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听了这话,心里对于兰嫔奥斯卡级别的演技更加忌惮,语带叹息:“没想到璹答应竟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难怪皇帝如此震怒,当真是咎由自取,怨不了旁人啊。”
咸丰面色阴沉如铁:“是啊,朕当初不知道怎么啦,居然会宠幸她这样的女子,朕想想就后悔啊,朕已经废了她的妃位,降为答应,禁足长春宫,让她在里头自生自灭。”
又聊了一会儿,咸丰以前朝有事为由离开了。
苏嬷嬷望着远去的明黄色身影,方才快意道:“璹妃骤然得宠,又骤然失宠,一下子从天堂掉进地狱,真是活该。”
“皇上早就该这样对她了,竟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觊觎咱们王爷,活该她有今天,奴婢看着心里真是痛快啊!”
苏嬷嬷一生没有嫁人,从年轻时就在青菀身边伺候着,从小看着奕?长大,疼他就跟疼儿子似的,看到璹答应不守妇道,成天乱想,险些将奕?置于险境之中,她当然对其恨之入骨。
青菀脸上浮着一丝痛快之色:“哀家也巴不得璹答应倒霉,只是皇帝性格如此反复无常,时而如沐春风,时而雷霆暴雨,看着真真是悬心啊!”
苏嬷嬷忙道:“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皇上性情如此反复,该提心吊胆是后宫的妃嫔,您是大清最尊贵的皇太后,孝道在上,皇上也不能对您怎么样,放宽心便是了。”
青菀道:“那倒是,哀家才不用惧怕皇帝呢,希望下回兰嫔倒霉,皇上也这样翻脸不认为,哀家看着才痛快。”
苏嬷嬷道:“会有这一天的,凡是得罪太后之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青菀松了一口气道:“如今璹答应失宠贬位,禁足宫中,算是难以翻身了,只是便宜了兰嫔这个贱人,经过此役,想必皇帝对她的宠爱更深,要是再得个皇子,那可真真儿神气了。”
苏嬷嬷道:“太后不过是利用她除掉璹答应,且让她得意一阵,等过了这一阵,太后查到她汉女的身份,便可釜底抽薪,将她彻底打垮。”
青菀笑道:“是啊,得意得意也好,越是得意,将来越是凄惨!”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又问:“听说皇后怀疑璹答应伤脚不是意外,这段时间一直在查是谁下的手。”
苏嬷嬷轻嗤:“皇后要查,尽管让她查去吧,谅她足智多谋,诡谲多变,也料想不到太后以神功发力,打伤了璹答应的脚。”
青菀得意一笑:“那是,哀家神功已经大成,出手不留痕迹,岂能让她查了去?若是查得到,哀家脑袋砍下来给她当凳子坐。”
苏嬷嬷闻言,吓得脸都白了,慌忙道:“太后,您说什么呢?别说是头了,就算一根头发也受不起,皇后也不怕折了她的福气,这种话您可不能说啊。”
青菀方知失言,忙含糊过去:“皇帝查清事实真相之后,兰嫔重得欢心,只怕又要矫情一阵了,哀家也去承乾宫瞧瞧,好好‘安抚’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