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露出任何害怕或者恐惧的神色。
果果不免有些惊讶:“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
“不会,明明很可爱。”韩瑶浅笑着:“是你救了我吧,我身上的草药也是你帮我敷的。”
“嗯。”得到了夸奖,果果开心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小尾巴嘚瑟地晃来晃去。
听到细微的响动声,韩瑶侧过头,看着那根乱动的尾巴,犹豫了两秒,问道:“我可以摸摸吗?”
“可以啊,尾巴给你摸,角也给你摸。”果果低下头来,模样分外乖巧。
韩瑶壮着胆子摸摸它的尾巴,触感很硬,布满了坚硬的鳞片。
又伸手摸摸犄角,上面全是小小的锯齿,摸起来有些扎手。
“你是什么动物变成的小精灵啊?”韩瑶好奇地问:“我从来没有在其他动物身上看见过你这种角和尾巴。”
“我的母亲是鲛人,我的父亲是龙。”果果并不打算隐瞒这件事:“我的角和尾巴都是继承了父亲的形态。”
闻言,韩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原来是龙啊。
那是神话故事中才出现过的生物,怪不得自己没见过。
她又问道:“那你继承了你母亲的什么?”
果果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
它出生时,和鲛人一样,是没有性别的。
为了阿曜,它在成年时选择成为雌性,可现在阿曜却变成了一个女孩子。
但还有机会。
它的身体被天道撕成了碎片,如今需要重新一点一点地修炼。
当灵力全部恢复时,它又可以重新选择一次性别。
想到这些,果果侧头,盯着韩瑶看,眼底闪烁着微光。
月亮忽地又藏在了云层之后。
四周暗了下去,韩瑶害怕地缩了缩:“我看不见了。”
果果抬起头,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从它的角上钻了出来,像是萤火虫一般,将这里重新照亮。
“来,我带你去找你的同伴。”
它朝韩瑶伸出了手。
韩瑶欢喜地牵住,却发现它的手凉得吓人,没有一丁点温度。
于是她更加用力地握紧,想要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它。
“我是不是冻到你了?”果果问。
鲛和龙都是冷血动物,不会有体温。
在它还小的时候,被两只妖魔抓住。
原本是想把它炖了吃的,可大火蒸了三天三夜,它始终还是冰冰凉凉的,连一丝烧伤的痕迹都没有。
于是两只妖魔把它盘了起来,垫到碟子底下,用来冰镇水果。
还好后来遇到墨盏,把它从魔窟中救了出去。
想到这些,果果想要把手收回来:“你还是松开吧,我怕你受不住。”
韩瑶摇摇头,“没事的,我牵着你,感觉很有安全感。”
她顿了顿,忽然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叫韩瑶,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果果。”
这个名字,是墨盏取的。
因为墨盏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正被两只妖魔威胁,必须把头顶的水果全部冰冻起来,不然就杀了它,把它做成龙皮冻。
果果看向韩瑶,身后的尾巴摇来摇去:“我可以叫你阿瑶吗?”
“可以啊。”韩瑶点点头。
“阿瑶。”
“嗯。”
“阿瑶。”
“嗯!”
“阿瑶,我带你回家。”
阿曜,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