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坚一回客栈狼吞虎咽的吃了几碗饭,陈纪达、郑必胜看着郑克坚样子,原来斯文的少爷也有这一面。
吃饱饭后,陈纪达奇怪的问道:“少爷,你这一天都去哪了?”
“让人送牢里了。”郑克坚没好气的答道。
“牢里,乍就进牢里了。”几人很疑惑。
“******,我就多看了她几眼,她就让人把我给捉进牢,我冤不冤啊我。”郑克坚终于忍无可忍,暴了粗口。
郑必胜蔑着嘴笑道:“少爷,是不是人家小姐长的好看你是嘴里不清楚还动了手脚。”
郑克坚想了想,嘴里叨叨:“那女的长的是好看。”郑克坚一醒:“郑必胜你说什么呢,去通知城外的弟兄们明天都给我进城,老子要出出这口恶气。武器就别带了,一人准备一根木棍。纪达晚上去那前门边的那街找一家菊完斋的书画店给我问一问那女的是哪里的。”
“是。”
“你们先忙着,我洗个澡好好的睡上一觉。这牢里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有事明早叫我。”
···
在宁寿宫里咸丰正和慈禧吃着饭,太监总管崔天放进说:“陛下,郑克坚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
“在顺天府的牢里。”
咸丰奇怪的问:“怎么就牢房了,出什么事了?”
“是杜军机的家人送去的,说是冲撞了杜军机的家人。”
“这杜翰怎么老和郑克坚顶着,现在朝庭正是用人之际。”
“陛下,这事恐怕杜军机也不知道否则早上也不会一句不说的。”
“算了明日把两人叫来问问,明天午后把军机们和郑克坚叫进宫,朝庭这么多事要办呢。”
“着,明日奴才亲自去带这郑克坚,别再丢了才好。”
···
郑克坚美美的睡上一觉,日上三竿才起床,在房间里吃着饭,郑必胜进来说:“少爷,弟兄都进城。”
陈纪达勿勿进屋道:“少爷,这人恐怕惹不得。”
“怎么就惹不得?”
“那女的,军机处杜翰杜军机的女儿。这杜翰少爷是不知道,他的来头大了。杜翰的父亲杜受田是当今皇上的老师,这杜受田是帮皇上取得皇位的第一大功臣。杜翰也沾了他老子的光才当上军机的,皇上对杜家的恩宠有加。少爷上杜家闹事恐怕有些难办。”
郑克坚没想到,那女的家势这么大。思考了片刻说:“这杜翰在前天对奏时就和我过不去,索性就借这次机会闹上一闹。他也不过是借他老子的光,可皇上还要我们帮他守江南呢,而且借着闹事给皇上留下一个粗人的印象也让朝庭不会太顾忌我们。”
陈纪达沉默了一下也觉得说的有理,“不过事情不能闹的太大。”
郑克坚对郑必胜说:“让弟兄们下手别太重,不能出了人命。”
“明白。”
“走,上杜府去。”
杜府离客栈不远都皇城根边上,郑克坚一群人都拿了根棍子直奔杜府路上有众多的好事者看这架式知道是有事要发生也跟在后面,郑克坚一群人的声势更浩大了。
到杜府,郑克坚在府门前大声说:“听好了,去把你家小姐给我叫出来,让她给我作了三个揖向我认错否则今天我砸了你家大门。”
门口家丁看见郑克坚这些人在此撒野,虽然郑克坚的人挺多的可他们也不惧,自己老爷是军机大臣那也就是宰相,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嗨,哪来的野汉也不看这什么地方,敢在这闹事,再敢胡说把你都送顺天府去。”
“给我听好,我数到十你们小姐不出来我可就砸门了。”
家丁一看这阵式,这些混人说不定真敢砸。“快,快通知管家出来。”
郑克坚就在门前慢慢的数到七时,杜府管家勿勿的出来:“你们是干什么的,不怕置你们的罪吗。”
郑必胜叫道:“你也别吓唬人,我们也不是吓大的。你家小姐无缘无故就把我家少爷送顺天认关了一天,虽说好男不跟女斗,让你家小姐出来作个揖道个歉,我家少爷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事就算这么过了。”
杜小姐的美名在京城那是出了名的,一听要杜小姐出来后面也跟起哄。
“放肆我家小姐其是你们能见的。”管家大怒的说道。
郑克坚向郑必胜使了个眼神,郑必胜大叫一声带着警卫冲了上去,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在杜府门口闹的乌烟瘴气。过一会郑克坚见差不多了,叫了一声警卫们都跟着他撤了。
···
却杜翰正在军机处值房,府上的人勿勿的把消息托人传进宫。
一个小太监在军机向杜翰说:“杜大人,府上的传话来说有人的贵府门口闹事还把贵府的大门给砸了。”
杜翰一听还以为是个玩笑,可一个小太监敢跟自己开这种玩笑,他愣了一会才回过味大怒道:“怎么回事,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这小的也不知,要不你回府上看看。”
杜翰马上跟人交了事,急急忙忙转回家。
军机处的人一打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杜翰这次丢人可丢大了。军机大臣的门被人给砸了那还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此时顺天府尹正急急的进宫请见咸丰皇帝。
“陛下不好了。”
咸丰一脸的不豫:“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陛下,那郑克坚把杜军机的府门给砸了。”
咸丰一听还没明白过来:“砸了谁的门,怎么回事。”
“早上,郑克坚领了一班人去杜军机府上,在门口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这事已闹的满城风雨。”
咸丰愕然道:“郑克坚把杜翰的大门给砸了,为什么啊?”
