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承乾宫,青菀瞧着兰嫔这一胎怀得挺不错,表面上看稳稳当当的。
但,青菀修炼长春不老功,对于女性身体最为了解不过,光是听一听呼吸,就知道她这一胎怀得并不怎么安生。
虽然知道好坏,青菀却闷不做声,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样子,假意地安抚两句,叮嘱她要好好怀胎,日后自然有她好的。
回来的路上,苏嬷嬷低声道:“太后,兰嫔这胎……”
青菀低低道:“虽说怀得不怎么安生,胎气倒也无恙,只是你看看兰嫔那戒备的样子,生怕哀家吃了她似的。”
苏嬷嬷低眉道:“她当初伤了身子,就是太后在背后算计,自然要惧怕太后,后宫妃嫔没有孩子就没有依靠,好不容得了这么一颗神奇的金丹怀上了,自然要谨慎一些。”
青菀点头道:“是很不容易,虽然她竭力保着这一胎,却要时时提防哀家与皇后出手害她,妇人有孕,最忌讳的就是多思多虑,她一直这么紧绷着神经,时间久了,对于胎儿有害,哀家估摸着,她这一胎是不能拖到足月生产了,有个七八月就不错了。”
苏嬷嬷道:“宫里的孩子要存活本就艰难,若在拖不到足月生产,想要平安长大成人,怕是不容易啊!”
青菀冷笑道:“哀家就是希望如此,只要这孩子能拖到皇帝驾崩继承皇位,哀家管他能活多久,越多越好,这样哀家的孙儿也能早一天继位。”
这时,徐福海步履匆匆地进来,低声道:“太后,璹答应又找太医院配药了。”
青菀疑惑道:“配药?配什么药?”
徐福海道:“听说璹答应自从伤了脚便不能再跳舞,恩宠随即丧失,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琢磨着如何医治她的脚伤呢?”
青菀面色一凛:“璹答应当初倾城一舞而得宠,如今伤了脚就等于丧失了得宠的根本,她又被贬位禁足,自然想着复宠。”
苏嬷嬷蹙眉道:“太后,咱们好不容易将璹答应弹压下去,可不能再让她起来了。”
青菀轻笑道:“起来?恐怕她再也起不来了。”
苏嬷嬷不解道:“奴婢愚昧。”
青菀细细分析道:“这后宫一向是拜高踩低跟红顶白的,璹答应得宠之时,自然人人争相巴结着,如今失了宠又被禁足,肯定是墙倒众人推。”
“她已是失宠过一次,又得宠过一次,有道是前车之鉴,她如今失了宠,自然有人防着她复宠,先不说别人,就是兰嫔也容不得她复宠。”
苏嬷嬷眉头舒展,笑道:“太后说的是。”
青菀又道:“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个个都向墙头草一样,风往哪吹哪倒,纵然她那里又类似于得子金丹这样的神奇秘方,可又有谁会给她这个失了宠的妃嫔配制呢?”
徐福海温吞道:“太后,您这话错了,这次璹答应配出了一道治脚伤的秘方,倒是有一位太医肯给她配药,而且殷勤得很啊。”