多作家中,描写企业家的还不多,《人精》的创意非常好。时代创造了赖四这样的人物,作家再把他表述出来,加上丰富的地方语言,读来很亲切,也很有收获。

有现实借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