“这事好像和杜家小姐有关,郑克坚说要杜家小姐给他道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郑克坚也太大胆了,居然敢砸朝庭一品大员家的大门。”
“陛下,这事怎么办?”
这时里面传来一声音:“陛下,妾身有话说让顺天府尹先回去吧。”
“你先回去吧,这事联再想想。”
“着,臣告退。”顺天府尹松了一口气,这烫手的山芋终于交出去了。
咸丰对慈禧说:“爱妃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办,杜翰的家门被如果不处理可说是颜面无存可这郑克坚联还要他替联守着江南剿发匪呢。”
“陛下,杜军机的颜面重要还是剿发匪重要。”
“当然是剿发匪重要了。”
“那就不能重处这郑克坚。其实这也是好事。”
“这还好事?”
“陛下,这郑克坚领兵在外而且还是他自己的兵如果心机深沉,刻意交好朝中大臣这才是最可怕的。这件事可看出此人单纯,意气用事,应当说这样的人用起来是最放心的。如果此事陛下给足了他面子,他定会感激陛下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为陛下在江南奋力剿匪所以此事正好为陛下笼络人心。”
咸丰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
“那你这事该怎么办?”
“妾身以为陛下给他们当个和事佬。”
“好,就听爱妃的。来人去把杜翰、郑克坚都召进宫来。”
“陛下,把军机大臣都召进来也能说说话顺便把事也议一议。”
“好,把军机大臣都召来吧。”
···
“陛下,你要为臣作主啊,郑克坚他居然敢砸朝庭颜面何在,朝庭纲纪何在。”杜翰在养心殿里愤怒的说。
郑克坚也好不示弱道:“杜大人,你家千金一句话就能把我送进顺天府的大牢里,顺天府是你家开的,朝庭法理何在。”
杜翰被他呛也无话可答只一劲的请咸丰给他作主。
咸丰是左右为难,肃顺说道:“到底是什么事,能杜小姐就把你送顺天府了?杜小姐在京城里也是有聪慧贤达之名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吧。”
几人都点点头,到底是什么事他们还不知道呢。现在就看是谁有理在先了。
咸丰问道:“郑克坚你说是为什么事人家小姐就送你去顺天府了,如果是你无理那可就别怪联重处你了。”
“陛下,小的没有无理。前日小的在一书画店里看画,正好杜小姐也在,臣就多看了她一眼,她身边的丫环就动手推我还骂我登徒子。臣气不过就回了一句‘人的脸不就是长给人看的吗,脸不给人看那还要脸干什么。’杜小姐就哭了,那丫环就叫了几个把我送顺天府牢里了。”
咸丰还没明白那句什么意思,说道:“这话好像挺有道理吗,没什么不对啊。”
几个大臣也觉得没什么不对。
肃顺道:“郑克坚这厮被送进顺天府活该,陛下,郑克坚那是拐着弯的骂人。他是说杜小姐不要脸。”
这一点,大家都明白了。
郑克坚急道:“肃大人,小的可没那意思,怎么好好的就成了我骂杜小姐了呢。”
咸丰也笑了,没看出来这郑克坚的嘴还这么毒,骂人都不带脏字。
“郑克坚这事是你不对在先,你还敢砸一品大员的大门,你自己说说该怎么办。”
咸丰话里明显就想大事化小。
“陛下,小的也不知杜小姐会那样想,再说小的还被关进牢里一天,如果杜小姐愿意去牢里关一天,我就亲自给杜大人修大门。”
肃顺道:“郑克坚,你口口声声杜小姐,好像杜小姐被你气哭没怎么你吗。你要怪也应该怪那丫环。”
郑克坚故做沉思了一下说:“好像也是。”
咸丰做和事佬道:“两方都有不对,这样吧杜翰你把那丫环也送顺天府关一天,郑克坚你给杜大人赔个不是,明天去把杜家的门给修了。”
郑克坚看戏演的差不多了,该收场了就对杜翰道:“杜大人你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给你赔个不是,明天我去给你修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