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日月的飞逝,我已经六岁了,长成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少年,黝黑的皮肤上是我早已经习惯的鞭痕,有之前残留下的,也有新鲜血红的,我想从我出生至今便没有任何的感情了,至少对人不会有,我只是和一些小动物说说话,或者看着它们吃食玩耍。
我出生的这个村子算是一个还算富裕的小村,每家每户每个月都能吃一顿肉,然而父亲却并未给我吃过,每次我都是看着他吃肉,他绝对不会给我吃,有位好心的寡妇叫王婶倒是经常会给我好吃的,他可能是整个村子对我唯一好的人。
王婶婶原名叫王琴玉,才和丈夫结婚没几年,丈夫就因为上山被“鬼”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鬼,王婶婶的丈夫为了让她能怀上孩子,每天晚上都上山采药,至于为什么是晚上,因为这种药只有在晚上凌晨后才会出现,所以也是极其危险的,深夜上山不仅有狼有虎,还有各种毒蛇猛兽以及传说中的“鬼”。
王婶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无法怀孕,可是丈夫很爱他,为她四处寻药,直到听说一种名为“鬼孕草”的药可以治,但是必须凌晨后才可能有,也就这样,他丈夫为了她能怀上小孩,被“鬼”杀了。
至于为什么说是“鬼”,只是因为王婶婶的丈夫死得太奇怪,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城里的法医来鉴定也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只说是猝死,可是她丈夫死的样子太奇怪,身体扭曲,面目狰狞,用血字在衣服上写着“你们都要死!谁也逃不掉!”
警方认为是谋杀,可是所有现象都表明他是猝死并非谋杀,这件事也搞得村里人人心惶惶,不少人害怕得搬走了,村子也没有以前热闹了,虽然那事情非常诡异,可是好几年村里都没发生过什么事,不过他们倒是把我看成了另类。
我没有孩子的单纯和笑容,总是一个人和动物说话,我总能感觉自己能听懂动物在说什么,每次伤心想哭了都会有动物来安慰我,无论是蛇,狼,还是狗猪,兔子等动物,都成了我的好朋友,从不与别人说话,即使是王婶婶我也很少说话,所以他们都说我是奇怪的孩子,他们只是说奇怪,父亲却把我当成了恶魔,每次打骂我他都会说我是恶魔,都是我害死妈妈的,而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当成了“杀人凶手”,从出生就灌上了“罪名”。
我的父亲叫莫有大,只有20多岁的父亲却长起了许些白头发,他粗壮的身体一天天变弱,以前从不感冒的他总会感冒,父亲显得有些苍老,脸色有时候是苍白的,我知道他那是因为思念母亲才会这样的,可是他一想起母亲就会无故毒打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仅仅是因为他那途加的罪名吗?
吃完了饭打理好一切就溜出去了,我想去山林里找我的好朋友“丫丫”玩,“丫丫”是一只盘踞在山上的大蟒蛇,每次我吃完饭都会去找“她”玩,即使自己被父亲打了,打完以后我还是会去找“她”,她像一个小女生一样,总是对着我撒娇,看到我的伤口以后总是引着我去找治疗伤口的草药,同时“她”也是蛇中之王,一大片山林里的蛇都很听“她”的话,而“她”却很听我的话。
我和“丫丫”是在我四岁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因为父亲的毒打所以跑到山林里去了,整个村子里的人也就王婶婶带着几个人来找我,并没有父亲。
那时候是晚上了,山林里四周都是动物的鸣叫,总能看到好多双碧绿色的眼睛盯着我,脚下不时有小老鼠或者山林里夜间活动的动物撞到我,甚至会发现好多条毒蛇的划过!
我是一个小孩,当然也就非常害怕,眼泪也止不住流下来,我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不知道是为什么,而黑色的环境里让我非常害怕,我居然哭着哭着便睡着了,我想我恐怕要死了,像村里的那些人一样,被埋到土里面,甚至被野兽吃掉。
当我醒来的时候,“丫丫”就在我旁边,一条硕大的蟒蛇身体卷成圈,将我包围在中间,大大的脑袋一直一直看着我,不停地吐着蛇信子,我被吓得惊慌失措,可是“丫丫”的目光很柔和,用大脑袋不停蹭着我,我很害怕,连裤子都湿透了,可是“丫丫”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她”好像叫我坐到“她”背上,我想如果我不听话的话“她”肯定会吃了我,我就这样坐了上去,冰冷的身体让我感觉到很凉快,不知不觉我居然就这样被“她”送回了村子,村里的人都吓得不轻,王婶婶抱着我不停哭着,而父亲只是冷眼旁观,甚至又打了我一顿,后来我经常和“她”一起玩,给“她”取名“丫丫”,她是一条年纪不大可爱的母蛇,“她”的父母听说是被解放军打死的,以前的时候山上有两只巨蛇经常会吓到别人,甚至伤人,所以解放军就将“丫丫”的父母打死了,还炖成了蛇肉汤给村里人喝,村里的人都喝了,所以“丫丫”很讨厌村里的人,因为“她“能在他们身上糗到“她”父母的味道,而唯独我的身上没有,又看我在山林里可怜的样子,所以“她”救了我,“丫丫”父母之所以会伤人是因为那些人想夺走“丫丫”,城里的人想抓住“她”将“她”养大赚钱,搞马戏团,那群奸计未得逞的城里人就去城里通知解放军来残杀“她”的父母,而年幼弱小的“她”只能看着父母送死,自己却逃跑,因为父母爱“她”所以才会叫“她”逃跑,父母还告诉“她”不要找人类报仇,因为斗不过他们,而“丫丫”只能忍辱偷生,连杀父之仇都报不了。
因为和“丫丫”的相识,我也对附近的森林非常熟悉,我只需要走到四岁时我们相遇的地方大喊“丫丫”,“她”就会如约而至的出现在面前。
我一如既往地奔跑到了那里,大口喘着气,大喊:“丫丫!丫丫!丫丫!”稚嫩的声音传到了森林很远的地方,声音又从很远的地方传回来,像一首回音曲,配上各种鸟鸣,像极了天上的神曲。
果然不一会,一只二十多米长,五六米粗的巨蛇从森林里的某处飞速“奔跑”过来,比那豺狼虎豹的速度还略胜一筹,很快我就看到了一条黑油油的大蟒蛇摇着硕大的身体喜悦地想我奔来。
“丫丫”像往常一样用大头蹭着我的脸,“她”看到我身上的伤口,眼睛里居然出现了眼泪,我听说蛇是冷血动物,可是为什么会有眼泪,这不可能呢。
“丫丫没事,已经不痛了,不用找药了,也不要哭呢!”我笑着假装没事一样蹦跳了几下,没想到扯到伤口,痛得“哇”一声叫了起来,“丫丫”立刻驮着我去找药,
也许一个动物都比一个人有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