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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原来不是他

“炎儿啊,炎儿……张照肝胆俱裂地呼唤着儿子,但只一会儿功夫,那个小黑点就不见了,只有月亮空洞苍凉地挂在乌黑的天幕上。“别喊了,他听不见,你也追不上他”。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照吓了一跳,转回头一看,原来是灵鸠,那个术士。真是阴魂不散,张照在心里骂道。但是没敢表现出来。回头来擦把眼泪,照旧给他行个礼:“不知大师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有什么重要事情吗?”“令公子突然如此,张兄没感到很蹊跷吗?”“我知道,原来猎取猞猁真的会有祸事临门,可惜我非到如此地步才相信,炎儿可是我唯一的儿子,炎儿啊,你这样叫爹爹怎么办?”张照说着便已泣不成声。“这么说张兄是后悔了吗?”灵鸠的声音更是冰冷了三分。“好在奔波了多年,官府的任务总算完成,后悔不后悔也无关紧要,”张照用衣袖擦把眼泪,“在下这就领了赏,离开这困死人的玉峡山,和我的炎儿到中原定居去。”“谁告诉你官府的任务完成了?张兄说话真是莫名其妙。”“怎么,官府要的不就是一只纯白的猞猁皮吗?”张照惊问道,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一根无形的铁链拴着,正一步一步走进黑暗的漩涡里去。“一张猞猁皮,再怎么昂贵,也是一张畜生的皮囊,值得官府劳师动众这么多年吗?张兄真是幼稚啊。”灵鸠鼻子里哼哼了两声,满脸的不屑与鄙视。看到张照颓然地一言不发,灵鸠突然改变了语气:“这么冷的天,夜色又如此深沉,张兄不想让在下屋里取会儿暖吗?”边说边径直向屋里走去。张照朝远远的天际望一眼,垂头丧气地跟在灵鸠的身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官府要的究竟是什么,还请大师告诉在下,在下早已对这份工作厌烦透顶。看是否能早日开脱出去,况且我的炎儿也已经如此,在下只想父子平安相保地过完自己想过的日子。”进得屋里,张照向灵鸠深深地施了一个礼,泪水交流,近乎于哀求地说。“哎,张兄多虑了,令公子只是暂时的癫狂,在下自然有本事让他恢复过来。”灵鸠说着又凑近一点儿,压低声音说:“官府需要的是一只修炼得道的纯白的猞猁,在下仔细观察过,这栗儿颈项有一圈灰色的针毛,所以这个栗儿并非官府需要的,再者它童心顽劣,和令公子颇为投缘,可知是一只年幼的小猞猁。”“这么说来,你们要捉的是栗儿的父母?”灵鸠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只小猞猁已经如此,要捉老的,谈何容易!”“有小的在,老的就跑不了,令公子如此,也正是那一对老猞猁在作祟。修炼的猞猁惯会蛊惑人心,栗儿已被囚在至纯至阳的金笼里,量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哦,哦,大师,如此说来我就不明白了,在下仅会一点猎捕之术,是实实在在的笨功夫,不懂什么法术,仿佛我父子也不必掺和进来。”灵鸠诡异地笑笑说:“没有张兄父子俩,我等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得它们啊。”张照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但旋即又想起了不知所踪的张炎,浑身就如抽掉了筋骨似的虚软无力。“我的可怜的炎儿,捉不捉猞猁与我父子何干!”又低声呜咽起来,“我要去找我的炎儿…。。”

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响,张炎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我这是要到哪里去?为什么会跑得这么快?——混混沌沌中似乎也还懂得这样疑问。而仿佛又是漆黑遥远的天际传来缥缈的回音:“去找你深爱的人,我们的有缘人……。”突然就轻轻悄悄地在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紧闭的院门,高高的院墙。该怎样进去呢?一边思索着怎样进去,一边却又再问:为什么要进去?然而并不需要回答,他已经站在房屋中央了。一间小小的书房,一个小女孩正娴静地坐在书桌前,肘边摆着敞开书页的书籍,想是看书看累了,睡着了,嘴角轻轻抿着,仿佛在微笑。且不说小女孩有多么地清秀美丽,单单睡梦中那一蹙眉间悲悯的忧伤,那眉头舒展开时善良的笑意,都与自己的心思深深的呼应。张炎呆呆地看着她,鼻翼抽动两下,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很希望小女孩会抬头看看他,然后他就把他多年的孤独委屈诉说给她听,还有小栗,那个因为自己被关在金笼里的陪他玩给了他快乐的小男孩,哦,也或者说是一只猞猁——可是男孩也罢猞猁也罢,又有什么要紧呢,他是那么善良,那么快乐,他从来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小女孩仍然在熟睡,然而显然是做梦了,眉头越蹙越紧,呼吸也渐渐地急促,细密的汗珠慢慢渗出在额头上,鲜红的嘴唇轻轻嗫嚅着,突然“啊”地一声挣扎,身子一晃醒了过来,小女孩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四望,张炎感觉她的视线已经和自己的视线相交了,因为小女孩漂移的目光就停留在那里,她在直直地盯着自己看。张炎刚要开口说话,那小女孩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似的说:“可怕,原来是一个怪梦!”然后用白皙的手指按按额头,合上书本,向卧室走去,原来她并没有看到就实实在在站在他面前的张炎,张炎心口一阵痛,禁不住微微地弯了身子,一个悲苦的声音在耳边说:“要牢牢记住她的样貌,这样你就不怕找不到她了。”随着那个声音的消失,张炎感觉自己的身子也慢慢沉重起来,好冷,她悠悠地仿佛睡了一觉,意识也渐渐清醒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躲在一棵空了的千年老树洞里,周围万籁俱静,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张炎舒展舒展已经僵直麻木的四肢,努力地思索着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自己不可思议地出现在这里。一边端详着周围的环境,突然,两个白色的影子蹲坐在自己面前,映着惨白的月色,两个白影白得耀眼。猞猁!原来是栗儿的父母,他们来向自己讨要他们的儿子了。张炎大惊之下,一下子蹲坐在雪地里。然而那对猞猁夫妇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只是并列着坐在雪地里,良久良久,忽然齐齐的直立起身子,向着张炎深深地作揖,然后又齐齐地跳起来,转身跑远消失在辽远空旷的天际了。“炎儿……炎儿……”也在此时张照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儿子,真是悲喜交集。“呜呜呜…。。爹爹,一看到张照,张炎就开始呜咽哭泣,张照心头一酸也跟着哭起来

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